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蹲在火車站的臺階上,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初春的風還帶著寒意,他裹緊了身上的黑色夾克,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里的刀片。 阿飛掙扎著,但對方力氣出奇的大。他聞到對方身上除了煙草味,還有一股濃重的汗臭味。這時,他注意到地上散落的照片,那是一張全家福,照片上的中年男人摟著一個女人,旁邊站著兩個十幾歲的孩子。 老張的眼圈紅了。他顫抖著手接過錢,突然給了阿飛一個擁抱。阿飛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那是家鄉(xiāng)的味道,是泥土和煙草混合的味道。 他跑回 接下來的三天,阿飛幾乎跑遍了整個城市。他利用以前的關(guān)系網(wǎng),終于在一家偏僻的女人沉默了。她知道阿飛說的是實話。
這是他的老本行,在火車站這種地方,總會有背著大包小包的農(nóng)民工,他們大多剛從老家出來,身上帶著一年的積蓄。
"等等!"阿飛突然喊道,"你是張家村的?"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松了些:"你怎么知道?"
"照片后面的山,我認得。"阿飛喘著氣說,"我也是張家村的,我叫阿飛。"
中年男人徹底松開了手,蹲下身撿起照片,用袖子擦了擦:"我是老張,張建國。你...你是老李家的那個小飛?"
阿飛點點頭,心里五味雜陳。他記得老張,記得他家的磚房,記得他家的兩個孩子。十年前他離開村子的時候,老張家的女兒還在上小學。
"你怎么..."老張欲言又止,目光落在阿飛手中的刀片上。
阿飛低下頭,把刀片扔到一邊:"對不起,張叔。"
老張嘆了口氣,開始收拾散落的東西。阿飛注意到錢包里除了幾張皺巴巴的鈔票,還有一張醫(yī)院的繳費單。他撿起來看了一眼,是省城腫瘤醫(yī)院的。
"這是..."
"你嬸子病了。"老張的聲音有些哽咽,"肺癌,需要做手術(shù)。我這次來,是把家里的地賣了,準備給她治病。"
阿飛感覺胸口堵得慌。他想起小時候,張嬸經(jīng)常給他家送菜,有時候還會給他和妹妹帶些糖果。那時候張嬸總是笑瞇瞇的,說話聲音很大,整個村子都能聽見。
"還差多少錢?"阿飛問。
"手術(shù)費要八萬,我賣了地,加上這些年攢的,還差兩萬。"老張抹了把臉,"我打算在城里找點活干,聽說工地工資高。"
阿飛沉默了一會,突然說:"張叔,我?guī)闳€地方。"
他帶著老張來到火車站附近的一家小旅館。這是他的"據(jù)點",平時偷來的東西都藏在這里。他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破舊的行李箱,打開后里面是整整齊齊的現(xiàn)金。
"這里有兩萬。"阿飛說,"你拿去給嬸子治病。"
老張瞪大了眼睛:"這...這錢..."
"是我偷的。"阿飛坦然地說,"但都是那些有錢人的,他們不在乎這點錢。"
"不行!"老張猛地站起來,"這錢我不能要!"
"張叔,"阿飛拉住他,"就當是我還債。小時候要不是你和嬸子經(jīng)常接濟,我和妹妹早就餓死了。"
"
最后,在中間人的調(diào)解下,房子以合理的價格賣掉了。工人們拿到了應得的工資,老掛斷電話,阿飛看著自己粗糙的雙手,突然笑了。他知道,自己這一次終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現(xiàn)代故事:向陽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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