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我懷孕了,求你饒了我!"李麗跪地哀求,卻無法阻止劉建軍手中的斧頭落下。

這位五旬農民工因買到一套泵房上方的噪音房,在多次維權無門后,終于在售樓部里爆發(fā)。

而就在一個月前,這個被他砍死的女銷售,還曾熱情地稱他為"叔叔",信誓旦旦地保證這是她留給"老鄉(xiāng)"的最后一套特價房。

打開網易新聞 查看精彩圖片

01

2010年3月16日,內蒙古呼和浩特市的一處售樓部內,春光明媚,窗外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這一天原本平靜如常,接待員們正在與客戶交談,兜售著各自的樓盤項目。

突然,一聲巨響打破了寧靜。大門被猛地推開,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大步闖入。他約莫五十來歲,身著灰色夾克,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前臺。他手里拎著一個黑色塑料袋,肩膀微微顫抖。

"王經理在哪?李麗呢?"男人聲音嘶啞地問道。

前臺接待員認出了他——這是最近半個月幾乎每天都來鬧的劉建軍。她暗自嘆息,對講機剛要呼叫保安,男人已經繞過前臺沖向了內間。

銷售部經理王強正在辦公室里批閱文件,聽到外面的騷動抬起了頭。還沒來得及反應,劉建軍已經站在了他面前,從塑料袋里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鋁制斧頭。

"劉先生,你這是干什么?有話好好說!"王強猛地站起來,桌上的茶杯被碰翻,茶水溢了一桌。

"好好說?我們已經說了半個月了!"劉建軍咆哮著,聲音里滿是絕望和憤怒,"我跟你們說了多少遍,那房子沒法住人!我愛人都病了!"

被驚動的保安和其他員工紛紛涌來,卻被劉建軍手中的斧頭嚇住,不敢靠近。這時,一個穿著職業(yè)套裝的年輕女性——銷售李麗聞聲趕來,站在門口驚愕地看著這一幕。

"劉叔,您別這樣,有事好商量..."李麗的聲音在顫抖。

劉建軍轉過身,眼神兇狠:"商量?我們商量了多少次?你們把臉一翻就不認人了!"他向李麗逼近,斧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冷光。

李麗踉蹌著后退,不小心絆倒在地。她驚恐地看著劉建軍一步步走近,突然捂住自己隆起的腹部,哭喊道:"我懷孕了,求你饒了我!"

但劉建軍已經失去了理智,斧頭如雨點般落下。王強見狀沖上前去阻攔,卻也被砍翻在地。整個售樓部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尖叫聲此起彼伏。十幾分鐘后,穿著制服的警察沖進售樓部,卻只看到滿地鮮血和兩具奄奄一息的身體。

劉建軍已經逃離現(xiàn)場。警方很快在附近小區(qū)的樓頂發(fā)現(xiàn)了他,正獨自一人坐在圍欄上,兩腿懸空搖晃,似乎隨時準備跳下去。

"別過來!"他看到警察,從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都是他們逼我的!"

經過長達半小時的勸說,警方終于將他制服。而此時,被砍傷的王強和李麗,一人送醫(yī)途中已經不治身亡,一人在手術室內搶救無效。這一天,本該孕育新生命的李麗和她腹中未出世的胎兒,連同王強一起,成為了這場悲劇的犧牲品。

新聞很快傳開,人們都在詢問:一個50歲的普通農民工,到底經歷了什么,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打開網易新聞 查看精彩圖片

02

三個月前的冬日,劉建軍和妻子張紅正興致勃勃地走在呼和浩特的街頭。盡管天氣寒冷,兩人臉上卻掛著久違的笑容。

"老劉,你說咱們是不是該再多看幾家?"張紅小聲問道,手緊張地攥著兜里那本存折。

劉建軍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五萬塊的首付已經不少了,咱兒子結婚的事不能再拖了。"

二十年前,劉建軍和張紅還在內蒙古西部的一個小鎮(zhèn)上,他們靠著幾畝薄田過著清苦但安穩(wěn)的日子。后來企業(yè)改革,兩人雙雙下崗。為了生計,劉建軍學會了開貨車,帶著全家輾轉到了呼和浩特打工。

