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渤海公主本以為自己的一生將在長安城的宮墻內(nèi)度過,卻不料一紙和親詔書,將她送往萬里之外的于闐國。
從此,她的足跡踏遍荒漠與雪山,她的淚水浸潤異國的土地。
然而,當(dāng)命運的玩笑接踵而至,她才明白,真正的歸宿不在地域,而在心靈的安放之處。
01
那天,宮殿里的紅燭被風(fēng)吹得搖曳不定。
渤海公主的眼淚也像那燭火一樣,忽明忽暗。
"父皇,女兒不愿去那么遠的地方。"
唐玄宗的目光穿過重重殿宇,像是望向遙遠的西域。

"朕也不愿讓自己的女兒遠嫁萬里,但國事為重,渤海,你已經(jīng)十九歲了。"
渤海低頭不語,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的肉里。
宮女們在殿外靜靜等候,誰也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穆伽拉是于闐國王最寵愛的兒子,你嫁過去不會受委屈。"唐玄宗的語氣緩和了些。
"女兒只是不愿離開長安。"
"朕知道。"
"女兒不愿離開父皇、母后。"
"朕都知道。"
殿外的風(fēng)吹起了鈴鐺的聲音,清脆而遙遠。
"但是渤海,你是公主,你的使命不是享樂,而是為國分憂。"
渤海終于抬起頭,眼中的淚水已經(jīng)干涸。
"女兒明白了。"
她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唐玄宗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倔強的女兒一旦做出決定,就不會反悔。
"蕭遠會率領(lǐng)三千精兵護送你前往于闐,路途遙遠,一切小心。"
"蕭遠是誰?"渤海問道。
"禁軍統(tǒng)領(lǐng),朕最信任的將領(lǐng)之一。"
渤海點點頭,沒有再多問。
離別的日子來得很快,長安城的春天還未完全綻放,渤海公主的車隊就已整裝待發(fā)。
宮女蓮兒一邊為公主整理發(fā)髻,一邊低聲抽泣。
"別哭了,蓮兒,我不過是去另一個地方生活。"渤海輕聲說。
"公主,那里離這里太遠了,奴婢怕您受苦。"
"世上哪有不受苦的人呢?"
渤海望向窗外,春日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映出一種近乎透明的蒼白。
出發(fā)那天,長安城籠罩在晨霧中。
蕭遠第一次見到渤海公主,是在城門口的送別儀式上。
他看見一個穿著淡青色衣裙的女子,站在人群中間,像一滴不小心落入塵世的露珠。
"臣蕭遠,拜見公主殿下。"
渤海抬眼看他,只見這位將領(lǐng)眉目如劍,神情肅穆。
"蕭將軍,此去于闐,就有勞你了。"
蕭遠低頭行禮:"護送公主平安抵達,是臣的職責(zé)所在。"
渤海笑了笑,那笑容里有太多無奈和不舍。
唐玄宗親自為女兒送行,他將一枚玉佩放入渤海手中。
"此乃先祖?zhèn)飨轮?,愿它保佑你一路平安?
渤海緊緊握住玉佩,不讓眼淚流下來。
"父皇保重,女兒此去,也許今生難再相見。"
唐玄宗深吸一口氣:"不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待西域安定,朕會派使者迎你回來省親。"
渤海知道,這不過是父親的安慰之言。
馬蹄聲響起,車隊緩緩啟動。
渤海坐在馬車?yán)铮破鸷熥?,最后望了一眼長安城的輪廓。
她的家,她的故土,正在一點點遠去。
絲綢之路上,風(fēng)沙是最常見的伴侶。
車隊走了十天,渤海公主已經(jīng)習(xí)慣了馬車的顛簸。
"前方就是涼州了,公主可以在那里好好休整一下。"蓮兒掀起車簾說道。
渤海點點頭,她的嘴唇已經(jīng)因為干燥而開裂。
涼州城比長安小得多,卻因為是絲路要道而繁華熱鬧。
蕭遠安排公主住進了城中最好的宅院。
"公主,這里的條件雖不如宮中,但也算清凈。"
渤海搖搖頭:"蕭將軍不必介懷,我已不是溫室中的花朵了。"
蕭遠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02
他沒想到這位看似嬌弱的公主,竟有著如此通透的心性。
在涼州休整三日后,車隊繼續(xù)西行。
前方的路更加艱險,戈壁、沙漠、荒原接連不斷。
有一晚,突如其來的沙塵暴襲擊了營地。
渤海被風(fēng)聲驚醒,掀開帳篷一角,只見外面黃沙漫天。
"公主千萬別出去!"蓮兒慌忙阻攔。
就在這時,蕭遠沖進了帳篷。
"公主,請隨我轉(zhuǎn)移到安全處!"
他的臉上、頭發(fā)上全是沙子,眼睛里布滿血絲。
渤海沒有多問,迅速披上外衣,跟著蕭遠沖進了風(fēng)沙中。
蕭遠用身體為她擋風(fēng),一路護送她到一處巖洞。
"這里暫時安全,等風(fēng)沙停了我們再回營地。"
渤海點點頭,借著微弱的火光,她看見蕭遠的手臂上有一道新鮮的傷口。
"你受傷了。"
蕭遠似乎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傷:"沒事,只是被飛來的樹枝劃傷。"
渤海不由分說,撕下自己的衣角,為他包扎傷口。
"公主不必——"
"在這里,我不僅是公主,也是隊伍中的一員。"渤海認真地說。
蕭遠沉默了,他第一次覺得,這位公主身上有著不同于一般宮廷女子的氣質(zhì)。
沙塵暴持續(xù)了一整夜,天亮?xí)r,營地已經(jīng)面目全非。
"損失了多少人馬?"渤海問道。
"十七人失蹤,三十多匹馬被掩埋,糧食損失近三分之一。"蕭遠沉聲回答。
渤海咬了咬嘴唇:"是我連累了大家。"
蕭遠搖頭:"這是絲路常有的災(zāi)害,與公主無關(guān)。"
"我們還能繼續(xù)前行嗎?"
