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01

春日的御花園里,桃花開得正艷。

小燕子穿著一身淡粉色的旗裝,在花叢中穿梭,笑聲如銀鈴般清脆。

永琪跟在她身后,眼中滿是寵溺。

“永琪,你看這朵花,像不像我們大婚那天你簪在我發(fā)間的那支?”小燕子踮起腳尖,想要摘取高處的一枝桃花。

“小心點!”永琪快步上前,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輕松折下那枝花,輕輕插在她的鬢邊,“那天你比這花還要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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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臉上飛起紅暈,正要說什么,忽然一陣眩暈,身子晃了晃。永琪立刻緊張地扶住她:“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沒事,可能是太陽曬的。”小燕子勉強(qiáng)笑了笑,但臉色明顯蒼白。

不遠(yuǎn)處,知畫站在回廊下,手中的帕子被她無意識地絞緊。

她看著永琪小心翼翼攙扶小燕子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陰郁。

“福晉,該喝藥了?!毖诀咻p聲提醒。

知畫收回目光,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走吧?!?/p>

回到景陽宮,太醫(yī)正在為小燕子診脈。

永琪在門外來回踱步,不時向內(nèi)張望。

終于,太醫(yī)出來,臉上帶著喜色:“恭喜五阿哥,福晉這是喜脈,已經(jīng)兩個月了?!?/p>

永琪先是一愣,隨即欣喜若狂:“真的?我要當(dāng)阿瑪了?”他沖進(jìn)內(nèi)室,一把抱住小燕子,“小燕子,你聽到了嗎?我們有孩子了!”

小燕子又驚又喜,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真的嗎?我...我要當(dāng)額娘了?”

消息很快傳遍皇宮。

乾隆大喜,賞賜無數(shù)珍寶?;屎箅m表面祝賀,眼中卻閃過一絲算計。

而最受震動的,是知畫。

夜深人靜,知畫獨自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自己姣好的容顏。

她輕輕撫摸平坦的腹部,眼中滿是怨毒:“憑什么...憑什么她先有了孩子...”

她拉開抽屜,取出一包藥粉,在燭光下細(xì)細(xì)端詳:“小燕子,別怪我...要怪就怪你搶走了本該屬于我的一切?!?/p>

三個月過去,小燕子的孕肚已經(jīng)明顯隆起。

永琪對她呵護(hù)備至,幾乎寸步不離。

這天,小燕子正在繡小孩的肚兜,紫薇前來探望。

“你這手藝進(jìn)步不少啊?!弊限毙χ蛉?。

小燕子撇撇嘴:“還不是被容嬤嬤逼的,說當(dāng)額娘了不能連個肚兜都不會繡?!彼蝗粔旱吐曇?,“紫薇,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小燕子立刻噤聲。知畫端著補(bǔ)藥走了進(jìn)來:“姐姐,該喝藥了?!?/p>

紫薇注意到小燕子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但很快掩飾過去:“謝謝妹妹,放那兒吧,我待會兒喝。”

知畫微微一笑:“藥涼了效果就不好了,姐姐還是趁熱喝吧?!彼哪抗庠趦扇酥g游移,“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說話了?”

“沒有的事?!毙⊙嘧咏舆^藥碗,在知畫的注視下一飲而盡。知畫這才滿意地離開。

等知畫走遠(yuǎn),紫薇皺眉:“她每天都來送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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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點點頭:“自從我有孕,她特別殷勤。永琪說她懂醫(yī)術(shù),開的安胎藥很有效?!彼q豫了一下,“紫薇,前兩天...我見到蕭劍了?!?/p>

“什么?”紫薇大驚,“他進(jìn)宮了?”

“不是,是我偷偷出宮時遇到的。”小燕子聲音更低,

“他說...他說查到一些關(guān)于我身世的線索,可能與皇宮有關(guān)...”

