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七月正午的蟬鳴撕開黏稠空氣,林晚的橡膠雨靴陷進曬軟的瀝青里。她抹了把糊住睫毛的汗,安全帽下藏著的針孔攝像頭正對焦三十米外的混凝土攪拌車——車斗縫隙滲出的暗紅液體在柏油路上拖出蚯蚓狀痕跡,這已經(jīng)是本周第三次出現(xiàn)異常滲漏。

“小林啊,這個月質(zhì)檢報告該交了?!惫こ滩狂R主任的肥手搭上她后腰,阿瑪尼西裝袖口蹭著防護服,露出半截鍍金腕表。林晚強忍著反胃轉(zhuǎn)身,瞥見他領(lǐng)口粘著的淡粉色纖維,和三天前在失蹤女工更衣室發(fā)現(xiàn)的蕾絲內(nèi)衣質(zhì)地相同。

砂石場卷起的粉塵里,她佯裝踉蹌撞向攪拌車。指尖剛觸到車斗溫度異常的鋼板,就被鉗工老周拽著胳膊拖開:“大學生細皮嫩肉的,碰壞了設(shè)備咋整?”這滿臉橫肉的漢子喉結(jié)上有道新鮮抓痕,指甲縫里嵌著暗紅碎屑,像極了上周失蹤的夜班女工小蕓涂的丹蔻色。

林晚縮回灼傷的右手,防護服內(nèi)襯的錄音筆硌著肋骨。七天前她偷拍的視頻還在手機里跳幀:午夜兩點十五分,三輛沒掛牌的罐車開進砂石場,車轍印里混著疑似經(jīng)血的粘稠物。而此刻正午十二點的烈日下,那些本該澆筑防洪堤的混凝土,正被秘密運往南山腳廢棄的扶貧安置房工地。

“領(lǐng)導(dǎo)找你核對數(shù)據(jù)!”資料員小張突然從背后冒出來,鏡片后的眼睛像兩粒發(fā)霉的枸杞。林晚被他推進彩鋼板房的瞬間,鐵門“哐當”鎖死??照{(diào)出風口噴出的冷氣裹著腥甜味,墻上掛的“先進工程單位”錦旗正在滴水,在地面匯成淡紅色溪流。

馬主任扯松領(lǐng)帶逼近,金表鏈刮過她鎖骨:“聽說你在查女工失蹤案?”他噴著煙味的拇指按上她嘴唇,另只手掀開電腦主機——監(jiān)控畫面正回放她凌晨潛入攪拌站的錄像。林晚抬膝頂向他胯下的剎那,后頸突然挨了記重擊。老周不知何時潛進屋,手里拎著沾有腦漿碎屑的管鉗。

“新來的監(jiān)理昨天淹死在蓄水池。”馬主任用領(lǐng)帶捆她手腕,肥厚的舌頭舔過她耳垂,“尸檢報告說是醉酒失足?!绷滞淼耐左E然收縮,她看見對方假發(fā)移位露出的燒傷疤痕——那分明是去年化工廠爆炸案幸存者的特征,而本該葬身火海的化工廠老板此刻正穿著公務(wù)員制服!

針孔攝像頭突然發(fā)出過熱警報,老周獰笑著扯開她防護服。林晚在掙扎中踹翻檔案柜,散落的工程圖紙被滲水染成淡粉色。她突然僵住——某張防洪堤結(jié)構(gòu)圖上,本該用鋼筋加固的位置畫滿血紅唇印,筆跡和失蹤女工們?nèi)沼洷纠锏那闀荒R粯印?/p>

“你們在混凝土里摻骨灰!”她嘶吼著被按在會議桌上,后腦撞翻的枸杞茶浸透圖紙,顯出一串加密坐標。馬主任的鱷魚皮帶扣硌進她尾椎時,窗外突然傳來混凝土泵車的轟鳴。老周臉色驟變:“這批料要送往三號安置房封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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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摸到桌底的消防斧。斧刃劈開鐵門的火星里,她撞見此生最恐怖的畫面:二十輛攪拌車正排隊卸料,猩紅的混凝土傾瀉進安置房地基。某塊尚未凝固的墻體表面,赫然嵌著五根涂丹蔻的手指,中指戴著失蹤女工小蕓的銀戒!

混凝土泵車的轟鳴聲震得林晚耳膜生疼,她踉蹌著撲向嵌著人指的墻體,指甲縫里滲出的血混進猩紅泥漿。老周的管鉗擦著她后腦勺砸進墻里,濺起的骨渣子崩進嘴角,咸腥味里帶著股酸腐的尸臭。

“小娘皮跑得挺快啊!”馬主任扯開勒進脖子的領(lǐng)帶,肥碩的身軀堵住逃生通道。林晚反手抄起半截鋼筋捅向追兵,卻戳進個軟綿綿的軀體——失蹤三個月的女工春燕被混凝土封在承重柱里,瞪圓的眼珠隨鋼筋攪動轉(zhuǎn)了小半圈。

