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瓜棚里的月光照得她的臉忽明忽暗，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樣亮。'李大壯，我不管別人怎么說，今晚我就要和你在一起，'"二妞輕聲說道，"我要跟你把生米煮成熟飯。"
01
河灣村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村子，幾十戶人家散落在一條蜿蜒的小河兩岸。這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與外面世界截然不同的生活。在這個村子里，二妞是出了名的村花，而我，李大壯，只是個普通的莊稼漢。
那是1985年的夏天，一個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的夏天。村里的西瓜熟了，為了防止瓜被偷，我每晚都要去瓜棚守夜。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平常的夏夜，會徹底改變我的一生。
我剛滿二十三歲，在村里已經(jīng)到了該成家的年紀。那年春天，村里的王大嬸給我說了一門親事，對象叫小翠，是鄰村的姑娘，長得清秀端莊，性格溫柔，是個出了名的好姑娘。
"大壯啊，小翠那姑娘多好啊，長得標致，做事勤快，脾氣又好，你去見見準沒錯。"王大嬸坐在我家堂屋，對我媽說道。
我媽看了我一眼，笑道："我們大壯也不差，身高一米八，在生產(chǎn)隊干活從不偷懶，去年一個人種了五畝地的棉花，收成是全村最好的。"
就這樣，在一個周末，我穿上了唯一一件藍色的確良襯衫，打了半瓶水當發(fā)膠，把頭發(fā)梳得油光锃亮，騎著自行車去鎮(zhèn)上的電影院和小翠見面。
剛到電影院門口，我就一眼看到了小翠。她穿著一條碎花裙子，扎著兩條麻花辮，站在那里顯得有些拘謹。我們互相打量了對方一番，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好，我是李大壯。"我結結巴巴地說。
"你好，我是小翠。"她小聲回答，聲音如蚊子一般。
正當我們兩個人尷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說什么好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
"哎呀，這不是大壯哥嗎？真巧啊，你也來看電影呀？"
我轉頭一看，是二妞。二妞穿著一件大紅色的上衣，扎著一條馬尾辮，臉上畫著濃重的妝容，嘴唇紅得像櫻桃一樣。她是我們村里出了名的調(diào)皮姑娘，從小就愛惡作劇，沒少讓村里人頭疼。
"噢，二妞，你也來看電影啊。"我有些尷尬地應付道。
"是啊，我和幾個姐妹約好的，她們馬上就到。"二妞笑著說，然后轉向小翠，"這位是？"
"這是小翠，小河村的。"我簡單地介紹道。
"哦，原來是小翠妹妹啊。"二妞上下打量著小翠，然后笑著說，"聽說你和大壯哥是來相親的？大壯哥可是我們村最優(yōu)秀的小伙子呢，就是從小愛惹事，村里的姑娘都被他欺負過。"
小翠聽了這話，臉色頓時變了，偷偷地往旁邊挪了一步。
"二妞，別亂說。"我急忙解釋，"我哪有欺負過誰啊。"
"哎呀，我開玩笑的嘛。"二妞嘻嘻笑道，"電影快開始了，我們一起進去看吧。"
沒等我拒絕，二妞就拉著小翠的手往電影院里走。我無奈，只好跟了上去。
電影是一部愛情片，講的是城里一對戀人歷經(jīng)波折最終走到一起的故事。電影院里黑漆漆的，我坐在小翠和二妞中間，感覺尷尬至極。
"大壯哥，你好像很緊張??？"二妞故意大聲說道，引得周圍的人都轉過頭來看我們。
"沒有，你小聲點。"我低聲說道。
"大壯哥，要不我和你換個位置？讓你和小翠妹妹坐一起？"二妞又大聲說道。
小翠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低著頭不說話。
"不用了，你看電影吧。"我無奈地說。
電影放到一半的時候，二妞突然大叫一聲："啊！有老鼠！"
整個電影院頓時混亂起來，幾個膽小的姑娘都尖叫著站了起來。我回頭看了看，根本沒有老鼠的影子。等大家安靜下來繼續(xù)看電影時，小翠已經(jīng)坐到了離我們很遠的地方。
電影結束后，我找到小翠，提議去鎮(zhèn)上的小飯館吃點東西。小翠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誰知剛到飯館門口，又碰到了二妞。
"哎呀，真巧啊，我也來這吃飯。"二妞笑嘻嘻地說，"不如我們一起吧？"
飯桌上，二妞一直找話題，問東問西，讓原本就不善言談的小翠更加拘謹。吃到一半，二妞突然把一碗熱湯"不小心"打翻，湯汁全都灑在了小翠的裙子上。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二妞連忙道歉，但眼里卻閃著狡黠的光。
小翠強忍著沒哭出來，但裙子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我趕緊拿紙巾給她擦，卻被她躲開了。
"不用了，我先回去了。"小翠說完，就匆匆離開了飯館。
我追出去想解釋，但小翠已經(jīng)坐上了回村的班車。我無奈地回到飯館，看到二妞正坐在那里笑盈盈地看著我。
"你干嘛這樣？"我生氣地質(zhì)問道。
"我怎么樣了？不過是不小心打翻了碗而已。"二妞無辜地說。
"你明明是故意的！"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好吧，我承認。"二妞突然正色道，"我就是故意的，我不想讓你和她在一起。"
"為什么？這關你什么事？"我困惑地問。
二妞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沉默不語。我氣憤地拍下飯錢，轉身離開了飯館。
