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家住在豫東的一個小村子里,祖祖輩輩以耕地為生,靠天吃飯。
我的父親兄弟姐妹三人,他在家里排行老二,上面一個大姑,下面一個小叔。
爺爺40歲那年,外出干活時不小心出了意外,命也就沒了。
爺爺走的那一年,三個孩子的年齡分別只有14歲、7歲、3歲。
奶奶生完大姑后,原本是懷不上孩子的,可6年后,又意外懷了我父親,接著3年后,又懷了我小叔。
所以姐弟之間的年齡相差的有些大。
那個年代,家家戶戶都窮,更何況一個寡婦拉扯著3個孩子,日子更是難上加難。
當時村里好心人就勸奶奶改嫁。
可是奶奶舍不得孩子,奶奶說,她丟下哪一個都不放心,帶過去又恐怕孩子受委屈,再走一家想要過美滿的日子,難??!
爺爺去世時,大姑都十幾歲了,再加上經(jīng)歷了一場家庭的突變后,她更加懂事了。
有一次她問奶奶:“娘,你會留下我們姐弟三個再走一家嗎?”
奶奶一愣,嘆口氣說:“娘不會走的,娘舍不得你們仨,咱們仨過日子,苦是苦了點,最起碼咱們天天在一起,日子啊熬熬也就過去了?!?/p>
大姑聽后,依偎在奶奶的身邊,開心的笑了。
大姑從小訂了一門“娃娃親”,是爺爺在世時訂下來的。
兩家人當時也商量好了,等兩個孩子年滿18歲,就可以結(jié)婚成家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爺爺半路上走了。
自從爺爺去世后,大姑就挑起了家里的重擔,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坐在煤油燈下紡織棉線。
但凡有一口吃的,大姑都是先撿著父親和小叔吃。
日子雖然過得不富裕,一家人團結(jié)一心,也算能熬得過去。
時間一晃,大姑18歲了,對方就托人捎信回來說要辦喜事。
大姑是家里的頂梁柱,她一走,這個家老的老,小的小,日子恐怕更難熬。
于是大姑就跟捎信的人說,看能不能推遲兩年再結(jié)婚,等兩個弟弟再大一點,她才能放心成家。
可是對方是一個直腦子,說啥也得現(xiàn)在結(jié)婚。
大姑的性格潑辣,也惱了,于是這婚事也就黃了。
奶奶覺得對不起大姑,對大姑充滿了愧疚,大姑安慰奶奶說:“娘,強扭的瓜不甜,強求的事不順,隨他去吧,我又不是嫁不出去?!?/p>
大姑不管咋安慰奶奶,奶奶還是覺得這門親事丟了挺可惜的。
因為對方父子兩個都是木匠,在那個年代,木匠手藝是很吃香的,這家日子過得也是很好。
奶奶尋思著大姑嫁過去不會受委屈,結(jié)果沒想到,說黃就黃了。
奶奶嘆了口氣說:“你爹當初在的時候,兩家關(guān)系多好啊,這你爹一走,他家咋毛驢和牛頂架,豁出臉來,反悔了呢?”
大姑說:“娘,爹在,咱們就是馬群里的駱駝,高他家一等,爹不在,咱們家就是蝸牛殼里睡覺,難翻身,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想明白了,就好了?!?/p>
沒過多久,對方就傳來了結(jié)婚成家的消息,這下,奶奶更是自責,說是把大姑給耽擱了。
兩年后,在大姑20歲時,胡同里的花嬸上門給大姑提親。
花嬸介紹的是她本家侄子,在一個工人,在縣城上班。
在過去,誰家姑娘要是嫁了個工人,風(fēng)光的不得了。
花嬸把對方的工作和收入一說,先給奶奶和大姑一個喜頭,接著話一拐彎,又說對方是一個二婚,前妻去世了,留下一個一歲多的孩子。
奶奶一想,二婚就二婚,好歹有個工作,大姑嫁過去也算是享福了。
可是大姑卻不這么想,大姑偷偷的托人去城里打聽。
這一打聽不要緊,原來對方男的是個酒蒙子,喝多了酒,就喜歡鬧事,還打聽出來,前妻生病也是他氣出來的。
大姑于是回家給奶奶說了,奶奶氣的罵花嬸是“孫二娘開店,坑害人”。
又一年過去了,大姑21歲了,奶奶著急了。
大姑卻說:“娘,這成家的事啊,就像這秋天的柿子,自然紅,不急,我在咱們家再待幾年,再多掙些錢,把咱們家的日子再過的好一些。”
大姑終于在22歲那年,看上了離家十里地的王莊村的一戶男青年,男青年26歲,比大姑大四歲。
這戶人家也窮,弟兄六個,男青年在家里排行老三。
爹娘為老大、老二辦了婚事之后,輪到老三了,沒錢了,老三的年齡也就耽擱了下來。
大姑說,年齡大一點也沒關(guān)系,家庭窮一些也沒關(guān)系,只要踏實能干,這日子就能往好里過。
于是大姑和對方一見面,兩個人都彼此看上了,這門親事也就很快訂下來了。
男方家窮,大姑也就沒要彩禮,啥都沒有要,只讓奶奶準備了兩條被子,就算嫁了過去。
大姑嫁過去之后,每天在婆家忙的團團轉(zhuǎn),不但要做一大家子的飯菜,還要洗一家子的衣服,下地干活,割草喂雞,樣樣都少不了大姑。
大姑一心一意過著日子,也就沒有朝別的方面想。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兩年多。
大姑此時肚子里還沒有動靜,這讓公公婆婆和大姑父看不下去了, 他們到處說大姑不會生孩子,還說要休了大姑。
很快,這話就傳到了奶奶的耳朵里。
自從大姑成家后,就很少來娘家,即使來,也是報喜不報憂。
奶奶一聽,便火急火燎的讓父親趕緊去大姑家看個究竟。
父親借了輛自行車急急忙忙的往大姑家去。
父親剛走到大姑家村口,老遠就看見大姑背著一擔子柴過來。
一陣風(fēng)吹過,大姑那骨瘦如柴的小身板差點倒在地下。
父親看著大姑瘦的皮包骨頭,頓時啥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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