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聽說我要結婚了,獨自把我拉扯大的爺爺不顧病重,從老家做了6個小時的綠皮火車。
就為了來參加我的婚禮。
可婚禮當天,女友卻失蹤了。
她出現(xiàn)在男閨蜜在朋友圈,二人在奢侈品店。
男閨蜜配文:都說了不要破費,嬌嬌不聽,非要送我一萬二的皮帶~
爺爺被氣得犯病。
婚禮,轉眼變成了葬禮。
直到我料理完爺爺?shù)暮笫拢懦霈F(xiàn)。
我默默摘下婚戒,甩開她的手:
“分手吧,你不配?!?/p>

1
凌晨,我獨自開車去往那個沒有溫度的家。
我脫掉為爺爺辦葬禮時穿的簡陋西裝,進浴室洗了個澡。
距離我向林歲發(fā)出分手的信息,已經(jīng)過去了十二個小時。
她把我一個人丟下也不止一次了,只是我沒想到她會為了她的男閨蜜,她連婚禮都不現(xiàn)身。
之前我們每一次約會,也會刻意或者在不經(jīng)意間被那男人打擾。
徐凱有時候說自己過敏,有時候說熬夜頭痛,有時候說感冒……
他總能找出一堆小毛病,讓林歲去陪他。
林歲十分珍惜他一樣,不舍得他受一點苦。
在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會和林歲吵架,但每一次她的天平都會向那男人傾斜。
最終一次次爭吵中,我也逐漸明白了我的角色定位。
和她多年的深情也化作了麻木與怨恨。
我蜷縮在地板上,靠著沙發(fā),不知不覺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看見林歲坐在沙發(fā)上,正在對著鏡子化妝,把我脫在沙發(fā)上的西服也丟到了地上。
她見我醒來,便滿是不解地問:“怎么不去臥室睡?故意裝可憐給誰看???”
“我一進門差點沒給我嚇死!”
見我沒出聲,繼續(xù)不屑地說:“不就是場婚禮?之后再辦就行了啊,你至于這樣嗎?”
“租的婚紗也劣質,害我都過敏了,下次要請個好點的婚慶公司,我的婚禮可不能差!”
說完她又繼續(xù)化妝。
這時徐凱提著一個保溫桶,自顧自用鑰匙打開門走了進來,模樣比我都像這個家的主人。
把我襯托得格外狼狽。
徐凱見我和林歲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一臉無辜:
“蘇明哥,不好意思,昨天下午我做飯劃破了手,林歲怕我破傷風,就送我去醫(yī)院了。”
“后來見我穿的舊了,又順便帶我去商場買了幾身衣服?!?br/>“你看,我這不就帶著早餐來賠罪了嗎?”
他說著舉起了手里的保溫桶,“我做了海鮮粥,你們快來吃點吧?!?br/>他笑著想來拉我,我側身躲開了。
“我海鮮過敏,無福消受?!?br/>我說著準備往房間里走。
沒想到林歲瞬間不高興了。
她把眉筆往桌上一拍,吼道:“你又在陰陽怪氣些什么?”
“小凱為了熬粥,處理海鮮的時候都弄破了手,不領情就算了,你陰陽些什么?”
