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書很隨意,這本書的封面吸引了我(對貓貓?zhí)珱]抵抗力了),加上簡介有點東西:

“這部作品是作者在法國亞馬遜網(wǎng)站上自費出版的,初衷是圓自己的一個寫作夢想,但在上市后迅速成為當(dāng)年最暢銷的電子書之一,意外成為風(fēng)靡法國的暢銷書,更以連續(xù)107周的驚人紀(jì)錄占據(jù)法國暢銷書排行榜,銷量已逾百萬冊,目前已被翻譯成多種語言。”

▲ 書本封面,其實書本內(nèi)容和貓完全沒關(guān)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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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本封面,其實書本內(nèi)容和貓完全沒關(guān)系啊。

作者奧雷莉?瓦洛涅(Aurélie Valognes)出生在法國巴黎,后因工作原因搬到意大利,《做人不要太過分》是她的處女作。她說:“我的每本小說都與個人經(jīng)歷相關(guān)。生活是我靈感的源泉?!?/p>

丈夫調(diào)職到米蘭那天開始,各種變化紛至沓來。我辭職隨他搬到米蘭,借此機(jī)會思考人生。我決定要實現(xiàn)自己兒時的夢想:寫一部小說?!?a class="keyword-search" >做人不要太過分》就這樣誕生了。這個我本來不以為然的“機(jī)會”,最終變成我人生中非同尋常的機(jī)遇。

▲ 法語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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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語原版。

這個故事說什么呢?主角是一個倔強(qiáng)、令人討厭的八旬老頭:費迪南。

多年來,費迪南都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他自找的??v觀他這一輩子,一切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的選擇。這些每每在怨恨或沖動驅(qū)使之下做出的選擇,最后往往被證明是錯誤的。但他卻一條道走到黑,從不承認(rèn)自己有錯。
他的軟弱、過失,或者是情感從不叫外人瞧見,總是他自己獨自消化品嘗。應(yīng)了他外祖母對他的那句評價:這家伙真是一頭倔強(qiáng)的公羊。

▲ 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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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簡介。

神憎鬼厭

神憎鬼厭

費迪南很節(jié)儉,金錢上如是,感情上也如是。

他從妻子路易斯懷孕到女兒馬里翁出生、照顧小孩都一直在逃避。

盡管費迪南將自己置身事外,但他光是看著妻子這樣忙東忙西的,就覺得累!只要他不在工廠上班,就一定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補(bǔ)覺,有時候,他甚至?xí)阒换丶摇?br/>

路易斯的面容日漸憔悴,家里總是爆發(fā)爭吵。

馬里翁夾雜在吵架的父母中間,早就練就了一身和事佬的本領(lǐng)。長大以后,她閃婚,生了兒子后離婚,接受駐外工作,搬到新加坡。

費迪南始終不理解,提出離婚并拋棄自己丈夫的這種事,他的女兒怎么做得出來?盡管他本人對這個女婿并無特別的好感。
馬里翁對自己的父親并不記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對這樣的父親一直表現(xiàn)得很寬容,總是在母親面前替他說好話,還為他的不負(fù)責(zé)任找借口。

在費迪南七十五歲那年,路易絲和郵差跑了,寄來離婚協(xié)議書。路易斯和新丈夫搬到法國南部,后來不慎死于意外。費迪南很震驚,他一直以為路易斯會后悔的,會回來的,原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 網(wǎng)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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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wǎng)圖。

2012年1月,經(jīng)歷痛苦的離婚后,費迪南搬進(jìn)了波拿巴8號的一間老公寓,住著不到十戶人家,小區(qū)只剩下一群老太太。

費迪南這個不速之客打破了小區(qū)的平靜。

老太太們已經(jīng)在盡力忍受這家伙的挑釁了:他根本不肯努力融入群體中來,更別提他的狗,那個畜生簡直就是個怪物,不管怎么說,他的存在已經(jīng)攪擾了這個地方的清靜,她們的安寧。

蘇亞雷斯夫人和她的母親兩代人都在這里做門房,幾乎把自己當(dāng)成小區(qū)的主人了。她很討厭費迪南,費迪南見她從不打招呼,在樓道抽雪茄,丟垃圾不分類……她密謀要趕走費迪南。

▲ 法國公寓很多有門房(網(wǎng)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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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國公寓很多有門房(網(wǎng)圖)。

