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是個殺手。

我被一份路邊盒飯噎死了。

好在我無牽無掛,社死身死都無所謂。

可我沒想到,我竟然穿越了!

睜開眼我就在一間破廟里,被一群人販子凌虐致死。

這時,一個聲音在我耳邊幽幽道:「替我殺了我全家,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然后,我的身體感到一陣堪比電擊的痛苦。

更甚者,她侵入我的夢里,讓我再次體驗被賭鬼老爸虐待的經(jīng)歷。

1

破廟里,一個渾身熱汗散發(fā)著狐臭的壯漢趴在我身上,挺動著公狗腰。

我睜開眼,就看見他一口散發(fā)著惡臭的黃牙。

這一幕,瞬間擊碎了我對那一飯盒還沒吃的黃豆燉豬腳的思念。

殺手的第一反應(yīng),是我伸出雙手鉗住的他的腦袋。

「咔嚓——」

壯漢被我擰斷脖子。

周圍吃肉喝酒的男人們像是被摁下暫停鍵,一個個瞪大眼眼睛看著我將男人從身上抽出來,扔到一邊。

像扔一坨死肉。

我站起身,用衣裙下擺擦干凈腿間紅白相間的液體。

他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嘴里叫罵著「賤人」「婊子」,抄起棍棒砍刀的,朝我撲來。

我自然不會留在原地跟十多個男人硬碰硬。

從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燒的木棍,我揮舞著木棍逼開人群。

瞄準(zhǔn)一旁的酒壇,沖過去。

拎起一壇燒刀子潑向男人們。

接著扔出手里燃燒的木棍。

靠我最近的三四個男人瞬時燃燒起來。

被點燃的男人們發(fā)出慘絕人寰的叫喊,瘋狂在地上打滾。

許是沒料到我的反應(yīng)會這么快,其余男人被震懾住。

我快速撿起一把掉在地上的砍刀,揮向人群邊沿一人的脖頸。

慘叫聲連綿不絕。

一刻鐘的時間不到。

地上躺滿了男人的尸體。

四面透風(fēng)的破廟內(nèi),血腥味夾雜著烤肉的香味,蓋住了之前那股男女體液的臭味。

我握著卷刃的砍刀,纖細(xì)的胳膊抖的像帕金森患者。

豎著耳朵靜聽周圍動靜。

夜風(fēng)呼嘯,柴火嗶啵。

安全了!

我全身力氣一卸,砍刀哐當(dāng)?shù)粼诤粚嵉哪嗤恋孛嫔稀?/p>

就在這時,腦海里突然響起一道女人陰陰的狂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越來越大,震得我頭腦發(fā)暈。

我雙手抱住腦袋,警惕地四處張望。

「哈哈,別看了,我在你的身體里。」

我:「?。?!」

「沒想到,我還能親眼看見這群天殺的狗男人遭報應(yīng)!」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你是誰?」

「我?我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你能從這個世界活過來,應(yīng)該感謝我不是嗎?」

我:「……」

我沒想到,原主的意識居然還停留在這具身體內(nèi)!

那……

似乎感應(yīng)到我內(nèi)心的想法,原主又發(fā)出一串猖狂的大笑。

「替我殺了我全家,我放你自由。」

我冷笑。

我最討厭被人威脅。

大不了再死一次,大家一起玩兒完。

「別想著自殺,否則,你會生不如死哦?!?/p>

然后,我感到了一股堪比電擊的痛苦。

2

我瞬間失去了意識。

然后,我做了個夢。

夢里,我回到了七歲前的家里。

賭鬼老爸用皮帶正在抽打大姐。

只因為大姐端菜慢了點。

大姐露在外面的黃瘦皮膚上,鼓起一條條包。

疼得厲害了,也只咬著牙齒,發(fā)出嘶嘶的低叫。

二姐三姐抱在一起,縮在角落,像兩只被大雨打得不敢伸頭的鵪鶉。

我正不知所措站著,耳朵一緊。

賭鬼老爸揪住我的耳朵,將我扔地上。

然后用那滿是汗臭味的腳,踩在我的頭頂上。

「就是因為你們這群賠錢貨,才讓老子發(fā)不了財!」

我的腦袋被他踩著一點一點。

屈辱與仇恨充斥了我全身。

反抗??!

殺了他啊!

你學(xué)了那么多殺人的本事等的不就是這天嗎?!

