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在老婆的電腦上看到了一個最新建的文件,是照顧寶寶的全套攻略。
結(jié)婚七周年紀(jì)念日,我半開玩笑地問她:
“我們是不是該考慮要個孩子了?”
她眼神躲閃,冷靜地回答:
“我不喜歡小孩子,以后再說吧?!?br/>可她分明在文件里給孩子起了名字。
而里面的“陽”字,是她貼身秘書的小名。
可后來,我心灰意冷,只想離開。
她卻固執(zhí)地要和我有一個孩子,求我不要拋棄她……
1
喬明月下班回家的時候,滿身疲憊,不愿多看我一眼。
好像早上我和她提離婚只是開玩笑,只是鬧脾氣。
她一回家就鉆進浴室,然后頂著濕噠噠的頭發(fā)探出半個身子,“今天沒燒水嗎?”
見我沒說話,她重又關(guān)上浴室的門,沒過一會兒圍著浴巾便出來了。
她邊胡亂地擦頭發(fā),邊大咧咧地坐在我旁邊,重重地嘆了口氣:
“就因為我說不喜歡孩子嗎?”
“現(xiàn)在我一直都在忙工作,根本就沒有精力要孩子。”
她察覺到自己有些激動,陡然把聲音放得很輕,靠在我懷里柔聲道:“咱們以后再要,不行嗎?”
我看向落地窗里映著的影子,雖然看起來親昵恩愛,但是早就已經(jīng)只剩表象了。
我慢悠悠從她的懷里坐直,冷靜地開口,“離婚吧,喬明月?!?br/>積攢好幾天的委屈瞬間迸發(fā),但是我說的話并不是氣話。
喬明月口口聲聲說著不喜歡孩子,但是卻精心制作了撫養(yǎng)寶寶的攻略。
甚至還有寶寶的名字,無論男孩女孩,都叫思陽。
而“陽”字,是她貼身秘書顧易陽的小名。
思,陽……更不用多說了。
說是給喬明月做秘書,實際上顧易陽也是出身名家,當(dāng)初求了顧父出面才把喬明月的女秘書換成了他。
而顧易陽的用意不用猜也知道。
如果不是有一次我去公司給她送文件,可能也不會知道她早就背著我偷偷把顧易陽放在身邊。
她給我的解釋也很敷衍,她說只是賣顧父一個人情,不好駁了他的面子。
聽見我重復(fù)了早上的話,喬明月的耐心瞬間拉到了極限,煩躁地按著太陽穴,“整天把離婚掛在嘴邊,覺得很好玩嗎?”
“裴嶼深,如果你真的只因為我招進來一個男秘書,又拿要孩子來試探我,那你真是太可悲了。”
聽了她的話,我才知道什么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除了那一次偶然遇見顧易陽,我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過。
她站起身要走,我抬起頭充滿嘲諷地問她,“那好,我不試探你。”
“你,喜歡顧易陽嗎?”
2
幾個月前,是我的三十歲生日宴會。
喬明月答應(yīng)為我準(zhǔn)備一場盛大的宴會,全市的名門貴族都會來。
可是我卻遲遲等不到她的身影。
我精心布置好宴會廳,卻被記者圍堵在角落逼問我大學(xué)時被霸凌的場景。
我的心臟好像被人緊緊握住,直到被榨干最后一滴血。
盛世宴會,轉(zhuǎn)眼間變成撕開丑陋過往的審判會。
我給喬明月打了無數(shù)次電話,可是一直都是無人接聽。
喬父一怒之下在媒體面前宣布要把我這個女婿踢出喬家。
最后還是喬明月的繼母勸他,為了家族名聲著想,才沒有當(dāng)場逼著我離婚。
后來我派人偷偷調(diào)查,這些媒體是聽了顧易陽的消息,才來我的生日宴會上搗亂。
我拖著狼狽不堪的身子逃出會場,深知被自己所愛的人背刺是什么滋味。
等我回家的時候,喬明月背對著我坐在餐桌旁,大口大口地灌紅酒。
她猛然回頭看我,在暗夜里也能看到她的狠厲,“為什么你在媒體面前沒有好好澄清呢?現(xiàn)在喬氏已經(jīng)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了!”