紫薇臉色驟變:“小燕子,這事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在你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p>

“我知道,所以我連永琪都沒告訴。”小燕子苦惱地說,“但蕭劍說還有更多線索,約我三日后在城西的茶樓見面...”

“太危險了!”紫薇握住她的手,“你現(xiàn)在身子重,萬一出了什么事...”

“我必須去?!毙⊙嘧友壑虚W著堅定的光,“如果我的身世真有什么問題,我必須知道。紫薇,你幫我打掩護(hù)好不好?”

紫薇還想勸阻,但看到小燕子倔強(qiáng)的表情,最終嘆了口氣:“好吧,但你必須小心,而且要盡快回來?!?/p>

兩人沒有注意到,門外有一片衣角悄然離去。

當(dāng)夜,知畫在自己的寢殿中寫下一封信,交給心腹丫鬟:“務(wù)必親手交給皇后娘娘?!?/strong>

02

三日后,小燕子在紫薇的掩護(hù)下,換上宮女服飾悄悄出宮。

她不知道的是,知畫早已派人暗中跟隨。

城西茶樓,蕭劍已在雅間等候多時。

見小燕子進(jìn)來,他立刻起身扶她坐下:“你瘦了?!?/p>

小燕子摸摸肚子,笑道:“哪有,明明胖了不少?!彼鼻械貑枺澳悴榈绞裁戳??”

蕭劍神色凝重:“我查到當(dāng)年送你到江南的人,很可能是宮里的太監(jiān)。而且...”他猶豫了一下,“我懷疑你的身世與二十年前宮中一樁秘案有關(guān)?!?/p>

“什么秘案?”小燕子心跳加速。

“現(xiàn)在還不敢確定,需要更多證據(jù)。”蕭劍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這里面有一些線索,你回去后小心藏好,不要讓別人看到?!?/p>

小燕子剛接過信,突然聽到外面一陣騷動。蕭劍警覺地站起:“有人跟蹤你?”

“不可能啊,我很小心的...”小燕子話音未落,雅間的門被猛地推開。幾名侍衛(wèi)沖了進(jìn)來,為首的正是永琪的貼身侍衛(wèi)高達(dá)。

“福晉!”高達(dá)看到小燕子,明顯吃了一驚,“真的是您...五阿哥派我來...”

小燕子臉色煞白:“永琪知道我在這兒?”

高達(dá)搖頭:“五阿哥接到匿名信,說有人假冒福晉出宮私會男子,特地派我來查看...”

蕭劍擋在小燕子面前:“不要誤會,我只是福晉的故交?!?/p>

高達(dá)狐疑地看著他們:“福晉,您還是快回宮吧,五阿哥很擔(dān)心?!?/p>

回宮的路上,小燕子心亂如麻。是誰告的密?永琪會相信她嗎?

她不知道,此刻的景陽宮中,知畫正在永琪面前泫然欲泣:“永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看到姐姐偷偷出宮,擔(dān)心她出事,所以才...”

永琪拍拍她的手:“你做得對,懷孕期間私自出宮太危險了?!?/p>

當(dāng)小燕子回到宮中,永琪已經(jīng)在等她。見到丈夫陰沉的臉,小燕子心中一沉。

“你去哪兒了?”永琪聲音冰冷。

“我...我只是悶得慌,出去走走...”小燕子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走走?”永琪冷笑,“高達(dá)說你和一個男子在茶樓私會!那人是誰?”

小燕子慌了:“不是私會!那是蕭劍,他只是...”

“蕭劍?”永琪眼中怒火更盛,“你背著我見他做什么?”

“我們只是敘舊...”小燕子下意識摸了摸藏在袖中的信。

永琪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這是什么?”他奪過信件,正要打開,小燕子情急之下?lián)渖先ハ霌尰貋怼?/p>

拉扯間,小燕子腳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一陣劇痛從腹部傳來,她驚恐地發(fā)現(xiàn)裙擺上已經(jīng)染上鮮血:“永琪...孩子...救救我們的孩子...”

