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根據真實案例改編創(chuàng)作,情節(jié)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圖片僅為敘事呈現。

"阿佳!"張叢秀的一聲藏語驚呼驚飛了涼粉攤的麻雀,女兒站立的位置只剩半碗凝固的紅油。

康定警方立案偵查,卻因受限于當時的技術手段,案件調查陷入僵局,母親張叢秀從此踏上跨越兩省的尋女之路。

24年后,安徽肥東的聾啞女子DNA比對成功,警方卻在其行李箱夾層發(fā)現另一張被拐兒童的車票。

01

2001年1月8日,康定北門廣場的老槐樹下。

譚青青站在涼粉攤前,用凍紅的手指比劃著"再來一碗"。

她左肩胛骨的梅花胎記被藏青色棉襖遮蓋,只有低頭時能看見后頸處淡褐色的胎記邊緣。

母親張叢秀轉身去舀湯的剎那,鐵鍋蒸汽模糊了她的視線,等再抬頭時,女兒站立的位置只剩下半碗沒喝完的豌豆涼粉,竹勺斜插在紅油里。

"阿佳!"張叢秀用藏語驚呼了一聲,驚飛了檐角的麻雀。

她扔下圍裙追出了攤位,卻只看見雪地上一串深淺不一的腳印。

裝青稞餅的竹筐被打翻在地,溫熱的餅子滾進積雪中,被路過的牦牛蹄踩成扁平的褐色。

夜幕降臨時,在東大街派出所,民警扎西頓珠的鋼筆尖在筆錄紙上洇開墨點:"身高158cm,聾啞人,能使用簡單的手語。"

他抬頭看向對面渾身顫抖的張叢秀,發(fā)現她右眼瞼下方有條兩厘米長的舊疤痕,隨著抽泣微微跳動。

"我們找遍了所有寺廟。"

張叢秀的漢話帶著濃重鄉(xiāng)音,"她最愛去南無寺轉經筒。"

她從布包里掏出個牛皮紙袋,倒出半打尋人啟事。

最上面那張用藏漢雙語寫著"聾啞女尋親",照片里的譚青青穿著紅底碎花棉襖,脖頸間系著褪色的藍圍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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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頓珠注意到啟事底部印著"重謝"的藏文,墨色比其他部分深些,顯然是后加上去的。

窗外的雪下得更密了,戶籍室的白熾燈管滋滋作響,在泛黃的筆錄本上投下晃動的陰影。

在北門汽車站,穿軍大衣的售票員搓著凍僵的手指回憶:"下午有兩個戴口罩的男人買了去成都的票。"

他翻開皺巴巴的票根本,指節(jié)在"1月8日 17:30"的條目上敲了敲。

扎西頓珠的手電筒光束掃過候車室長椅,在椅角發(fā)現半截斷裂的藍色圍巾——和啟事上的紋路完全吻合。

凌晨時分,張叢秀跪在家里的佛龕前,往酥油燈里添了第三勺酥油。

供桌上擺著女兒的搪瓷碗,碗沿還沾著沒洗凈的辣椒籽。

她忽然起身翻出壓在箱底的聾啞人教材,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張字條:"阿媽,我去廣場喂鴿子。"

鉛筆字跡被水漬暈染,看不出寫于何時。

窗外傳來狗吠。

扎西頓珠的吉普車大燈刺破黑暗,副駕駛座上的協警抱著臺老式錄像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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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康定警方首次使用錄像設備調查失蹤案,鏡頭掃過譚青青的單人床時,畫面突然劇烈晃動——枕頭下露出半截藏式銀鐲,正是張叢秀去年送女兒的生日禮物。

02

自此之后,張叢秀踏上尋女之路,背簍里裝著譚青青的舊衣物,衣物散發(fā)著陳舊樟腦丸味,卻也是她對女兒唯一的念想。

她奔波在南充的大街小巷,站在人來人往的集市中,展開那張早已褶皺不堪的尋人啟事,眼神急切地掃過每一個路過的年輕女孩。

身旁有人小聲議論:“這女人,找女兒都找瘋了。”

