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小雨,今天真漂亮。"大伯滿臉皺紋,微微彎著腰,眼神卻異常明亮地看著我。

我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酒店門口,一時間愣住了。

這個十多年未見的男人,村里人口中的"克妻鬼",突然出現(xiàn)在我婚禮上,不僅沒有隨禮,還在婚禮結束后拉住了我的手。

父親看他的眼神里滿是鄙夷,婆家人更是暗自不滿。

可此刻,他眼中閃爍的光芒卻讓我心頭一顫,那是我從未見過的復雜情感。

"我有東西要給你,"大伯聲音沙啞,似乎有千言萬語難以訴說,"這是我欠你的。"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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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剛,我完成人生中最重要的儀式——結婚?;槎Y很熱鬧,親朋好友齊聚一堂,場面喜慶溫馨。

可唯獨大伯的出現(xiàn),讓這場婚禮平添了幾分尷尬。

大伯家的記憶很模糊,但那些畫面卻像是刻在我骨子里。

我五歲那年,媽媽生病,爸爸忙著照顧她,我被送到大伯家住了一個夏天。

大伯家位于村子最偏僻的角落,一座老舊的磚瓦房,屋子雖然破舊,但收拾得很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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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去他家,我都能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小雨,過來。"大伯總是坐在窗邊的藤椅上,聲音低沉地叫我。

六歲那年夏天,我第一次在大伯家過夜。夜晚的老宅格外安靜,只有蛙鳴和蟲叫聲從窗外傳來。

"不要怕,這些聲音是大自然的聲音。"大伯遞給我一本書,"你認識這些字嗎?"

我搖搖頭。雖然已經(jīng)上了幼兒園,但我認識的字并不多。

"那我教你。"大伯指著書上的字,一個字一個字地教我。

這成了我和大伯之間的日常。

我在他家的日子,雖然沒有玩具,沒有零食,但識字量卻在不知不覺中增長。

父親常說我聰明,學什么都快,但他不知道這是因為大伯的耐心教導。

大伯的性格十分古怪。他很少笑,話也不多,村里人都說他是"克妻鬼"。

據(jù)說大伯的妻子嫁給他不到三年就病逝了,從此大伯就變得更加孤僻。

"你大伯年輕時做了對不起家族的事情。"這是我父親對大伯的評價,每次提起大伯,父親的臉色就會變得很難看。

我十二歲那年的一個冬天,父親與大伯因為祖上的房子處置問題爆發(fā)了激烈的爭吵。

那天,我正在大伯家寫作業(yè),突然聽到院子里傳來父親的怒吼聲。

"李孝忠,你還有臉回來?當年你做的那些事,要不是看在兄弟情分上,我早就..."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大伯的聲音罕見地提高了,"我只是想..."

"你想什么?你這個喪妻的人,還想染指祖宅?告訴你,這里沒你的份!"

"我不是為了房子..."

"夠了!"父親打斷了大伯的話,"從今天起,咱們兄弟斷絕關系!小雨,收拾東西,跟我回家!"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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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拽著我的手臂,把我拉出了大伯家。我回頭看了一眼,大伯站在院子里,臉上的表情復雜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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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最后一次見到大伯,他像一陣風一樣,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之后的幾年里,村里有傳言說大伯搬到了縣城,又有人說他去了大城市。

每當我問起大伯的事情,父親總是避而不談,只是告誡我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這個名字。

時間一年年過去,我漸漸長大,成為了一名小學老師。

父親的小工廠也開始有了起色,家里的生活條件好了很多。

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會想起大伯教我識字的日子,想起他那雙滿是皺紋但溫暖的手。

二十五歲那年,我在縣城一家學校任教,認識了現(xiàn)在的丈夫林耀。

他是學校新來的英語老師,陽光開朗,與我相處得很融洽。

半年后,我們確定了戀愛關系。

林耀家境不錯,父母都是公務員,家庭氛圍和睦。

相比之下,我家庭復雜得多,尤其是與大伯那段不明不白的恩怨,讓我感到有些難以啟齒。

"你有這樣一個大伯?怎么從來沒聽你提起過?"林耀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誠實回答,"只知道他與我父親有些過節(jié),十幾年前就失去了聯(lián)系。"

