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最近我奶迷上了直播。
不僅愛看,更愛開。
國考面試前,她借口擁抱鼓勵我,轉(zhuǎn)頭將針孔攝像機放在我身前。
我奶憑借這場直播,一炮而紅。
我卻被判定泄題舞弊,情況惡劣,判處五年刑期!
出獄后,我整天抑郁,不敢見人。
奶奶卻在我房間各處裝上監(jiān)控,進行24小時直播。
我病情加重選擇自殺。
奶奶全程直播,直呼我死得其所,發(fā)揮余熱。
再睜眼,我必須要讓奶奶嘗嘗被監(jiān)控的痛苦!
1
我驚魂未定地睜開眼睛。
卻與烏黑的,眼睛般駭人的攝像頭對視。
見我醒來,奶奶激動不已,“家人們看啊,我孫女醒了!”
“今天我們直播國考面試考生的一天,喜歡的家人們給我點點小關小注?!?br/>奶奶慷慨激昂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卻讓我渾身顫抖。
我重生了。
上輩子奶奶說國考熱度高,非要我直播。
我告訴她國考面試不能泄題,且涉及刑法不能直播!
可她轉(zhuǎn)頭卻買了針孔攝像頭!
出門時她抱了抱我,說是要給我加油,實則將針孔攝像頭別在了我的西裝外套上!
直播國考面試,讓奶奶一炮而紅,人氣暴增。
我卻被判定惡意泄題,情況極端惡劣,面臨五年刑期。
我氣瘋了,抓住奶奶逼問,“我說了不能直播不能直播,你為什么非要這樣!”
她和我爸卻看著三十萬的粉絲量,笑語盈盈:“反正你考上了也沒用,還沒我一場直播掙的錢多,不就坐五年牢嘛,管吃管喝你怕啥?!?br/>我不能接受臨門一腳卻慘遭坑害,甚至面臨牢獄之災的污名,因此抑郁。
出獄后,我也整日郁郁寡歡,不敢出門。
奶奶卻在我房間的每個角落都裝上攝像頭,以“國考泄題生出獄后的生活”為噱頭,對我進行24小時直播。
我哭著求他們關閉直播,要拆掉奶奶的攝像頭。
我爸卻抽了我三個耳光,“關什么關,現(xiàn)在熱度這么高,靠你賺點錢怎么了?別給我嘰嘰歪歪的!”
見我自己破壞監(jiān)控,我爸甚至又加了幾個。
被人監(jiān)控的日子,使我病情加重最后選擇自殺。
奶奶卻喜笑顏開,全程直播,“死了好啊,正好最近流量下降,就靠這一波給我漲粉了!”
我爸也不加阻攔,抱臂上觀:“這個賠錢貨也算是死得其所,發(fā)揮余熱了!”
手腕處的疼痛仍刻骨銘心。
奶奶和爸爸得意而無畏的笑容仍歷歷在目。
重生回來,我微笑著面對直播鏡頭,坦然地打了個招呼。
以后,當無處不在的直播鏡頭對準你們時,你們可別覺得可怕!
2
我拿著衣服進入衛(wèi)生間換衣服。
看到奶奶的手機正對著我花了小半個月辛苦總結的面試題目及回答。
“我把你們當家人才給你們看的!這都是我孫女一字一句總結的,有要考試的直接截屏背誦就行!”
我趁機掏出手機點進奶奶的直播間。
也有人好心提醒她:【別拍了,你孫女辛苦押題總結,你全給她拍出來了,這不是坑她嘛。】
奶奶反駁的聲音格外刺耳,“我孫女的內(nèi)容,我拍拍怎么了?我這是給家人們謀福利??!”
我冷笑一聲,沉默地收起手機。
自從我奶半年前聽說直播能賺錢后,便迷上了。
她一把年紀,扭了幾天也沒人看,就把念頭放到了我身上。
知道我要考公,她非要我配合她直播!
我怕影響復習便拒絕了,她卻一副泫然欲淚的樣子,“我想給家里創(chuàng)收,掙點錢怎么就這么難呢!”
我爸護著奶奶,“要是放個手機在你旁邊就影響你學習,那你也不用考了?!?br/>“考試就是比拼人的定力,奶奶也是為了鍛煉你的定力,為了你好?!?br/>她們娘倆一唱一和,讓我無法反駁!