費迪南和一只母狗黛西相伴。一晚,黛西不見了,門房蘇亞雷斯夫人說在樓下找到黛西的尸體。費迪南非常憤怒,他認(rèn)為黛西不是死于意外,他懷疑蘇亞雷斯夫人蓄意殺死了黛西。

費迪南仿佛掉了魂,他想報復(fù),但沒想到方法。一個禮拜后,費迪南出門,撞公交車自殺不遂,被送進(jìn)醫(yī)院,并無大礙,醫(yī)生說他身體很好,再活十幾年都不成問題。

此時,住在新加坡的女兒馬里翁打電話來,說聯(lián)系了一家養(yǎng)老院,費迪南拒絕入住。馬里翁說,她會托人來檢查他的公寓和衛(wèi)生,如果他故意作踐自己,她就找警察把他送去養(yǎng)老院。她找誰監(jiān)督費迪南呢?就是“死對頭”蘇亞雷斯夫人。

費迪南更加絕望,他不僅和蘇亞雷斯夫人作對,也存心招惹女鄰居,盡其所能把自己變成招人厭的人。

不近人情已成為他人格中的一部分,這是他的生活藝術(shù),稱之為生存法則也毫不夸張。沒錯,費迪南頂多是生存著,因為他很難接受自己變老的現(xiàn)實。孤獨和體力衰退在一點一點地吞噬著他的生命。費迪南能找到的唯一一條解悶之道,就是與人為惡,這樣就沒有人會為他某天的突然離去而感到惋惜了。

▲ 巴黎街頭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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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黎街頭一景。

雙向救贖

雙向救贖

樓上搬來新鄰居,一個男人帶著兩個女兒,其中一歲半的小孩總是吵鬧,惹得費迪南特別心煩。

一天中午,樓下新鄰居的大女兒朱麗葉找上門。朱麗葉上小學(xué)五年級,把費迪南忘在藥店的藥拿給他,還告訴費迪南,“大家管你叫連環(huán)殺手”。

▲ 網(wǎng)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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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朱麗葉闖進(jìn)了費迪南的生活,總是中午找他,堂而皇之來蹭午飯。慢慢地,費迪南心里多了牽掛,盼望朱麗葉的到來,和她消磨時光。

朱麗葉早熟,她愛的祖父意外離世。她來找費迪南,一是因為他是這棟樓唯一的老爺爺,二是她想避開食堂。

她說去年母親去世,她已經(jīng)很久沒笑過了,費迪南有辦法逗她笑。

我好想念媽媽,可我總是盡量克制自己不去常常想起她,我只是遵守自己的承諾:在學(xué)校好好學(xué)習(xí),在家好好對待爸爸和?,敚ㄋ拿妹茫?,僅此而已。

費迪南和朱麗葉說,他這輩子一無所有,只剩下悔恨和遺憾。

讓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是黛西,我自己之前都沒有意識到,我其實是在為它活著。真諷刺,這條狗還是我妻子送給我的圣誕禮物,那是我倆一起過的最后一個圣誕節(jié)。有時候我在想,她那個時候是不是已經(jīng)打算離開我了。

▲ 網(wǎng)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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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失敗

表白失敗

沒多久,對門的鄰居九旬太太克洛代爾邀請他去喝下午茶,他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已經(jīng)沒有人怕他了,先是朱麗葉,現(xiàn)在是克洛代爾……一老一少就這樣闖進(jìn)他的生活,把他弄得不知所措,潰不成軍。

克洛代爾是七個兄弟姐妹中的最后一個健在者,守寡四十多年,獨自一人把四個孩子拉扯大?,F(xiàn)在,每周子孫到來,熱熱鬧鬧,生活非常充實。

她很樂觀,總會找事情來做,讓自己振作。

不讓自己沉淪的秘訣就是學(xué)會去接受,接受死也是生的一部分。“所謂變老,就是看到別人死亡?!蔽也挥浀眠@句話是誰說的了,但我覺得它很有道理。

克洛代爾邀請費迪南共進(jìn)午餐,他很恐慌,懷疑自己能否招人喜歡。

自妻子離開他的那天起,他的生命就停止了。在路易斯看來,他的生命其實在更早以前就已經(jīng)停止了,具體說來,是在馬里翁離開家的那一刻,也正是從這刻起,夫妻倆意識到?jīng)]了孩子,他們就再沒什么共同語言了。