"能,而且必須繼續(xù)。"蕭遠堅定地說,"后面的路還很長,公主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渤??粗麍砸愕膫?cè)臉,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車隊重新整頓后繼續(xù)前行,穿過了河西走廊,進入了更為荒涼的地帶。
在一處綠洲休整時,他們遭遇了山賊的襲擊。
"保護公主!"蕭遠大喊,同時拔出長劍,沖向賊人。
渤海被護衛(wèi)們團團圍住,但她透過縫隙,看見蕭遠在人群中來回穿梭,身法矯健,劍法凌厲。

戰(zhàn)斗結(jié)束得很快,賊人不是訓(xùn)練有素的唐軍對手。
"公主沒事吧?"蕭遠來到渤海面前,他的鎧甲上沾滿了血跡。
"我沒事,你呢?"
蕭遠搖搖頭:"這點小傷算不了什么。"
渤海注意到他說這話時,右手一直按著左肩。
"讓我看看。"她堅持道。
蕭遠猶豫了一下,最終脫下了上衣。
他的左肩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還在往外涌。
"這還叫小傷?"渤海生氣地說,"蓮兒,拿藥箱來!"
在渤海的堅持下,蕭遠只好讓她為自己包扎傷口。
"公主的醫(yī)術(shù)很好。"蕭遠忍著疼痛說道。
"小時候經(jīng)常和太醫(yī)學(xué)習(xí),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用上。"渤海一邊包扎一邊說。
"公主為何對醫(yī)術(shù)感興趣?"
"因為我想知道,人為何會生,為何會死,為何會痛。"
蕭遠愣了一下:"這些問題,恐怕太醫(yī)也回答不了。"
渤海苦笑:"是啊,所以我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為何命運會將我?guī)У竭@里。"
蕭遠想說些什么,卻最終沉默了。
隨著不斷西行,氣候變得越來越惡劣。
他們開始攀登帕米爾高原,寒冷和缺氧成了新的敵人。
有人因高原反應(yīng)而死去,有人因凍傷而截肢。
蓮兒也病倒了,高燒不退,整日昏睡。
"她會好起來嗎?"渤海守在蓮兒床前,眼圈通紅。
隨隊太醫(yī)搖搖頭:"高原病很難治,除非盡快下山,否則..."
渤海明白太醫(yī)沒說完的話是什么意思。
03
她整夜未眠,守在蓮兒身邊,不斷用雪水為她降溫。
蕭遠進帳篷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公主,您也該休息了。"他輕聲說。
渤海搖搖頭:"蓮兒從小跟著我,我不能丟下她。"
蕭遠在她身邊坐下:"我派人去找了當(dāng)?shù)氐哪撩?,他們可能有治療高原病的方法?
渤海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謝謝你,蕭將軍。"
蕭遠避開她的目光:"不必言謝,這是我的職責(zé)。"
牧民帶來了一種草藥,煮水后給蓮兒服下。
奇跡般地,蓮兒的熱度開始退了。
"公主..."蓮兒虛弱地睜開眼睛。
渤海激動地握住她的手:"你終于醒了!"
蓮兒眼中含淚:"奴婢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死在了這里..."
"別胡說,你會好起來的,我們會一起到達于闐。"
蓮兒搖搖頭:"公主,奴婢恐怕不能再陪您走下去了。"
渤海哽咽道:"別說這種話,我命令你好起來!"
蓮兒露出微笑:"公主從來沒有用這種口氣對奴婢說過話。"
那晚,蓮兒的病情突然惡化,在渤海的懷中停止了呼吸。
渤海抱著她的尸體,一夜未動,也未流淚。
天亮?xí)r,蕭遠進來勸她:"公主,該安葬蓮兒了。"
渤海這才抬起頭,她的眼睛干澀得可怕:"就埋在這里吧,至少她能看到天空。"
蕭遠親自為蓮兒挖了墳?zāi)?,渤海將自己的玉簪放入她手中?/p>
"這是你一直想要的,現(xiàn)在它是你的了。"渤海輕聲說。
之后的日子,渤海變得沉默寡言。
她不再抱怨路途的艱辛,也不再為生活的不便嘆息。
蕭遠時常偷偷觀察她,發(fā)現(xiàn)這位公主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堅定。
一次翻越險峰時,渤海的馬突然受驚,差點將她甩下山崖。
蕭遠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回安全地帶。
驚魂未定之際,兩人的臉靠得極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謝謝。"渤海小聲說,同時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蕭遠也意識到了什么,立刻后退一步:"公主小心。"
那一刻,兩人都感覺到了某種異樣的情愫。
但他們都很清楚,這種情愫不該存在。
渤海是要嫁給于闐王子的公主,蕭遠是負責(zé)護送的將領(lǐng)。
他們之間,除了君臣之義,不應(yīng)有其他。
然而命運總是充滿了戲劇性,就在他們抵達帕米爾高原最后一座山脈時,一位于闐使者匆匆趕來,帶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渤海公主殿下,"使者跪在渤海面前,神情凝重,"穆伽拉王子已經(jīng)去世。"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劈開了高原的天空。
渤海愣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蕭遠立刻上前一步:"使者請說清楚,穆伽拉王子怎么會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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