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年,中式英語愈發(fā)盛行,因為中式英語簡潔明了,不用過于考慮時態(tài)、介詞等等,因此很受英美年輕人歡迎。
關(guān)于中式英語,相關(guān)案例網(wǎng)上很多,筆者在此就不啰嗦了。但令人驚訝的是,其中美國語言學(xué)家約翰麥克沃特研究之后,認為未來英語可能成為中國的一個方言。
問題在于:在音形方面,英語與漢語差別很大,那么真會成為中國一個方言嗎?其實,仔細思考的話,的確存在這種可能性,接下來就簡單談?wù)勥@個話題。

英語成為中國方言?
談這個話題之前,先談一談中國近代語言改革。
想必大家都聽過“漢字不滅,中國必亡”,上世紀上半葉很多學(xué)者主張改革文字,將漢字拉丁化,就是用拉丁字母組成拼音取代方塊漢字。當然,因為漢字中的同音字太多,拉丁化之后根本無法識別,在趙元任《施氏食獅史》出來之后,拉丁化的聲音就小多了,最終采用簡化漢字。

這段歷史暫且不談,其中的漢字拉丁化,以及簡化漢字,其實有語言學(xué)上的道理。因為,語法才是語言特點的本質(zhì),文字是記錄語言的工具載體,只要不改變語法特點,使用何種工具和語言本身關(guān)系不大,漢語也可以用拼音字母、或簡化漢字來記錄,只是在于好不好用、好不好學(xué),是不是更能表達、更利于文明傳承等而已,漢字拉丁化并未改變語法規(guī)則。
但中式英語卻不同,采用的是漢語語法規(guī)則,比如英文說“好久不見”是“It has been a long time since we last met”,中式英語卻是“Long time no see”,完全按照中文語法規(guī)則組句。至于按照中文語法組詞的就更多了,比如中式英語“week 1234567”,星期八的話,可以寫成“week 8”。

既然如此,那么中式英語與漢字漢語的差別,僅在于文字形式與讀音上的不同。如果將中國某些難懂的方言拼音化,比如粵語、吳語拼音化,那么就與中式英語一樣。
正因如此,面對中式英語愈發(fā)盛行,美國語言學(xué)家約翰麥克沃特對此憂心忡忡,在《經(jīng)濟學(xué)人》上發(fā)文指出:未來英語將分裂為數(shù)十種變體,其中中式英語可能是破壞力最強的變體,隨著中國影響力越來越強,“ten one”或?qū)H通用,“屆時英語將不再是女王的口音,而是中國人的一個方言”。

漢語改造英語能力
英語會不會成為中國一個方言,顯然取決于中式英語的生命力。如果超強,成為國際通用語,那么英語就可能成為中國方言;如果不強,可能只是一時流行。因此,歸根到底問題在于漢語的生命力如何,到底能不能“征服”英語?答案當然是可以!
英語是盎撒土語、凱爾特土語、法語的雜交語言,歷史不夠悠久,使用人口不多,使用范圍不大(英國殖民地很大,但英語實際使用范圍不大)。因此,這是一套缺乏歷史考驗的繁瑣語言,只是因為英國殖民世界的原因,導(dǎo)致如今成為國際通用語言之一,事實上屬于“暴發(fā)戶語言”。

相比之下,漢語是“嚴選”語言:從未中斷的原生文明語言,使用時間夠長,使用范圍夠大,使用人口夠多,且是不同方言區(qū)的人口使用、歷史證明了實踐效果等,不適用的部分早就淘汰,留下了一套簡單實用的語言。因此,漢語是經(jīng)過歷史沉淀與歷史嚴選的簡潔高效的語言。
所以,英語比較啰嗦,漢語底層邏輯就很簡單,比如我吃飯、我吃過了、我要吃飯了,遠非英語可比。一個常見的案例,就是不同語言的聯(lián)合國憲章厚度,其中漢語最薄。其實,如果漢字拼音化,估計還是最薄。
尤其在詞語問題上,新出現(xiàn)的事物,漢語使用文字組合一下即可,比如人工智能、塵肺病等,但英語出現(xiàn)一個新事物就要造一個詞,導(dǎo)致現(xiàn)在英語單詞超過百萬,未來單詞規(guī)模會無限膨脹。如果采用漢語方式,“ten one”就比“eleven”更好識別,“pigmeat”也比“pork”好識別,文字就更智能化、聯(lián)系更強。

在英文專業(yè)單詞上,不同行業(yè)單詞壁壘極為嚴重,物理博士讀不懂醫(yī)藥說明書很正常,當然想讀到博士需要背很多讓人頭疼不已、又很長的專業(yè)單詞,但采用漢語規(guī)則組合單詞,那么就容易打破行業(yè)語言壁壘,也更利于人們學(xué)習(xí)。
也就是說,英語缺陷太多,漢語具有壓倒性的優(yōu)勢,而語言只是一種工具,人們都想使用更簡單更實用更高效的工具,因此漢語對英語改造的大勢難以改變。尤其重要的是,如今中國越來越強,中式英語影響力自然就會越大,同時就像當年人們因為英美強大而探尋英語優(yōu)點一樣,隨著中國強大,漢語的優(yōu)點勢必會他人進一步發(fā)現(xiàn)和使用。

總之,基于中英文的特點來說,漢語對英語的改造不會停止,尤其中國越來越強、英美相對越弱之后,這種改造甚至還會進一步加速。最終,英語極有可能變成中國一種方言,除了文字不同之外,其他的就像中國粵語、吳語一樣。
除了英語之外,其他語言可能也會被漢語改造,因為比如法語、德語等與英語差不多,都存在很多缺陷,改造成“中式”反而更簡潔。
最后,有朋友可能會說英美法德等國會堅守傳統(tǒng),不會輕易改變。的確存在這種可能,但有時候形勢比人強,不改變的話,國家發(fā)展可能就會嚴重受阻,就像如今歐美文盲率普遍偏高,美國標準文盲率就高達21%,次文盲有多少還不知道,因此不改變的話,可能就會被時代拋棄,國家變得越來越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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