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拿著,大年初一不能空著肚子?!壁w秀蘭將熱騰騰的湯圓遞給那個驚慌失措的年輕人,他眼中的絕望在蒸汽中微微顫動。

十二年前的那個清晨,她做了一個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的決定,放走了闖入家中的盜賊。

“我不會忘記今天的恩情?!蹦贻p人最后說道,消失在晨霧中。

十二年后的春節(jié)前夕,一個沒有署名的快遞包裹送到林家門口,收件人一欄赫然寫著“趙秀蘭女士,恩人親收”。

“誰會叫你恩人?”林國強疑惑地問。

趙秀蘭撫摸著包裹,心跳加速。

她不知道打開它會揭開什么塵封的秘密,更不知道這個包裹將如何改變她和家人的命運。

01

01

2010年的大年初一,天剛蒙蒙亮。

趙秀蘭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輕手輕腳地走進廚房。墻上的老式掛鐘才剛剛指向五點半。

她不想吵醒還在熟睡的丈夫和兩個孩子。

畢竟,昨晚守歲到很晚,他們都累了。

廚房的窗戶上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霜花,趙秀蘭用圍裙的一角擦了一小塊干凈,看向外面。

街上已經(jīng)有了零星的鞭炮聲,村里的幾戶人家也亮起了燈光。

新的一年開始了。

她望著灶臺上準備好的糯米粉和黑芝麻餡,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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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大年初一,她都會給家人做一碗熱騰騰的湯圓。

這是林家的傳統(tǒng),也是趙秀蘭從小到大最美好的記憶。

她開始揉面團,動作嫻熟而輕柔。

外面的鞭炮聲漸漸密集起來,連綿不斷的爆竹聲掩蓋了院子里細微的腳步聲。

趙秀蘭哼著小曲,完全沒注意到有什么異樣。

直到她轉(zhuǎn)身去拿砂糖時,隱約聽到客廳傳來輕微的響動。

“是小花嗎?”她低聲呼喚家里的貓。

沒有回應(yīng),只有一種異樣的寂靜。

趙秀蘭皺了皺眉,抹了抹手上的面粉,輕輕推開廚房的門。

客廳里,一個陌生的身影正背對著她,彎腰翻找著茶幾下的抽屜。

那一刻,她的心跳幾乎停止。

她本能地想尖叫,但一只手迅速捂住了她的嘴。

“別出聲,我不想傷害你。”一個年輕的男聲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趙秀蘭驚恐地睜大眼睛,看清了對方的臉。

那是一個大概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瘦削的臉上滿是倦意,眼睛里流露出的不是兇狠,而是掩飾不住的恐懼和絕望。

他穿著一件明顯過大的舊棉襖,領(lǐng)口磨損嚴重,手腕上有一圈觸目驚心的燒傷疤痕。

“我只拿錢,不會傷害任何人?!蹦贻p人松開手,小聲說道,聲音里帶著顫抖。

趙秀蘭看到他另一只手里已經(jīng)攥著家里的存款簿和一些首飾。

“那是我們?nèi)业姆e蓄?!壁w秀蘭努力保持聲音平穩(wěn)。

“我知道,對不起。但我真的很需要錢?!蹦贻p人的眼神閃爍,透著掙扎。

“為什么?”趙秀蘭問道,竟然沒有想到要喊醒丈夫或報警。

那個年輕人似乎被這個問題問住了,嘴唇顫抖了幾下。

“我妹妹病得很重,需要做手術(shù),我必須在這個月底前湊齊錢?!?/p>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趙秀蘭讀不懂的情緒,像是痛苦,又像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你妹妹得了什么病?”趙秀蘭問道,不知為何,她感覺這個闖入者并非窮兇極惡之徒。

“她…她需要做腎移植手術(shù)?!蹦贻p人遲疑了一下說道,目光有些游移。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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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秀蘭注意到他說這話時眼神中的閃爍,直覺告訴她事情可能比他說的復(fù)雜得多。