永琪這才如夢初醒,慌忙抱起她:“太醫(yī)!快傳太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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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夜,景陽宮一片混亂。太醫(yī)們?nèi)尵?,但最終無力回天——小燕子流產(chǎn)了。

病榻上,小燕子臉色慘白,淚水無聲滑落。永琪守在床邊,滿心愧疚:“小燕子,對不起,我不該...”

小燕子別過臉去,不愿看他。

就在這時,知畫帶著一名嬤嬤匆匆進(jìn)來:“永琪,有件事你必須知道?!彼疽鈰邒呱锨?。

嬤嬤跪下:“回五阿哥,老奴在收拾福晉的房間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她呈上一包藥粉。

太醫(yī)接過查驗,臉色大變:“這是墮胎藥!”

永琪如遭雷擊:“什么?”

“不止如此,”知畫淚眼婆娑,“我還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姐姐她...一直有服用避子湯的記錄...”她呈上一本冊子,“這是太醫(yī)院的記錄,姐姐在嫁給你后,曾多次秘密領(lǐng)取避子湯...”

永琪顫抖著翻看冊子,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轉(zhuǎn)向小燕子:“這是真的嗎?你一直在避孕?那這個孩子...是你想要的嗎?”

小燕子震驚地看著這些“證據(jù)”,突然明白了一切:“不是這樣的!永琪,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永琪怒吼,“解釋你如何欺騙我?解釋你如何害死我們的孩子?還是解釋你今天私會舊情人的事?”

“我沒有!這些都是陷害!”小燕子掙扎著坐起來,卻因虛弱又跌回床上。

“夠了!”永琪將冊子狠狠摔在地上,“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相信你!”

小燕子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心如刀絞。當(dāng)永琪摔門而去時,她眼中的淚水終于決堤。

門外,知畫看著永琪憤怒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冷笑。

03

一連數(shù)日,永琪都沒有來看望小燕子。

宮女們私下議論紛紛,說五阿哥已經(jīng)徹底冷落了福晉。

小燕子身體稍微好轉(zhuǎn)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蕭劍給她的那封信,卻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不翼而飛。

她心中警鈴大作,立刻去找紫薇商量。

“紫薇,有人在設(shè)計我!”小燕子抓住好友的手,“那封信不見了,還有那些所謂的證據(jù)...一定是知畫做的!”

紫薇神色凝重:“我也覺得事有蹊蹺。但問題是,永琪會相信我們嗎?”

“我要親自告訴他真相?!毙⊙嘧訄远ǖ卣f。

然而,當(dāng)她來到永琪的書房外,卻聽到里面?zhèn)鱽碇嫷穆曇簦骸坝犁?,你別太難過了...姐姐她可能只是一時糊涂...”

“一時糊涂?”永琪的聲音充滿痛苦,“她從一開始就在騙我!那些山盟海誓,那些甜言蜜語...全都是假的!”

小燕子心如刀割,正要推門進(jìn)去,卻聽知畫又說:“對了,我查到那個蕭劍...他其實是白蓮教的余孽...”

“什么?”永琪震驚的聲音。

“千真萬確?!敝嬚f,“我這里有一份密報,蕭劍一直在策劃對小燕子不利,想利用她接近皇室...”

小燕子再也聽不下去,猛地推開門:“胡說八道!蕭劍是我義兄,他怎么可能...”

永琪看到她,臉色立刻冷了下來:“你還敢提他?”

“永琪,你聽我說,知畫在騙你!那些證據(jù)都是偽造的!”小燕子急切地說。

“夠了!”永琪拍案而起,“你還想誣陷知畫?她這些天為了照顧你,不眠不休!而你呢?除了欺騙和背叛,你還給了我什么?”

小燕子看著他陌生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陣絕望:“你真的...不再相信我了嗎?”

