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劉、關(guān)、張”桃園三結(jié)義,為大漢王朝的延續(xù),一起并肩作戰(zhàn),最終創(chuàng)造了屬于兄弟三人自己的傳奇故事。
然而,在辛亥革命中,同樣的事情在新軍隊伍中再次上演,不同的是這次結(jié)拜的三位兄弟,在新中國建立以后,有了不同的境遇,他們一人成為鐵匠,一人成為農(nóng)民,還有一人則成為了國家主席。
那么,這三個人究竟是誰?在他們之間又有哪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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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鐵匠,鴻雁傳書
自從新中國成立以后,百姓們就把中國共產(chǎn)黨當(dāng)做天上掉下來的救星,甚至把毛主席的畫像視作神靈,供在家中最顯眼的地方。
1950年,在湖北省大冶縣的某處山村里,辛苦工作一天的鐵匠朱其升向家中走去,在路上的時候,他聽說村里面要重新給老百姓劃分土地了,家家戶戶都是喜氣羊羊的。
在路過一戶窮苦人家時,朱其升意外發(fā)現(xiàn)對方把原本的門神貼花撕了,反倒是掛上了一幅嶄新的人物圖,這不去看還好,一看卻讓朱其升愣住了。他仔細地觀察著上面的人物,喃喃自語道:“這貼紙上的人,怎么這么像我潤芝兄弟??!”
毛主席畫像
站著看了許久,朱其升更加確定這圖象上的人,就是他的結(jié)拜兄弟毛潤芝,雖然兩人已經(jīng)多年未曾相見,但是朱其升依舊記得他的樣貌。
傍晚時分,朱其升回到家中,對著正在做飯的妻子郭蘭英說道:“孩兒他娘,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誰了嗎?”
郭蘭英疑惑地問道:“不知道,你遇到誰了?”
朱其升笑道:“我遇到我兄弟了,他的畫像就掛在村東頭李二狗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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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郭蘭英回應(yīng)道:“你可別胡說,人家李二狗家掛的是毛主席的畫像,昨天他們家剛分到土地,那是李二狗專門讓他媳婦去縣城里買的畫像?!?/p>
朱其升固執(zhí)地說道:“我沒胡說,那真的是我兄弟毛潤芝,我們是經(jīng)過結(jié)拜的。”
郭蘭英笑道:“還結(jié)拜呢?你咋不說,你跟省長還是朋友呢?”
眼見妻子把自己的話當(dāng)成了笑話,朱其升怒氣沖沖地說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是真的,當(dāng)年我跟毛潤芝一起結(jié)拜,我排行老二,他排行老三,我們還有個大哥叫做彭友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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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蘭英毫不在意地說道:“好了好了,就算你真的跟毛主席結(jié)拜過,人家現(xiàn)在是國家主席,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普通鐵匠,你還真敢與他稱兄道弟不成?”
聽到妻子的話,朱其升也有些迷茫了,是啊,兩人的身份差距如此之大,他也不知道,多年前的結(jié)拜兄弟,是否還會認得他。
看著已經(jīng)陷入沉默的丈夫,郭蘭英再次警告道:“以后,咱就別想那些有的沒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你要是再出去胡說,萬一連累了孩子們,可怎么辦?。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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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其升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在此之后的一段時間內(nèi),他也沒有跟人提起過,自己有個結(jié)拜兄弟毛潤芝的事情。
然而,命運就是這么奇特,朱其升不跟別人說,不代表別人就不知道了,那天晚上朱其升和妻子郭蘭英爭吵得聲非常大,隔壁的鄰居也知道了這件事。沒過多久,村子里便流傳著,朱其升和毛主席認識的事情。
大多數(shù)村民都不相信這件事,甚至$APPEND至有人認為他瘋了,天天說一些不靠譜的話,一開始朱其升也沒有反駁,但是村子里的謠言愈演愈烈,就連村里的老支書也登門拜訪。

書信
面對老支書的詢問,朱其升還是忍不住說道:“我沒有胡說,我真的跟毛主席認識!”
村支書看著老實純樸的朱其升說道:“既然你說認識毛主席,那就給主席寫封信吧。如果毛主席回信了,也能堵住村里人的嘴,如果不回信的話,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p>
同年冬季,朱其升到武漢三鎮(zhèn)的漢口,找了一位說書先生,一連寫了六封信,全部郵寄到了北京。
朱其升始終堅信,如果毛主席是毛潤芝的話,那就一定會給他回信的。