之后的幾天，我?guī)状瓮型醮髬鹑バ『哟褰o小翠傳話，想解釋那天的事情，但小翠都不愿意見我。最后，王大嬸告訴我，小翠已經(jīng)和別人定親了。
我心里既失落又惱火，覺得這一切都是二妞搞的鬼。從那以后，我見到二妞就繞道走，根本不想理她。
02
夏天很快就到了，村里的麥子熟了，家家戶戶都忙著收麥子。那天，我一大早就去地里開始割麥子，太陽熱辣辣地照著，沒干一會兒，衣服就濕透了。
"大壯哥，喝水。"
我抬頭一看，是二妞，手里提著一個大水壺。
"不喝。"我冷冷地說。
"大壯哥，你還在生我的氣?。?二妞小聲說道，"其實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當我是傻子嗎？"我繼續(xù)低頭割麥子，不理她。
二妞見我不搭理她，也不惱，放下水壺，拿起一把鐮刀，開始在我旁邊割麥子。
"你干嘛？"我問道。
"幫你割麥子啊，地這么大，你一個人得割到什么時候？"二妞笑著說。
我沒再說什么，繼續(xù)干活。二妞雖然平時看起來嬌滴滴的，但干起農(nóng)活來卻很麻利，鐮刀揮舞得虎虎生風，不一會兒就割了一大片。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們坐在地頭的大樹下乘涼。二妞從籃子里拿出幾個煮雞蛋和一些咸菜，還有兩個白面饅頭。
"給，吃點東西吧，這是我一大早起來做的。"二妞遞給我一個饅頭和一個雞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餓了一上午，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大壯哥，其實我那天是故意的。"二妞突然說道。
我抬頭看她，她的臉紅紅的，不知道是被太陽曬的還是害羞。
"我知道。"我說。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那樣做嗎？"二妞問。
"不知道。"我搖搖頭。
"因為我喜歡你啊，從小就喜歡你。"二妞低著頭，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我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二妞從小就是村里的搗蛋鬼，沒少和我作對，我從來沒想過她會喜歡我。
"你、你別開玩笑了。"我結結巴巴地說。
"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二妞抬起頭，眼睛直直地看著我，"從小學三年級，你幫我趕走那群欺負我的男生開始，我就喜歡你了。"
我想起來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有幾個男生圍著二妞，說她是沒爹的野丫頭，二妞哭得很傷心。我看不過去，就沖上去把那些男生趕走了。沒想到二妞還記得這件事。
"可是，你從來沒表現(xiàn)出來啊，反而總是和我作對。"我困惑地說。
"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表達啊。"二妞委屈地說，"你都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和別的女孩子說話，我心里有多難受。"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好低頭繼續(xù)吃東西。
"大壯哥，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二妞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我得考慮考慮。"我實話實說。
二妞似乎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點點頭，又開始吃東西。
從那天起，二妞每天都來幫我干活，有時候是割麥子，有時候是鋤地，有時候是澆水。她干活很麻利，話也不多，和平時判若兩人。慢慢地，我開始習慣她的存在，甚至有點期待見到她。
有一天，我們一起去地里拔花生。二妞的手很小，但很靈活，拔花生的速度比我還快。
"大壯哥，你看，這棵花生結了好多??！"二妞興奮地喊道。
我走過去看，確實是一棵豐收的花生，結了十幾個花生莢。
"今年雨水足，花生長得好。"我說。
"是啊，今年收成好，你家肯定能多賣不少錢。"二妞笑著說。
突然，她的手指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啊"地叫了一聲。
"怎么了？"我連忙問道。
"沒事，被草扎了一下。"二妞吮了吮手指。
我拉過她的手看了看，手指上有一道小口子，正往外滲血。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干凈的手帕，小心地包住她的手指。
"謝謝。"二妞小聲說道，臉紅紅的。
就在那一刻，我忽然發(fā)現(xiàn)二妞其實挺可愛的。她不像小翠那樣文靜端莊，但她活潑開朗，做事麻利，最重要的是，她對我的感情似乎是真誠的。
"二妞，你為什么喜歡我??？"我忍不住問道。
"因為你人好啊。"二妞想都沒想就回答道，"你誠實，不會騙人，對老人孩子都很友善，做事也認真負責。雖然你有時候傻乎乎的，但這正是我喜歡你的地方。"
我被她這番話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繼續(xù)拔花生。
"大壯哥，你考慮得怎么樣了？"二妞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我正想回答，突然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大壯！大壯！"