永琪別過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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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字,如同利劍刺穿小燕子的心。她踉蹌后退,眼中的淚水模糊了視線。知畫假意上前攙扶,卻被她一把推開。

“你會后悔的,永琪?!毙⊙嘧舆煅手f,“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真相...但到那時,可能已經(jīng)太晚了...”

說完,她轉(zhuǎn)身跑出書房,淚水在風(fēng)中飄散。

當(dāng)夜,小燕子留下一封信,帶著貼身丫鬟柳紅悄然離開了皇宮。

信中只有簡單幾行字:

“永琪,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jīng)走了。既然你已經(jīng)不再相信我,我也沒有留下的必要。那個天真爛漫的小燕子,就讓她死在你的記憶里吧?!?/p>

翌日清晨,當(dāng)永琪看到這封信時,第一反應(yīng)是不敢相信。

他發(fā)瘋般搜遍整個景陽宮,卻只找到更多令他心碎的發(fā)現(xiàn)——小燕子帶走的,只有他們初遇時他送她的那把折扇,其余珠寶首飾一樣未動。

“她真的...走了?”永琪跪在小燕子的梳妝臺前,手中攥著她常戴的那支木簪。

突然,他注意到梳妝臺下有一小塊撕碎的紙片。

撿起來一看,上面只有幾個字:“...身世...白蓮教...危險...”

永琪眉頭緊鎖。這字跡...不像是小燕子的。

他猛然想起知畫提到的“密報”,心中升起一絲疑慮。

“高達(dá)!”他喚來貼身侍衛(wèi),“去查查蕭劍的真實身份,還有...暗中留意知畫的一舉一動。”

高達(dá)領(lǐng)命而去。永琪望著窗外漸亮的天色,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在心頭蔓延。他是不是...犯了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

04

小燕子離宮后,一路向南。

她本想去找蕭劍問清楚身世之謎,卻在途中聽聞白蓮教余黨被捕的消息,其中就包括蕭劍。

“小姐,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柳紅擔(dān)憂地問。

小燕子望著遠(yuǎn)方,眼中滿是決絕:“江南。我要查清自己的身世,洗清冤屈?!?/p>

與此同時,皇宮中的永琪日漸消瘦。

高達(dá)帶回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令他震驚——蕭劍確實曾與白蓮教有聯(lián)系,但那已是多年前的事,而且他是為了救人才潛入其中。

更重要的是,根本沒有證據(jù)表明蕭劍要利用小燕子。

“那封密報...是偽造的?”永琪聲音顫抖。

“不僅如此,”高達(dá)低聲道,

“屬下還發(fā)現(xiàn),知畫姑娘與皇后娘娘往來甚密。而且太醫(yī)院那邊說,那本記錄福晉領(lǐng)取避子湯的冊子...筆跡很新,不像是一年前的記錄...”

永琪如遭雷擊,所有線索在他腦海中串聯(lián)起來——知畫的殷勤、突然出現(xiàn)的證據(jù)、恰到好處的“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騙局!

“小燕子...”他痛苦地閉上眼,“我對不起你...”

他立刻下令全力尋找小燕子的下落,同時開始暗中調(diào)查知畫。

然而,就在此時,乾隆突然召見他,提出要為他重新指婚——對象正是知畫。

“皇阿瑪,兒臣...”

“朕知道你還念著小燕子,”乾隆打斷他,

“但她私自離宮,已是大罪。知畫賢良淑德,又是大學(xué)士之女,與你正是良配。”

永琪跪在地上,心如刀絞。他現(xiàn)在該怎么辦?抗旨不遵會連累尋找小燕子的行動,但若答應(yīng)...他將永遠(yuǎn)失去挽回小燕子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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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遵旨?!弊罱K,他咬牙應(yīng)下,心中卻已有了決斷。

大婚前夜,永琪留下一封信,帶著高達(dá)悄然離宮。信中言明他已查明真相,決定親自去尋找小燕子,請求乾隆寬恕。

當(dāng)知畫發(fā)現(xiàn)永琪逃婚時,氣得摔碎了滿屋瓷器。她咬牙切齒:“小燕子...都是你!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她不知道的是,皇后已經(jīng)對她起了疑心。在永琪離開后,皇后派人搜查了知畫的房間,發(fā)現(xiàn)了她與小燕子“流產(chǎn)”有關(guān)的證據(jù)...