"要不要試著找一找?畢竟是親人。"林耀建議道。

我搖搖頭:"父親不喜歡我提起這個人。"

戀愛期間,我回老家整理房間時,偶然在一本舊相冊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群孩子和一個年輕男子的合影,雖然那個男子看起來很年輕,但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大伯。

翻到照片背面,上面工整地寫著"李老師愛心助學班第一期畢業(yè)合影"。

這讓我感到驚訝。大伯還有另一個身份——老師?他居然還開辦過愛心助學班?這與父親口中那個自私冷漠的形象完全不符。

我悄悄把照片收了起來,沒有告訴父親。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對大伯的好奇心更加強烈,但父親的態(tài)度讓我不敢貿(mào)然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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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林耀向我求婚,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婚禮訂在了老家的酒店,因為父親堅持要在鄉(xiāng)親們面前風光一把。

婚禮籌備期間,我?guī)状蜗胂蚋赣H提起邀請大伯的事情,但每次看到父親提起大伯時陰沉的臉色,我都把話咽了回去。

婚禮前一周,我把發(fā)現(xiàn)的照片給林耀看了。

"這可能是你大伯的另一面。"林耀認真地說,"也許事情并不像你父親說的那樣簡單。"

"你說得對,但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晚了。我和大伯已經(jīng)十幾年沒見面了,甚至不知道他是否還健在。"我嘆了口氣。

"或許命運會給你們重逢的機會。"林耀安慰我道。

我沒想到,這個機會來得如此之快。

婚禮當天,酒店大廳裝飾得喜氣洋洋。紅色的燈籠高高掛起,象征著美好的祝福。

親朋好友陸續(xù)到場,賓客的笑聲充滿了整個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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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迎賓區(qū),與林耀一起迎接每一位賓客。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一個穿著樸素的老人緩緩走進了大廳。

他站在角落里,目光卻一直追隨著我。那雙眼睛,我永遠不會認錯——是大伯!

"林耀,是大伯..."我緊緊抓住了林耀的手。

林耀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就是那位穿灰色中山裝的老人?"

我點點頭,心跳加速。十五年了,大伯的樣子變了很多。

他的頭發(fā)全白了,臉上的皺紋更深了,身體也略顯佝僂。

但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依然是我記憶中的樣子。

"我去跟他打個招呼?"林耀問道。

"等一下,讓我先告訴父親。"我急忙尋找父親的身影。

父親正在與一些親友交談,看上去心情不錯。我走到他身邊,小聲說道:"爸,大伯來了。"

父親的笑容頓時凝固了:"你說誰來了?"

"大伯,李孝忠。他就站在門口那邊。"

父親轉身看去,臉色立刻變得鐵青:"他來干什么?誰邀請他的?"

"我不知道,我沒有邀請他。"我急忙解釋。

此時,大伯已經(jīng)被一些認識他的村民發(fā)現(xiàn)了。人群開始竊竊私語,有些指指點點的意味。

"看,'克妻鬼'也來了。" "他這么多年不露面,今天怎么來了?" "聽說他連禮金都沒準備,真是太失禮了。"

這些話語傳入我的耳中,讓我感到無比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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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獨自站在角落,面對周圍的議論,他的表情依然平靜,但眼中卻透露出一絲哀傷。

林耀的母親走到我身邊,皺著眉頭問道:"那位是誰啊?怎么沒見他送禮?"

"那是我大伯。"我小聲回答。

"哦,就是你爸常說的那個人?"林耀母親的語氣中帶著不滿,"這種場合,他應該知道規(guī)矩吧?空手來參加侄女的婚禮?這讓我們林家怎么看待你們家?"

