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家庭聚會上,所有親戚都以為我還是那個任由他們欺凌、呵斥也不敢還手的小姑娘。
“萍萍啊,也不是大伯娘說你,你說你,離家這么多年也不說給家來個信,這要是不叫你回來,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打算回來了?你就是不喜歡我們,也總得回來看看你爸媽吧,姑娘家家的可不能這么不孝?!?br/>瞧吧,這嘴賤的。
我還沒進(jìn)家門呢。
大伯娘就迫不及待地端著長輩的架子,給我下馬威了。
我嗤笑一聲。
要不是她當(dāng)年誣陷我,我又如何會孤身離家,背井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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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成為全國出名的大律師沒多久后,我接到父親的來電,說是家里人都想我了,讓我回家一趟。
想我?
怎么可能?
十年前,要不是他們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我,我又如何會孤身一人背井離鄉(xiāng)。
如今看我功成名就,他們又想起來我了?
這無恥的嘴臉,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讓人惡心啊。
不過,我還是答應(yīng)了。
要是拒絕,我都能想象到,他們一定會用當(dāng)年的事威脅我,在公眾面前搞臭我的名聲。
也罷,
有些賬也是時候該回去跟他們清算了。
但愿,他們能承受住我的怒火。
2
陳家村。
透過車窗望向那熟悉的景色,我竟有種近鄉(xiāng)情怯的感覺。
整整十年啊!
我又回來了。
不同的是,十年前我是背著一身罵名不得已落荒而逃。
十年后,我要讓真相大白于天下,還自己一個公道。
突然而來的車輛,瞬間吸引了路邊村民們的視線,大家彼此交談著,紛紛都在猜測這究竟是哪家的親戚。
直到車停在陳喜明家,看到的村民更是一頭霧水。
我淡然下車,
周遭的人群更加騷動。
“天啊,這么漂亮的閨女是誰啊,為啥要來喜明家???不記得喜明家有這么一號親戚啊?”
“這眉眼,看著像喜明三小子那丫頭啊。”
“還真是,我就說咋這么熟悉呢,天啊,這是發(fā)了吧,瞧瞧,這裙子穿的都快認(rèn)不出來了,這喜明家真是有福啊?!?br/>“那也不一定,當(dāng)年出了那事,這丫頭逃婚離鄉(xiāng),如今回來還指不定咋樣呢?”
......
很快,有村民認(rèn)出了我,當(dāng)年那件事也被大家再次談?wù)撈饋怼?br/>大家的神色里有羨慕,有好奇,還有看樂子的八卦之色。
更有看熱鬧不嫌大的,直接高聲嚷嚷著:“喜明快出來,你孫女回來啦!”
我駐足在車門前,靜靜的欣賞著眾人的神色。
不一會兒,里面有人出來了。
我掀開眼皮抬頭一看,不錯嘛,幾乎全家老小都趕了出來迎接。
就是在家里有絕對話語權(quán)的爺奶,也相扶著走了出來。
果然,只要自身強(qiáng)大,走到哪里都能獲得大家的尊重。
不等我出聲喊人。
大伯娘的聲音便響在耳畔。
“萍萍啊,你可算是回來了哇!”
她晃動著略微肥胖的身姿,幾快步來到我面前,圓圓的大臉上笑的很是和煦。
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刺耳。
“你說說你這孩子,出去這么多年也不說給家里來個信,這要不是我們叫你回來,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不回來了?”
“你不喜歡我們可以,難道你爸媽都不管了嗎?姑娘子家家的可不能這么不孝?!?br/>我眼眸一凌。
她倒是會說啊。
上下嘴唇一碰就將不孝的大帽子扣在我頭上。
視線掃過身后的一眾人,沒人站出來為我說句話,就連爸媽都一副置身之外的模樣。
一如當(dāng)年我被冤枉的時候。
爸媽不幫我,反而還要幫著施虐者踐踏我。
他們丑惡的嘴臉,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讓人惡心。
3
“大伯娘,你這冤枉人的性子還真是一點(diǎn)兒都沒變啊。”
我笑吟吟地開口。
周遭一眾大驚。
大伯娘也滿是僵硬的看著我。
不等她的驚訝轉(zhuǎn)為憤怒,我再次開口:“我為什么離家這么多年不歸,還不是因?yàn)槟?dāng)年冤枉我勾引大堂哥嗎?”
我面無表情地一字一句說出這些話。
在場的人瞬間石化。
反應(yīng)過來后,圍觀的村民們議論紛紛,再次討論起當(dāng)年事情的真假。
看我這么篤定,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輿論不由的偏向我這邊。
“你,你胡說什么,當(dāng)年明明是你……”
大伯娘氣極,張嘴扯開嗓子就要嚷嚷。
我淡定的出言打斷:“大伯娘慎言,有些話不是你說咋樣就咋樣,要講事實(shí)依據(jù),要是你再胡言亂語,可別怪我以污蔑造謠罪將你告上法庭!”
