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話大冒險上,他輸了,懲罰是講述和前女友分手的經(jīng)過。 他的神情清冷,看都沒看我一眼,“嫌我窮,甩了我?!?即便已經(jīng)和他分手多年,聽到這句話,我的心還是刺痛不已。 走神間,我心慌意亂,下一局,輸?shù)娜顺闪宋遥瑧土P是要當(dāng)眾說出一個最大的秘密。 我沉思許久,才緩緩開口:“我最大的秘密就是…… “其實(shí),我已經(jīng)死了。” 包廂里的人先是一怔,隨后哄笑出聲。 “沈眠,你有病啊,說這種鬼話想騙誰?” “就是,當(dāng)年你不僅愛慕虛榮,如今連游戲都玩不起是吧!” “說起來咱們今天這個同學(xué)聚會也沒有請你吧,明明都銷聲匿跡這么多年了,你到底為什么不請自來???” 大家七嘴八舌的羞辱著我,而我卻忍不住透過昏暗的燈光,看向坐在高處的晏懷舟。 如今的他已經(jīng)功成名就,是A城站在金融圈金字塔頂尖的人,和當(dāng)初那個為了給我買禮物,在大夏天穿著玩偶服在外曬一整天太陽,滿眼都是我的少年,已經(jīng)截然不同。 他的神情清冷,忙著給懷里的小女朋友喂水果,就連我說出這么荒唐的回答來,他也沒有片刻波動,從頭至尾,他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真好,他已經(jīng)不愛我了。 而我,也沒有撒謊。 我從不撒謊,此生,撒過的唯一一個謊,大概就是騙晏懷舟,說我不要他了。 五年前,我和晏懷舟在一個大學(xué),他是清冷寡情的校草,從來都是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模樣。 我死皮賴臉追了他一個學(xué)期,才終于把他追到手,還把他變成了專屬我的戀愛腦。 那段日子,現(xiàn)在光是想想,大概都能在夢中笑出聲來。 他會記得我所有的喜好,帶我看喜歡的電影,喂到我嘴邊的水果也一定是最甜的。 他沒有給我很多很多的錢,卻給了我很多很多的愛,我以為我們會這樣一直相愛下去,直到那一天,我的父母去世。 他們是緝毒警察,臥底在一個最大的毒販組織里,他們總說,此生愿望就是抓住那群毒販,讓天下無毒,然后光榮的帶著一等功回來。 后來他們真的回來了,卻是被砍斷四肢,拔掉舌頭,鮮血淋漓。 而一起回來的,還有和他們一樣的三十二名緝毒警,全部死無全尸。 那樣慘痛的畫面,我至今想到,都會心臟抽疼。 父母戰(zhàn)友說,毒販可能還會來報仇,讓我趕緊離開,跑得越遠(yuǎn)越好。 可我不能跑,我要給他們報仇,更要抓住那群慘絕人寰的犯罪團(tuán)隊(duì),實(shí)現(xiàn)他們天下無毒的遺愿,于是,我選擇了重啟父母警號,代替他們潛伏犯罪集團(tuán)臥底。 任務(wù)九死一生,我知道,選擇這條路,便意味著要和晏懷舟徹底斷絕關(guān)系。 我知道他愛我有多深,尋常的理由定然不會讓他輕易放手,所以,我設(shè)計了一出被他捉奸在床,然后嫌棄他窮的借口,和他分了手。 五年后,A市最大的毒梟集團(tuán)被一舉剿滅,而我,也死在了那場轟動全市的剿滅行動中。 過奈何橋的時候,我本是要投胎的,可卻怎么也喝不下那碗孟婆湯。 因?yàn)槲遗?,我怕會忘記一個人。 孟婆見我執(zhí)念未了,又見我是為國而死,便給了我一次還陽的機(jī)會,但只有十天的時間,執(zhí)念已了后,再來投胎。 于是再次醒來,我便已經(jīng)站在了同學(xué)聚會的門口。 我是真的已經(jīng)死了,在這個世界上,也只剩十天的時間了。 可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我說的這個秘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宣泄著心中的不滿,最后有人說道。 “沈眠,我說你真是玩不起,你要是實(shí)在不想說就接受懲罰喝酒!” 我心中沉痛,卻也

