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信公司工作,干這行就像個旋轉(zhuǎn)的陀螺,親戚沾邊會被說閑話,感冒發(fā)燒得硬扛著,下班還要忙著給客戶打電話維系關系。
孩子的感嘆:
“每天清晨天還沒亮,我就聽見她在廚房里窸窸窣窣地翻找工號牌,等我放學回家,玄關處的皮鞋早已沾滿露水。
記得五歲那年深秋,她帶我去社區(qū)擺攤。我裹著臃腫的羽絨服,抱著比臉還大的宣傳單,跟著她從籃球場跑到超市門口。有位拄拐杖的老爺爺來咨詢套餐,媽媽半蹲著講解了二十分鐘,膝蓋上的褲管都被露水浸透了。我蹲在旁邊數(shù)螞蟻,突然聽見媽媽用凍得發(fā)紅的手指戳我額頭:"快幫爺爺搬凳子!"
去年臘月廿八,公司突然攤派五臺云電腦任務。媽媽愁得整夜對著手機里的產(chǎn)品參數(shù)嘆氣,最后咬咬牙刷了信用卡。除夕夜我們擠在出租屋里吃餃子,她盯著電視里的春晚小品,突然指著屏幕說:"你看那個穿紅西裝的主持人,多像我們王主任,每次開晨會都要講半小時的 ' 狼性文化 '。
" 現(xiàn)在每個周末都要去人民廣場擺攤。有次暴雨突至,媽媽抱著宣傳展板往屋檐下跑,懷里的 POS 機磕在臺階上,屏幕裂成了蜘蛛網(wǎng)。旁邊賣糖葫蘆的阿姨看不下去,塞給我一串山楂:"你媽不容易啊,大冷天在外面發(fā)傳單。" 媽媽笑著遞上紙巾,我看見她虎口處還貼著昨天被桌角劃破的創(chuàng)可貼。
最讓人心酸的是上個月工資條。扣除 "專項營銷扣款" 后,到手的錢實在可憐。媽媽把工資單折成紙飛機扔給我:"現(xiàn)在倒好,白天給公司打工,晚上給公司刷單,連買根雪糕都要算計。"
有時候我會想,要是媽媽能像其他同學家長那樣,周末帶我去游樂場該多好。但每次看到她蹲在衛(wèi)生間里,對著鏡子用遮瑕膏遮蓋眼下的青黑,那些話就梗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她總說等熬過這幾年就好了,可為什么感覺,通信公司的冬天可能比想象中更漫長?!?/p>
有句話叫“干一行,愛一行”,相信選擇通信行業(yè)的人們,沒有不熱愛的,否則早就離開了。雖說基層員工在工作中有些怨言,但吐槽過后,大家這么多年不一直在拼?
年年難過年年過,年年過得還不錯,要問這是為什么?辦法總比困難多。共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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