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你要去找縣長?你就算把省長找來都沒用!”

“在松山村,我就天!”

村長王傳勇站在我家祖宅里,趾高氣昂地對我叫囂著。

這座祖雖然簡陋,可它是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唯一家產(chǎn)。

無論如何,我也咽不下這口氣。

“王傳勇,做人留一線,話也別說得太滿,你給我等著!”

我指著村長的鼻子罵道,這房子我一定要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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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趙桂蘭,今年二十五歲,來自松山村的一個普通農(nóng)家。

說是普通,其實(shí)是太普通了,普通到村里誰家有個喜事都輪不到我們家?guī)兔Φ牡夭健?/p>

記得十七歲那年,父母雙雙因病離世,留下我和一座破舊的祖宅相依為命。

祖宅雖然簡陋,卻是祖輩留下的唯一家產(chǎn),那斑駁的墻壁上刻著我們家族的歷史和記憶。

"桂蘭啊,爹媽走了,你一個姑娘家該怎么辦呢?"鄰居張大娘拍著我的肩膀,眼里滿是擔(dān)憂。

我擦干眼淚,強(qiáng)忍悲痛說:"張大娘,您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但生活的重?fù)?dān)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村里的活兒少,掙得也少,根本無法維持基本生活。

我不得不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外出打工。

臨走那天,我在祖宅前駐足良久,輕輕撫摸著那塊寫著"趙家祖居"的門匾,心中暗暗發(fā)誓:"我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讓你煥然一新。"

離開前,我去找了村長王傳勇,一個四十多歲、總是一副笑瞇瞇模樣的中年男人。

"村長,我要出去打工了,家里沒人住,您能幫我照看一下嗎?"我懇切地請求道。

王傳勇拍著胸脯保證:"桂蘭啊,你放心去吧!咱們是一個村的,守望相助是應(yīng)該的。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肯定照看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模?

就這樣,帶著對家鄉(xiāng)的眷戀和對未來的憧憬,我踏上了遠(yuǎn)行的列車。

經(jīng)過幾番周折,我最終在縣城找到了一份工作,在縣長李建國家當(dāng)保姆。

剛開始,我什么都不會,洗衣做飯,樣樣外行,常常被李縣長的妻子李夫人批評。

"趙桂蘭,你這飯菜怎么又做得這么難吃?衣服也沒洗干凈!"李夫人不滿地說。

我低著頭,默默承受:"對不起,李夫人,我會改進(jì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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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時,我常常獨(dú)自哭泣,想念那個雖然破舊但充滿溫暖的祖宅。

但我知道,我不能放棄,我必須堅(jiān)持下去。

漸漸地,我學(xué)會了各種家務(wù)技能,煲湯燉肉,樣樣拿手;洗衣疊被,一絲不茍。

李縣長一家也漸漸對我刮目相看。

"桂蘭,你這姑娘真不錯,勤快、踏實(shí),比那些花里胡哨的城里姑娘強(qiáng)多了!"李縣長經(jīng)常這樣夸我。

李縣長為人正直,從不仗勢欺人,也從不對下人呼來喝去。

他常常教導(dǎo)自己的兒女:"做人要堂堂正正,切不可欺壓百姓。"這讓我對他充滿敬意,也更加努力工作。

每個月發(fā)工資時,我都會留下基本生活費(fèi),其余的錢都寄回村里,托村長幫我存著,為將來翻新祖宅做準(zhǔn)備。

"桂蘭,你又寄錢回來了?這么多錢放家里不安全,不如先放我這兒,等你回來一次性給你。"王傳勇在電話里這樣對我說。

我感激地回答:"謝謝村長,您真是我的恩人。"

02

就這樣,一轉(zhuǎn)眼七年過去了。

我從一個懵懂的鄉(xiāng)村姑娘成長為一個能干的家政工,在李縣長家受到尊重,也攢下了不少錢。

我的心卻始終牽掛著那座祖宅,牽掛著那片生我養(yǎng)我的土地。

"李縣長,我想辭職回老家了。"一天晚飯后,我鼓起勇氣對李縣長說。

李縣長放下報(bào)紙,有些驚訝:"怎么突然想回去了?在這里工作得不順心嗎?"