無法解釋,只能順從的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見我只喝一杯酒,剩下人的又開始起哄。 “喝一杯算什么啊,把這桌上的酒全部喝完才算!” 我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酒瓶,知道這些人之所以故意這樣刁難我,無非是為了討好晏懷舟,替他意難平。 我一個死人,又何必跟這群活人計較呢? 他們想要出口氣,那我便如他們所愿。 于是我默不作聲的端著酒杯,一杯一杯的飲盡,視線的余光卻仍舊不自控的落在不遠(yuǎn)處的晏懷舟身上。 他單手摟著懷里那個叫時昭昭的女孩,她似乎在和他撒嬌,貼在他的胸口臉紅紅的。 兩人情到濃處,他旁若無人的吻上她唇邊的牛奶漬,笑著叫她小饞貓。 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扎了一刀,我倉皇的別開眼,卻不慎被酒嗆得快要窒息。 那些晏懷舟曾經(jīng)有多疼我的畫面一幕一幕浮現(xiàn)在眼前,他切好蘋果一片一片喂到我嘴邊,深夜為我煮面條,熬夜幫我修改論文,如今他的愛,給了另一個人。 挺好的, 真的,挺好。 酒精是那樣的嗆人,嗆得我眼淚都流了下來。 等到我把酒喝完,時昭昭打了個哈欠,趴在晏懷舟的肩頭柔聲道:“懷舟,我困了。” 他溫柔的摟住她,眼底滿是柔情:“我送你回去?!?兩人起身離開,其他同學(xué)也跟著勸散了,我也跟在人流中慢慢出了會所。 從會所回到家,走到樓到處,我正要拿出鑰匙開門,黑暗里忽然沖出一個男人,將我用力的壓倒在墻上。 空氣里充斥著刺鼻的酒精味,來人喝得爛醉,我正要動手將他推開,一抬眼竟然發(fā)現(xiàn)來人是晏懷舟。 他似乎是喝了酒,情緒有些失控,此刻不再像是同學(xué)聚會上那般把我當(dāng)成陌生人,反而眼尾泛紅的將我壓在墻上,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谖也鳖i間。 我拼命的想要掙扎,卻被他更加用力的鉗制住。 他看著我,眼底竟一片泛紅,“沈眠,你躲什么?你有什么好躲的?當(dāng)初我沒錢,你死纏爛打也要和我在一起,現(xiàn)在我有錢了,你怎么不上趕著死纏爛打了?”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厚厚的一沓鈔票,用力的往我連上砸。 “你還以為我對你有興趣是不是?你哪來的臉?” “我要跟你求婚的時候,你跑去跟別的男人上床!” “我卑微求你別分手,說我一定會功成名就的時候,你讓別的男人開車撞我。” “我在手術(shù)臺上給你打了九十九通電話,你通通掛斷,說我犯賤?!?“種種都是你,件件都是你,你如此對我,怎么會覺得我還會喜歡你,我過來,就是想看看當(dāng)初為了錢而離開我的你,過得到底有多慘!” “你不是喜歡錢嗎,這全是錢,這么多錢,夠了嗎!” 尖銳的鈔票角劃破了額頭,疼得我不由自主的擰緊了眉。 一片血色中,我抬頭看著他,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以前是我處事不成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好受一點(diǎn)?!?他看著我,一字一句,眼神決絕,“消失!徹底的,從我的世界消失!” 第二章 在我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流出來之前,他已經(jīng)徹底昏了過去。 我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才會醉成這般不省人事,分明剛剛出會所的時候,他還清醒得很。 醉成這樣,他肯定不是自己開車來的,我連忙擦干眼淚,扶著他將他送下了樓。 如我所料,路邊的黑色邁巴赫旁,他的助理此刻靠在車邊看手機(jī),見到我扶著晏懷舟過來,他連忙放下手機(jī)迎面走來。 我把晏懷舟交給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他卻忽然叫住了我。 “沈小姐,留步?!?我身子微僵,不由得回頭看向他。 “你認(rèn)識我?” 他點(diǎn)

