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重回豪門的第二年,弟弟綁架了未婚妻,逼我從六樓跳下去。

我摔到全身近乎癱瘓。

未婚妻對我不離不棄,說要陪我度過往后余生。

爸媽哭著讓我好好養(yǎng)病,說弟弟跳崖死了,他們只剩下我一個兒子了。

一年后,在未婚妻日復(fù)一日地照顧下,我的身體慢慢好轉(zhuǎn)。

醫(yī)生說我可以做手術(shù)徹底恢復(fù)健康的時候,爸媽和未婚妻欣喜若狂。

這時,我卻突然聽到了未婚妻的心聲——

【太好了,終于可以給少陰換腎了。】

1

我猛地睜大了眼睛,驚出了一身冷汗。

“天齊,你沒事吧?”

未婚妻莊純純關(guān)切地看著我,拿毛巾給我擦著額頭的汗水。

可我卻聽到了她心里在說:“死殘廢又怎么了,一天天的哪那么多事!”

我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這一年來,莊純純?nèi)諒?fù)一日細致入微地照顧著我,我也一日比一日得更加愛她,感激她。

如果她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大可以甩手走人,為什么要和我求婚,堅決和我在一起。

一定是聽錯了!

可持續(xù)不斷的聲音,卻讓我不敢忽視這個現(xiàn)象,我看著她的眼睛,試探性地問她。

“莊純純,你愛我嗎?”

莊純純撫摸著我的臉,她笑得很好看,可眼里的不屑和冷意清晰無比。

“你在說什么傻話,我不愛你愛誰呀?”

下一秒,心聲如約而至:

【我愛的人當然是少陰啊,如果不是讓你好好康復(fù)給少陰換腎,我早和你分手了,這苦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過了?!?/p>

冰冷的話,刺得我的心一陣劇痛。

可陸少陰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爸媽明明和我說陸少陰畏罪逃跑跳崖死了!

我看向病床邊的爸媽。

見著她們一副愛我的模樣,我忍不住問道:

“爸媽,你們愛我嗎?”

【愛你?如果不是我的寶貝少陰要腎,我才懶得和你演這么多戲。】

【早知道就不由著少陰任性玩綁架游戲了,誰能想到這大傻子跳樓跳得那么快,攔都攔不住,還好只是癱瘓沒有死,不然少陰的腎可怎么辦!】

【都怪這傻子?!?/p>

爸媽的心聲里,已經(jīng)染上了哭腔,可面上,卻是對著我說愛我。

我聽著這些話,只覺得渾身發(fā)冷,如墜深淵。

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陸少陰,根本就沒有死!

也是,我真是太天真了,陸少陰可是他們最最心疼的心肝寶貝兒子。

想想也知道,他們怎么可能為了我放棄陸少陰呢?

兩年前,我的父母突然找到了我,說我是他們失散多年的兒子。

他們把我和未婚妻從小鎮(zhèn)接到了京海這座大城市。

雖然我能明顯感覺到他們情感重心都放在他們的小兒子陸少陰的身上。

但從小作為孤兒長大的我,只要每天能夠和一家人在一起吃飯,我都已經(jīng)很知足了。

為了貪戀這份家的溫暖,盡管弟弟陸少陰曾經(jīng)讓混混把我打到半死,又把我騙到地窖里關(guān)了三天三夜差點餓死,我都忍了下來。

我以為,我們是一家人,總有一天,他會接納我的。

可我沒想到,陸少陰會綁架我的未婚妻。

我打電話向爸媽控訴陸少陰的行為,求他們救救我的未婚妻。

面對陸少陰的惡行,爸媽卻堅決阻止我報警。

我爸:“陸天齊,不管你弟弟做了什么這都是家事,你是不是根本沒有把我們當家人?”

我媽:“少陰年輕氣盛不懂事,你作為哥哥要多包容他。”

2

陸少陰發(fā)瘋的刀子在未婚妻脖子邊揮舞,

“野種,快點給我跳下去,不然我殺了她!你不是很愛莊純純嗎?為她跳個樓都不愿意,也配說愛?”

未婚妻淚流滿面,嘴唇顫抖。

“天齊,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p>

形勢所迫,面對陸少陰的瘋癲,未婚妻的眼淚,還有父母的不作為。

我心灰意冷,從陸氏集團廢置房產(chǎn)的六樓樓頂一躍而下。

掉下樓的瞬間,我看到了父母驚慌失措地跑過來試圖拉住我。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一直以為他們是愛我的。

可今天聽了他們的心聲我才知道,原來陸少陰的那一場讓我跳樓癱瘓的綁架只是一場設(shè)計好的“游戲”?

原來這一年來的精心照顧只是為了給陸少陰換腎?

原來所有一切,都是為了陸少陰。

虎毒不食子,明明我也是爸媽的親生兒子,他們卻這么狠心對我。

就連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也愛上了陸少陰,打心底里厭惡我。

這一刻,我竟然比從六樓掉到地上全身骨折的那一刻還要難過。

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幾乎要把胸膛撞碎。

仿佛有人在用高壓水管拼命往我喉嚨里面灌水,我用手扯緊了胸口的皮膚,躲在被子里拼命干嘔咳嗽。

“天齊,你沒事吧?”