我轉頭了看徐凱的手,在四指上貼了個創(chuàng)口貼,相必昨天晚一點去醫(yī)院,傷口都愈合了吧。
察覺到我的目光,徐凱連忙把手指縮了回去。
我冷笑了一聲,轉頭對林歲說:“我們分手吧?!?br/>爺爺走了,這場婚禮也不必繼續(xù)了。
2
說完不管他們有什么反應,我徑直走進臥室,拎起早整理好的行李箱。
出來的時候看見林歲和徐凱兩人在悠閑地吃早餐。
她看了我一眼,鼻子里哼了一聲。
我拉著行李箱走到門邊,突然想起我在冰箱里還放了一些爺爺給熬的辣椒醬,于是轉身返回。
林歲看著我轉身,又揚起了下巴嘲諷地說:“這么快就后悔了?你早點認錯還來得及,別給臉不要臉,這些年我是不是對你太寬容了?!?br/>我沒理她,徑直走向了冰箱。
她鐵青著臉看我打開冰箱,從冷藏室拿出了一罐辣椒醬。
我父母走得早,爺爺一手把我拉扯大。
爺爺以前是不太會做飯的,在我不懂事的時候說過他做飯難吃,后來他找了村里的廚師,學了很久。
這一罐辣椒醬還是他上次來看我的時候給我?guī)淼摹?br/>包裹著醬罐子的塑料袋里還塞著幾張皺巴巴的紙幣,那應該是爺爺省吃儉用特意留給我的。
我抱著罐子,把紙幣塞進了褲兜,眼眶都紅了。
正準備拿著醬罐子離開,卻被林歲伸出的腳絆倒在地。
一瞬間我頭撞在了櫥柜上,手里的辣椒醬也沒拿穩(wěn),瞬間四分五裂。
紅彤彤的汁液流了一地,混合著辣椒的辛辣,刺得我淚流滿面。
“一瓶破醬也就只有你把它當寶,我早該把這瓶東西扔了,弄得我冰箱里一股味道,難聞死了!”林歲嫌棄的捂著鼻子。
我面前支撐起身體,眼前卻突然滴下幾滴鮮紅的液體,在白色的大理石臺面上顯得格外刺眼。
我摸了摸額頭,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鮮血。
不等我站起來,林歲就開始了絮叨:“想留下何必用這種借口,你離了我連路都不會走了嗎?”
“那個婚禮本來我就沒準備好,你不至于鬧成這樣吧,再說了,昨天我是送小凱去醫(yī)院,要是真破傷風,會死人的你懂不懂!”
她從始至終都認為那場婚禮配不上她,也從始至終覺得我是因為婚禮的事情而生氣。
好像我和她在一起這么多年,看重的都不是她本人一樣。
她就像一塊捂不熱的石頭。
我和她在一起的八年,好像從來就沒有讓她動心過。
每一次我盼星星盼月亮等著她,等到的都是她和徐凱參加各種活動的消息。
她的世界里好像從來都沒給我留過一席之地。
我給她的關心也好,問候也好,多數(shù)時間都是石沉大海的,她從不回復我。
每次她出差,我都只能在他們兩人的朋友圈了解她的近況,但每次都是毫不避諱地和徐凱在一起合照。
他們同吃同行就算了,我都能忍,可事實上每次外出都是同睡同住。
我不點破,不代表我都不知道。
如今我覺得我沒必要再繼續(xù)忍氣吞聲了,我壓抑了許久的怒火或許可以借此機會爆發(fā)出來。
“在你眼里,他的命是命,我爺爺?shù)拿筒皇敲鼏??”我冰冷地朝她質問道。
她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我等了半晌沒等到她再開口,就準備拉著行李箱繼續(xù)往外走。
在我走到門邊時,林歲又怒了。
她忍不住吼道:“你今天非要跟我鬧嗎?我明天帶著徐凱去醫(yī)院給你爺爺?shù)狼感胁恍???br/>“你們要不相信,我可以讓他帶上他的治療賬單,去給你爺爺磕幾個頭,這樣你能滿意嗎?”
我聽到她這么說,我拳頭立刻握緊了。
林歲看我有爆發(fā)的預兆,立刻換了個表情,想來牽住我的手安撫我。
但這會兒徐凱突然出聲開始攪混水:“爺爺萬一根本還沒到呢?蘇明哥是不是單純因為你缺席婚禮而生氣?那我向蘇明哥道歉吧!”
他意思是,我在利用我爺爺?shù)纳獟读謿q跟我結婚?
這一瞬間我忍無可忍,抄起桌上的碗朝他砸去。
3
碗砸在了徐凱的肩上,他卻大叫一聲,捂著心口蹲了下去。
林歲見我對徐凱動手,也暴怒了。
她不管不顧走到我面前,抬手給了我一耳光。
手上沾了我的血,她滿臉厭惡地甩了甩:“我們兩人的事我們兩人自己解決,你別把他牽扯進來。”
到了這種時候,她依然只會護著徐凱。
那我算什么?