偏偏奶奶非要在我寫作業(yè)時,跟直播間的人互動。
我只能靠在比別人起更早,睡更晚來惡補內(nèi)容。
只是沒想到好不容易從千軍萬馬的筆試中闖出來,我卻跌倒在面試上!
恨意再次蔓延,我強行擠出一抹笑容,在奶奶的催促下出了衛(wèi)生間。
直播還在繼續(xù)。
我只穿了件白色襯衫,上一世害我至深的黑色西裝被我留在了衛(wèi)生間。
見我穿著一身白,奶奶的眉頭一下子擰起來。
2
“顏青青,我給你買的西裝你怎么不穿?”
奶奶眼中隱隱透著慌張,嘴上卻不依不饒:“快去把西裝穿上,面試就是要正式一點,怎么能不穿西裝呢!”
慌亂中,她甚至顧不得手機,硬生生把我的胳膊塞進西裝里。
我氣笑了,但馬上就考試,我不好撕破臉,還是穿上了衣服。
“不錯!”
奶奶點點頭,笑容逐漸擴大,甚至到了詭異的程度。
我埋頭扒拉著飯,趁著她去盛飯的功夫,站起身,“我吃完了,先走了?!?br/>腳步飛快,我?guī)е行枰臇|西,幾步便到了門口。
“顏青青!”
就在我關門的剎那,奶奶還是叫住了我。
我認命轉(zhuǎn)身,看到奶奶微笑著朝我走來,心里五味雜陳。
下一秒。
奶奶抱住了我,“青青啊,奶奶在這里給你加油,你可要好好考??!”
說著,她的右手重重拍在了我的胸口。
我佯裝不在意,笑容跟著擴大,左手環(huán)過她的肩膀。
然后,同樣重重一拍。
“謝謝奶奶!”
說著,我的余光停留在奶奶肩頭那抹不明顯的黑色,勾起了一抹笑容。
扭身關上門的瞬間,我立刻低頭觀察起西裝胸口處的針孔攝像頭。
黑色的,仔細看能看到底部閃著暗紅色的光,顯示著它正在工作。
我假裝不知,正常出發(fā)。
直到準備入場。
我脫下外套,沖著攝像頭露出一抹笑容后,直接將它裝進包里,留在場外。
奶奶的電話很快來了。
她不敢說實話,卻又著急:“顏青青,你怎么把西裝脫了,快給我穿上!”
我輕笑著,語氣疑惑:“什么脫了呀?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說完,沒給奶奶發(fā)怒的機會,我徑直掛斷了電話,走入考場。
3
等我從考場出來,才有種重新活過來的真實感。
我不急著回家,而是查看起放在奶奶肩頭的攝像機拍攝的內(nèi)容。
錄像里,奶奶先是捏著手機笑的癲狂,盡管有彈幕提示她這樣做會害了我一輩子。
但是她也只是輕飄飄說,“我怎么會害我的孫女呢,我就是想帶家人們看一下面試現(xiàn)場!”
突然,視頻里的奶奶突然暴怒,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
“這個死丫頭怎么把衣服脫了!”
“死丫頭,耽誤我直播漲粉,我饒不了她!”
我笑著看完視頻,將視頻上傳云端后,才不緊不慢回到家。
“砰——”
打開門的瞬間,一個陶瓷杯子便被我爸砸到我面前。
他身后是紅著眼睛,一臉委屈的奶奶。
“顏青青你真是長本事了!誰讓你把衣服脫了的,你知不知道你耽誤了多大的事!”
我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放下手時才發(fā)現(xiàn)一手的血。
從前我就知道我奶是個死綠茶,直播時哥哥叫得好聽得很。
沒想到她對我爸居然還是這樣一副委屈的樣子!
我沒了笑容,佯裝不解,“我耽誤什么事了?”
“我熱了呀,難道還不能脫衣服嗎?”
奶奶把桌子拍得砰砰響,氣紅了眼:“你還說!你知道我剛剛漲了多少粉絲嗎, 都怪你,你斷了咱家的財路!”
