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巔,云蒸霞蔚。盤坐石臺之上的張遠(yuǎn),面若琢玉,卻眉頭緊鎖。

他是漢中張氏獨子,自幼聰穎,十八歲便能誦《黃庭經(jīng)》三百遍而不差一字。五年前厭倦官場爭斗,拜入終南山純陽觀修行。

《抱樸子》有言:"欲煉金丹,先煉己身",可他每逢入定,心湖便如驚濤駭浪,淫念紛起,元神渙散。此刻,張遠(yuǎn)正翻閱《周易參同契》,尋找對治之法。"

養(yǎng)氣聚神,固本培元"八個大字被他用朱砂圈了又圈,卻仍無解惑之效。

忽聞松香陣陣,一道清亮嗓音傳來:"張道友,你心事重重,可是遇到了'心魔難渡'的瓶頸?"

張遠(yuǎn)抬頭,只見一位白發(fā)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立于松樹之下,此人眉如利劍,目似朗星,儀態(tài)清雅絕塵,正是當(dāng)代道門八仙之首——呂洞賓真人!

傳聞呂祖曾降妖捉怪無數(shù),并創(chuàng)立了道家內(nèi)丹之術(shù),其丹法尤以"性命雙修"聞名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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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yuǎn)揉了揉眼睛,定睛細(xì)看,眼前這位白發(fā)飄飄、面若冠玉的老者,不正是道家八仙之首、修道界赫赫有名的呂洞賓真人嗎?他不由驚呼:"呂祖!弟子有眼不識泰山,請恕罪!"

"哈哈哈!"呂洞賓笑聲朗如山澗清泉,回蕩在峰壑之間,驚起一群棲息在古松上的山鳥。"道友不必多禮,貧道只是聽聞此處靈氣充沛,特來游覽一番。

倒是你——"他目光如炬,直視張遠(yuǎn)緊鎖的眉頭,"何事煩憂,竟似霜打的茄子——蔫頭耷腦的?"

終南山的晨霧此時正緩緩散去,陽光穿透云層,斑駁地灑在山石上。一陣微風(fēng)拂過,帶來遠(yuǎn)處松林的清香。

張遠(yuǎn)尷尬地搓了搓手,猶如一只被捉住的小兔子,左顧右盼后,終于紅著臉道出了自己的困擾。

"弟子修行已有七載,自認(rèn)勤勉無虛日??擅糠耆攵ㄖ畷r,腦海便如猴子掰苞谷——七手八腳地浮現(xiàn)種種……不可言說之念。"

他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要鉆進地縫里,"尤其是那等……男女之事的遐想,擾得弟子元神不寧,如同江中孤舟,飄搖不定。"

呂洞賓捋須一笑,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原來如此!你這小子,倒是誠實!許多修行人都諱莫如深,不肯直面此問題,反倒耽誤了大好修行時光。"

深秋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地上斑駁的光影隨著枝葉搖曳而舞動。遠(yuǎn)處,一條小溪歡快地流淌,溪水拍打著巖石,奏出自然的樂章。

呂洞賓指著溪邊一棵桂樹問道:"你可曾見過,溪中游魚如何應(yīng)對激流?"

張遠(yuǎn)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溪中有魚兒逆流而上,時而借勢躲入巖石背后休憩,時而奮力向前,靈活自如。

"魚兒不與水爭,卻能借水之力前行。"呂洞賓眼含深意,"太極拳中有云:'四兩撥千斤',便是此理。"

張遠(yuǎn)若有所思,卻仍不解其中奧妙:"弟子愚鈍,不明白這與我的問題有何關(guān)聯(lián)?"

呂洞賓大笑,從袖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玉壺,倒出兩杯清酒,遞給張遠(yuǎn)一杯:"先飲一杯再說。"

張遠(yuǎn)小心接過,輕啜一口,頓覺口齒生香,一股暖流沿喉而下,直達(dá)丹田。這酒甘醇中帶著一絲苦澀,回味卻異常悠長。

"此酒名為'醉仙春',三杯下肚,神仙也要微醉。"呂洞賓飲盡杯中酒,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可知道,這酒雖讓人微醉,卻能讓修行之人看清自己內(nèi)心最真實的一面?"

"妙哉!"張遠(yuǎn)由衷贊嘆,卻不明白呂祖用意何在。

呂洞賓意味深長地說:"世人皆言修道應(yīng)清心寡欲,如同這杯中物,要么滴酒不沾,要么飲之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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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酒能亂性,亦能助人悟道;欲念能擾心,亦能助人修行。關(guān)鍵在于——"他打了個響指,杯中余酒竟憑空消失,"如何駕馭它!"

張遠(yuǎn)眼睛一亮:"祖師是說,淫念并非全是障礙?"

"非也非也!"呂洞賓搖頭晃腦,神情嚴(yán)肅又帶著一絲狡黠,"淫念就像這山中猛虎,怕它傷人性命,卻不知若能馴服,可為良助。你以為所謂'淫念'只是障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