“天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醫(yī)生,醫(yī)生!快來看看我的兒子!”

未婚妻緊張地過來撫摸我的背幫我順氣。

爸媽著急忙慌地按鈴呼叫主治醫(yī)生。

如果是以前,我會因為他們的關(guān)心感動萬分。

可現(xiàn)在,我只覺得愈發(fā)心寒。

他們的嘴里說著關(guān)心的話,可是心里的聲音卻更加震耳欲聾。

【我的老天爺啊,你可別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事啊,少陰可不能再等了!】

【菩薩保佑,讓他活到下個月做完換腎手術(shù)再死吧!】

【死殘廢,求求你做個人吧,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和少陰結(jié)婚了?!?/p>

在爸媽的強烈要求下,醫(yī)生給我里里外外做了一次全身體檢。

以前體檢結(jié)果都是爸媽和妻子全權(quán)負責(zé),

今天我留了心眼,在總結(jié)報告出來的時候突然喊頭疼。

醫(yī)生趕緊過來給我檢查,我趁機瞄了一眼檢查報告。

結(jié)果是所有器官都呈現(xiàn)正常狀態(tài)。

可事實上我的身體狀態(tài)卻是時好時壞,特別是早上起床的時候肢體四肢無力,近乎癱瘓。

難道其中有什么隱情?

3

這時,莊純純緊張地把檢查報告從我身邊拿走,更加深了我的懷疑。

我拉住她,伸手去拿報告。

“純純,檢查結(jié)果怎么樣?”

她突然把我的頭按在胸口,緊緊地抱住了我。

“天齊,脊柱還沒完全恢復(fù),不要擔(dān)心,等做完手術(shù)就會好的?!?/p>

晚上,莊純純又給我端來了所謂的外國進口特效藥。

“天齊,吃藥了?!?/p>

她臉上的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清純可人,可今天的我卻感覺莫名地有些滲人。

不由得想起了那句經(jīng)典臺詞——“大郎,吃藥啦?!?/p>

我看著她的眼睛問她。

“純純,這是什么藥?”

她愣了愣,避開了我的凝視。

“天齊,你糊涂啦?這是外國進口的脊柱修護特效藥呀?!?/p>

我試探性的問她:“純純,我感覺我的脊柱好多了,今天晚上的藥能不能不吃了?”

她一聽急了,坐過來拉著我的手,指甲都陷進了肉里。

“不行,乖乖吃藥病才能快點好起來!”

我的手臂傳來一陣刺痛,可是此刻我的心更痛。

因為我清楚的聽到了莊純純的心聲。

【這可是走黑市買的脊髓抑制劑,爸媽可是特地交代了,讓你每天晚上睡覺之前一定要喝一瓶,才能讓你維持半癱瘓狀態(tài),不然如果你病好了不肯做手術(shù)了,少陰的腎可怎么辦!】

我接過莊純純手里的藥,一仰頭吞了下去。

她這才點了點頭放心地走了。

等她一走,我馬上跑去衛(wèi)生間催吐,把剛喝下去的藥一股腦全吐了出來。

這些藥多多少少還殘留了一點在身體里,我的身體漸漸發(fā)軟,意識逐漸模糊。

這時候爸媽帶著一個醫(yī)生走了進來。

醫(yī)生掰開了我的眼睛,又用儀器診斷了一下我的心跳。

朦朦朧朧之間,我聽到了爸媽和醫(yī)生的對話。

“脊髓抑制劑已經(jīng)開始起作用了。”

爸爸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放心了?!?/p>

“不過……這種脊髓抑制劑有強烈的副作用,一個禮拜只能用一瓶,今天已經(jīng)是這周的第三瓶了,繼續(xù)使用恐怕會對陸少爺?shù)纳眢w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你們照顧了陸少爺一年時間,好不容易康復(fù)了,忍心讓他再次癱瘓嗎?”

我爸不耐煩地說道:“再次癱瘓又怎么樣?我們照顧他本來就是為了給少陰換一個健康的腎臟,事到臨頭不能出一點差池!

我媽也在一旁幫腔。

“趙醫(yī)生,拿了錢就做好你該做的事,你少操沒必要的心,耽誤了少陰的治療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趙醫(yī)生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只是作為醫(yī)生告知病人家屬應(yīng)該知道的風(fēng)險,萬一出事別找到我頭上就是了?!?/p>

“放心,只要你不說出去,這事沒有人會知道?!?/p>

“行。”

“還有,以后別一口一個陸少爺叫他,我告訴你,陸家的少爺只有一個,那就是陸少陰?!?/p>

4

其實只要爸媽和我好好說,我是愿意給陸少陰換腎的。

可他們?yōu)榱蓑_我心甘情愿地做手術(shù)給陸少陰換腎,竟然不惜用藥讓我癱瘓。

明明都是親生的兒子,為什么我的爸媽竟然偏心成這個樣子?

我躺在床上,雙拳緊握,指甲都陷進了肉里,才能忍住沒有跳起來揭穿他們。

爸媽和醫(yī)生聊完之后,看都不看我一眼,徑直離開了。

趙醫(yī)生嘆了口氣,坐在床邊,手里擺弄著的鋼筆閃著紅光。

我睜開淚痕未干的眼睛,猛地扣住了趙醫(yī)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