算他們play的一環(huán)嗎?
我只覺得這八年的付出荒謬,可笑。
徐凱捂著心口咳了幾聲,刻意得我都快要忍不住笑場了。
但林歲十分心疼地過去扶住他,剛剛還滿臉怒氣的臉上瞬間換上了疼惜。
“怎么樣?打到哪兒了?”
“胸口……胸口有點疼?!毙靹P看著我,表現(xiàn)得小心翼翼。
他越是這樣,越能勾起林歲對我的怒火。
徐凱繼續(xù)說:“沒事的歲歲,我可以跟蘇明哥解釋。”
“我之前本來想著要一起去接爺爺,他年紀大,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他出事,所以才查了一下機票?!?br/>“但是我沒查到航班信息,又害怕歲歲被騙。”
“蘇明哥,你也知道林家是什么家庭,家大業(yè)大,我也是怕有人想和她結婚是圖她家的家產(chǎn)??!”
我抹了一把頭上還在繼續(xù)流的血,真的要被他氣笑了。
我轉頭問林歲:“你覺得我在騙你?”
她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
我繼續(xù)追問:“所以你也覺得我是圖你的家產(chǎn)?”
我雖然和爺爺相依為命,在農(nóng)村長大。
但爺爺從小就告訴我,做人要有傲骨,我和林歲在一起,從來不是圖她的錢。
我每天工作,努力養(yǎng)我們兩個人。
前幾年開始,爺爺?shù)纳眢w狀況急速下滑。
去年我多次往返在老家和A市,就是為了陪爺爺做檢查。
這些事我不是沒跟林歲說過,但我還是高估她了。
我以為她會相信我,所以我沒有給她看過爺爺?shù)牟v。
我覺得我一個人擔心已經(jīng)夠了,沒必要再讓其他人一起承受我的負面情緒。
結果我壓抑自己的情感,在林歲那里卻變成了我在騙她,圖她家產(chǎn)。
“對,我爺爺確實沒有坐飛機,老人家為了省錢,覺得飛機太貴,自己買了火車票……”
我解釋了兩句,覺得沒必要跟他們廢話,于是擺擺手:“算了……就這樣吧?!?br/>爺爺省吃儉用是為了給我省下彩禮錢,即便身體已經(jīng)很差了,還是寧愿選擇忍受病痛,坐火車過來。
只為了見證我跪著求來的“幸?!薄?br/>但林歲還是失約了。
她甚至不愿意陪我演一場戲。
我這會兒只剩下心灰意冷,八年的感情,拿去喂狗,狗也會朝我搖搖尾巴。
而林歲,她只會朝我狂吠。
我們似乎從認識那天起,就已經(jīng)注定了結局。
她是天之嬌女,而我只是一個被爺爺帶大的孤兒。
我一直以來都像是在自欺欺人,妄圖能從她那里得到一丁點的愛,總覺得不管多長時間,我肯定能感化他。
直到徐凱的出現(xiàn),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也有不用卑微乞求就能流露出愛意的一面。
她會給徐凱買熱騰騰的早餐,會關心徐凱有沒有睡好,也會在出差的時候在行李箱里記得幫他多帶一件厚衣服。
甚至她能記得徐凱所有的喜好,并帶著他出席各個工作場所,把他推薦給業(yè)內(nèi)著名的大佬。
我在徐凱面前卑微如塵,我的所有尊嚴都可以放在他的腳底碾壓。
現(xiàn)在我終于醒悟了,林歲的深情恐怕是我這輩子都無法獲得的東西。
我應該撿起我的尊嚴,選擇放手,不要再繼續(xù)卑微地乞求她。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徐凱還在繼續(xù)演,他捂著心口做出一副可憐樣,立刻接收到了林歲的關心。
“你是不是還在很疼?我待會兒送你上醫(yī)院?!?br/>我笑了一聲:“我剛剛打到的不是那個地方吧?碗邊明明在你肩上,你是想碰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