我在心里吶喊。

可不知為什么,夢里的自己,竟然沒有一點反抗的舉動。

像被折斷脊梁的狗,任憑那個人渣踩在頭上。

就在我快要憤怒到爆炸時,夢醒了。

我躺在地上,大口喘息,仍舊心有余悸。

「我說了你會后悔的?!?/p>

腦海里的聲音再次響起。

毒蛇般的低語讓我后背躥起一陣冰涼。

如果這是她要挾我的本事,那她算是找對了方法。

還不等我說話,她又開始賣慘。

嚶嚶嚶地哭訴起自己可憐的身世。

她說,她叫沈菡,是江南富商沈家的庶女。

嫡姐從小便嫉妒她的美貌,仗著嫡母和父親的寵愛,將她當(dāng)婢女使喚。

打罵是家常便飯。

她只能暗暗期待出嫁后,逃離這暗無天日的日子。

上天眷顧,她邂逅了一位德才兼?zhèn)涞目⌒銜?/p>

此處省略一萬字原主跟書生的甜蜜互動,你儂我儂。

重點來了。

嫡姐也看上了書生。

于是,嫡姐勾結(jié)人販子,將她擄到這破廟內(nèi),將她輪奸致死。

「我死得這么慘,不該報仇嗎?」

我攤開手,看著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掌心,沉默不語。

「呵,也對,像你這樣冷血的殺人魔,怎么會體會我的痛苦呢!」

我收攏掌心。

「我替你殺人,你保證不會再對我使剛才的招數(shù)!」

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就當(dāng)一場任務(wù)來交易就好了。

只要完成交易,送走這個瘋子,以后的日子還不是我想怎么過就怎么過。

我搜刮出人販子們身上所有的錢財,以及能夠用上的東西。

像路引,火折子,便于攜帶的匕首等必需品。

我將身上破爛不成樣的衣裳脫下,白玉的身子上布滿青青紫紫的痕跡。

雙腿間更是慘不忍睹。

原主的呼吸聲逐漸粗重。

還好跟我有約定,她沒有失控。

我換上人販子的衣裳。

「啊,好惡心!你還是個女人嗎?打扮成這幅鬼樣子!」

顯然我的打扮不符合她的審美,她趁機挑刺。

但殺手就是要低調(diào),隨時融入人群。

「呵,還真是個從臭水溝里爬出來的灰耗子?!?/p>

諷刺完我,她停頓了片刻。

「你不覺得惡心憤怒嗎?」

「什么?」

「被那些臭男人……」

「他們不是拿命償還了嗎?」

原主笑了。

準(zhǔn)備妥當(dāng),我正欲離開。

身后掉了一只手的佛像后,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猛然回頭。

佛像后,探出一顆圓乎乎的小腦袋。

3

那是個五官十分精致的男孩。

七八歲左右。

一身寶藍色長袍,布料隨著光線泛出金光,一看就價值不菲。

一頭一身的臟污也掩不住滿身的貴氣。

我眸光一沉,抽出腰間的匕首便要朝男孩擲去。

「慢著!」

原主大喊。

我停下手上的動作,瞇眼看著不躲不閃的男孩。

男孩以為我心軟了,大著膽子從佛像后走出來。

一雙黑黢黢的大眼睛,灼熱地望著我,一步步向我靠近。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

那時,我也是男孩這樣的年紀(jì)。

被賭鬼老爸賣給人販子后,殺手組織選中了我。

教我本事的師傅在一場示范中,用一根鞋帶擺平七八個退役軍人。

那時,我看師父的眼神也是如此的熾熱吧!

我恍惚地回過神。

男孩已經(jīng)來到我面前。

他仰著腦袋,咧嘴露出一個缺失門牙的笑容,笑容才到一半,趕忙緊緊閉上嘴巴。

極為禮貌地給我行了一個作揖禮。

「請你帶上我!」

我舉起匕首。

殺手的世界,拒絕拖油瓶。

「我不會給你添亂!」

他應(yīng)該懂了我的意圖。

我與他那雙黑白分明不染任何塵埃的眼眸對視,手中的匕首越握越緊。

在心里不斷告誡自己:

不要心軟!

他記住了你的臉,他會威脅到你的生命!

「留下他吧,」原主提議,「他還有用?!?/p>

我滿腹疑惑。

這個男孩有什么特別的?

以原主的性格,不愿節(jié)外生枝才是,有用?

莫非男孩對她的復(fù)仇有用?