我爸幻想著依靠直播中年暴富,也護著我奶,怒目圓睜:“顏青青,我怎么生了一個你這么豬腦子的東西!你把這件衣服脫了,也就相當于脫掉了咱家暴富的機會!”
我怒極反笑,反問道,“你們暴富了,我卻因為直播泄題面臨牢獄之災,憑什么?”
“就憑我是你老子!”我爸拍案而起,“我查了,情況再嚴重也不會超過七年,就算你考上了,七年能有你奶一場直播掙的錢多嗎?!”
我怔住了。
4
原來上輩子,我爸就知道我會坐牢啊!
我心底的恨意更深,嘲諷一笑:“那可惜了,誰讓我奶給我的衣服太厚了,我熱自然就脫了?!?br/>說完,不顧身后兩人的吵鬧和怒罵,我徑直回到自己屋里。
我處理著臉上被劃傷的傷口,眼睛卻瞥向手機。
奶奶揚言要直播國考,卻又中斷的過程早就被營銷號發(fā)現(xiàn)、剪輯,帶節(jié)奏了。
評論區(qū)罵聲一片,覺得我和我奶是故意炒作,紛紛取關。
這次,奶奶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接下來,我只要安心等待考試結果出來就行。
我本想著,沒了國考當噱頭,又瘋狂掉粉,我奶應該會終止她的直播大業(yè),搞不出來什么幺蛾子了。
沒想到第二天,我奶的攝像頭就又架在了我的書桌前!
她理直氣壯地說:“顏青青,因為你我掉了三萬粉,你必須給我弄回來!否則我就24小時直播你!”
恍惚之間,我又想起了前世被全天監(jiān)視的感覺,氣得渾身發(fā)抖。
她賬號上的粉絲全都是因為我才吸引來的,居然還有臉要我賠她!
再也壓不住脾氣,我一把抓起手機,狠狠砸到了地上。
“直播你媽!”
“從今以后,我不會接受你的直播,別再來打擾我!你愛播啥播啥,自己滾去播去!”
我話還沒說完,我爸就沖過來給了我一耳光。
“反了你了,你再給我沒大沒小一句試試!”
“再說了,都是因為你,你奶奶才掉粉的,你不直播誰直播?”
我知道我爸不講理,但我沒想過他這么不講理。
見有人替她出聲,奶奶嘴一撇,又開始茶起來:“兒子,我直播也是想給你掙錢啊,青青怎么就是不同意呢!”
“要不就算了吧,青青不愿意直播的話,就讓我們窮一輩子吧!”
我聽著奶奶的茶言茶語,氣極反笑。
“那不行!”
我爸接受不了,命令道,“顏青青,你必須給我播!”
5
一場鬧劇因為我爸的強硬命令結束。
我面上沉默,卻在他們走后,直接拉開了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準備去找我媽。
五年前,我媽就因為我爸的愚孝和他離了婚,可惜把我判給了我爸。
現(xiàn)在,我要去投奔我媽了。
不過,在離開前,我給我奶和我爸留下了些“驚喜”。
趁著他們不在,我把連夜網(wǎng)購的針孔攝像頭裝在家里的各個角落,實現(xiàn)360度無死角監(jiān)控。
查看了下效果后,我滿意地笑了。
機票已經(jīng)訂好,明天出發(fā)。
我將行李箱藏到床下,擦了擦額頭的汗,拿起衣服進了衛(wèi)生間。
水聲掩蓋了推動房門的聲音。
我一邊哼著歌,一邊穿衣服,心情好得不行。
“叮咚?!?br/>突然,手機的特別提示音響起,讓我下意識寒毛乍立。
這是我設置的關注主播開播的特別提示音。
而我關注的主播只有一個——
我奶!
來不及反應,我一把抓過手機,點開了我奶直播的那個軟件。
當我看清手機里傳來的實時畫面時,大腦瞬間嗡鳴作響。
畫面中,正是我站在衛(wèi)生間的場景。
彈幕發(fā)著【草,刺激!】
【可惜了,怎么還穿著衣服,主播咋回事,繼續(xù)脫?。。?!】
一瞬間我整個人如墜入冰窖,我的大腦已經(jīng)宕機,順著直播的角度環(huán)視四周。
下一秒,目光鎖定。
窗臺的右下角閃著紅光,映照出奶奶微笑著的詭異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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