租住在僅有40平米的出租屋里,一家三口生活拮據(jù)。兒子劉明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女友家人提出必須有套房子才能結婚。這讓劉建軍夫婦倍感壓力。

"兒子,再等等,爸媽再攢兩年錢,一定給你買套好房子。"劉建軍總是這樣安慰兒子。

為了攢錢,他每天拉貨到凌晨,妻子張紅則在超市做清潔工,每晚還要去菜市場撿別人剩下的菜葉。就這樣,他們省吃儉用,東挪西借,終于在2010年初攢夠了五萬元首付款。

那天,他們來到一家名為"北辰新天地"的樓盤。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銷售李麗。

"叔叔阿姨,你們是給兒子買婚房吧?"李麗熱情地招呼著,遞上熱茶,"現(xiàn)在的年輕人結婚,房子是必須的!"

看到劉建軍夫婦有些拘謹,李麗更是親切地挽住張紅的胳膊:"阿姨,您看著就像我媽,我一定給您找個好房子!"

在李麗的熱情推薦下,他們看中了一套64平方米的兩居室。雖然是一樓,但價格便宜,首付只需五萬元。

"叔叔,您要抓緊時間了,這套房子已經有好幾個人看過了,我是看您跟我媽一個老家,才特意給您留著的!"李麗拿出合同,"今天簽了,給您再優(yōu)惠5000元!"

劉建軍和張紅對視一眼,咬咬牙簽下了購房合同。當天晚上,他們興奮地回家告訴兒子這個好消息。

"兒子,房子買好了!雖然不大,但夠你們小兩口住了。"劉建軍拍著兒子的肩膀,"等你結婚,就能直接搬進去!"

劉明激動得眼眶發(fā)紅,緊緊抱住父親:"爸,我知道你們不容易..."

"傻孩子,這有什么。"劉建軍眼中含淚,"咱們家總算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接下來的日子,劉建軍一家忙著籌備裝修的事情。每天下班后,他都會到新房子轉一圈,憧憬著未來的幸福生活。他甚至已經計劃好了,把主臥讓給兒子和兒媳,自己和妻子住次臥。

然而,幸福來得快,去得也快。當他們拿到鑰匙,第一天進入新房時,噩夢才剛剛開始。

打開網易新聞 查看精彩圖片

03

"老劉,你聽,這是什么聲音?"張紅站在新房的客廳中央,皺起眉頭問道。

劉建軍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側耳傾聽。房間里傳來一陣持續(xù)不斷的"嗡嗡"聲,就像有一臺大型機器在不遠處運轉。

"可能是附近在裝修吧。"劉建軍走到窗邊向外張望,"過兩天就好了。"

夜晚,聲音變得更加明顯。劉建軍和張紅在新房里嘗試過夜,卻輾轉難眠。噪音像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他們的喉嚨,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樣下去可不行,孩子結婚后怎么???"張紅憂心忡忡。

第二天一早,劉建軍找來一個測聲儀,結果讓他倒吸一口冷氣——白天室內噪音就達到了100多分貝,遠遠超過了健康標準。

他們四處打聽,終于得知真相:房子下面竟然是整個小區(qū)的泵房,兩臺大型水泵日夜不停地工作,為整棟樓供水。而他們買的這套一樓房子,恰好位于泵房正上方。

劉建軍立刻打電話給李麗:"李小姐,我們房子下面是泵房啊,噪音這么大,你當初怎么不說一聲?"

電話那頭的李麗明顯變了語氣:"劉叔,您看房的時候不也聽到聲音了嗎?那時候您怎么不問呢?"

"我們以為是臨時施工的聲音!你明知道那是泵房,為什么不告訴我們?"劉建軍的聲音帶著憤怒。

"我們是開發(fā)商,又不是物業(yè),這些細節(jié)不是我們負責的。"李麗冷冷地說,"再說了,你們簽合同前也看過房子,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買方已充分了解房屋狀況'。"

掛了電話,劉建軍砰地一拳砸在墻上。一萬個不甘心在他心里翻騰:辛辛苦苦攢了十幾年的錢,就這么打了水漂?

