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前世我有一個(gè)秘密,這個(gè)秘密讓我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最后活活把自己餓死了。
重活回十歲,為避免重蹈覆轍,我決定當(dāng)一世溫柔女子。
絕不做那一棒槌把夫君打死之事。
誰知,天不遂人愿。
有一和尚非說我根骨清奇,拉著我拜師習(xí)武。
我不愿。
我父母親說學(xué)武日后少受欺負(fù),直接給我送上了山。
嗚嗚,我還怎么見我那未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夫君?
難不成第一次見面,給他表演個(gè)扛水缸嗎?
不不不,我要做溫柔女子,可不能再把他打死了。

1.
我被師父趕下山,回家正趕上英國公夫人宴請。
還沒等我喘口氣,鬧明白宴會上有何人。
就被我母親送了過去。
迷迷瞪瞪站在臺子上時(shí),我渾身一激靈。
啥?
我一個(gè)外出五年的人,趕鴨子上架表演才藝?
遙想這五年,不開心師父讓我甩棍。
練的不好,師父讓我練棍。
練得好,師父說再獎勵一套棍法。
我在寒山寺劍沒學(xué)會,哭著學(xué)了五年棍棒。
一手棒槌耍得出神入化,連隔壁來拜師學(xué)藝的將軍,都被我打趴下了。
「這是誰家小姐呀,沒個(gè)才藝趕緊下去!擋著我看宋公子。」
我那肩不能扛的前世夫君,竟這次也來了?
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終于找到了他。
這一眼差點(diǎn)沒火冒三丈。
果然前世挨的每一棍子都不冤!??!
他正和對面的姑娘眉來眼去。
兩人眼神都快拉絲了。
哎,我這個(gè)暴脾氣,擼起袖子握著拳頭就過去了。
宋淵這個(gè)狗抬起頭,竟還敢一臉不耐?
我吃奶勁使出來,直接懟他個(gè)烏眼青!
老娘叫你看!
「姑娘你做什么?」
我一回頭,母親正黑著臉看我。
我靈機(jī)一動,狗腿似的朝他笑:
「久聞宋公子才華出眾,可否與在下共同表演?」
我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嘟囔:
「宋淵你別不識好歹,趕緊答應(yīng),不然有你好看的!」
宋淵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有我什么好看?」
「當(dāng)然是套麻袋,揍你一頓!」
我猛地怔住,內(nèi)心的愧疚涌上來。
太沖動了,剛重生時(shí),說好的對夫君好點(diǎn)的。
宋淵如今不是我夫君,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和姑娘對視也實(shí)屬正常。
說不準(zhǔn)這是他娘為他相看的人選。
想到這我竟有點(diǎn)難受。
前世雖說他紈绔,不上進(jìn),成天招貓逗狗。
萬貫家產(chǎn)都交予我打理,讓我操盡心力。
但還算聽話,我說讓他往東決不往西。
讓他拔刀,絕不拿劍!
雖說他家事多,但也算愛護(hù)我。
哪怕我成天揮著棒槌,也不準(zhǔn)他家里說我一句。
我最后失手誤把他打死,臨終前都不曾愿我一句。
這樣的人我這世還是想當(dāng)夫君的,他也只能是我的。
我會盡力補(bǔ)償我前世的失誤。
但前提是人得是我的。
2.
我思來想去覺得,當(dāng)著宋淵耍套棍法不好。
突的想起在寒山寺上。
我和那將軍兩人比武,輸?shù)娜私o全寺院人表演,腳轉(zhuǎn)水缸。
雖說我比他厲害,但人總有失手的時(shí)候。
我躺著用腳轉(zhuǎn)水缸,也有那么幾次。
我躺在桌上,示意宋淵把缸放在我腳上。
誰知宋淵憋紅了臉,都沒抬動。
「姑娘,你稍等,我定能搬上去的!」
在場的所有人笑出了聲。
「我來!」
一個(gè)粗獷的聲音響起,還沒等我看清。
水缸放在我的腳上。
宋淵使出吃奶勁,把水缸搬下去。
我以為是他心疼我,一會兒他竟又搬了上來。
我了然了,男人這該死的勝負(fù)欲。
「我再來助你一臂之力!」這人站在水缸上。
水缸轉(zhuǎn),他跟著轉(zhuǎn)。
我都要爆粗口了。
驢也不是這么使喚的!
