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婆婆今天帶著小叔子一家搬來了，我家只有60平米……”
小梅揉著太陽穴，對閨蜜小聲抱怨。
一個月薪一萬的丈夫，突然間要養(yǎng)活六口人，
原本甜蜜的二人世界變成了擁擠不堪的集體宿舍。
“我真的撐不下去了?！碑?dāng)小梅決定回娘家冷靜幾天。
01
春日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jìn)臥室，小梅睜開眼，身旁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只留下一個淺淺的凹陷。張明一定又是起了個大早去上班，連早飯都顧不上吃。小梅揉了揉發(fā)酸的太陽穴，昨晚又是一場無聲的冷戰(zhàn)，她和張明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好好說話了。
三年前的小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婚姻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那時的張明是公司里出了名的技術(shù)骨干，年輕有為，前途無量。他們經(jīng)同事介紹相識，一見如故，很快墜入愛河。戀愛期間，張明體貼入微，周到細(xì)致，小梅覺得自己捧到了傳說中的“好男人”。
婚后第一年，兩人租了一套小兩居，過著簡單而甜蜜的二人世界。張明工作穩(wěn)定，月入近萬元；小梅在一家外貿(mào)公司做文員，雖然工資不高，但兩人收入加起來，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他們約定好，再努力兩年，攢夠首付，買一套屬于自己的小窩，然后再考慮要孩子。
“等我們有了自己的房子，生活會更有奔頭。”張明總是這樣鼓勵小梅。那時的他們，對未來充滿了期待和憧憬。
變故是在結(jié)婚一周年那天開始的。
那天晚上，張明神色有些不自然，吞吞吐吐地告訴小梅，他媽媽想來城里住一段時間。
“媽一個人在老家太孤單了，想來城里住段時間，看看能不能適應(yīng)?！睆埫鞯椭^，手指不停地摩挲著茶杯，“就暫時住一段時間?！?/strong>
小梅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畢竟是婆婆，老人家一個人在老家確實不方便，住一段時間也無妨。
“那就住我們書房吧，反正現(xiàn)在也用不上?！毙∶飞平馊艘獾卣f。
張明一把將她摟進(jìn)懷里：“老婆，你真好！媽住不了多久，等咱們買了新房子，空間大了，就不會這么擠了?！?/p>
可誰知道，婆婆李阿姨來的那天，不僅帶了大包小包的行李，身后還跟著三個人——張明的弟弟小張，妹妹小麗，還有小麗的五歲兒子豆豆。
“媽，這是怎么回事？”張明一臉驚訝。
李阿姨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你弟弟不是一直找不到好工作嗎？正好來城里碰碰運氣。你妹妹離婚了，帶著孩子也不容易，我尋思著一家人住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yīng)。”
小梅站在門口，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們租的房子只有六十多平米，原本就不寬敞，現(xiàn)在一下子擠進(jìn)來四個人，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務(wù)。
“媽，您之前怎么沒說啊？”張明為難地看了一眼小梅。
“說什么說？一家人不就是要互相幫助嗎？”李阿姨理直氣壯，“再說了，我們住不了多久，等你弟弟找到工作，你妹妹的事情也處理好了，我們就回老家?！?/p>
就這樣，原本寧靜舒適的小兩居變成了“六口之家”。書房給了李阿姨，客廳沙發(fā)成了小張的床，小麗和豆豆擠在餐廳臨時搭起的帳篷里。原本寬敞的空間一下子變得擁擠不堪，就連上個廁所都要排隊。
更糟糕的是，這四位“臨時住客”除了小梅，似乎對這種狀況毫無愧疚感。李阿姨理所當(dāng)然地接管了廚房，卻從不考慮小梅的口味；小張整天窩在沙發(fā)上打游戲，家里的零食見底了也不管；小麗整天忙著找工作，把豆豆丟給小梅照顧；淘氣的豆豆則把家里搞得一團(tuán)糟。
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他們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小梅每天下班回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而張明卻對此視而不見。
“你能不能跟你媽說說，讓他們盡快找個地方搬出去？”一天晚上，小梅忍不住對張明說。
“再等等吧，小張剛找到份工作，還沒轉(zhuǎn)正，小麗也在面試，快了?！睆埫靼参康馈?/p>
“可是我們的存款都快花光了！”小梅有些激動，“你一個月一萬塊錢，要養(yǎng)活六個人，還要付房租、水電費，哪里夠?。俊?/p>
張明沒有吭聲，默默地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
日子一天天過去，原本和睦的小家變得越來越壓抑。小梅不止一次地想跟張明談?wù)勅绾谓鉀Q這個問題，但每次話到嘴邊，看到張明疲憊的面容，又咽了回去。
終于，在一個周末的晚上，小梅鼓起勇氣，提出了一個建議。
“我們要不這樣，家里的開銷大家一起分擔(dān)。你弟弟現(xiàn)在有工作了，每個月可以交一些生活費；你妹妹雖然沒有固定收入，但可以分擔(dān)一些家務(wù)。這樣對大家都公平一些?！?/p>
李阿姨立刻放下碗筷，臉色一沉：“什么意思？嫌我們在這里住著礙事了？小張剛工作，工資低；小麗還在找工作，哪來的錢給你？再說了，我們是一家人，還算這么清楚干什么？”
“媽，小梅不是這個意思。”張明試圖解釋，“只是最近家里開銷確實大了很多，我們的存款...”