05

江南的雨季來得又急又猛。

小燕子和柳紅擠在一間破舊的客棧里,聽著窗外瓢潑大雨拍打瓦片的聲音。

離開皇宮已經(jīng)一個月了,她們身上的盤纏所剩無幾。

“小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绷t擰干被雨水打濕的衣角,“我們得找個落腳的地方?!?/p>

小燕子望著窗外出神。一個月前,她還是高高在上的五福晉,現(xiàn)在卻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者。

腹中空空如也,但她感覺不到餓,只有一種鈍鈍的痛,從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

“柳紅,明天我們?nèi)ダC坊問問,看能不能接些活計?!毙⊙嘧虞p聲說。她的聲音不再像從前那樣清脆,多了幾分滄桑。

次日清晨,雨勢稍緩。

兩人來到城中最大的錦繡坊,老板娘上下打量著她們:“會刺繡嗎?”

小燕子想起容嬤嬤逼她學(xué)的那些針線活,點點頭:“會一些?!?/p>

老板娘扔給她們一塊白絹和絲線:“繡朵牡丹看看?!?/p>

小燕子手指翻飛,雖然不如宮中繡娘精致,但也算有模有樣。

老板娘勉強(qiáng)收留了她們,條件是包住不包吃,工錢按件計算。

就這樣,曾經(jīng)的皇宮貴婦成了繡坊女工。

小燕子白天埋頭刺繡,晚上就著油燈研究蕭劍給她的那封信。

信中提到江南一個叫清水鎮(zhèn)的地方,據(jù)說那里有位老嬤嬤知道二十年前的宮廷秘辛。

“小姐,你的手...”柳紅心疼地看著小燕子指尖的針眼和血泡。

小燕子搖搖頭:“不礙事。”比起心里的痛,這點皮肉之苦算什么?

她不知道,此時的永琪正快馬加鞭趕往江南。

他帶著高達(dá)一路追尋小燕子的蹤跡,每到一處就問有沒有見過一個眼睛大大、笑容明媚的姑娘。

“五阿哥,前面就是揚州城了?!备哌_(dá)指著遠(yuǎn)處的城墻,“有人說看到過像福晉的女子往這邊來了?!?/p>

永琪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連日奔波的疲憊似乎一掃而空:“快!”

揚州城西的繡坊里,小燕子正和柳紅商量前往清水鎮(zhèn)的事。

“聽說路上不太平,有山賊出沒?!绷t憂心忡忡。

小燕子正要回答,突然聽到外面一陣騷動。她探頭望去,只見一隊官兵正在街對面張貼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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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通緝令嗎?”她心里一緊,下意識躲回門后。

一個繡娘跑進(jìn)來,興奮地說:“是五阿哥來了!說是要找什么人,懸賞千金呢!”

小燕子手中的繡繃啪嗒掉在地上。

永琪來了?來找她?不,不可能...他明明已經(jīng)不相信她了...

“小姐?”柳紅擔(dān)憂地看著她瞬間蒼白的臉色。

“我們今晚就走。”小燕子下定決心,“去清水鎮(zhèn)?!?/p>

當(dāng)夜,她們趁著夜色悄悄離開繡坊。

小燕子最后望了一眼揚州城,心中五味雜陳。

永琪近在咫尺,她卻選擇了逃離。

她還沒準(zhǔn)備好面對他,面對那些傷害和背叛。

就在她們出城后不久,永琪和高達(dá)來到了那家繡坊。

“這位官爺,您找誰呀?”老板娘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

永琪拿出小燕子的畫像:“見過這個姑娘嗎?”