我知道,她所說的“澄清”是什么意思。
她想讓我在公眾面前,逃避和遮掩那些不堪的過往。
她說她可以不在意,但是她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嫁的男人是個被人踩在腳下隨意打罵的懦夫。
但我何嘗不知道,她才是最在意的那個呢?
而就是那天夜里,我看到了床頭上的她的手機亮了一下。
顧易陽:【剛才一起吃飯的照片我修了一下,你看看好不好看?】
【過幾天就是我生日了,你打算送我什么禮物啊,還是說要給我個驚喜?】
……
那晚,我看著身旁酣然入睡的喬明月,再也不想被她任何的軟語動搖自己的決心。
直到我看到她精心準(zhǔn)備的寶寶攻略,我也終于明白了她的心,早已游離。
……
我問喬明月究竟喜不喜歡顧易陽。
她始終沒有給我準(zhǔn)確的答復(fù),只是把一切的亂遭都歸咎到我的身上。
“不要再鬧了,我們已經(jīng)一起走了七年了,那些不容易,難道你就能輕易放棄嗎?”
那些不容易。
我恍惚間甚至不相信她還記得過去那些回憶。
我和喬明月是同命相連的人。
她是私生女,被人唾罵厭棄。
而我的繼父對我非打即罵,媽媽軟弱無能,非但不能救我,還勸我對那個不堪的家庭隱忍。
喬明月不經(jīng)意間掀開了我的長袖,露出慘不忍睹的疤痕和烏青。
我抬頭撞見了她驚詫的表情,還有皺著的眉頭。
我畏畏縮縮地把胳膊藏進袖子里,眼神躲閃著扯了個慌,“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自那以后,她想方設(shè)法和我做朋友。
我的出身寒酸,別人都不相信喬明月會真心實意和我相處。
有人說,是喬明月這個富家千金跟我這個窮小子玩的游戲。
也有人說,她原本就是個叫人看不起的私生女,跟我一起玩純粹是報團取暖。
但是我知道的是,是喬明月在我被打之后拉著我跑進附近的樹林,給我講故事,給我上藥。
是她給了我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溫柔。
但是我也感受到,她的溫柔源于在光鮮亮麗的喬家受到的不公對待。
她沒有忌諱地提起她的媽媽,是喬父欺騙了她媽媽,讓她媽媽背上了小三的罵名。
3
正妻無數(shù)次跑到喬明月的家里大鬧,把她媽媽打到爬不起來,就是小小的喬明月給她上藥。
她自嘲地笑,“我包扎的手藝都是練出來的?!?br/>我們互相給對方看自己的傷痛,互相救贖。
我們也發(fā)誓,這些不堪的痛楚只存在自己的心里就好。
可是大學(xué)的時候,我意外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巷口。
等喬明月趕到的時候,我被打得無法動彈。
喬明月一臉焦急地打了救護車。
在我住院的那段時間,她也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給我安慰,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那時,她抓住我的手腕,堅定道,“我永遠都不會說出去。”
我和她勾了手指。
后來,我們?yōu)榱藬[脫彼此陷入的深淵,她選擇自己創(chuàng)業(yè),我選擇給她當(dāng)堅強的后盾。
喬氏集團就是我們倆一起應(yīng)酬,每天熬到深夜才建立起來的。
她遺傳了喬父商業(yè)精英的頭腦,也有她媽媽帶給她的樂觀。
可是七年過去了,她在日日夜夜中緩慢蛻變,變成了冷血無情的總裁。
而當(dāng)初少女所對我說的一切,好像一瞬間都成為泡影。
屹立在我面前的,是血淋淋的現(xiàn)實。
醫(yī)生的呼喚把我喚回現(xiàn)實世界。
“裴先生,下個月你就能做手術(shù)了?!?br/>過度的應(yīng)酬和熬夜加班,致使我患上了胃癌。
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可喬明月一心撲在工作和顧易陽身上,我只能獨自治療和手術(shù)。
我接過醫(yī)生給我開的一些藥,從診室走出來。
沒想到迎頭撞上了顧易陽。
他穿著高定西裝,一派精英模樣,和穿著休閑服的我格格不入。
“裴先生,之前那次生日宴會我和喬總沒能參加,你會不會怪我們???”