“你是嫌養(yǎng)不起我們娘幾個了？”李阿姨打斷道，眼圈一紅，“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現(xiàn)在你倒是嫌棄起我來了？”
“不是，媽，我不是這個意思...”張明連忙解釋。
“行了，不用說了，我知道我們不受歡迎。”李阿姨起身，恨恨地瞪了小梅一眼，“明天我們就走，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完，李阿姨摔門而去，小麗抱著豆豆跟了出去，小張也默默放下碗筷，跟著離開了餐桌。
餐廳里只剩下小梅和張明兩人，氣氛凝固到了極點。
“你非得這么說嗎？”張明嘆了口氣，“媽年紀(jì)大了，你就不能忍一忍？”
“忍？我已經(jīng)忍了三個月了！”小梅壓抑已久的委屈終于爆發(fā)，“我每天上班已經(jīng)很累了，回家還要收拾他們的爛攤子，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我也很累??！”張明提高了聲音，“你以為我不知道家里的情況嗎？但那是我媽，我弟弟，我妹妹，我能怎么辦？”
“你可以跟他們好好談?wù)?，制定一些?guī)則，而不是一味地妥協(xié)！”小梅也不甘示弱。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是我的家人！”
“那我呢？我不是你的家人嗎？”小梅眼眶濕潤，“還是說，在你心里，我永遠(yuǎn)比不上他們重要？”
張明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眉頭緊鎖。
就這樣，兩人陷入了無言的僵局。那晚，小梅第一次萌生了離開的念頭。也許，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對彼此都好。
第二天一早，小梅簡單收拾了幾件衣物，留下一張紙條：“我回娘家住幾天，冷靜一下。”然后悄悄離開了家。
她不知道的是，這個決定將會引發(fā)一連串的意想不到的事件......
當(dāng)小梅坐在回娘家的公交車上，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淚水終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她真的不知道，這段婚姻還能不能繼續(xù)下去。
02
小梅的娘家在郊區(qū)，距離市區(qū)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公交車在顛簸中前行，小梅望著窗外，思緒萬千。
媽媽劉玉琴得知小梅要回來，早早地站在小區(qū)門口等候。看到女兒憔悴的面容，劉玉琴心疼地拉住她的手：“怎么瘦了這么多？”
一進(jìn)門，爸爸陳建國立刻放下報紙：“閨女，怎么突然回來了？”
小梅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想你們了，回來看看?！?/p>
劉玉琴將信將疑，給女兒倒了杯熱水：“是不是和小張吵架了？”
面對母親的詢問，小梅再也無法保持堅強(qiáng)，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落下來。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述了這幾個月的遭遇，劉玉琴和陳建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婆婆也太過分了！”劉玉琴氣憤地說，“當(dāng)初說好只是她一個人來住幾天，結(jié)果帶了一大家子，還理直氣壯的。”
陳建國皺著眉頭：“小張這孩子也不懂得體諒你，一個人的工資養(yǎng)六口人，換誰都吃不消啊?！?/strong>
“爸，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小梅哽咽著說，“我愛張明，可是這樣下去，我們的婚姻遲早會完蛋。”
劉玉琴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先在家住幾天吧，冷靜冷靜。說不定小張也在反思，等他來接你的時候，你們好好談?wù)劇！?/strong>
小梅點點頭，疲憊地躺在自己曾經(jīng)的床上，很快陷入沉睡。
就這樣，小梅在娘家住了下來。第一天，張明沒有打電話；第二天，依然沒有動靜；到了第三天，小梅的手機(jī)上只收到了一條簡短的信息：“在娘家好好休息，我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
冷淡的語氣讓小梅心里一沉，她開始懷疑，張明是不是根本不在乎她的離開？也許在他心里，母親和弟妹才是真正的家人，而她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外人。
時間一天天過去，小梅的心情從最初的憤怒、委屈，慢慢變成了深深的失落和迷茫。她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苛刻，是不是應(yīng)該更加包容張明的家人。畢竟婚姻不只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結(jié)合。
一周后的周六，小梅正在廚房幫媽媽準(zhǔn)備午飯，門鈴?fù)蝗豁懥恕?/p>