我回頭一看，是我媽，她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臉色不太好看。
"媽，怎么了？"我問道。
"你和二妞怎么回事？村里人都在傳你們兩個好上了！"我媽生氣地說。
"我們……"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阿姨，我們確實挺談得來的。"二妞大大方方地說。
"二妞，你別胡鬧了！"我媽厲聲說道，"你媽那個人我是知道的，她可是出了名的勢利眼，當年你爸走了之后，她就一心想攀高枝，你嫁過來，不知道要多少彩禮錢呢！"
"阿姨，這事您別擔心，我不會要很多彩禮的。"二妞急忙解釋道。
"你不要，你媽會不要嗎？"我媽冷笑一聲，然后轉向我，"大壯，你跟我回家，我有話跟你說。"
我無奈地看了二妞一眼，跟著我媽往家走去。
回到家，我媽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你怎么能和二妞好上呢？她媽孫桂芝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當年村里的王二狗家娶媳婦，她硬是要了一萬塊彩禮，還要求買電視機、自行車，弄得王二狗家差點揭不開鍋！咱家條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走得早，家里就靠我和你種地為生，哪來那么多錢給彩禮？"
"媽，二妞不是那種人，她說了不會要很多彩禮的。"我辯解道。
"她說了不算，她媽說了才算！"我媽生氣地說，"你給我記住，以后不許再和二妞來往！"
我低著頭不說話，心里很不是滋味。這幾個月和二妞相處下來，我已經(jīng)對她有了感情，不想就這樣分開。
03
第二天，我去地里干活的時候，沒有看到二妞的身影。中午，我正在樹下休息，遠遠地看到二妞朝我走來，臉上帶著傷。
"二妞，你的臉怎么了？"我驚訝地問道。
"沒事，不小心摔的。"二妞勉強笑了笑，但我看得出她在撒謊。
"到底怎么回事？"我嚴肅地問道。
二妞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低聲說道："我媽知道我們的事了，她很生氣，說你家條件不好，讓我別做夢了。我說我不在乎這些，她就……"
我明白了，二妞臉上的傷是她媽打的。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愧疚地說。
"不關你的事。"二妞搖搖頭，"我媽就是這樣，她總覺得我應該嫁個有錢人，但我只喜歡你啊。"
看著二妞傷心的樣子，我心里一陣酸楚。我們明明很相愛，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二妞只能偷偷見面。我們有時候在河邊，有時候在田野里，有時候在村后的小樹林。每次見面，我們都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看見。
但村子就這么大，我們的事情還是傳開了。有人說我們是偷情，有人說二妞勾引我，還有人說我貪圖二妞的美色。各種流言蜚語讓我和二妞都很難受。
有一天，我去集市買東西，碰到了二妞的媽媽孫桂芝。她站在我面前，雙手叉腰，臉色鐵青：
"李大壯，你是不是想娶我女兒？"
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是的，阿姨，我想娶二妞。"
"哼，你拿什么娶她？"孫桂芝冷笑道，"你家那幾畝薄地？還是那破房子？告訴你，我女兒就算嫁給狗，也不會嫁給你這種窮小子！"
周圍的人都停下來看熱鬧，我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但我不想在二妞媽媽面前認慫：
"阿姨，我雖然家里條件不好，但我會對二妞好的。再說了，我們村誰家不是種地為生？我家雖然不富裕，但也不至于揭不開鍋。"
"呸！"孫桂芝啐了一口，"你知道鎮(zhèn)上王老板家的兒子多有錢嗎？人家說了，愿意給兩萬塊彩禮，還要買新房子！你能比得上嗎？"
我被她這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兩萬塊彩禮，這在我們村是個天文數(shù)字，我就算賣了家里所有的東西，也湊不出這么多錢。
"所以，你給我離我女兒遠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孫桂芝撂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我站在那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感?；丶液螅野堰@件事告訴了我媽，希望她能幫我想想辦法。
"我早就說過，孫桂芝那個人最勢利了！"我媽嘆了口氣，"兩萬塊彩禮，咱家哪來這么多錢？大壯，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二妞不是咱家能娶得起的。"
"媽，我不能放棄啊，我是真的喜歡二妞。"我痛苦地說。
"喜歡有什么用？沒錢，什么都是空談！"我媽無奈地說，"你忘了你爸是怎么走的嗎？就是因為家里揭不開鍋，去外地打工，結果出了事故！我可不想看到你重蹈覆轍啊！"
我沉默了，我爸的事是我心里的傷疤。那年我才十歲，爸爸為了多掙點錢，去城里工地干活，結果從腳手架上摔下來，當場就沒了。從那以后，家里就只剩下我和媽媽相依為命。
但我還是不甘心，我想，如果我能多掙些錢，或許能說服二妞媽媽。于是，我決定去鎮(zhèn)上的磚廠打工，那里工資雖然不高，但好歹能攢點錢。
我告訴二妞我的計劃，她眼睛紅紅的，說："大壯哥，你不用這樣的，我不在乎那些彩禮，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但你媽不會答應的。"我苦笑道，"我得掙錢，掙足夠的錢，才能光明正大地娶你。"