林晚的尖叫卡在喉頭,老周趁機揪住她馬尾往攪拌機方向拖。頭皮撕裂的劇痛中,她瞥見春燕被泥漿糊住的右手,尾指上套著個避孕環(huán),那是女工們私下傳的防狼秘器。血沫順著嘴角滴進衣領(lǐng),燙醒了藏在胸罩里的微型攝像機。

“給老子扒了她!”馬主任的鱷魚皮帶抽在脊梁骨上,林晚的工裝褲裂開道口子。老周的鐵鉗手伸進她褲腰時,遠處突然傳來警笛聲。林晚趁機咬破藏在臼齒的辣素膠囊,混著血水噴向施暴者眼睛——這是春燕失蹤前教她的保命招。

兩個畜生捂眼慘叫的間隙,林晚撞開消防栓玻璃。警報聲中,她拖著脫臼的右臂爬進泵車操作臺,染血的拇指按下強制卸料鍵。猩紅混凝土如巖漿噴涌,澆在追來的打手身上瞬間凝固,將人活活鑄成張牙舞爪的水泥雕塑。

“臭婊子找死!”馬主任的子彈擦著耳朵飛過,打爆了控制臺的液壓管。滾燙的機油澆在腿上,林晚栽進未干的混凝土池。掙扎間摸到池底成捆的防水布,扯開竟是失蹤女工們的貼身衣物,每件都縫著不同官員的名字。

警笛聲在百米外驟停,七八個穿聯(lián)防隊制服的人踹開鐵門。領(lǐng)頭的光頭拎著電擊棍獰笑:“馬哥,這瘋婆子交給我們管教?!绷滞碚J出這人脖子上的蝎子紋身——正是化工廠爆炸案監(jiān)控里出現(xiàn)的縱火犯!

她被倒吊著拖進材料倉庫,帶倒刺的鐵鏈磨破腳踝。光頭用砂紙打磨機蹭她大腿內(nèi)側(cè):“聽說你在查防洪堤的賬?”飛濺的火星引燃堆放的聚氨酯泡沫,濃煙中浮現(xiàn)出春燕被澆筑進橋墩前的畫面——這丫頭用指甲在模板上刻滿求救信號。

“你們在混凝土里摻尸體!”林晚咳著血沫嘶吼。光頭突然扯開她襯衫,胸罩鋼圈刮破乳頭的瞬間,倉庫卷簾門被鏟車撞開。二十個戴安全帽的女工舉著鋼筋涌進來,領(lǐng)頭的竟是三天前“辭職”的質(zhì)檢員阿珍!

“姐妹們上??!”阿珍的切割機火花四濺。女工們砸開堆料區(qū)的密封桶,上百只泡在福爾馬林里的斷手傾瀉而出——每根手指都戴著象征不同官員的戒指。林晚趁機咬斷光頭的耳垂,混著碎肉吞下藏著內(nèi)存卡的假牙。

混戰(zhàn)中林晚被光頭踹進地下泵房,手電筒光束掃過墻面,林晚的血液瞬間凍結(jié)。密密麻麻的血手印組成張關(guān)系網(wǎng),中心位置貼著鎮(zhèn)長照片,太陽穴處釘著根帶經(jīng)血的螺絲釘。通風管突然傳來重物拖拽聲,春燕半腐的尸身被鐵鉤吊著晃過眼前——她的子宮位置被掏空,塞著捆標有“防汛專用”的雷管!

林晚的額頭撞在銹蝕的輸水管上,血順著下巴滴進泵池。光頭揪著她頭發(fā)往控制臺拖行,污水里漂浮的避孕套蹭過臉頰,腥臭味里混著淡淡的檀香氣——和鎮(zhèn)長辦公室熏香一個味道。

“這賤貨歸老子先嘗!”光頭撕開她工裝褲,露出大腿內(nèi)側(cè)用鋼筆墨水畫的防汛圖。林晚佯裝癱軟,后槽牙磨著藏在舌底的刀片。當對方油膩的舌頭舔上肚臍時,她猛地咬住光頭耳垂,硬生生扯下那塊蝎子紋身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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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中,林晚翻身滾進配電柜。應(yīng)急燈忽明忽暗,照見墻上用月經(jīng)血寫的密語——正是春燕教她們的混凝土配比暗號。她顫抖著摸到配電箱夾層,指腹觸到冰冷的金屬U盤。

“給老子逮住!”馬主任的咆哮混著雜沓腳步聲。林晚蜷縮在變壓器后,看著七個黑影圍攏過來。最前頭的包工頭老趙她認得,上周剛給女工宿舍換過漏電保護器,此刻他手里的電工刀正往下滴著經(jīng)血。

防水靴碾過手指的劇痛里,林晚被按在泵機操作面板上。老趙的鱷魚皮帶扣硌進尾椎, “你們在拿混凝土當棺材!”她嘶吼著被翻過身,后腰撞到急停按鈕。泵機突然空轉(zhuǎn)的轟鳴中,林晚瞥見輸送管殘留的混凝土塊——凝固的表面嵌著半張人臉,正是失蹤半年的扶貧辦女會計。

“往死里弄!”馬主任舉著手機錄像,鏡頭特意對準她胸前的工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