林耀連忙打圓場:"媽,別這樣說。也許大伯有他的難處。"

就在這時,林耀的父親走了過來,直接向大伯走去:"您好,請問您是..."

"我是小雨的大伯。"大伯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哦,原來是親家的大哥。請問您帶禮金了嗎?我需要登記一下。"林耀父親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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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搖搖頭:"我沒有帶禮金。我只是想來看看小雨過得好不好。"

林耀父親的表情頓時變得尷尬:"這..."

我正想過去解圍,父親已經(jīng)大步走到了大伯面前:"李孝忠,你來干什么?"

"我來參加小雨的婚禮。"大伯平靜地說。

"參加婚禮?你看看你這副打扮,連份像樣的禮物都沒帶,你覺得合適嗎?"父親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興國,多年不見,你還是這么暴躁。"大伯輕聲說道,"我來,只是想看看小雨。她小時候,我教過她認字..."

"夠了!"父親打斷了大伯的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今天是小雨的大喜日子,你別來搗亂!"

周圍的賓客都停下了交談,目光聚集到了這邊。氣氛變得十分尷尬。

"興國,我沒有惡意。"大伯的聲音中帶著疲憊,"既然我的出現(xiàn)讓你不高興,那我先走了。祝小雨新婚快樂。"

說完,大伯轉身朝門口走去。我想追上去,但被父親拽住了手臂:"小雨,別去!他不配你的關心!"

"爸,他畢竟是我大伯..."

"今天是你的婚禮,別讓這種事影響心情。"父親嚴厲地說。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伯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婚禮繼續(xù)進行,但我的心情已經(jīng)受到了影響。在敬酒環(huán)節(jié),我強打精神,臉上掛著笑容,心里卻一直想著大伯孤獨離去的背影。

婚禮終于結束了。賓客們陸續(xù)離場,酒店大廳只剩下我們家人和工作人員。

我換下婚紗,穿上便裝,準備和林耀離開酒店。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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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走到酒店門口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大伯站在那里,似乎一直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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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我驚訝地停下腳步。

"小雨,能耽誤你一分鐘嗎?"大伯的聲音中帶著請求。

林耀握住我的手:"需要我回避一下嗎?"

我搖搖頭:"不用,你就在旁邊吧。"

大伯走近幾步,從懷中掏出一個紅包:"這是給你的,本不該這么晚才給你。"

我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紅包:"謝謝大伯。"

"不用謝我。"大伯的眼睛濕潤了,"十五年沒見,你長大了,也更漂亮了。"

"大伯,您這些年過得好嗎?"我忍不住問道。

"還行,一個人住在縣城,教點書,日子過得去。"大伯微微一笑,"你爸爸他...還好嗎?"

"挺好的,工廠越做越大,身體也不錯。"

大伯點點頭:"那就好。"

一陣沉默后,大伯繼續(xù)說道:"小雨,紅包里的東西很重要,等回家后再打開看吧。"

我好奇地望著大伯:"是什么?"

"是一段歷史,也是我欠你的解釋。"大伯的目光變得深邃,"當年的事情,不像你爸說的那樣。我希望你看了之后,能夠理解我,也能理解你爸。"

"大伯,您和父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

"都在信里。"大伯打斷了我的話,"時間不早了,你們小兩口應該回去休息了。我也該走了。"

"大伯,您住哪里?我們可以送您回去。"林耀主動提議。

"不用了,我住得不遠。"大伯婉拒了,"小雨,希望你幸福。"

說完,大伯轉身離去。我望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不舍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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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包在我手中,感覺沉甸甸的,仿佛承載著某種重要的秘密。

回到新房,林耀遞給我一杯溫水:"要現(xiàn)在打開看看嗎?"

我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手指輕輕剝開紅包封口,心跳不知為何突然加速。

當紅包終于被拆開的那一刻,我整個人如遭雷擊,猛地站起身來,手中的溫水灑了一地也渾然不覺。

"小雨,怎么了?"林耀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急忙湊過來。

我的嘴唇顫抖著,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