二妞緊緊地抱住我，淚水打濕了我的衣服："那你要小心，磚廠的活很累的。"
"我會的，你放心。"我輕輕拍著她的背，心里卻五味雜陳。
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天不亮就去磚廠搬磚，一直干到天黑才回家。磚廠的活確實很累，每天要搬幾千塊磚，手上磨出了厚厚的繭子，背也經(jīng)常酸痛得直不起來。但一想到能和二妞在一起，我就咬牙堅持下來了。
就這樣，我在磚廠干了兩個月，攢了一千多塊錢。雖然離兩萬塊彩禮還差得遠，但至少是個開始。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和我開玩笑。那天，我正在磚廠干活，突然看到二妞跑過來，臉色煞白：
"大壯哥，不好了，我媽要把我嫁給王老板家的兒子了！"
"什么？"我驚得手里的磚掉在了地上，"這是怎么回事？"
"我媽說下個月就要訂親，她已經(jīng)收了王家的定金了。"二妞哭著說，"大壯哥，我不想嫁給他啊，我只想嫁給你！"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痛得說不出話來。我知道，就算我再干十年磚廠，也掙不到兩萬塊彩禮。如果二妞真的訂親了，那我們就真的沒希望了。
"二妞，你別哭，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強忍著心痛，安慰她道。
"沒有辦法了，我媽說如果我不同意，就不認我這個女兒了。"二妞絕望地說，"大壯哥，我該怎么辦啊？"
我沉默了，確實想不出什么好辦法。突然，二妞抬起頭，眼睛里閃爍著奇怪的光芒：
"大壯哥，明天晚上，你是不是要去瓜棚守夜？"
"是啊，怎么了？"我不解地問道。
"沒什么，你明天晚上一定要去。"二妞神秘地說，然后匆匆離開了。
我看著二妞遠去的背影，心里充滿了疑惑。她到底要干什么呢？
04
第二天晚上，我如約來到了瓜棚。今年的西瓜長勢不錯，一個個躺在瓜藤上，像墨綠色的大球。我在瓜棚里點了一盞油燈，然后坐在小板凳上開始守夜。
夜很靜，只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狗叫。油燈的光芒在風中搖曳，投下?lián)u晃的影子。我看著滿地的西瓜，想著如果能賣個好價錢，或許能再多攢些錢。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我警覺地站起來，拿起放在一旁的木棍：
"誰？"
"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接著，我看到二妞的身影出現(xiàn)在瓜棚門口。她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頭發(fā)披散著，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美麗。
"二妞，你怎么來了？這么晚了，不安全。"我驚訝地問道。
二妞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進瓜棚，然后關上了門。
"大壯哥，我有話要跟你說。"二妞的聲音有些顫抖。
"什么話？"我困惑地問道。
二妞深吸一口氣，然后說道："我決定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不管我媽同不同意。"
"可是，你媽已經(jīng)收了王家的定金了。"我無奈地說。
"我不管！"二妞突然提高了聲音，"大壯哥，你知道我為什么今晚來找你嗎？"
我搖搖頭，更加困惑了。
"因為我想和你把生米煮成熟飯。"二妞直視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我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生米煮成熟飯"這個說法在我們村是有特殊含義的，意思是發(fā)生了不可挽回的關系，讓兩個人無法分開。
"二妞，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嚴肅地問道。
"我知道。"二妞堅定地點點頭，"大壯哥，我是認真的。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了，我媽就算再怎么反對，也不得不同意我們結婚。"
"可是，這樣做不對啊。"我猶豫道，"我們應該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而不是用這種方式。"
"可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二妞急得哭了起來，"下個月我就要和王家訂親了，到時候就真的沒機會了！大壯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不是的，我當然喜歡你。"我連忙解釋道，"但我希望能用正當?shù)姆绞接⒛?，而不是這樣。"
"可是我們沒時間了??！"二妞哭得更厲害了，"大壯哥，你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嫁給別人嗎？"
我沉默了，心里天人交戰(zhàn)。我確實很愛二妞，不想失去她，但這種方式總覺得不妥。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接著，瓜棚的門被猛地推開，幾束手電筒的光照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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