"不是的,李縣長。您一家待我很好,我很感激。只是我攢夠了錢,想回去把祖宅修繕一下,那畢竟是我的根啊。"我解釋道,眼眶有些濕潤。

李縣長理解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白你的感受。鄉(xiāng)愁是每個人心中最深的情感。既然你決定了,我們尊重你的選擇。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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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那天,李縣長還特意叮囑我:"桂蘭啊,回去后如果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記得來找我。"

我感動地點(diǎn)點(diǎn)頭,心想縣長真是個好人,這七年的付出值得了。

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我踏上了歸途。

汽車沿著蜿蜒的山路前行,窗外的風(fēng)景漸漸從城市的高樓大廈變成了熟悉的田野和山巒。

我的心情也隨著距離家鄉(xiāng)越來越近而變得越發(fā)激動。

"師傅,前面那個就是松山村了,請停車吧!"我指著不遠(yuǎn)處的村口對司機(jī)說。

走下車,迎面而來的是熟悉的空氣和風(fēng)景。

時隔七年,家鄉(xiāng)的變化并不大,只是多了幾條水泥路,房子也新了一些。

村口的老槐樹還是那么粗壯,樹下的石凳上坐著幾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

我走近一看,認(rèn)出了其中一位是張大娘。

"張大娘!"我高興地喊道,快步上前。

張大娘瞇著眼睛看了我半天,才驚訝地說:"這不是桂蘭嗎?哎呀,出去這些年,都成大姑娘了,我差點(diǎn)認(rèn)不出來了!"

我和張大娘寒暄了幾句,內(nèi)心的喜悅難以言表。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到自己的祖宅,看看它這幾年來有沒有變化。

"桂蘭啊,你這次回來是..."張大娘欲言又止,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異樣。

"我打算回來定居,把祖宅修一修,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我笑著說,沒注意到張大娘的表情變化。

"哦...這樣啊..."張大娘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我背著行李,踏上了通往祖宅的小路。

路邊的野花開得正艷,田野里的莊稼長得正旺,一切都那么熟悉,那么親切。

拐過最后一個彎,我的祖宅應(yīng)該就在眼前了。

可是,當(dāng)我看清眼前的景象時,不禁愣在了原地。

我記憶中的那座破舊但溫馨的小院,大門緊鎖,圍墻上爬滿了藤蔓,院內(nèi)雜草叢生。

而最讓我震驚的是,屋內(nèi)的燈光和隱約傳出的說笑聲表明有人正住在里面。

我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

可那塊雖然已經(jīng)褪色但依然清晰可見的"趙家祖居"門匾告訴我,這確實(shí)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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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怎么回事?"我喃喃自語,心中涌起一陣不安。

03

就在這時,一個路過的村民認(rèn)出了我:"是桂蘭吧?你回來了?"

"王叔,是我。請問,我家怎么...有人住著?"我急切地問道。

王叔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哎,桂蘭啊,你不知道嗎?你家這房子,早就被村長王傳勇占了。他說你走了七年沒人住,按規(guī)定就自動歸村里了,然后他就讓自己的侄子住進(jìn)去了。"

我如遭雷擊,難以置信:"什么?我家的房子怎么能說歸村里就歸村里?我每個月都往家里寄錢,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回來修繕祖宅??!"

王叔嘆了口氣:"唉,這事村里人都知道不對,但誰敢和村長作對?這幾年,村長的權(quán)勢越來越大,得罪不起啊。"

我站在自己家門口,卻像個外人,心中的委屈和憤怒交織在一起。

我想起了王傳勇曾經(jīng)拍著胸脯保證會照看我家的場景,想起了他每次都說先把錢放他那里安全的話語,一切都是騙局!

"不行,我得去找村長問個清楚!"我咬緊牙關(guān),攥緊拳頭,決定立刻前往村委會。

村委會坐落在村子中央,是一棟嶄新的兩層小樓,和周圍農(nóng)家的土房形成鮮明對比。

門口停著一輛黑色轎車,據(jù)說是村長新買的。

我直接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里面幾個工作人員正在閑聊,看到我進(jìn)來,都投來疑惑的目光。

"請問,村長在嗎?我找他有事。"我盡量保持冷靜。

"村長在辦公室,你是..."一位年輕女性問道。

"我是趙桂蘭,松山村人,有急事找村長。"我沒有多做解釋,徑直走向里間的辦公室。

推開門,只見王傳勇正躺在真皮沙發(fā)上玩手機(jī),見有人進(jìn)來,他不耐煩地抬起頭:"誰?。繘]看見我在忙嗎?"

當(dāng)他看清是我時,明顯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絲尷尬和不自然的笑容:"喲,這不是桂蘭嗎?什么風(fēng)把你吹回來了?"