“你叫什么名字?”她輕聲問道。

年輕人明顯吃了一驚,像是沒料到會有人關(guān)心他的名字。

“張陽?!彼q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道。

客廳的時鐘發(fā)出輕微的響聲,提醒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分鐘。

趙秀蘭知道,林國強可能隨時會醒來。

她做了一個出乎自己意料的決定。

“放下東西,跟我來?!彼龎旱吐曇粽f。

張陽露出警惕的表情,手里依然緊緊攥著那些錢和首飾。

趙秀蘭沒有多說,轉(zhuǎn)身走進了自己的臥室,動作輕到?jīng)]有驚醒熟睡的丈夫。

她從床頭柜的暗格里取出一個信封,又回到了客廳。

張陽依然站在原地,眼神中充滿疑惑。

“這是我自己的積蓄,一萬塊錢?!壁w秀蘭將信封遞給他,“比你手里拿的那些要多,足夠支付一部分醫(yī)藥費了。”

張陽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沒有伸手接過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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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因為我也有孩子?!壁w秀蘭簡單地回答,“如果他們需要幫助,我希望也會有人伸出援手。”

張陽的眼睛濕潤了,他小心翼翼地接過信封,像是捧著什么稀世珍寶。

“謝謝。”他哽咽道,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趙秀蘭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漸亮。

“從后門走,沿著小路一直往前,能到鎮(zhèn)上的汽車站?!彼p聲指引道,“第一班車六點出發(fā),你還有時間?!?/p>

張陽點點頭,將手中的存折和首飾放回茶幾上,只拿走了那個信封。

趙秀蘭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進廚房,回來時手里捧著一碗剛煮好的湯圓。

“大年初一不能空著肚子?!彼f道,將碗遞給他,“吃完再走。”

張陽愣住了,有那么一瞬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趙秀蘭讀不懂的復(fù)雜情緒。

他小心地接過碗,幾口吃完了湯圓,將碗輕輕放在桌上。

“我會記住今天的?!彼吐曊f道,聲音堅定了許多,“總有一天我會報答你的。”

趙秀蘭擺擺手,示意他快走。

“記得用這些錢去救你妹妹,別辜負你的好意?!?/p>

張陽點點頭,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后門外的晨霧中。

趙秀蘭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年輕的背影逐漸被霧氣吞噬,心里泛起一絲奇怪的平靜。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更不知道這個決定將如何影響未來。

她只知道,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她選擇了相信一個陌生人眼中的善意。

天色漸亮,趙秀蘭回到廚房繼續(xù)準備早餐。

她剛煮好一鍋新的湯圓,林國強和孩子們的腳步聲就從樓上傳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

“新年快樂!”林小溪第一個蹦到廚房,給了媽媽一個大大的擁抱。

林小川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媽,聞到湯圓香味了?!?/p>

03

03

林國強則走向客廳,打算拿報紙。沒過多久,一聲驚呼劃破了節(jié)日的寧靜。

“被偷了?怎么會這樣!”林國強的聲音在客廳里回蕩。

趙秀蘭站在一旁,看著丈夫檢查被翻亂的抽屜。

“東西都在,只是被翻出來了,沒有丟失?!彼÷曊f道。

“那就怪了,進賊了不偷東西?”林國強皺著眉頭。

“可能是被嚇跑了?!壁w秀蘭避開丈夫的目光,“我早上起得早,也許他聽到動靜就逃了?!?/p>

林小溪和林小川也被吵醒了,站在門口睡眼惺忪地看著父母。

“怎么了爸爸?”林小溪問道,她已經(jīng)是個十五歲的少女了。

“家里進賊了,幸好沒偷走什么。”林國強嘆了口氣,“大過年的,真是晦氣?!?/p>

林小川揉了揉眼睛:“那我們還過年嗎?”