李先念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信件始終沒有回函,就在朱其升感到有些絕望的時候,他卻意外結(jié)識了鄉(xiāng)村教師孟淑純。
孟淑純是時任湖北省省委書記李先念同志的老鄉(xiāng),兩人曾在解放戰(zhàn)爭中一起工作,所以在聽說朱其升的事情時,孟淑純便找到李先念同志,打聽毛主席是否有叫過“毛潤芝”的名字。
對此,李先念回應(yīng)道:“毛主席確實有叫過毛潤芝,但是這個名字一般只有很親近的朋友或者家人才知道,自從毛主席成為黨的領(lǐng)導(dǎo)人以后,大家都習(xí)慣尊稱他為毛主席,所以時間久了,毛潤芝也就被很多人忘記了?!?/p>
信件
聽到這里,孟淑純立刻找到朱其升,幫助他再次寫了一封信,讓李先念同志隨地方公文,一起呈交到中央辦公廳。
1952年9月,一封來自北京的信件送到朱其升的家中,信件上的發(fā)件人赫然寫著毛潤之的名字。
朱其升找來孟淑純幫他閱讀信中的內(nèi)容,在拆開信封的那一刻,孟淑純就確信朱其升沒有說謊,因為在這封信的最頂端,印著“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等字樣,這是只有中央領(lǐng)導(dǎo)才能使用的特殊信紙。

毛主席回信
孟淑純輕聲地朗讀道:“其升兄:來信已收,甚是高興,寄上人民幣200萬元(折合現(xiàn)在200元),聊表心意,彭友勝尚在人間,曾有信來。知注附告。順祝,興吉。毛澤東1952年8月30日”。
聽到毛主席在文章里稱呼自己為“其升兄”,朱其升激動地說道:“他沒有忘記我,我的潤芝賢弟沒有忘記我,他已經(jīng)做了那么大的官兒,依舊還記得我這個貧民老百姓?!?/strong>
隨著這封信的到來,朱其升終于在村子里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但是大家也對他是如何能與毛主席稱兄道弟,感到十分的好奇。面對眾人的一再追問,朱其升也慢慢回憶到了往昔的歲月之中。

打鐵
書生從軍,結(jié)拜兄弟
1891年,朱其升出生在一個貧農(nóng)家中,家中兄弟四人,都是老實憨厚的莊稼人,由于家境貧寒的緣故,朱其升很小便被送到鐵匠鋪做了學(xué)徒。
十八歲那年,朱其升正式出師,按理說他應(yīng)該在鐵匠鋪內(nèi)老老實實度過一生,但是由于戰(zhàn)爭年代,到處兵荒馬亂的,鐵匠鋪的收益十分稀少。
師傅連自己一家都養(yǎng)活不了,更不用說要留下剛出師的朱其升了,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朱其升只能自己另謀出路。離開鐵匠鋪以后,朱其升一直過著打零工的生活,四處流浪,居無定所。

搬運工人
一次,朱其升找到了一份搬運大米的工作,由于工作實在勞累,再加上老板也不提供飽飯,一日三餐只讓給一些稀粥度日,朱其升便把搬運的大米偷走部分。
老板發(fā)現(xiàn)后非常生氣,直接便把朱其升從店里開除了。面對重新流浪街頭的生活,朱其升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個能吃飽飯的工作。
恰逢,清政府在湖南招募新軍,朱其升聽說軍隊管飯后,便主動跑到了新軍招兵的地方,經(jīng)過簡單的檢查,朱其升沒有任何疾病,身材高大威猛,完全符合新軍的征兵要求。

參軍
在加入部隊后,朱其升被編入一個步兵棚(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的班),副棚長名叫彭友勝,也是一個窮苦人家出身,由于相似的成長經(jīng)歷,所以朱其升很快便和彭友勝打成一片。
在長期的相處過程中,朱其升憑借會打鐵、能修槍等技能,逐漸被上級重視,并提拔為新軍上士,每月發(fā)放八元餉銀。
1911年,武昌起義爆發(fā)后,湖南新軍轉(zhuǎn)變?yōu)楦锩?,大量的青年學(xué)子投軍報國,在長沙上學(xué)的毛澤東也是其中一員,他從長沙連夜跑到武漢投軍,但是革命軍的征兵軍官卻說:“想要參軍可以,但你要有可靠的人來擔(dān)保,沒有人給你擔(dān)保的話,你是無法參軍的?!?/p>
毛澤東
當(dāng)時,毛澤東強調(diào)道:“不好意思,我是一個人來武漢的,沒有人能給我擔(dān)保,能不能投融一下,我是真的想?yún)⒓痈锩??!?/p>
征兵軍官回應(yīng)道:“不行,這是上級的規(guī)定,沒有人給你擔(dān)保,我們可不敢收你?!?/p>
毛澤東和對方多次交涉,雙方爭吵的聲音很快便引起一群人的圍觀,在這里就有朱其升的身影,他主動打圓場道:“都別吵了,不就是一個擔(dān)保人嘛?人家年輕人愛國,想?yún)④婔[革命,我給他擔(dān)保就是了。”