接下來的日子,劉建軍幾乎每天都往售樓部跑。他先是要求退房,被一口回絕;又提出換一套同樣價位的房子,卻被告知只能換更貴的高層,需要補差價至少20萬元。

"劉先生,一樓的房子本來就便宜,您當初不也是為了省錢才選的一樓嗎?"王強,售樓部的經理,翹著二郎腿說道,"要么加錢換高層,要么就這樣吧,沒有第三條路。"

張紅因為噪音干擾,夜夜失眠,她原本就有心臟病,再加上操心兒子的婚事,身體每況愈下。一個星期后,她竟然暈倒在家,被緊急送醫(yī)。

醫(yī)生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病人長期處于噪音環(huán)境下,精神緊張,加上基礎疾病,身體狀況很不好。必須遠離噪音源,好好休養(yǎng)。"

劉建軍握著妻子冰涼的手,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氐郊遥粗鴥鹤觿⒚髌诖难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春節(jié)過后,劉明的婚期將近,而這套充滿噪音的房子顯然不適合新婚夫婦居住。劉建軍再次來到售樓部,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

李麗看到他走進來,立刻轉身走進了內間,假裝沒看見。其他銷售人員也都躲得遠遠的,沒人愿意接待這個"麻煩制造者"。

最終,劉建軍見到了王強。他詳細描述了妻子的病情,并表示愿意適當補差價換一套高層住房。

王強翻了翻桌上的文件,抬頭看了他一眼:"劉先生,我們這個小區(qū)的房子已經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高層至少要比你現(xiàn)在的房子貴30萬。"

"30萬?這..."劉建軍聲音顫抖,"我們全家的積蓄都在這套房子上了,怎么可能再拿出30萬?"

"那就沒辦法了。"王強站起身,示意談話結束,"要不你自己想辦法轉手賣了?只要找到接盤的,我們很樂意辦理過戶手續(xù)。"

走出售樓部,劉建軍渾身發(fā)抖。他知道,一套位于泵房上面、日夜噪音不斷的房子,根本不可能轉手賣出去。即使有人愿意買,也只會以極低的價格接手,他損失的錢仍然無法換來一套新房。

兒子的婚期越來越近,妻子的病情卻越來越重。劉建軍感到一座大山壓在胸口,喘不過氣來。

打開網易新聞 查看精彩圖片

04

早春的呼和浩特,寒意尚未完全退去。劉建軍裹緊了有些磨損的夾克,推開了消費者協(xié)會的大門。這已經是他第三次來這里了。

"同志,我知道你的情況很難,但這不屬于房屋質量問題。"接待人員面露難色,"你得找環(huán)保部門做噪音測試,拿到證明再說。"

劉建軍握緊拳頭又松開:"我已經測過了,噪音超標!那個泵房跟個大卡車似的,日夜不停,人怎么住得了?"

"那你得找開發(fā)商和物業(yè)協(xié)商,不是我們能解決的。"接待員低下頭,繼續(xù)填寫表格,暗示談話結束。

離開消協(xié),劉建軍又輾轉去了媒體和城建部門,但都沒有得到實質性的幫助。每個地方都推諉扯皮,沒人真正關心一個農民工家庭的住房困境。

回到出租屋,他看到妻子張紅靠在床頭,正和兒子劉明說著什么??吹剿M門,兩人立刻停止了交談。

"爸,婚期定在五月初,小梅爸媽催得緊。"劉明欲言又止,"房子的事...解決了嗎?"

劉建軍搖搖頭,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張紅輕咳幾聲,拉過他的手:"老劉,要不我們再借點錢,湊齊差價換套高層吧?"

"借?找誰借?"劉建軍苦笑,"咱們認識的親戚朋友,能借的都借遍了。再說,就算借到了錢,以后的按揭貸款誰來還?"

房子是用他們的身份證貸款買的,如果斷供,征信會受到嚴重影響,以后在城市里寸步難行。

第二天,劉建軍再次來到售樓部,找到了王強。他決定放下姿態(tài),懇求對方通融。

"王經理,您行行好,我妻子病了,兒子馬上結婚,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劉建軍的聲音哽咽,"您就當做件好事,幫幫我們吧!"