趙秀蘭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當然過,湯圓都煮好了,先吃早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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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氣氛有些凝重。

趙秀蘭看著碗里的湯圓,忍不住想起那個叫張陽的年輕人狼吞虎咽地吃著湯圓的樣子。

“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報警?!绷謬鴱娡蝗徽f道,“萬一那個賊還會回來呢?”

趙秀蘭的手微微一抖,湯勺碰到了碗沿,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報警干什么,又沒丟東西?!彼M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林國強搖搖頭:“這不是丟沒丟東西的問題,是安全問題。”

趙秀蘭沒有再反對,只是低頭吃著湯圓,心不在焉地聽著丈夫撥打110的聲音。

半小時后,兩名警察來到了林家。

他們詢問了情況,檢查了被翻動的抽屜和可能的入侵痕跡。

“從窗戶進來的可能性最大,”其中一名警察指著客廳的窗戶說道,“這上面有撬動的痕跡?!?/p>

趙秀蘭站在一旁,心跳加速。

她不知道張陽是怎么進來的,只知道自己幫助了他逃走。

“您有沒有發(fā)現(xiàn)家里少了什么東西?”警察轉(zhuǎn)向趙秀蘭問道。

“沒有,我檢查過了,什么都沒少?!彼砂桶偷鼗卮?。

“大年初一案件特別多,我們會盡力調(diào)查,但老實說,沒有丟失物品的情況下,破案可能性很小?!本炝粝铝斯P錄,臨走前這樣說道。

林國強送走警察后,又仔細檢查了家里的財物。

“奇怪,真的一樣都沒少。”他嘀咕著,“這賊進來干什么呢?”

趙秀蘭默默收拾著餐桌,不敢看丈夫的眼睛。

那一天剩下的時間里,家里的氣氛都有些壓抑。

林國強一直皺著眉頭,不時打量四周,像是擔心賊還會再來。

林小溪和林小川很快就恢復(fù)了過年的興奮,但趙秀蘭的心里卻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她忍不住想象張陽現(xiàn)在在哪里,是否已經(jīng)坐上了去醫(yī)院的車,他的妹妹病情究竟有多嚴重。

04

04

晚上,當家人都睡了,趙秀蘭獨自坐在客廳里,窗外是此起彼伏的煙花聲。

她打開床頭柜的抽屜,看著里面空空的暗格,一萬塊錢的積蓄就這樣給了一個陌生人。

這是她多年來省吃儉用,瞞著丈夫存下的“應(yīng)急錢”。

她本想著萬一孩子們有什么急需,可以派上用場。

現(xiàn)在,這筆錢給了一個她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趙秀蘭不知道自己是該后悔還是慶幸。

她只知道,當她看到張陽眼中的那種絕望時,她無法拒絕幫助他。

那種絕望,她太熟悉了。

二十年前,她的弟弟生病需要手術(shù),家里卻拿不出錢來。

最后是村里幾家人湊錢才救了弟弟一命。

或許是這段記憶,讓她在面對張陽時,選擇了伸出援手。

第二天,林國強去銀行查詢存折余額,確認沒有被動過。

但他回來時,臉色很不好看。

“你的存折里怎么少了一萬塊錢,用哪里去了?”他劈頭就問道。

趙秀蘭的心一沉,錢是她提前取出過年的,但沒想到丈夫會去查賬戶。

“我借給我表妹了,她兒子上大學要交學費。”她編了個謊,聲音很小。

林國強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怎么不跟我商量?”

“你不是一直說我表妹家境困難嗎?我看她實在難開口,就主動借給她了?!壁w秀蘭越說越順,自己都快相信了這個謊言。

林國強嘆了口氣:“下次這種事先跟我說一聲?!?/p>

趙秀蘭點點頭,心里卻想著另一件事。

她決定去鎮(zhèn)上的醫(yī)院看看,也許能找到張陽和他妹妹的蹤跡。

趁著去菜場買菜的機會,趙秀蘭繞道去了鎮(zhèn)上唯一的一家醫(yī)院。

她在腎內(nèi)科的病房外徘徊,尋找可能是張陽或他妹妹的面孔。

“您找誰?”一位護士疑惑地問道。

“我...我來看望一個親戚的孩子,好像是要做腎移植手術(shù)的。”趙秀蘭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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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搖搖頭:“我們這里最近沒有腎移植的病例,您是不是搞錯了?”