說到最后,我眼神凌厲,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真當(dāng)我這十年風(fēng)雨是白經(jīng)歷的?
如今的我可不是那個任由他們隨意欺辱,只知道哭泣的小姑娘。
大伯娘被我懟的啞口無言,臉色漲紅的盯著我你你你了個半天,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逆子,看把你大伯娘氣成啥樣了?還不趕緊道歉!”
突然,一道怒呵聲響起。
心里的寒意頓時被無限放大。
4
還真是我的好父親?。?br/>十年過去,還真是一點(diǎn)兒都沒變啊。
只要親戚們對我有啥不滿,他永遠(yuǎn)都不會維護(hù)我,只會讓我低頭道歉。
要不是他如此是非不分,助紂為虐,當(dāng)年我又怎會被大伯娘冤枉成功?又怎會放棄大好前程,獨(dú)自飄零在外。
他就不配當(dāng)一個父親!
再看其他親戚,漠然的看著這一切,似乎對老爸的做法很是滿意。
我心里怒嚎。
恨不得立刻跟眼前這群極品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但理智讓我冷靜。
“爸,你看錯了,大伯娘哪有生氣???不信你問她?”
我嫣然一笑,十分自然的胡說。
不等他回應(yīng),我又揚(yáng)起笑臉招呼眾人:“快來啊,我給大家?guī)Я撕枚嗪贸缘?。?br/>說話間,我繞到車后,將后車廂打開。
吃的,喝的,用的……琳瑯滿目,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哇!那是人參嗎?喜明有福啊,這么寶貝的東西,她孫女都舍得送?!?br/>“快看,那大閘蟹比人的臉還大啊?!?br/>“天啊,那么大的龍蝦,我不是做夢吧,這得多少錢啊?!?br/>......
圍觀的村民們眼里流露出羨慕,恨不得那些好東西是自家的。
爺奶被村民們捧著,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過。
父親見沒人再關(guān)注之前的事,也不再提道歉的事,幫著往家里搬東西。
大伯娘也只能狠狠地瞪我一眼,投身到搬禮品的行列。
家里人多,不多時,一車禮品被搬了進(jìn)去。
我將車門關(guān)上,正準(zhǔn)備往里走。
一道身影靠了過來。
我轉(zhuǎn)身抬頭,竟是二伯娘。
我不明白她的來意。
二伯娘命很好,剛嫁進(jìn)來沒多久就生了兩個男娃。
這在重男輕女極度嚴(yán)重的老陳家算是徹底站穩(wěn)了腳。
記憶中,她性子清冷,對誰都不熱絡(luò)。
既不像大伯娘,小姑那樣總是欺負(fù)我,但也不會為我說話。
給我的感覺,她就好像置身于陳家人之外。
任別人怎么蹦噠,只要不影響她的生活,她就總是淡淡的,對一切都不上心的樣子。
或許是看到了我眼里的疑惑,她輕聲開口:“萍萍,你不該回來的?!?br/>她神色凝重。
頓了幾秒,又嘆氣道:“哎,算了,回都回來了,小心應(yīng)對你爺奶吧?!?br/>說完,她轉(zhuǎn)身向屋里走去。
她竟會好心提醒我?
不過是看我如今有用,特意賣好而已。
當(dāng)年我處境如此艱難,也沒見她為我說半句話,如今的錦上添花,我也不屑。
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
這老陳家的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惡心。
5
我抬腳進(jìn)去。
不多時,到了堂屋里。
首座上是爺奶,兩列分別往下是大伯,二伯,爸媽,大姑,小姑等一眾親戚。
滿當(dāng)當(dāng)?shù)?,座無虛席。
沒有我的位置。
我孤零零的站在門口不遠(yuǎn)的地方,從他們的臉上挨個掃過。
他們盯著我的眼神里有打量,有戲謔,還有不懷好意的算計(jì),以及顯而易見的貪婪......
尤其是大伯娘母女,她們得意又挑釁的看著我。
呵!
這是要三堂會審嗎?
真是給他們臉了。
“看來大家對我的回來很不喜啊,既如此,我還是走吧?!?br/>我不輕不重的說著,掉頭就走,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一秒,兩秒......
不出三秒,
有人坐不住了。
“混賬,你就是這么對待長輩的?”
暴怒聲從身后傳來。
不是我那個好父親,還能是誰。
我頭也不回,充耳不聞。
我可不是當(dāng)年那個能被他們隨意欺辱的小姑娘了?
這套?
對我沒用!
不用想,也知道身后的那群人有多急。
果然,
大伯娘從座位上猛地竄出來,幾步來到我跟前:“萍萍,看你說的,沒人不喜,你回來大家高興還不來及,怎么會不喜?不過是你多年未歸家,一時忙亂沒準(zhǔn)備你的凳子?!?br/>她假模假樣地說著。
還不忘故作呵斥:“婷婷,還愣著干啥,還不趕快給你妹拿凳子?!?br/>被叫的女孩撇撇嘴,不滿的嘟囔:“穿的跟妖精似的,就知道作?!?br/>我穿的是高領(lǐng)連衣裙,連腳腕都沒露出,哪里妖精了。
不過是嫉妒我的美貌而已。
很快,一個凳子搬來,被擺放在眾人末位。
我不緊不慢地坐上去。
“穿裙子就是妖精嗎?”