新軍
對此,征兵軍官說道:“不行,如果是部隊士兵擔(dān)保的話,我們需要兩個人?!?/p>
朱其升叫喊道:“那你等一下,我和我們副棚長一起為他擔(dān)保,這樣總行了吧?!?/p>
征兵軍官點了點頭,開始給毛澤東做入伍登記,就這樣,在朱其升和彭友勝的聯(lián)合擔(dān)保下,毛澤東順利參加了革命軍。
在毛澤東入伍以后,由于擔(dān)保人的原因,上級軍官自動將他分配到了彭友勝、朱其升所在的棚。雙方一見面,朱其升便開口道:“小兄弟,上次忘問你了,你叫什么???”

毛澤東
毛澤東回答道:“我叫毛潤芝,之前在長沙上學(xué),聽說武昌革命成功了,我就來參軍了。還不知道,兩位大哥怎么稱呼?”
朱其升說道:“我叫朱其升,以前是個打鐵的,你是個文化人,可以幫幫我們這些大老粗。”
毛澤東靦腆地說道:“朱大哥說笑了,我就是個新兵蛋子,以后還要你們多多指教啊?!?/p>
彭友勝問道:“潤芝還沒有分配床位吧,走,先去營房看一看,正好我上鋪空著,你可以睡我的上鋪?!?/p>
新兵
毛澤東回應(yīng)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彭大哥了。”
經(jīng)過一番簡單的交流,朱其升、毛澤東、彭友勝達成了一份友誼。在此之后的一段時間內(nèi),他們就像兄弟一樣互相照顧,彭友勝經(jīng)常會指導(dǎo)毛澤東學(xué)習(xí)軍事技巧,而朱其升也會幫毛澤東整理內(nèi)務(wù)。
一次,毛澤東的槍桿拉栓卡死了,怎么都不無法恢復(fù)原位,眼見毛澤東越來越著急,朱其升上前勸說道:“你別急,讓我來幫你修修?!?/p>
修槍
只見朱其升接過長槍,輕易拆開了整個槍桿,用煤油幫助涂抹了零件,再用面紗擦了擦槍管里的臟東西,把槍支的各個零件完整復(fù)原。毛澤東接過手,輕松一拉,槍栓就直接拉開了。
毛澤東興奮道:“其升哥,你可真厲害!”
朱其升笑道:“你過獎了,我這只是小把戲罷了,你們文化人才是真正的厲害,說不定,我們潤芝兄弟,未來就是一個大官兒呢!”
毛澤東連連搖搖手說道:“不可能,不可能,其升哥說笑了?!?/p>
毛澤東
朱其升說道:“潤芝兄弟,年紀輕輕,就敢參加革命,當(dāng)大官兒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毛澤東回應(yīng)道:“那就借其升哥的吉言了,我將來做了大官兒,肯定不會忘了其升哥和友勝哥的,古人云:茍富貴,勿相忘嘛?!?/p>
同年十一月的一天,南北雙方開始議和,南方的革命軍也停止了作戰(zhàn)。毛澤東、朱其升、彭友勝三人坐在紅楓坡上聊天,毛澤東把《三國演義》里的桃園三結(jié)義講給朱其升和彭友勝聽,然后嚴肅地說道:“兩位兄長,古有桃園三結(jié)義,如今我們這里雖然沒有桃源,但是卻有紅楓,我與兄長們性情相和,要不我們一起結(jié)為異性兄弟吧?”

桃園三結(jié)義
朱其升在一旁回應(yīng)道:“這個主意好,將來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p>
彭友勝贊同道:“那我們就插枝為香,捏土為爐,結(jié)拜為異姓兄弟?!?/p>
經(jīng)過簡單的三跪九叩之禮,三人正式成為了異性兄弟,按照年齡的大小,彭友勝成為大哥,朱其升為二哥,毛澤東則是三弟。
此后,三兄弟經(jīng)常會在一起談?wù)摳髯岳硐?,毛澤東也會把一些經(jīng)典書籍念給彭友勝和朱其升聽,在聽到精彩之處的時候,彭友勝和朱其升經(jīng)常會追著毛澤東問各種問題。