趙秀蘭只好悻悻離開,心里更加疑惑。

張陽說的是真的嗎?他的妹妹真的病了嗎?還是那只是一個騙取同情的謊言?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被騙了。

一個陌生人編了個可憐的故事,她就輕易給了對方一萬塊錢。

這個想法讓她既難過又憤怒。

但緊接著,她又想起張陽離開時那個真誠的眼神。

那不像是在撒謊。

趙秀蘭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不知該相信還是懷疑。

回家路上,她在一家文具店買了一個素描本和鉛筆。

那天晚上,當家人都睡了,她坐在臺燈下,努力回憶著張陽的面容,一筆一筆地畫了下來。

那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眼睛很大,里面藏著深深的憂慮,還有——希望。

05

05

趙秀蘭盯著畫像,心里默默祈禱張陽能找到幫助妹妹的方法。

無論那個故事是真是假。

不料第二天,林小溪發(fā)現(xiàn)了這幅畫像。

“媽,這是誰啊?”她好奇地問道,拿起素描本。

趙秀蘭慌忙去搶:“沒什么,只是隨便畫著玩的?!?/p>

林小溪歪著頭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媽媽:“好眼熟啊,是不是電視上的明星?”

“是...是前幾天新聞上看到的通緝犯?!壁w秀蘭張口就來,立刻后悔了自己的說辭。

“通緝犯?”林小溪驚訝地睜大眼睛,“你畫通緝犯干什么?”

“我...我就是覺得這人眼熟,想著會不會是我們村的人...”趙秀蘭越說越亂。

林小溪懷疑地看著媽媽,但也沒再追問,把素描本放回了桌上。

趙秀蘭長出一口氣,暗自懊惱自己的不謹慎。

春節(jié)假期很快結(jié)束了,林國強回到工廠上班,孩子們也開學了。

生活恢復(fù)了平靜,只有趙秀蘭的心中還惦記著那個叫張陽的年輕人。

每天看新聞,她都擔心會看到張陽因為盜竊被抓的消息。

但日子一天天過去,什么都沒發(fā)生。

張陽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xiàn)。

而趙秀蘭,也只能將這個秘密深深埋在心底,繼續(xù)她平凡的生活。

歲月如流水,轉(zhuǎn)眼間已是十二年后。

林家的老房子煥然一新,裝修過兩次,添置了不少現(xiàn)代化的電器。

林國強從工廠退休了,每天在小區(qū)的公園里下棋、鍛煉,日子過得悠閑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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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溪大學畢業(yè)后成了一名醫(yī)生,在市里的大醫(yī)院工作,偶爾周末才回家看看父母。

林小川也有了自己的設(shè)計工作室,雖然規(guī)模不大,但生意不錯。

趙秀蘭在家附近開了一家小小的手工藝品店,賣些自己制作的布藝和刺繡作品。

日子平淡而溫馨,那個大年初一的插曲幾乎被所有人遺忘了。

除了趙秀蘭。

她的店里有一個抽屜,里面放著一本剪報簿。

這些年來,每當她看到關(guān)于被拐兒童、重病患者尋親的新聞,都會仔細剪下來,貼在簿子里。

她期待著有一天能在這些新聞中找到張陽或他妹妹的蹤跡。

但十二年過去了,她一無所獲。

林國強也注意到妻子的這個“怪癖”,但他只當是她年紀大了,對這些悲慘故事特別關(guān)注而已。

而且趙秀蘭每年都會向一些幫助貧困山區(qū)兒童的慈善機構(gòu)捐款。

雖然數(shù)目不大,但她從不間斷。

“你捐這么多干什么?”林國強有一次問道,看著銀行的轉(zhuǎn)賬記錄。

“總要做點好事?!壁w秀蘭輕聲回答,“萬一哪天我們需要幫助,也會有人伸出援手?!?/p>

林國強搖搖頭,沒再多問。

他早已習慣了妻子偶爾的“神秘行為”。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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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每年大年初一,趙秀蘭都會多煮一碗湯圓放在窗臺上。