"村長,我回來是想問問,為什么我的祖宅被別人占了?那可是我祖輩留下的唯一家產(chǎn)啊!"我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曇粢驗(yàn)榧佣⑽l(fā)抖。

王傳勇的表情瞬間變得嚴(yán)肅,他放下手機(jī),坐直了身子:"桂蘭啊,你別激動。是這樣的,你走了這么多年,房子一直空著,按村里的規(guī)定,無人居住超過三年的房屋可以由村集體接管。再說了,我不是把房子賣了,只是讓我侄子暫住而已,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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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村規(guī)?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規(guī)定!"我打斷他的話,"我每個月都按時往家里寄錢,就是為了保住這座祖宅。我愛這個家,我愛這片土地,我怎么可能放棄!"

王傳勇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趙桂蘭,你冷靜點(diǎn)。你說你寄錢回來,可我怎么沒收到?你有證據(jù)嗎?再說了,房子荒廢這么多年,我讓人住著,也是為村里做貢獻(xiàn),免得房子壞掉。"

"村長,我每次匯款都有憑證。"我從包里拿出一沓匯款單,"這些都是我寄給你的錢的證明,七年來,一共九萬八千元。"

04

王傳勇接過匯款單看了看,不屑地笑了:"這算什么證據(jù)?上面只有你寄錢的記錄,沒有說明用途啊。再說了,你這些年在外地,你的東西我?guī)湍闾幚砹?,這些錢自然是作為報(bào)酬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憤怒讓我渾身發(fā)抖:"村長,你...你這是強(qiáng)盜邏輯!我的東西,你憑什么擅自處理?"

我從包里又拿出一張泛黃的紙,那是我家祖宅的地契:"這是我家的地契,證明那房子是我們趙家的合法財(cái)產(chǎn)!"

王傳勇看都沒看,輕蔑地一笑:"地契?那種老舊的東西有什么用?現(xiàn)在是新時代了,一切按新規(guī)矩辦事。你那房子早就歸村里了,我作為村長,有權(quán)處置。"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村長,我不明白,當(dāng)初你明明答應(yīng)照看我家的,為什么現(xiàn)在..."

王傳勇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趙桂蘭,我勸你別不識抬舉。這么多年過去了,村里的事情早就變了。識相的話,拿點(diǎn)補(bǔ)償款走人;不識相,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不敢相信曾經(jīng)那個笑瞇瞇承諾會照顧我家的村長,如今竟變成了一個霸道無理的惡霸。

我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村長,我不會放棄的。這是我祖輩留下的房子,我會用盡一切辦法拿回來!"

王傳勇冷笑一聲:"好啊,你盡管去試試看。不過我警告你,別到時候連立足之地都沒有!"

我轉(zhuǎn)身離開村委會,心中的失望和憤怒無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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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門外,發(fā)現(xiàn)不少村民已經(jīng)在門口圍觀。

他們的眼神中有同情,有無奈,卻沒有人敢站出來為我說話。

"桂蘭啊,別難過,這事確實(shí)不公道,但村長現(xiàn)在勢力大,我們也幫不上忙啊。"一位村民小聲地說。

另一位村民悄悄告訴我:"村長和鎮(zhèn)上的一些人關(guān)系不清不楚,你一個人斗不過他。要不,你還是接受點(diǎn)補(bǔ)償算了。"

我搖搖頭,擦干眼淚:"不,那是我的家,是爹娘留給我的唯一念想,我怎么能放棄?"

走出村委會,我茫然地站在村道上,不知該何去何從。

最終,我決定先去找個地方住下來,再從長計(jì)議。

好在村里還有幾戶善良的人家,張大娘得知我的處境后,慷慨地讓我暫住在她家的小偏房里。

"桂蘭,你別著急,總會有辦法的。"張大娘安慰我,"你這些年在縣長家干活,縣長待你怎么樣?"

我抹著眼淚說:"李縣長一家對我很好,從不欺負(fù)我,還教我認(rèn)字,讓我學(xué)知識。臨走時,縣長還說有事可以去找他呢。"

張大娘眼睛一亮:"那就對了!縣長是個清正廉明的好官,你何不去找他幫忙?"

我猶豫了一下:"這是我自己的事,怎么好意思去麻煩縣長呢?"

"傻姑娘,縣長既然說了有事找他,那就是真心實(shí)意的。再說了,你這事確實(shí)冤枉,村長欺人太甚,不是一個人能對抗的。"張大娘勸道。

我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有了主意:先去鎮(zhèn)政府反映情況,如果解決不了,再去請縣長幫忙。

夜深了,我躺在陌生的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透過窗戶,我可以看到遠(yuǎn)處我家祖宅的輪廓,那盞昏黃的燈光仿佛在嘲笑我的無能。

我把臉埋在枕頭里,無聲地哭泣。

爹,娘,你們在天上看到了嗎?

你們的女兒回來了,卻連家門都進(jìn)不去。

但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把屬于咱們家的房子要回來!

