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水聲嘩嘩作響，蒸氣彌漫在簡陋的工地浴室里。
小梅正在沖洗頭發(fā)上的泡沫，突然聽見門被猛地推開的聲音。
"誰？"她下意識回頭，眼睛模糊著，只能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已經(jīng)邁步走進狹小的空間。
"滾出去！"小梅尖叫著，慌亂地抓起毛巾遮住身體，后背抵在墻壁上。
"小紅！小紅？"小梅焦急地呼喊著。
這死妮子不是說在門口，這會兒跑哪兒去了？
小梅想要推開男人，但他的手臂死死卡住她的去路。
“在工地，什么都得聽我的。"男人湊近小梅耳邊，是工頭阿剛的聲音。
小梅的淚水順著泡沫流下臉頰，她感到無助。
01
兩個小時前，在工地東邊的簡易宿舍里，小梅坐在床沿。
兒子發(fā)信息說學(xué)校要收取實驗費和補習(xí)費，要一千五百元。
她抬頭看向墻上貼著的合影，全家人笑得燦爛。
"錢不夠嗎？"大軍站在門口，手里拿著剛拿到的工資單。
小梅嘆了口氣："又要一千五。"
大軍在她身邊坐下，肩膀因為長期勞作而微微佝僂：
"這個月我們只存了八百，差得遠呢。"
"我可以多干些活，也許能趕上。"小梅看向丈夫被磨出繭子的雙手。
大軍搖搖頭："你已經(jīng)夠累了，白天干活，晚上還要照顧我的傷腿。"
一個月前，大軍在工地被鋼管砸傷了腿，醫(yī)藥費花了不少，現(xiàn)在還不能干重活，只能做些雜務(wù)。
小梅因此承擔(dān)起更多的體力活，每天天不亮就去工地，天黑才回來。
"要不......"小梅猶豫著，"我去問問工頭，看能不能預(yù)支點工資。"
大軍的眼神暗了下來："別去找阿剛。那人眼神不對勁。"
"可兒子等著用錢。"小梅低聲說。
大軍握著妻子的手："小心點，工地上什么人都有。"
說完他被人喊了出去。
小梅又坐了一會兒，然后叫上小紅就去了洗澡間。
02
工地旁的小道上，夕陽的余暉照在小梅蒼白的臉上。
她緊緊抱著雙臂，眼神空洞地看著遠方。
"你沒事吧？"小紅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小梅轉(zhuǎn)過身，看到小紅站在路口，手里拿著一包煙和一瓶啤酒。
"你不是說會幫我看著嗎？"小梅的聲音里帶著責(zé)備，“你……”
小紅打斷她：
"阿剛能決定誰拿得到工資，誰能干輕松活。你要是得罪了他，別說生活費，連工錢都拿不到。"
"我要告訴大軍。"
"你瘋了？到時候兩個人都沒工作，你兒子的學(xué)費怎么辦？"
小紅嘆了口氣："工地就這樣，適應(yīng)就好了。想開點，他給你塞錢了吧？"
小梅這才想起來，阿剛離開時塞給她的那幾張鈔票。
她馬上翻找口袋，掏出那幾張皺巴巴的百元鈔票。
"姐，不是我說你，"小紅坐在她旁邊，打開啤酒喝了一口。
"咱們出來不就是為了掙錢嗎？這種事見多了。就當(dāng)是……加個小時工吧。"
小梅看著自己粗糙的雙手，每天搬磚、運料、清理現(xiàn)場，手上的繭子越來越厚，可是到手的錢卻少得可憐。
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是兒子打來的。
"媽，學(xué)校要交費……"
兒子的聲音聽起來很猶豫，他知道家里的經(jīng)濟狀況。
小梅攥緊了那幾張鈔票，心里一陣刺痛。
"沒事，媽這就給你把錢打過去。"她強作鎮(zhèn)定地說。
掛掉電話，小梅呆坐在原地。
小紅遞給她一口啤酒："看吧，生活就是這樣，哪有那么多選擇。"
第二天，阿剛又來找她了。
這次，他沒有強迫，而是直接掏出一疊錢。
"昨天是我太著急了，今后咱們好好相處。"說著，他把錢遞給小梅。
小梅看著那疊錢，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接了過去。
03
下工后，小梅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
大軍正在床上休息，看到她回來，勉強坐起身。
"又干重活了？"大軍關(guān)切地問。
小梅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給兒子打電話了，"大軍說，"期末考試他考得不錯，老師說有望保送重點大學(xué)。"
小梅勉強笑了笑："那挺好的。"
大軍拉住她的手："梅子，你最近很不對勁，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小梅想說點什么，卻被門外的敲門聲打斷。
小紅站在門口，神秘地向她使眼色。
"我出去一下。"小梅對大軍說。
門外，小紅神秘兮兮地湊過來：
"阿剛說了，今晚有個大活，一次給一千。就是城里來的幾個老板，……你懂的。"
小梅臉色一變："我不去。"
"別著急啊，"小紅拉住她，"現(xiàn)在不做，以后有你后悔的。阿剛已經(jīng)不高興了，你看這個月你被調(diào)去干多少次重活了？"
小梅沉默了。
她想起兒子學(xué)習(xí)需要的費用。
大軍的傷也需要復(fù)查，藥費一直在吃老本……
"你考慮清楚，"小紅說，"錯過這次，阿剛可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夜深了，宿舍逐漸安靜下來。
小梅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大軍已經(jīng)睡著了，她輕手輕腳地起床，穿好衣服，悄悄離開了宿舍。
小紅早已在約定的地點等她。
看到小梅來了，她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走吧，車在外面等著呢。"
結(jié)束后，小梅顫抖著數(shù)著手里的錢，她感到羞辱。
"習(xí)慣就好，"小紅遞給她一支煙，"我們都是這么過來的。"
小梅沒有接煙，只是沉默地回到宿舍，輕輕地鉆進被窩。
大軍仍然在熟睡，對一切渾然不覺。
04
工地食堂里，工人們排著隊打飯。
大軍端著飯盒站在一旁，等小梅打完飯一起找位置。
"聽說了嗎？"旁邊兩個工人正在低聲交談，"那邊那個女工，原來是做那種事的。"
"哪個？"
"就是那個，他們管她叫梅姐，出手挺大方，五百一次。"
大軍的手一抖，飯盒差點掉在地上。
他轉(zhuǎn)過頭，正好看到小梅走過來，臉上帶著疲憊的微笑。
"今天燉排骨了，我多要了點給你補身體。"小梅把飯盒遞給他。
大軍接過飯盒，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妻子。
小梅察覺到了什么，疑惑地問："怎么了？"
"沒什么。"大軍勉強笑了笑，"找個地方坐吧。"
他們找了個角落坐下。
大軍低頭扒飯，一言不發(fā)。
"你今天怎么了？"小梅忍不住問，"是腿又疼了嗎？"
大軍放下筷子："梅子，你最近晚上去哪了？"
小梅手一抖："什么意思？"
"別人都看到了，"大軍的聲音很低，"你和小紅，還有那些男人……"
小梅放下飯碗，聲音顫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知道。"大軍的眼神帶著痛苦，"為什么要這樣？"
小梅突然站起來：
"我是為了誰？兒子的學(xué)費、你的藥費，這些錢從哪來？我干重活一個月掙多少？夠嗎？"
她的聲音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
大軍拉住她的手："我們回宿舍說。"
回到宿舍，小梅蜷縮在床角，淚水不斷滑落。
"第一次是被阿剛強迫的，"她抽泣著說，"那天我在洗澡，他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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