我將匕首收回腰間。

原主在我的腦海里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詭笑。

男孩叫徐駿琛。

而他的保證,當(dāng)晚就被推翻。

4

離開破廟,當(dāng)晚,我們留宿在一座小鎮(zhèn)的客棧。

半夜,下起了滂沱大雨。

叮鈴——

我布置的機關(guān)被人觸發(fā)。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撈起睡在身側(cè)的徐駿琛,甩到背上。

徐駿琛迷迷糊糊睜開眼,聲音還啞啞的,「怎么了?」

「抱緊我?!?/p>

他立刻像只八爪魚,四肢纏緊我。

我一只手抽出腰間的匕首,一手摸出進鎮(zhèn)后配的毒藥。

將毒藥涂到匕首上。

悄無聲息移動到門背后。

大雨掩蓋了本就微弱的鈴聲。

來人并未發(fā)現(xiàn)他們的形跡已經(jīng)暴露。

雪白的刀尖插入門縫,門栓三兩下被撥開,外面的人推開而入。

我屏息躲在門后,看見兩個蒙面黑衣人舉著刀來到床前。

房間的窗戶被我用多余的床單蓋住,樓道里的燈光一絲一毫也透不進來。

黑衣人看不清屋內(nèi)的情形,因而也發(fā)現(xiàn)不了我為他們準(zhǔn)備的見面禮。

「啊啊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響起。

然后是混亂的腳步聲和兵器碰撞聲。

接著又是另一人的慘叫。

叫聲只持續(xù)了半分鐘,兩個黑衣人便永遠(yuǎn)離開了這個世界。

看來我的禮物很管用。

叫聲引來了黑衣人的同伙,四五個黑衣人從窗戶和房門闖入。

他們舉著火把,火光照亮了房間。

他們看到自己的伙伴踩中了捕獸夾。

倒在地上的尸體面色發(fā)白,嘴唇發(fā)紫,吐著白沫。

「小心,對方有用毒高手!」

黑衣人中有人喊了一聲。

下一秒,我從門后閃了出來,將毒藥包朝黑衣人扔了出去。

然后跑出客房。

屋內(nèi)又發(fā)出了幾聲慘叫。

門外,一道箭矢攜著殺氣,擦著我的頭皮重重釘入身后的墻壁。

5

風(fēng)雨很大,殺手很多。

等我背著徐駿琛殺出重圍,躲進一口水井時,身上已經(jīng)大大小小布滿了傷痕。

肩膀上還扎著一根只剩半截木桿的羽箭。

我們利用水井的轆轤吊在井里,徐駿琛在我的背上瑟瑟發(fā)抖。

他緊緊摟住我的脖子,一點聲音也沒發(fā)出。

我能聽見他緊促的呼吸。

「呀呀呀,殺人如麻的殺手,不會真因為小孩的幾句甜言蜜語,就以為可以嫁入權(quán)貴之家了吧?」

剛才遇襲時,原主不止一次讓我扔下徐駿琛。

甚至差點對我電擊威脅。

而我并未按照她說的做。

所以她以為我因為小孩曾說想娶我當(dāng)老婆,心動了,要跟她散伙。

媽的,我看起來如此饑不擇食嗎?

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不是你讓我留下他的嗎?」

「我是讓你留下他,可我沒讓你替他去死!」

「在完成我的心愿之前,你這條命都是我的!」

原主情緒激動地大喊。

「這么怕我死,又為什么拿徐駿琛來試探我?」

原主冷笑:「呵,你也不算笨嘛!」

「我總要看看,你有沒有能力替我辦事啊?!?/p>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她一早就知道了徐駿琛的身份,留下他,就是讓我對上那些殺手。

只是她可能也沒想到,想殺徐駿琛的人,會派來這么多殺手。

或許是為了打擊我,讓我不要癡心妄想。

原主告訴了我徐駿琛的身份。

徐駿琛,徐國公府唯一的嫡子。

徐國公夫人四十歲時才生下這個嫡子,因而極其疼愛。

但他上面早有兩個已經(jīng)成年的庶兄。

未來徐國公的位置會落到誰頭上,誰也說不清。

徐駿琛這次被拐,必然跟他那兩個庶兄脫不了干系。

「你這樣的腦子,就別想著卷進高門大戶的后院了,那里根本不適合你。」

原主開始給我畫大餅,說只要干掉沈家所有人,沈家的家產(chǎn)便全是我的了。

沒有婆婆管束,不用伺候相公,還有花不完的錢。

我想養(yǎng)幾個面首,就養(yǎng)幾個面首。

天天當(dāng)新娘,夜夜是新婚。

我靜靜聽著她對美好生活的憧憬。

雨越來越大,我的身體逐漸失溫。

背后的徐駿琛成了唯一的溫暖。

這讓我想起一段不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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