毛澤東
在部隊里,毛澤東對于書籍的需求是巨大的,每個月七元的餉銀,毛澤東總是拿出來五元購買書籍,剩下兩元則勉強能夠糊口。為了幫助這個弟弟,朱其升和彭友勝經(jīng)常會跟毛澤東一起聚餐,而且每次都不讓毛主席付錢,理由是他們這兩個哥哥照顧弟弟是應(yīng)該的。
半年后,辛亥革命結(jié)束,毛澤東所在的部隊接到上級命令,宣布他們將要就地解散,每個人補發(fā)三個月軍餉,想回家的都可以回家,不想回家的可以安排進入別的部隊。
毛澤東打算重新回去讀書,朱其升打算回老家務(wù)農(nóng),只有彭友勝打算繼續(xù)從軍,三兄弟從此各分東西,再也沒有過彼此的音訊。

坐火車
相見恨晚,兄弟重逢
1952年10月,在接到毛主席信件的一月后,朱其升再也忍不住多年的情感,打算拿著毛澤東寄給他的錢做盤纏,前往北京去看看多年未見的潤芝弟弟。
這一年,朱其升已經(jīng)61歲了,他和毛主席的上次見面足足過去了40年,對于毛主席是否還認得他,朱其升始終有些忐忑,但是按照他的想法,自己即便是過了40年,依舊能夠在圖畫上認出毛主席,毛主席也應(yīng)該會記得他吧。
在火車抵達北京后,朱其升四處打聽著前往中南海的道路,經(jīng)過好心人的指路,他來到了中南海,警衛(wèi)人員詢問他有什么事情。

問路
朱其升顫顫巍巍地拿出毛主席的親筆信,說道:“我來見一位老朋友,他叫毛潤芝?!?/p>
警衛(wèi)員看了看毛主席的信件,隨即把朱其升安排到了接待處休息,并向上級匯報了有人來找毛主席的事情。
在中南海的接待處,朱其升耐心地等了兩天,直到第三天下午,才有工作人員告知,毛主席要會見他。
工作人員把朱其升帶進中南海菊香書屋,毛主席靜靜地坐在書桌前,帶到聽見有人走過來時,主席抬頭望去。

毛澤東
兩人四目一對,毛主席笑道:“其升哥,我們見面太晚了,這么多年,你怎么都不來找我???”
朱其升回應(yīng)道:“怕你太忙,所以也不敢打攪?!?/p>
毛主席說道:“去年春天,我還接到彭友勝的來信,我已經(jīng)給他去信了,接到你的來信時,我就想你早點來找我,我多么想見見老朋友哇?!?/p>
朱其升看了看屋子,發(fā)現(xiàn)墻邊摞滿的書記,說道:“主席,你還是那么喜歡讀書?!?/p>
毛主席
毛主席裝作嚴肅地說道:“其升哥,不準叫我主席,你還是叫我潤芝吧,或者叫我毛澤東也行?!?/p>
朱其升笑道:“潤芝,你還是你,有板有眼的,現(xiàn)在可不像以前了,你都當(dāng)上國家主席了?!?/p>
毛主席回答道:“就算我是國家主席,那我也是你認識的毛潤之,也是當(dāng)年那個小年輕。”

毛主席
遇到老朋友以后,毛主席的話題也被打開了,兩人在一起侃侃而談,從多年來各自的經(jīng)歷,到感慨往昔的青春歲月。
經(jīng)過一下午的交流,朱其升也從毛主席的口中得知老友彭友勝的消息,彭友勝現(xiàn)在在家中務(wù)農(nóng),前不久也剛剛分到了土地,給毛主席寫了一封信。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nèi),毛主席安排朱其升在北京的各大景點游玩,直到朱其升準備回家時,毛主席依舊挽留他再住些時日,朱其升說道:“我這一趟來,就想看看你,這么多年沒見了,知道你過得很好,這就行了?!?/strong>

毛主席
聽完這話,毛主席主動拿出500萬人民幣(相當(dāng)于500元),說道:“其升兄,無論什么時候,你都是我的兄長,這是我的稿費,是我以個人名義給你的,當(dāng)年是你們像兄長一樣關(guān)心我,謝謝你?!?/strong>
朱其升不好意思的拒絕道:“不行,潤芝,我們當(dāng)年也沒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我不能收下這錢?!?/p>
毛主席再次開口道:“其升兄,你放心這錢是我自己的,決不是國家的,你必須收下?!?/p>
毛主席
多番推辭后,朱其升實在拗不過毛主席,也就收下了這筆錢,然后坐上火車,回到了湖北老家。
接下來的幾年間,毛主席、朱其升、彭友勝依舊互相寫信,因為身體的原因,他們已經(jīng)無法相距一堂,但是他們始終互相關(guān)心著另外兩人,保持著昔日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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