老板娘仔細(xì)看了看,搖搖頭:“沒見過這么標(biāo)致的姑娘。”

一個年輕繡娘欲言又止,高達(dá)眼尖發(fā)現(xiàn)了:“你知道什么?”

“前兩天剛走了兩個女工...”繡娘小聲說,“一個有點像,但沒這么好看,而且眼睛沒神...”

永琪心頭一震:“她們?nèi)ツ牧???/p>

“好像聽她們提起清水鎮(zhèn)...”

永琪立刻轉(zhuǎn)身:“高達(dá),備馬!”

06

清水鎮(zhèn)比小燕子想象的還要偏僻。

鎮(zhèn)子坐落在山坳里,只有幾十戶人家。她和柳紅扮作投親的姐妹,租了一間簡陋的屋子住下。

“聽說鎮(zhèn)東頭住著一位李嬤嬤,年輕時在大戶人家做過事?!绷t打探到消息。

第二天一早,小燕子獨自前往鎮(zhèn)東。李嬤嬤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眼睛卻炯炯有神。她盯著小燕子看了許久,突然問:“姑娘從哪里來?”

“京城?!毙⊙嘧又?jǐn)慎地回答。

李嬤嬤示意她進(jìn)屋,關(guān)上門后第一句話就讓小燕子如遭雷擊:“你長得真像當(dāng)年的梅妃娘娘?!?/p>

“梅妃?”小燕子從未聽過這個封號。

李嬤嬤壓低聲音:“二十年前,宮中有位梅妃,深受皇上寵愛,懷有龍種時卻被誣陷與侍衛(wèi)私通,被打入冷宮。后來聽說她難產(chǎn)而死,孩子也沒保住...”

小燕子心跳加速:“這和我的身世有什么關(guān)系?”

“梅妃身邊有個貼身宮女,是我表姐?!崩顙邒邚南涞兹〕鲆粋€繡囊,“她冒死帶出了這個,說梅妃的孩子其實被偷偷送出了宮...”

小燕子顫抖著打開繡囊,里面是一塊玉佩,上面刻著“燕歸來”三個字——和她從小戴在身上的那塊一模一樣!

“難道我是...”小燕子不敢往下想。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砑贝俚鸟R蹄聲和嘈雜的人聲。

李嬤嬤從窗縫一看,臉色大變:“官兵來了!姑娘快走!”

小燕子從后門逃出,躲在山坡上的樹林里。她看到一隊官兵包圍了李嬤嬤的房子,為首的赫然是高達(dá)!那么永琪也來了?

她的心狂跳不止,既想沖出去見他,又害怕再次面對那些傷害。

正猶豫間,一支冷箭突然從側(cè)面射來,擦過她的手臂!

“啊!”小燕子痛呼一聲,轉(zhuǎn)頭看到幾個蒙面人正朝她逼近。

“就是她!主子說了,抓活的!”為首的蒙面人喝道。

小燕子轉(zhuǎn)身就跑,但對方人多勢眾,很快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就在危急時刻,一道熟悉的身影飛身而來,劍光閃過,兩名蒙面人應(yīng)聲倒地。

“永琪!”小燕子脫口而出。

永琪聽到她的聲音,身形一頓,差點被蒙面人刺中。

他迅速解決掉剩下的歹徒,轉(zhuǎn)身看向小燕子,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狂喜:“小燕子...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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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時光仿佛靜止。

小燕子看到他眼中的思念和悔恨,也看到他臉上的新傷和憔悴。她想說話,卻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箭上有毒!