抬眼一瞧,不是冤家不聚頭。
就是那一起轉(zhuǎn)水缸的陸將軍。
我一氣之下連人帶缸,摔了出去。
宋淵倒是人怪好的,擼袖子幫我和陸程遠(yuǎn)理論。
自此我在京城聲名遠(yuǎn)揚(yáng)。
但凡賣缸,逢人就說這是黃思思,黃家大小姐轉(zhuǎn)過的缸。
饒是我臉皮厚,也架不住母親天天對著我哭。
說往后可怎么好,如何再給我找一個(gè)好夫家。
我好不容易爬墻出去,一則是把害我丟臉丟臉姥姥家的陸程遠(yuǎn)大卸八塊。
二則找我未來夫君溝通一下感情。
上次一別已有十六日未見,宋淵定是想我了,我昨日可是一連打了十幾個(gè)噴嚏。
就是宋府的墻怎么又加固了?我爬上去委實(shí)費(fèi)了些力氣。
我輕車熟路的找到宋淵書房,不見他人,倒是看見一張字畫。
瞧著,不,分明就是我。
矮油,宋淵就是這樣,畫工和屎一般,還偏愛畫。
不過我就愛他這獨(dú)給我一人做畫。
「你確定宋淵在書房?」
「小的確定?!?/p>
還沒等我湊近細(xì)聽,周圍就被人潑上了火油。
「夫人,你潑錯了!大少爺正和表小姐在池塘那的花園聊天。」

3.
我這暴脾氣,一拳懟二夫人臉上。
騎她身上一頓揍,老娘的人你也敢欺負(fù)。
前世二夫人是有點(diǎn)小心思,但也沒聽說過做傷天害理之事。
更別提要宋淵的命!
這世是怎么回事。
我氣都沒喘口,扛著二夫人,跑去花園。
前世宋府的表小姐,就對他有意思。
要不是宋淵看上了我,當(dāng)街搶花轎把我搶了去。
他倆估計(jì)會成為夫妻。
陸表小姐長得那么好看。
我第一次見到陸表小姐,還是成親后一年,宋家出事之時(shí)。
陸表小姐穿著一身白衣,飄飄欲仙。
連我一個(gè)女子,都為之傾倒。
她握著我的手,滿臉愁容:
「表嫂,如今宋家即將倒臺,你一外嫁女,如何是好?」
「聽聞阿姐給了你和離書,你趕快把和離書拿出來,回家去吧,省的宋家流放時(shí),你也備受牽連?!?/p>
我感動至極,握著她的手,讓她和我一起走。
她不,她說要和宋府共存亡。
直到那件事的發(fā)生,我才看清她的人。
小廝的聲音把我的回憶打亂。
如今花園的海棠開得燦爛,天時(shí)地利人和。
陸晴笑起來和天上的仙子般,
若我是男人,也會被她迷的神魂顛倒。
我都不敢想象,若是宋淵喜歡上別人。
這輩子還有誰能心甘情愿,讓我揍?
我到花園時(shí),嘴巴張大,眼睛差點(diǎn)掉地上。
這是能把男人迷成花的表小姐?
頭戴紅花,穿著一件顯黑的綠色輕紗,臉上脂粉厚的人都看不清。
被宋淵捆著扔在地上。
怪不得宋淵沒和表小姐在一起,這要擱我娶了表小姐。
怕會大半夜嚇醒。
宋淵甩著扇子,面帶笑容,用自認(rèn)為帥的姿勢看著我。
「黃小姐,好久不見?!?/p>
看到肩上肩上的人,愣一下。
宋淵毫不猶豫,轉(zhuǎn)頭離開:「打擾了?!?/p>
我猜他想起那天我揍他了,一時(shí)不知怎么面對我,想逃。
我借用綁陸晴的剩下一半繩子,把二夫人也捆上了。
攥住他的手:「宋公子,好久不見,數(shù)日不見,你定是想我了?!?/p>
宋淵連頭都不轉(zhuǎn):「黃姑娘,在下突然想起還有事,就先離開了?!?/p>
想逃?我扛起他就往宋家宗祠走去。
「黃姑娘,你放過我吧,在下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
「下有什么?難不成你有了孩子?」
宋淵撓著頭,不忍讓我傷心。
「宋淵你要認(rèn)清自己,你的心都不想讓我難過,你是愛我的?!?/p>
「黃思思,我拜托你腦子搞搞清楚,我那哪是難過,我明明是怕敗壞我自己的聲譽(yù)!」
我把他扔了下來:「你別口是心非!」
「我都看到你房間畫的我了?!?/p>
「我畫的哪是你!那明明是城西賣豆腐的女子!」
我氣的一拳懟在旁邊的柱子上,怎么可能,前世他還搶婚呢,今世就不愛我了?