了點(diǎn)頭,把晏懷舟放在車后座安頓好后,才重新站到我的面前和我說話。 “沈小姐,我自從晏總開始創(chuàng)業(yè)就跟著他了,所以我知道你們之間的所有事,也在他的錢包里看到過你的照片。” 不等我思考他說這些話的來意,他又繼續(xù)開口道:“這些年,晏總過得很不容易。” “當(dāng)初你和他分手,他幾乎沒了半條命,有好幾次甚至差點(diǎn)輕生,后來他開了創(chuàng)業(yè)公司,每天沒日沒夜的工作,好幾次都生病被送去醫(yī)院掛急,我好奇問他為什么這么拼,他只是看著錢包里的照片說了一句話,‘有錢了,她就回來了’。” “沈小姐,在我心里,晏總一直是很驕傲的人,可我卻無數(shù)次看到他在半夜看著你們的視頻喝酒喝得胃出血,也無數(shù)次看到他拿著你的照片出神,我想他一定愛極了你,但也恨極了你。” “你消失這么多年,如今,他好不容易放下你,和時小姐在一起,我希望你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因?yàn)槟銕Ыo他的,只會是痛苦。” 聽完他說的這些話,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只是隱隱覺得,心臟痛得仿佛快要裂開。 我將藏在身后的手緊緊攥住,許久才用力點(diǎn)頭。 “我答應(yīng)你?!?第二天醒來,我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東西,便是眼前的倒計時。 是孟婆在提醒我,我在這個世界,只剩下九天的時間了。 其實(shí)我的執(zhí)念已經(jīng)放下,我已經(jīng)見過晏懷舟最后一面,也知道他如今過得很好,我已經(jīng)安心。 可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到地府,也聯(lián)系不上孟婆。 思考再三,我決定接下來的九天就在家中度過,靜靜等待孟婆收我去輪回。 正在此時,我的電話竟然響了。 有人給我發(fā)了一條短信,是晏懷舟。 臥底在毒販團(tuán)伙的那些年,我把晏懷舟的備注已經(jīng)刪除,可是他電話號碼我早就爛熟于心,如今看著他發(fā)來的短信,竟然有一些恍惚。 點(diǎn)開信息,只有寥寥數(shù)字。 “你不是問要怎么做才能補(bǔ)償我嗎,來我身邊,策劃我和昭昭的婚禮?!?我心頭一顫,回決了他的要求。 不過片刻,他又發(fā)來一條消息,這次還有一個視頻。 視頻里是一只小狗,此刻正乖巧的趴在地上,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看著攝像頭。 “你覺得我是在給你選擇嗎?要么它死,要么你現(xiàn)在馬上過來?!?小白是我們當(dāng)年同居時一起養(yǎng)的,從它才兩個多月便帶到了身邊,當(dāng)真是養(yǎng)孩子一般,一口奶一口奶小心翼翼的養(yǎng)大。 這個世界上,除了晏懷舟,就是小白對我最重要。 我沒想到,當(dāng)初我匆匆離開,他竟然還把小白留下了,并且養(yǎng)到如今。 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用小白來威脅我。 我實(shí)在不忍心看小白送命,只能打了個車匆匆敢往晏家。 來到晏家別墅,傭人帶著我走進(jìn)客廳,我一路低著頭,直到站在了厚厚的意大利地毯上,才抬起頭來。 客廳的沙發(fā)上,晏懷舟摟著時昭昭正吻得難舍難分。 見到我,時昭昭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平靜的端起桌邊的咖啡喝了一口。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說服時昭昭,接受前女友參與他們的婚禮策劃的,在眼下這個場景,難為情的人似乎只有我一個。 晏懷舟的神情淡漠,語氣也是淡淡的。 “沈眠,你以前不是做過一個婚禮策劃嗎?現(xiàn)在,寫出來?!?/p>
熱門跟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