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我站在陽臺上借著月光打開維多利亞時期毒藥匣,誰能想到幾百年后的今天會有人用它來裝耳機呢?而這時的隔壁鄰居正用藍牙音箱外放抖音神曲,樓下醉漢則正對著路燈吐槽人生。而我,當食指摩挲著匣面燙金的"Macbeth"字樣,閉上眼睛似乎看到了四百年前環(huán)球劇院里,那位禿頂?shù)膭∽骷掖蟾乓步?jīng)歷過相似的荒誕時刻——他筆下弒君篡位的蘇格蘭貴族,此刻正以液態(tài)金屬與樹脂的形態(tài),靜靜地躺在我的掌心。

第一次將Forté Ears Macbeth塞進耳道時,我確信自己觸發(fā)了某個平行時空的開關。隔壁抖音神曲《黑桃A》里機械重復的電子節(jié)拍,突然被解構成爵士酒吧即興演奏的切分音。醉漢踉蹌的腳步與路燈桿的碰撞聲,竟化作《麥克白》第四幕女巫鐵鍋里沸騰的韻律。這枚由Forté Ears匠人用3D打印重構的戲劇化腔體,像一具微型時光機,把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刻進21世紀聲學工程的血脈里。

Forté Ears的設計師給Macbeth的導管巧妙地加入了佩戴大數(shù)據(jù)加持,經(jīng)過萬千佩戴模型的優(yōu)化后得到了市面最貼合且舒適的耳內體驗。當你把Macbeth戴入耳朵的剎那,窗外的車流轟鳴突然退到幕布之后,如同暴風雨前的詭異寂靜。我突然理解了為何這個品牌要借莎翁悲劇命名:真正的野心家從不用蠻力征服世界,他們擅長讓噪音臣服于沉默。

撕開聲學參數(shù)這層遮羞布前,請容我描述某個被擊潰的瞬間:當《海上鋼琴師》里1900與爵士宗師斗琴的鋼琴聲炸響時,那臺施坦威D-274分明是從我左腦皮層躍出,琴槌裹挾著松木香砸在神經(jīng)突觸上。Forté Ears的工程師大概偷看過女巫的預言書,否則怎會讓雙骨傳導、四枚靜電與五枚動鐵單元完成如此血腥的政變?

低頻是麥克白夫人擦拭血跡的綢緞手套,蓬松綿密卻暗藏金屬骨架。聽《阿姐鼓》里的人聲吟唱時,那西藏巫儺般的震顫不是從耳膜,而是順著脊骨爬上來的。中頻如同被麥酒浸潤過的古英語對白,聽Leonard Cohen唱《You Want It Darker》時,煙熏火燎的喉結滾動聲里能析出艾雷島產威士忌的泥煤味。

最可怕的是高頻段。播放綾戶智繪的《My Funny Valentine》,老爵士歌姬換氣時的顫音仿佛玻璃筆尖劃過冰面,那些藏在齒縫間的脆弱感,讓我想起劇本里麥克白捧著虛無王冠時的手抖。這絕非某些旗艦耳機用暴力解析撕開音樂軀殼的殘酷美學,倒像命運三女神坐在聽小骨上紡線,每個音符都裹著悲劇英雄的致命弱點。

佩戴Macbeth超過三小時后,我對著鏡子檢查耳廓是否被鑲進北歐刑具——結果只找到兩枚服帖于耳畔的琺瑯材質精雕細琢后的蘇格蘭王冠與佩劍。這再次佐證了Macbeth的單元腔體設計是目前超多混合單元同類中最符合人體工學的之一,聽朋友說它的設計靈感源自歌劇院包廂的聲學弧度。我甚至懷疑設計師是否有往樹脂里摻了黑魔法,否則怎么解釋連聽《Dies Irae》這種末日審判式的大編制時,耳道依然像陷在天鵝絨斷頭臺里?

這只超級旗艦的配件更是暴君式的溫柔暴擊。那個磁吸皮革收納盒,開合時的"咔嗒"聲質感拉滿;ELETECH原配耳機線的插針泛著的冷光,簡直是在嘲諷我抽屜里那堆氧化發(fā)黑的接頭。當這條多股混編的ELETECH耳機線身拂過脖頸時,我竟從發(fā)燒友墮落成戀物癖患者,絲滑的觸感讓我仿佛在撫摸。。。。。。。還沒結束,Macbeth的原配耳套竟然也是昂貴的ELETECH BAROQUE,當麥克白遇到巴洛克,強烈的反差與沖突感自內而外的包圍著這只Macbeth。

如今我常戴著Macbeth穿行在早高峰地鐵里,哪怕有稍許的渾濁人聲透過巴洛克耳套滲入耳道時,竟也會自動轉譯成《麥克白》中班柯鬼魂的朦朧低語。辦公室外建筑工地的打樁機轟鳴成了麥克德夫復仇的定音鼓,甚至連樓下便利店收銀機的"嘀"聲都帶著五步格詩的韻律。這大概就是Forté Ears設下的終極悖論:當你為Macbeth的"高解析""大動態(tài)""三頻均衡"這些技術指標買單時,最終得到的卻是超越物理法則的戲劇化敘事。就像那位蘇格蘭篡位者窮盡一生追逐王權,卻在 witches' prophecy 的迷霧中看清命運的荒誕本質。

此刻我按下暫停鍵,濟南窗外初春竟然飄起了大雪,而雪花正以iambic pentameter(抑揚五步格)的節(jié)奏敲打窗欞。摘下耳機瞬間,現(xiàn)實世界的噪音如叛軍涌入城堡——而我的耳道里,Macbeth永遠留下了血漬般的玫瑰金殘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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