我狀似無辜的詢問。
“那婷婷姐,你那裙子露肩膀,露大腿的,豈不是要成騷蹄子了?”
我一本正經(jīng)的發(fā)難。
眾人目瞪口呆。
似乎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令人難堪的話。
“你,”
陳婷婷俏臉漲紅,氣得火冒三丈,伸手指著我的手指直顫抖,嘴巴張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萍萍,你這話有些過分了吧,三弟,你也不管管?!?br/>大伯娘陰沉著一張老臉,對我很是不滿。
我爸臉色鐵青。
不等他對我發(fā)怒,我搶先開口:“大伯娘,婷婷姐罵我妖精,說話就不過分了?到底是親媽啊,可如此有失公允吧?大伯,你是咱們老陳家的主事人,是不是得管管???”
眾人見鬼似地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大膽。
尤其是大伯娘。
臉上神色精彩紛呈,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
“嘖嘖嘖,不愧是大律師啊,就是不一樣啊。”
5
說話的人是陳有兵,大伯家的兒子,我的大堂哥。
只見,他晃動著著身子就像個二流子似的來到我跟前。
抬手勾起我的發(fā)絲,放在鼻間用力的嗅嗅,癡迷的低喃:“都說女大十八變,萍萍,幾年不見,你真長的越發(fā)有味道了啊。”
看著他那下流猥瑣的眼神,我心里一陣惡心。
可偏偏在場的眾人都在看戲,沒人指責(zé)他半分。
“陳有兵,當(dāng)年你欺辱我不成,被人發(fā)現(xiàn),家里人幫著你冤枉說我勾引你,如今你還要騷擾我嗎?”
我一雙眸子,如寒光利箭般落在他身上。
“萍萍,這話你就不對了,當(dāng)年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可不是冤枉你!”
大伯趕緊辯解,這會兒也不裝糊涂了。
“再說,當(dāng)年的事都過去那么久了,咱不提了啊,如今看你這么有出息,大伯也為你欣慰啊?!?br/>真是一只老狐貍。
要是陳有兵順著我的話承認(rèn)當(dāng)年的事,那我豈不是就能收集到證據(jù)了。
不過也沒關(guān)系。
反正我只是試一下,也沒指望兩句話就得到當(dāng)年的證據(jù)。
“是啊,是啊,過去的事都翻篇了,咱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那才是最重要的?!?br/>大伯娘也一改之前想對我下馬威的態(tài)度,趕忙附合著岔開話題。
“是啊,當(dāng)哥的夸你一句,怎么能叫騷擾呢?萍萍,你怎么能這么想哥哥呢?”
他猥瑣的視線不住的從我身上劃過,眼底滿是戲謔。
我握緊拳頭,指甲埋進(jìn)肉里。
漸漸地,他的身影與十年前重合。
啪!
我再也忍受不了胸腔中的怒意,掄起胳膊狠狠的甩了過去。
氣氛瞬間沉寂。
周圍倒吸氣的聲音一陣接著一陣。
好半響,他才捂著臉難以置信的質(zhì)問:“你竟敢打我?”
“你這個人間敗類,打就打了,難不成還留著過年?”
我眸子一凌,猛然站起,氣勢全開。
“你怎么能動手打人呢?”
大伯娘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
“哎呦,我的大孫子,快讓奶奶看看,天殺的,下手咋這么狠啊。”
奶奶一臉心疼的從高位上趕忙撲下來,對著大堂哥一頓噓寒問暖。
“混賬,誰叫你動手打人的?道歉!”
父親黑著臉沖我怒吼。
“道歉道歉,你的嘴里永遠(yuǎn)都是讓我道歉!你是眼瞎了,還是耳聾了,沒看到是他在欺負(fù)我嗎?”
火氣上來,我也不管不顧了。
這個家,要說我最恨的人,就是他。
作為丈夫,他不能保護(hù)好妻子,作為父親,他也不能保護(hù)好閨女。
只知道沉浸在沒有兒子的悲傷中,盲目的聽從老人的話不斷的給自己妻女委屈受。
或許是被我吼懵了。
他愣在原地,就那么看著我,一句話都不說。
“陳萍,誰欺負(fù)你了啊,有兵他不過夸你幾句,怎么就成欺負(fù)你了?”
大伯娘不依不饒。
“你個賠錢貨,一回來就搞的家里不安生,你是存心不讓我們好過??!”
奶奶也哭嚎著,又喊又叫。
父親站在一旁,看看奶奶,又看看我,一臉局促,不知該怎么處理眼前的場景。
“都閉嘴!”
這時,首位上穿傳來一道嚴(yán)肅而有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