“我去開門。”陳建國放下報紙，走向門口。
小梅隱約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是張明！
“叔叔好，我...我來接小梅回家。”張明的聲音有些顫抖。
“哦？一周不見，想起來有個老婆了？”陳建國的語氣明顯不善。
“爸，讓他進(jìn)來吧?！毙∶纷叱鰪N房，看到站在門口的張明，心里一驚。
一周不見，張明像是老了十歲。他臉色蒼白，眼睛布滿血絲，胡子拉碴，整個人瘦了一圈，襯衫也皺巴巴的，看起來幾天沒換了。
“小梅...”張明喊了一聲，聲音沙啞。
“進(jìn)來說吧?！毙∶吠撕笠徊?，讓出一條路。
張明進(jìn)門后，坐在沙發(fā)上，雙手不停地搓著膝蓋，顯得異常緊張。劉玉琴端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然后拉著丈夫去了臥室，留下空間給年輕人談話。
“你還好嗎？”小梅輕聲問道。
張明沒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睛里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你真的要離開我嗎？”
“我只是需要冷靜幾天...”
“你不在的這幾天，我?guī)缀蹩殳偭?。”張明打斷她，聲音哽咽，“我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該怎么過?！?/p>
小梅心里一軟，但很快又想起這段時間的委屈：“那你為什么一周都不聯(lián)系我？只發(fā)了一條冷冰冰的短信？”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睆埫鞯拖骂^，“我知道是我的錯，我沒有處理好家里的事情，讓你受了委屈。但我真的很難...”
“很難什么？很難在媽媽和老婆之間做選擇嗎？”小梅苦笑一聲，“我從來沒有讓你選擇，我只是希望我們的家庭能夠公平一點，合理一點?！?/p>
張明深吸一口氣：“小梅，我有話對你說，但不是現(xiàn)在。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家，有些事情，你親眼看到才會明白?！?/p>
“什么事？”小梅疑惑地問。
“回家你就知道了?！睆埫鞯谋砬樽兊卯惓?yán)肅，甚至帶著一絲...恐懼？
小梅被他的表情震住了，直覺告訴她，一定發(fā)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好吧，我收拾一下，跟你回去?！毙∶纷罱K還是點了點頭。
回家的路上，張明全程沉默，緊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小梅幾次想開口詢問，但看到丈夫緊繃的側(cè)臉，又把話咽了回去。
當(dāng)他們的車駛?cè)胄^(qū)時，小梅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本停在他們樓下的那些雜物不見了，小區(qū)門口也沒有了往日里小張的摩托車。
“你媽他們...搬走了？”小梅試探性地問道。
張明點點頭，表情復(fù)雜：“嗯，搬走了。”
上樓的過程中，張明的腳步越來越沉重，像是在走向某個可怕的終點。當(dāng)他掏出鑰匙，手抖得幾乎無法對準(zhǔn)鎖孔時，小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門開了，面前的景象讓小梅愣在原地。
客廳里干凈整潔，沙發(fā)上的被褥不見了，餐桌上擺著一束新鮮的百合花，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芳香。這與她離開時的雜亂景象判若兩人。
“你...把家里收拾得這么干凈？”小梅驚訝地問。
張明勉強(qiáng)笑了笑：“我想讓你回來看到一個舒適的家?！?/p>
“你媽他們搬哪去了？”小梅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家里確實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痕跡。
張明的表情突然變得異常痛苦，他顫抖著雙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小梅，我有件事瞞了你很久...”
小梅心里一沉，各種可怕的猜測在腦海中閃過：是不是張明欠了高利貸？是不是小張犯了事被抓起來了？是不是...
“什么事？”小梅聲音發(fā)顫地問。
張明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其實，我...”
就在這時，門鈴?fù)蝗豁懥?，打斷了張明的話?/strong>
張明臉色一變，迅速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走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男子，西裝革履，表情嚴(yán)肅。
“張先生，時間到了?！蹦侨撕喍痰卣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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