一開始,林國強以為是給家里的貓準備的。

后來貓去世了,她依然保持這個習慣。

“這是我們老家的習俗,”趙秀蘭解釋道,“大年初一多煮一碗湯圓,寓意一家人團團圓圓。”

林國強也就信了,畢竟每個地方都有些奇怪的傳統(tǒng)。

就這樣,十二年悄然流逝。

那個闖入林家的陌生人,成了趙秀蘭心底一個模糊的影子,時常在夜深人靜時浮現(xiàn)。

她常常想,當年那一萬塊錢是否真的幫到了他?

他的妹妹是否得到了救治?

他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

這些問題或許永遠不會有答案。

2022年的春節(jié)又要到了。

這一年,林小溪和林小川都提前回家過年。

兄妹倆都忙著各自的事業(yè),難得有機會這樣聚在一起。

“媽,今年我負責包餃子!”林小溪笑著挽起袖子。

“我來搟皮?!绷中〈ㄒ曹S躍欲試。

趙秀蘭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她不知道的是,命運正準備給她一個巨大的驚喜。

或者說,是一個遲到了十二年的回音。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一個快遞員來到林家門口。

“請問是趙秀蘭女士家嗎?”快遞員看著手中的單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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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就是?!壁w秀蘭正在門口掃地,好奇地看著快遞員。

“您有一個包裹,請簽收。”快遞員遞過一個中等大小的紙箱。

趙秀蘭接過包裹,看了看上面的信息。

收件人寫著“趙秀蘭女士 恩人親收”,但沒有發(fā)件人的名字,只有一個西部山區(qū)的地址。

“是誰寄來的?”她自言自語道,心里涌起一種莫名的預(yù)感。

“不知道,我只負責送件。”快遞員騎上電動車離去。

趙秀蘭抱著包裹進了家門,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林國強剛從超市買菜回來,看到包裹好奇地問:“什么東西?誰寄來的?”

“不知道,沒寫發(fā)件人。”趙秀蘭盯著包裹,心跳加速。

林國強放下菜,走過來拿起包裹看了看:“恩人親收?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趙秀蘭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林國強聳聳肩:“那就打開看看唄?!?/p>

“等孩子們回來再一起打開吧?!壁w秀蘭不知為何,不想現(xiàn)在就揭開這個神秘包裹的內(nèi)容。

林國強也沒堅持,轉(zhuǎn)身去廚房準備晚飯了。

包裹就這樣放在客廳里,成了全家關(guān)注的焦點。

林小溪和林小川下班回家后,也對這個神秘包裹充滿好奇。

“媽,到底是誰寄的?。俊绷中∠獑柕?,端詳著包裹。

“真的不知道?!壁w秀蘭搖搖頭,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了隱約的猜測。

“會不會是什么詐騙手段?”林小川皺眉道,“現(xiàn)在騙子手段多著呢?!?/p>

“應(yīng)該不會吧...”趙秀蘭小聲說道。

林國強拍板決定:“不管怎樣,今天先不開,明天大年三十全家人一起打開,熱鬧?!?/p>

07

07

大家都同意了這個提議,晚飯后各自忙碌起來,為明天的除夕做準備。

只有趙秀蘭,一整晚都心不在焉,眼神不時飄向那個神秘的包裹。

深夜,當家人都睡了,趙秀蘭躡手躡腳地來到客廳,借著月光看著茶幾上的包裹。

她輕輕摸了摸包裹表面,像是在確認它的真實性。

她有種強烈的預(yù)感,這個包裹和十二年前那個大年初一有關(guān)。

會是張陽寄來的嗎?