王強看了看表:"劉先生,我理解你的困難,但公司是公司,感情是感情。這樣吧,我給你最后一個方案:17樓有一套同戶型的,你補20萬差價,我?guī)湍戕k理調換手續(xù)。"

"王經理,我真的拿不出20萬?。?劉建軍急得跪了下來,"求求您了,我愿意補10萬,這已經是我能借到的極限了!"

辦公室里安靜得可怕。王強盯著劉建軍看了幾秒,突然笑了:"劉先生,你跪下也沒用。明明17樓和你買的是一樣的戶型,憑什么讓公司損失10萬?你要么補足20萬,要么就這樣。沒別的選擇。"

"王經理..."

"保安!"王強按下桌上的對講機,"來個人,把劉先生請出去。"

兩名保安架著劉建軍往外走。經過一處隔間時,他聽到了李麗和另一名銷售的對話。

"李姐,老劉又來了?這都第幾次了?"

"別提了,煩死了。這種人就是事多,明明自己買房子沒看清楚,現(xiàn)在怪我們。我當初就不該賣給他,真是晦氣。"

"聽說他跪下來求王經理了?"

"活該!像他們這種農村來的,住個四十平米的出租屋就夠了,非要買什么新房子,裝什么大尾巴狼!"

兩人肆無忌憚的笑聲在劉建軍耳邊回蕩。他渾身顫抖,卻被保安牢牢控制著,動彈不得。

那一刻,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恥辱和憤怒。多年的辛苦打拼,就是為了給兒子一個家,而這些人卻這樣踐踏他的尊嚴。

走出售樓部,劉建軍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看著來往的行人,看著遠處高聳的樓盤,心如死灰。他的積蓄耗盡了,人脈用盡了,甚至尊嚴也丟盡了,卻依然無力改變現(xiàn)狀。

那天晚上,劉建軍一個人在小區(qū)的長椅上坐到了凌晨。回家后,他看到妻子和兒子都已經入睡,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疲憊的臉上。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心中生根發(fā)芽。

打開網易新聞 查看精彩圖片

05

3月15日,春寒料峭。劉建軍早早地起了床,靜靜地看著還在熟睡的妻子和兒子。他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在桌上留下一張紙條:"我去找王經理最后談一次,你們等我回來。"

走出家門,他徑直來到了一家五金店,買了一把鋁制斧頭和一把尖刀。老板打量著他憔悴的面容,隨口問道:"兄弟,買這個干啥呢?"

"家里要修東西。"劉建軍含糊地回答,快速付了錢離開。

他沒有立刻去售樓部,而是在附近的小公園坐了一上午,手里緊握著裝有兇器的塑料袋,目光空洞地望著來往的行人。

中午,他在一家小飯館點了份紅燒肉蓋飯,那是兒子最愛吃的菜。他卻只吃了兩口,就付錢離開了?;氐匠鲎馕荩谧狼埃瑢懴铝艘环忾L信:

"紅,對不起,我可能回不來了。這些年苦了你和孩子。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今天我要討個說法。如果我出事了,你帶著孩子回老家吧,別再留在這個城市了..."

寫完信,他把它折好放進貼身的口袋。然后拿出一個小本子,翻到空白的一頁,又寫下幾行字:"我劉建軍,今天去找王強和李麗討說法。他們欺騙我們,害得我老婆病倒,兒子結不了婚。如果出了事,都是他們逼的。"

下午三點,劉建軍走進了北辰新天地的售樓部。前臺小姐看到他,臉上閃過一絲厭煩:"劉先生,又來了?王經理今天很忙,不見客。"

劉建軍沒有說話,直接繞過前臺向內走去。前臺小姐立刻按響了警報。

王強的辦公室門虛掩著,他正在和兩位客戶談笑風生??吹絼⒔ㄜ婈J入,他臉色一變:"劉先生,我說過了,沒有新方案。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劉建軍從塑料袋里掏出斧頭,目光陰冷:"我最后問一次,我的事你們管不管?"

"你瘋了?保安!保安!"王強站起身,擋在客戶前面,聲音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