一天早上,費迪南莽撞地向克洛代爾表白,克洛代爾拒絕了。

我很感動,真的,同時也覺得有點尷尬,因為我如今只愛一個男人,那就是上帝。不過得知您又打開心扉學(xué)會了去愛,我感到非常喜悅。

費迪南自尊心很強(qiáng),表白失敗讓他幾乎想搬家。他又縮回去,回避所有人,除了朱麗葉。

▲ 網(wǎng)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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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愛”其實心有盼待

“無愛”其實心有盼待

費迪南和門房蘇亞雷斯夫人依舊勢不兩立。蘇亞雷斯夫人說,她一定會設(shè)法把費迪南弄到養(yǎng)老院,弄出這棟樓。費迪南揚(yáng)言要殺了她。

蘇亞雷斯突然心臟病死去,費迪南成了最大的嫌疑犯,警察找上門了。

有人指控您蓄意謀殺蘇亞雷斯女士。兩個證人來局里說明了情況,而且對此十分肯定。您在蘇亞雷斯女士心臟停搏前的十二小時之內(nèi),曾明確公開地叫囂要殺死她。

他萬萬沒想到,克洛代爾沖到警察局救他,提供無可辯駁的證據(jù),警察不得不放人。

費迪南確實很討厭,他自私自利,不懂愛人,妻子離開他是明智之舉,他活該沒人愛。

但是,女兒馬里翁依舊愛他,建議他賣掉公寓,搬到新加坡和他們一起??;克洛達(dá)爾和他共進(jìn)午餐,冰釋前嫌;朱麗葉送給費迪南一只小狗作伴。

費迪南覺得,生活待他溫柔了。

更意外的是,原來黛西并沒死,蘇亞雷斯夫人把黛西寄養(yǎng)在托狗所,后來黛西又被人收養(yǎng)了。費迪南把黛西領(lǐng)了回來,人狗團(tuán)聚。

假如蘇亞雷斯夫人還活著的話,估計費迪南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關(guān)于黛西的真相。
為了激怒老頭兒,她向老頭兒撒謊;為了讓托狗所接受黛西,她騙他們說小區(qū)里的一個老人突然需要長期住院;甚至面對自己的丈夫,她也是謊話連篇??杀氖?,她做了所有的一切,卻至死都沒能達(dá)成自己的真正目的:逼費迪南搬家。
蘇亞雷斯先生對妻子的一句評價倒是十分中肯:“她這人并沒有壞到骨子里,只是有時候神經(jīng)兮兮的?!?br/>

故事的結(jié)局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費迪南同意去新加坡了,但馬里翁的十七歲兒子亞歷山大得了腎衰竭,要換腎。馬里翁決定帶兒子回法國治療——亞歷山大的生父和外公有望配型成功,她必須試試。

馬里翁帶著兒子亞歷山大來了,一家人圍坐一桌吃飯,談話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

費迪南則在想著明天的腎臟配型測試:等待他的將是漫長的一天。盡管他這輩子最厭惡醫(yī)學(xué)檢查,但他卻不感到害怕,反而會很安心。
他真心希望自己能為外孫做這件事,不是出于競爭或嫉妒,只是單純地因為他的家人需要他。而且,他——費迪南?布蘭——終于在有生之年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價值,他也可以成為對別人有幫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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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放棄,活下去

別放棄,活下去

這是一個絕望與孤獨、愛與陪伴的故事。生活的意義不僅僅是自己要過得好,還需要和別人發(fā)生連結(jié),與他人溫柔相待。畢竟身處人類社會,沒人可以活成孤島啊。

在我看來,費迪南太幸運了。他沒什么興趣愛好,憤世嫉俗。當(dāng)失去相依為命的狗狗黛西,他想去自殺。他肯定沒想到,他不僅沒死成,還收獲了一老一少的關(guān)愛,生活從此拐了個彎。

生活難免令人失望,但下一刻也許會找回活下去的勇氣。費迪南的生活每天搖擺在“氣死了”和“你去死”之間,他討厭所有人,但他也沒有真的想要放棄生活吧。

在后記中,作者談到費迪南獲得大家的認(rèn)可。

一些受到觸動的讀者在給我的來信中提到:他們在讀完這本書后,笑過、感動過,或者對生活中的某個細(xì)節(jié)做出了改變(比如,有讀者和某位脾氣古怪的親戚重新取得了聯(lián)系)。這些積極的反饋徹底顛覆了我的生活。這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本文文字原創(chuàng)。本文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luò),圖片版權(quán)歸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