他知道,自從他上次在我宴會上的操作,我只要一想起生日就會痛不欲生。
我沒有刻意和他爭執(zhí),勉強笑著看他,“雖然你的人沒來,但是那么貴重的‘禮物’我收到了?!?br/>他剛要繼續(xù)挑釁我,卻似有所感地轉(zhuǎn)過身。
不遠處,喬明月黑沉著臉朝著我們走過來。
顧易陽一臉哭笑不得地跟喬明月裝委屈,“你看看啊喬總,裴先生還在因為上次生日宴會的事情生氣,那天我們干什么來著,你快給他解釋解釋?!?br/>顧易陽絲毫不掩藏自己的野心,甚至希望喬明月能當(dāng)即宣布和我離婚。
而自覺心虛的喬明月微微朝他皺了下眉毛,然后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
她看著我手里拎著的藥袋子,“你,病了嗎?”
4
其實,但凡喬明月肯看一眼床頭壓著的那一疊檢查單,她就絕對不會問出這么白癡的問題。
我也根本不愿和她搭話,想要繞過他們走出醫(yī)院,卻被喬明月利落地拉住。
“今天公司體檢,你也一起體檢一下,我看你的臉色不對?!?br/>我直直地盯著她拉住我的那只手,好久,她才識趣地拿下來。
剛才還和聲細語的她,瞬間黑掉了臉色,聲音也充滿著不耐煩,“你今天是特意來找顧易陽問我的行蹤嗎?”
“你可不可以不要整天胡思亂想,我真的沒那么多耐心。”
我真的覺得無語又好笑,她以為自己有多么重要,我要特意來問小三關(guān)于她的一切?
事實上我也確實笑出來聲音來,“對不起,你沒有那么重要?!?br/>“還有,以后不要動不動就碰我,我嫌臟?!?br/>根本沒想到我態(tài)度的強硬,還有我決絕的背影,喬明月不顧在公眾場合喊出我的名字。
但我不做停留,繼續(xù)往自己的方向走。
男人聲音從身后傳來,“明月,你沒必要為了那種男人動氣。”
我拎著藥袋走到了喬家門口,想了想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住進了從前的老家。
我媽和繼父早就在我結(jié)婚那天,求著喬明月這個白富美兒媳給他們買了個房子,歡歡喜喜住進去。
就因為那套房,我在婚禮現(xiàn)場受到了喬明月的冷言,還有喬家人和賓客的蜚語。
而從前住的老家,好多年都無人問津了。
我剛收拾了一半,手機突然響了響,接起來,是喬明月冰冷陰沉的聲音:
“你不是一直怪我沒有給你好好過三十歲生日嗎?今天我給你補辦,還是原來的會場,所有人都會來?!?br/>沒過一會兒,熱搜上就預(yù)告了會場的現(xiàn)場圖,還有參會人員的名單。
而原帖正是顧易陽用自己的大號,光明正大地發(fā)布的。
用工作的名義,意欲在眾人面前羞辱我第二次。
我沒有換衣服,穿著那身普通的常服到達了宴會。
一路上,開車門的侍者,還有門口的保鏢都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
最后,我在最顯眼的主位坐下,和所有人都顯得格格不入。
喬明月剛剛還談笑風(fēng)生的笑臉驟然沒了蹤跡,端著紅酒杯走到我跟前,眉毛皺成川字形,藏不住的厭惡,“你就穿成這個樣子來參加宴會?”
她的不滿引來了眾人的圍觀,好像都在盤算著看一場大戲。
我隨意地把手邊的草莓蛋糕塞進嘴里,故作疑惑地問她,“這不是我的生日宴會嗎?”
剛剛還喧鬧的現(xiàn)場沉寂一片,喬明月咬著紅唇,最后把手里的酒杯啪地摔在了地上。
顧易陽連忙上來攙住她,委屈地看向不為所動的我,“裴先生,最起碼你要給喬總留點面子啊?!?br/>我大咧咧地抹了一把嘴邊的奶油,嘲諷一笑,“面子?我覺得你的喬總不太在乎自己的面子,男小三都來了,我穿成這樣好像也不丟臉?!?br/>然后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顧易陽,“反倒是顧先生,今天打扮得這么帥氣,和喬明月站在一起很般配啊,要不要借此機會結(jié)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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