張叢秀充耳不聞,執(zhí)拗地將啟事遞到路人面前,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問:“你見過我女兒嗎?她是聾啞人。”

換來的大多是搖頭與冷漠。

在雅安的火車站,張叢秀在人群中穿梭,眼睛緊緊盯著每一張陌生面孔。

她看到一個身形與女兒相似的女孩,心臟猛地一縮,腳步急切地沖過去,一把抓住女孩的胳膊。

女孩驚恐地回頭,眼神里滿是陌生,張叢秀愣在原地,嘴唇顫抖,囁嚅著道歉。

那一刻,周圍的嘈雜聲仿佛都消失了,只剩她滿心的失落。

在張叢秀尋女的這些年里,康定警方辦公室內,刑偵人員換了一批又一批。

扎西頓珠退休時,將譚青青案件的卷宗鄭重地交到下一任手中,卷宗的紙張已經泛黃,邊角磨損嚴重。

他認真叮囑:“這案子,一定不能放棄,那是一個家庭的希望?!?/p>

新接手的民警看著那摞厚厚的卷宗,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多年來毫無頭緒的線索,壓力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2010年,康定市公安局引入新的DNA比對技術,民警們重新整理譚青青的案件,將她的DNA樣本錄入新系統(tǒng)。

他們守在電腦前,眼睛緊盯著屏幕上不斷滾動的數據,滿心期待能出現匹配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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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次又一次,屏幕上顯示的都是失望。

與此同時,在安徽肥東,譚青青在陌生的家里忙碌著。

收養(yǎng)她的老人年事已高,脾氣古怪。

一天,老人無端指責譚青青干活偷懶,譚青青著急地用手語比劃著解釋,老人卻不耐煩地揮揮手,嘴里嘟囔著:“整天比劃,誰知道你在說啥?!?/p>

譚青青委屈地轉身,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她時常拿出藏在箱子底的那張從康定帶來的舊照片殘片,摩挲著上面模糊的人影,回憶著曾經在康定的點滴,故鄉(xiāng)的模樣在記憶里逐漸模糊,卻又無比深刻。

時間一年又一年過去,康定的民警換了好幾茬,可譚青青的案件始終掛在他們心頭。

2024年冬天,格拉降措成為此案的負責人,他再次把那摞卷宗翻出來,卷宗里的紙張已經脆得有些一碰就碎。

他坐在堆滿文件的辦公桌前,眉頭緊鎖,逐字逐句重新梳理著線索,試圖從這20多年的記錄里找到一絲新的希望。

03

康定市公安局檔案室的LED燈在格拉降措眼前泛著青白。

他的右手中指關節(jié)因長時間敲擊鍵盤而發(fā)紅,面前攤開的筆記本上,第412號比對記錄被紅筆圈了又圈——安徽肥東失蹤人口庫中,2015年登記的聾啞女子"王秀芳",左肩胛骨有梅花狀胎記。

格拉降措用手機打視頻電話給扎西頓珠溝通情況。

"老扎西,你看這個。"格拉降措對著手機攝像頭揮了揮手中的照片。

屏幕里,退休民警扎西頓珠正在醫(yī)院輸液,渾濁的眼睛突然睜大:"胎記位置比檔案記錄偏了三毫米。"

他用顫抖的手指敲擊視頻通話界面,"把2001年的現場照片調出來。"

指紋識別儀"嘀"的一聲開啟舊案系統(tǒng)。

格拉降措放大譚青青被拐前的體檢報告,掃描儀將24年前的鋼筆字跡轉化為像素:"胎記直徑1.2cm,距脊椎右側3.5cm。"

他抓起量尺壓在屏幕上,肥東女子的醫(yī)學影像顯示:"1.3cm,3.6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