「黃姑娘,我知我豐神俊朗,一表人才,是難得一見的佳婿,但我不喜歡你!」
不可能,我的臉貼近,讓他看清楚。
他肯定是沒看清我。
是這樣的,我剛剛都看見他咽口水了。
定是宋府有壞人,怕傷害到我,他只能拒絕。
「是不是二夫人?」
「什么?」
「你等我?guī)湍愀闱逅胃?!?/p>
于是,我做了一個(gè)大膽的決定。
今這婚事他是定也得定,不定也得定。
至于我父親母親,若是我有了婚事,定也會很開心。
4.
前世,我黃思思雖算不上傾國傾城的美人,但也在京城數(shù)得上名號。
家中唯我一女兒,從小被嬌生慣養(yǎng),不愛文墨偏愛武。
成天嚷嚷著懲惡揚(yáng)善。
第一個(gè)被懲的就是這宋淵。
我從小有一好姐妹,家中常年經(jīng)商。
她剛定下婚事,去采買嫁妝時(shí),被一惡霸欺負(fù)。
宋淵從旁邊經(jīng)過,隨手救了我的好姐妹。
我好姐妹拿出一萬兩銀子表示感謝。
誰知宋淵竟讓她為奴為婢感謝。
我聽聞姐妹出事,跑過來撐腰時(shí),便把宋淵當(dāng)成了惡霸。
一棍子甩他頭上,當(dāng)場昏了過去。
我做賊心虛,還把他藏在破廟。
宋淵差點(diǎn)被我餓死,從此記恨上了我。
但凡我出門,定能碰上宋淵這冤家。
次次和我作對,我買簪子,他把店里的簪子都買了。
我去酒樓,他便和他的狐朋狗友坐我旁邊。
也不知他從哪結(jié)交的爛人,竟說我壞話。
「黃家娘子,美則美矣就是活活像個(gè)木頭人,誰要是娶了她,就相當(dāng)于娶了只母老虎?!?/p>
「是,也不知她未來夫婿倒了多大血霉,攤上她這么個(gè)妻子?!?/p>
「黃家怕不是家風(fēng)不正,教出個(gè)這么的奇葩?!?/p>
我耳力頗好,踹開他們的包廂門。

除宋淵外的那三人,通通被我拿棍子打得哭爹喊娘。
「宋淵,我告訴你要是你再跟著我,讓你的人說我和黃家的壞話,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說完我手上的棍子一下被我撅斷。
宋淵腦子可能也不太好使,拉著我的胳膊:
「黃娘子,做我娘子如何?」
我翻個(gè)白眼,叉著腰開口:「我已定親,下月初八,記得拿銀子來喝喜酒?!?/p>
等那日掀開蓋頭時(shí),我發(fā)現(xiàn)我的新郎變了。
我氣炸了,誰要嫁給這紈绔。
當(dāng)天夜里,我把宋家鬧得人仰馬翻,雞飛狗跳。
宋淵被我捆在婚房的柱子上,他父親母親愣是沒一人來看。
誰知宋淵不怒反笑:
「黃思思,你注定是我的娘子,認(rèn)命吧?!?/p>
我聽完更生氣,拿著他的腰帶,又抽了他一頓:
「你說你宋家大少爺,吃喝不缺,偏要我做你娘子做什么?」
「自然是喜歡你。」
呸!
信他的鬼話,都不如信隔壁家的狗會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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