05

第二天一早,我便起床準(zhǔn)備去鎮(zhèn)上。

張大娘幫我打包了些饅頭和咸菜當(dāng)干糧,還借給我一把傘,因?yàn)樘炜贞幊?,看起來要下雨?/p>

"桂蘭,路上小心,遇到不好說的人就繞著走,別和他們硬碰硬。"張大娘叮囑道,眼中滿是擔(dān)憂。

我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感激不已:"張大娘,您放心,我會小心的。等我把事情解決了,一定好好謝謝您。"

出門沒多久,天空就飄起了細(xì)雨。

我撐著傘,走在通往鎮(zhèn)上的泥濘小路上,雨水打濕了鞋子和褲腳,但我顧不上這些,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討回公道!

鎮(zhèn)政府坐落在鎮(zhèn)中心的一棟四層樓房內(nèi),比起村委會更加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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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理了一下衣服,鼓起勇氣走了進(jìn)去。

"您好,請問信訪辦公室在哪里?我想反映一件事。"我禮貌地詢問前臺的工作人員。

"三樓右轉(zhuǎn),304房間。"對方頭也不抬地回答。

我順著樓梯上到三樓,找到了304房間,敲了敲門。

"請進(jìn)。"里面?zhèn)鱽硪粋€男聲。

我推門而入,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正低頭寫著什么。

"同志,您好。我是松山村的趙桂蘭,我想反映一個問題..."

我剛開口,對方抬頭看了我一眼,突然打斷了我。

"哦,趙桂蘭?你是來反映房子的事吧?"他的語氣有些奇怪。

我驚訝地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您怎么知道?"

他放下筆,靠在椅子上:"關(guān)于你家房子的事,是這樣的,按照政策,廢棄房屋確實(shí)可以由村集體收回。你離開這么多年,房子無人居住,收回也是合理的。"

我急忙解釋:"同志,我的房子不是廢棄的!我一直有寄錢回來準(zhǔn)備修繕,只是村長私自占用了我的房子和錢!這是不公平的!"

中年男子皺起眉頭:"你有證據(jù)證明錢是用來修房子的嗎?按村長說,你只是偶爾寄點(diǎn)錢回來,從未提過要回來住。再說了,村里有村里的規(guī)矩,你這么多年不在村里,自然不了解情況。"

我從包里拿出匯款單和地契:"這是我寄錢的證明,這是我家的地契。我的祖宅怎么可能不是我的?"

中年男子看也不看:"這些老舊文件不具備法律效力?,F(xiàn)在農(nóng)村土地確權(quán)已經(jīng)完成,你如果想申訴,需要拿出新的土地證明。"

我急得快哭出來:"我怎么可能有新的證明?我這些年一直在外地工作,所有手續(xù)都是村長經(jīng)手的!"

他攤攤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那就沒辦法了。我建議你回去和村長好好協(xié)商,接受一些補(bǔ)償,這樣對大家都好。"

走出信訪辦公室,我心如死灰。

顯然,鎮(zhèn)上的人已經(jīng)被村長買通,根本不會幫我伸張正義。

我不死心,又去了鎮(zhèn)政府的其他部門,可結(jié)果都一樣。

要么敷衍了事,要么直接勸我放棄。

一整天下來,我疲憊不堪,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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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我沒有撐傘,任憑雨水打濕全身。

心中的絕望如同這場大雨,無情地沖刷著我最后一絲希望。

06

回到村里時,天已經(jīng)黑了。

正當(dāng)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張大娘家走去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攔住了我的去路。

"怎么樣?鎮(zhèn)上的人幫你解決問題了嗎?"王傳勇站在路中間,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

我沒有理會他,想要繞過去,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趙桂蘭,你聽好了,這個村子是我說了算,鎮(zhèn)上的人也都是我的朋友。你一個小丫頭,斗不過我的。識相的話,拿五千塊錢走人;不識相,別怪我不客氣!"他威脅道,眼中滿是兇狠。

我甩開他的手:"村長,你可以仗勢欺人,但不要以為所有人都怕你。這是我祖輩的房子,我絕不會放棄!"

王傳勇臉色一沉:"好,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了!"他轉(zhuǎn)身離去,背影中透著一股狠勁。

接下來的日子,村長開始對我軟硬兼施。

一方面,他派人每天來"做工作",勸我接受現(xiàn)實(shí);另一方面,他開始使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比如讓人在半夜敲張大娘家的門,擾亂我們的生活。

更可怕的是,村里開始流傳一些關(guān)于我的謠言,說我在外地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如今回來只是想敲詐村長。

一些村民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我,甚至有人當(dāng)面指責(zé)我不知好歹。

"桂蘭啊,要不你就接受點(diǎn)補(bǔ)償算了。這樣下去,你在村里也待不下去啊。"張大娘擔(dān)憂地勸道。

我搖搖頭,眼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張大娘,那是我爹娘留給我的唯一念想,我怎么能放棄?難道就因?yàn)榇彘L有權(quán)有勢,我就要忍氣吞聲嗎?"