“小燕子!”永琪接住她軟倒的身子,驚恐地發(fā)現(xiàn)她嘴唇開始發(fā)紫,“堅持??!我?guī)闳フ掖蠓?!?/p>

07

小燕子時而昏迷時而清醒,隱約感覺到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聽到永琪急促的心跳和不斷的低語:“別離開我...求你了...”

再次清醒時,她躺在一間干凈的房間內(nèi),手臂上的傷口已經(jīng)包扎好。

永琪趴在床邊睡著了,眼下是濃重的青黑,手里還攥著一塊濕毛巾。

小燕子輕輕動了動,永琪立刻驚醒:“你醒了!”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還有哪里不舒服?”

小燕子別過臉:“為什么來找我?”

永琪跪在床邊,聲音哽咽:“對不起...我錯了...我查清了所有事,知畫偽造證據(jù)陷害你,蕭劍是清白的...我...”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小燕子苦笑,“我們的孩子回不來了...”

永琪痛苦地閉上眼:“我知道我罪無可恕...但求你給我一個彌補(bǔ)的機(jī)會...”他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一物,“你看...”

那是她留在宮中的木簪。

永琪輕撫簪頭,機(jī)關(guān)彈開,里面竟藏著一張小像——是他們初遇時,永琪偷偷為她畫的。

“這些年,我一直帶著它。”永琪輕聲說,

“你離開后,我才明白,沒有你,榮華富貴、皇子身份對我都毫無意義...”

小燕子的眼淚無聲滑落。她想起李嬤嬤的話,突然問:“永琪,如果...如果我真的是罪臣之女,甚至是白蓮教余孽的女兒,你還會...”

“我不管你是誰的女兒?!庇犁鲾蒯斀罔F地打斷她,“我愛的是你,是小燕子這個人,不是任何身份。”

小燕子終于哭出聲來,所有的委屈、痛苦和思念如決堤之水。永琪小心翼翼地將她擁入懷中,像捧著易碎的珍寶。

“跟我回家好嗎?”他在她耳邊輕聲問。

小燕子還沒回答,門外突然傳來高達(dá)急促的聲音:“五阿哥!不好了!京城來報,皇上病重,急召您回宮!”

回京的路上,永琪寸步不離地守在小燕子身邊。

她身體虛弱,加上心事重重,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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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達(dá),查到那些蒙面人的來歷了嗎?”永琪低聲問。

高達(dá)搖頭:“死士,身上沒任何標(biāo)記。但他們的目標(biāo)很明確,就是福晉?!?/p>

永琪眼神一冷:“繼續(xù)查?!?/p>

馬車顛簸中,小燕子醒來,發(fā)現(xiàn)永琪正凝視著她,眼中滿是柔情?!翱斓骄┏橇??”她輕聲問。

永琪點點頭,猶豫片刻:“小燕子,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皇阿瑪病重前,曾為我指婚...對象是知畫?!?/p>

小燕子身體一僵,試圖掙脫他的懷抱。

“聽我說完!”永琪緊緊握住她的手,“我沒有答應(yīng),所以才離宮找你。但現(xiàn)在皇阿瑪病重,如果他一意孤行...”

“我明白?!毙⊙嘧用銖?qiáng)笑了笑,“你是皇子,身不由己。”

“不?!庇犁鲌远ǖ卣f,“這次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分開我們。如果你不愿意回宮,我們就遠(yuǎn)走高飛?!?/p>

小燕子震驚地看著他:“你愿意放棄皇子身份?”

“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庇犁黝~頭抵著她的,“這一次,讓我來保護(hù)你,好嗎?”

小燕子淚眼朦朧中,看到窗外熟悉的皇城墻垣。命運的齒輪再次轉(zhuǎn)動,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大的風(fēng)暴。但此刻,在他堅定的目光中,她找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我們一起面對?!彼p聲承諾,握緊了他的手。

馬車緩緩駛?cè)氤情T,前方等待他們的,不僅是病重的乾隆、虎視眈眈的知畫和皇后,還有關(guān)于小燕子身世的驚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