他還記得她嗎?

如果是他,為什么過了這么多年才聯(lián)系?

無數(shù)疑問在她腦海中盤旋,讓她輾轉(zhuǎn)難眠。

“媽?”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嚇了趙秀蘭一跳。

她轉(zhuǎn)身看到林小川站在門口,一臉疑惑。

“你怎么還沒睡?”趙秀蘭慌忙離開包裹,假裝在整理茶幾。

“我渴了,下來喝水?!绷中〈ㄗ哌^來,看了看包裹,又看了看母親,“你很在意這個包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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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秀蘭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我隱約覺得,這可能和一件舊事有關(guān)?!?/p>

“什么舊事?”林小川追問道。

趙秀蘭深吸一口氣:“十二年前的一件事,說來話長?!?/p>

“那就長話短說?!绷中〈ㄗ谏嘲l(fā)上,示意母親也坐下。

趙秀蘭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簡單講述了十二年前那個大年初一的經(jīng)歷。

她沒有提及自己給了張陽一萬塊錢,只說放走了他,因為覺得他不是壞人。

林小川聽完,沉默了好一會兒。

“所以,你覺得這個包裹是那個小偷寄來的?”他最終問道。

“我不知道,只是有這種感覺。”趙秀蘭低聲說道。

林小川站起身,拍了拍母親的肩膀:“不管是誰寄的,明天我們就知道了?,F(xiàn)在,你該去睡覺了。”

趙秀蘭點點頭,跟著兒子回到樓上。

但她知道,今晚她肯定睡不著了。

第二天一早,林小川就把昨晚的對話告訴了父親和姐姐。

林國強聽完后,眉頭緊鎖:“十二年前那個賊,你居然沒告訴我實情?”

“我當時...不知道該怎么說?!壁w秀蘭低頭道。

林小溪也一臉震驚:“媽,你太冒險了,萬一他是個壞人怎么辦?”

“我看得出他不是壞人,只是走投無路?!壁w秀蘭堅定地說道。

林國強嘆了口氣:“這么多年了,你都沒跟我提過這事。”

“我怕你生氣,而且這事過去就過去了?!壁w秀蘭輕聲說,“我沒想到會再有聯(lián)系?!?/p>

08

08

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目光不時飄向客廳里那個神秘的包裹。

“我們現(xiàn)在就打開吧?!绷中〈ㄌ嶙h道。

趙秀蘭搖搖頭:“還是等到明天大年初一吧,就像十二年前那樣?!?/p>

沒人反對,雖然所有人都迫不及待想知道包裹里裝著什么。

除夕夜的團圓飯后,一家人守歲到十二點,窗外煙花綻放,新的一年到來了。

“媽,現(xiàn)在可以開包裹了吧?”林小溪迫不及待地問道。

趙秀蘭點點頭,心跳如擂鼓。

林國強小心翼翼地拿過包裹,放在茶幾上。

“要不要先檢查一下安全?”他有些擔憂地問。

“沒事的,不會有危險?!壁w秀蘭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篤定。

林國強拆開包裹的外層包裝,露出一個精致的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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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盒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一看就是手工制作的。

趙秀蘭的手微微發(fā)抖,她小心地打開盒子,木質(zhì)合頁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仿佛時光隧道的大門正在開啟。

盒蓋掀開的剎那,她的瞳孔驟然收縮,呼吸瞬間凝滯。

“這...這怎么可能?”她的聲音細如蚊囈,臉色在一秒內(nèi)由紅轉(zhuǎn)白。

林國強立刻湊上前來:“怎么了?里面是什么?”

趙秀蘭說不出話,只是呆呆地看著盒子內(nèi)部,仿佛看到了一個不可能存在的世界。

林小溪和林小川也緊張地圍了過來,當他們看清盒子里的內(nèi)容時,全家人齊刷刷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