張大娘嘆了口氣:"那你打算怎么辦?鎮(zhèn)上都幫不了你,你還能去哪兒?"

我想起了臨行前李縣長的話,堅(jiān)定地說:"我去找縣長,我相信他會幫我主持公道的!"

"縣長?你確定能見到他嗎?"張大娘有些擔(dān)憂。

我點(diǎn)點(diǎn)頭:"我在他家工作了七年,他是個正直的人,一定會幫助我的。"

就在我準(zhǔn)備去縣城的前一天晚上,村長派人來傳話,要我第二天一早去村委會一趟,說是要和我好好談?wù)?,給我一個滿意的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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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娘勸我不要去:"桂蘭,我總覺得不對勁,村長這人陰險(xiǎn)得很,你還是別去了。"

我思考再三,決定還是去一趟:"我得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張大娘,您放心,我會小心的。"

第二天一早,我來到村委會。

出乎意料的是,村委會門口圍了不少村民,似乎在等著看熱鬧。

我剛踏入村委會大門,就看到王傳勇坐在正中間的椅子上,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趙桂蘭,聽說你要去縣城找縣長告我?"他開門見山地問。

我沒想到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計(jì)劃,但還是坦然回答:"是的,我要去找縣長討回公道。"

王傳勇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輕蔑和自信:"你以為縣長會管這種小事?別做夢了!縣太爺高高在上,哪有空管你這點(diǎn)雞毛蒜皮的事?"

我沉聲道:"李縣長是個正直的人,他一定會主持公道的。"

王傳勇站起身,慢慢走到我面前,眼中閃爍著危險(xiǎn)的光芒:"趙桂蘭,你不要不識抬舉。這是我最后給你的機(jī)會,拿一萬塊錢,滾出松山村,從此兩不相干。否則,你會后悔的!"

我后退一步,堅(jiān)定地說:"村長,我不會屈服于威脅。那是我的家,我的根,我怎能放棄?"

王傳勇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07

他大步走出村委會,我和周圍的村民也跟了出去。

只見王傳勇直奔我的祖宅而去,村民們面面相覷,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紛紛跟上去看熱鬧。

我心中忐忑,趕緊追上去。等我趕到祖宅前,王傳勇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

"大家都來看看!"王傳勇高聲喊道,"這就是不知好歹的趙桂蘭,離家七年,一毛錢都沒貢獻(xiàn)給村里,現(xiàn)在倒想來爭房子!"

周圍的村民議論紛紛,有人附和村長,也有人暗自搖頭,但沒人敢公開反對。

我走上前:"村長,請不要顛倒黑白。我這些年一直往家里寄錢,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回來修繕祖宅。那些錢都被你占為己有了!"

王傳勇冷笑一聲:"證據(jù)呢?你有證據(jù)證明那錢是用來修房子的嗎?"

"我..."我一時語塞,因?yàn)閰R款單上確實(shí)沒有注明用途。

王傳勇得意地環(huán)顧四周:"鄉(xiāng)親們,你們聽到了吧?她沒有證據(jù)!這房子早就歸村集體了,是我作為村長,本著為村民服務(wù)的原則,把它安排給了有需要的人。她現(xiàn)在回來興風(fēng)作浪,分明是想破壞村里的安定團(tuán)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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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村民開始附和:"就是,村長說得對!"

"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有人住總比沒人住好!"

"趙桂蘭,你這么多年不在村里,現(xiàn)在回來搗什么亂?"

面對這些聲音,我感到無比孤立和無助。

但我知道,我不能退縮,因?yàn)橐坏┩丝s,我就永遠(yuǎn)失去了這個家。

"村長,你可以仗勢欺人,但真相總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我堅(jiān)定地說,"我會去找縣長,我相信他會給我一個公道!"

就在這時,王傳勇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他大步上前,站在我家門口,聲音洪亮地喊道:"你要去找縣長?哈哈哈哈,誰來都沒用!這房子是我的,你別妄想!"

他轉(zhuǎn)身走到祖宅門前,抬手猛地將門上那塊寫著"趙家祖居"的牌匾拽了下來,當(dāng)場摔在地上,木屑四濺。

他還不解氣,竟然抬腳狠狠踩在牌匾上,將它踩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