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我的妻子有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小叔叔。

他們舉止親密宛如情侶。

可明明方時悅之前救我一命,導致自己半身癱瘓。

因此我從來不敢多說,直到看見她站起身踮腳吻上小叔叔的唇。

「阿悅,我舍不得你經(jīng)受生育之苦,你小嬸嬸又懷孕了,到時候……」

「我也會盡快讓段司臣為你捐眼角膜的!小叔叔你的眼睛不能再耽擱了!」

如此算計,我痛心不已的打電話給國外的父母:

「爸媽,我愿意接手公司!三天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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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剛掛斷電話,小狗的慘叫就從客廳傳來。

連著三下悶叫,我趕忙跑出去。

迎面只看到滿地的血跡和嘔吐物,我的金毛毛毛倒在一邊奄奄一息。

遲敘站在一旁,鞋上沾染了一大片血跡。

他帶著極其厭惡的神情望向我:

「你的狗吃巧克力了,多虧我?!?/p>

我不可置信的上前查看毛毛的傷勢,肚子上被踢得破了口子,怎么可能是他好心!

二話沒說我就上去狠狠揪住他的衣領。

「你說什么?!明明是你把它害成這樣的!」

「遲敘!你他媽還是個人嗎!」

我感覺嗓子里都是血腥味,幾乎是嘶吼著說話。

拳頭離他的臉只有幾厘米的時候,方時悅推著輪椅制止我,大聲吼道:

「司臣!小叔叔他好心救了毛毛,你卻還要恩將仇報!你還嫌鬧的不夠嗎!」

我回頭想反駁,被方時悅眼里的冷漠和憤怒驚的倒退一步。

此刻我再也顧不得辯駁,抱起地上的毛毛出了門。

醫(yī)生說肚子上破口很嚴重,的確是人為的,腸子都快要掉出來。

還從嘔吐物中檢測出了不少的巧克力成分。

可我和方時悅不嗜甜,家里從沒有巧克力。

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手術搶救,毛毛保住一條命,但是還得看接下來幾天的恢復情況。

沒出寵物醫(yī)院,方時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和小叔叔要去家庭聚會,你情緒失控別去了!」

「桌上有小叔叔買的葡萄酒,送你的?!?/p>

電話那頭還夾雜著遲敘的索吻聲。

不等我回答,電話已經(jīng)掛斷。

我酒精過敏,方時悅不是不知道。

真正喜歡喝葡萄酒的人是遲敘吧……

同時,他也這樣來向我耀武揚威。

晚餐時間,遲敘的朋友圈發(fā)了和方時悅的合照。

「和相愛的人一起看夕陽」

二人牽著手,最顯眼的是手上的情侶戒指。

好兄弟林海給我發(fā)微信,讓我快看抖音。

點開鏈接的第一秒,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方時悅暗戀她小叔叔的十年。

我看完了所有視頻,從她默默關注芳心相許,直到兩人櫻花樹下?lián)砦嵌ㄇ椤?/p>

周遭的空氣好像都變得稀薄起來,我透不過氣的心痛。

她們在一起的時間,正是我眼睛受傷的那天。

看來,我還是她們感情的催化劑?

我自嘲的笑笑,坐在窗邊。

手機一直在響,遲敘給我發(fā)了一串消息。

「阿悅在和我唱歌呢,所有人都說我們很登對?!?/p>

「如果沒有你,我們該是天作地設的一對。」

「阿悅說不能沒有我。」

幾句話和照片仿佛萬箭穿過我的心臟。

這種幾近凌遲的痛苦,我竟流不出眼淚。

果然人痛到極致是麻木的。

「司臣,給我放洗澡水吧,我累了?!?/p>

方時悅推門進來,看我癱坐在地上,難得的過來關心我?guī)拙洌?/p>

「哎呀你別難過,毛毛不是沒事嗎?」

「大不了,我讓小叔叔和你賠禮道歉?今天他確實是救狗心切了……」

她摟了摟我的肩,親了下我的臉頰。

「今天我自己放洗澡水吧,你好好休息?!?/p>

說完,她進了洗手間。

我卻在她跳動的手機屏幕上看見了三天后的機票,飛往知名的度蜜月圣地。

她正好探出頭來準備拿東西,我脫口而出:

「你要去度蜜月嗎?」

2

方時悅拿著浴袍的手一抖,另一只手險些卡在輪椅里。

她尷尬的理了理頭發(fā)。

「是我閨蜜,她談戀愛了?!?/p>

平時方時悅并不會和我解釋很多,這樣一句話已經(jīng)足夠了。

然而我這次隨口一問,居然得到了她磕磕絆絆的解釋。

「她問我哪里能增進感情,我上網(wǎng)搜了好久才找到這地方。最近她手機又壞了,我才幫她買了機票……」

「我們也好久沒度蜜月了,要不下次我們也去?我感覺……」

我抬手打斷她,「我就是隨口一問,你不用和我說這么多?!?/p>

對面人的神情在燈光下閃爍局促。

越描越黑。

一想到我和方時悅自結婚以來這么多年都沒有度過蜜月,而她和遲敘隔三差五就去,我心里還是陣陣刺痛,好像掉進滿是冰錐的冰窟窿。

趁著她洗澡,我給律師發(fā)去了微信。

「這兩天給我擬一份離婚協(xié)議?!?/p>

「越快越好?!?/p>

律師擔憂的問我:

「您和夫人不是感情很好嗎?怎么會?」

「當初您不惜暫停繼承人的工作都要回國結婚,如今這是想開了?恭喜恭喜?。 ?/p>

我盯著屏幕苦笑。

「謝謝。」

半夜里,方時悅突然抱住我,輕聲呢喃著什么。

我湊近仔細聽才知道說的是:

「小叔叔……我們又沒有血緣關系你為什么……為什么不要我啊……」

「你別不要我……」

月光下,她的臉上還有點點淚痕。

我的心里更加五味雜陳。

一夜未眠,早上八點我叫醒她。

「今天是小徐婚禮。」

沒想到我剛說完,敲門聲接連傳來。

遲敘穿的西裝革履,沖我挑了挑眉。

「我來接阿悅。她起床了嗎?」

我自覺的讓到一邊,眼看著他們倆收拾。

一個小時,方時悅就被遲敘推著出門。

樓底下的邁巴赫格外顯眼。

遲敘自然的把方時悅抱到后座,隨后自己坐她旁邊。

「不好意思啊,阿悅不喜歡坐副駕駛。」

「只能委屈你坐司機旁邊了?!?/p>

我擺擺手,神色自然的說了句無所謂。

方時悅臉上泛起粉紅,但還是對我毫不計較的態(tài)度覺得奇怪。

若是從前,我一定強勢的要坐她身邊。

她總說我胡攪蠻纏。

反觀這次,我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全程看著窗外。

路上遲敘提及老宅丟了只傳家玉鐲。

「我記得上次段先生去的時候還在的,就是下午的時候……找不到了。」

他意味深長的撇我一眼。

「那只玉鐲是老夫人最喜歡的,如果段先生不小心撿到了還是盡早還回去,免得老夫人冤枉你,萬一說你是賊那就不好了?!?/p>

「段先生————」

方時悅攔下了遲敘,「小叔叔,那只玉鐲放的地方有監(jiān)控,你們?nèi)ゲ橐幌掳???/p>

「肯定不是司臣。」

她破天荒的幫我說話。

我始終沉默不語。

遲敘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低頭的那刻,看見了座位底下有一條蕾絲睡裙。

剛好和方時悅前段時間買的一模一樣。

我裝作無事發(fā)生,心中沒有波瀾。

到了婚禮現(xiàn)場,前臺看到方時悅和遲敘眉目傳情的模樣,熱情的叫著他們先生太太。

我站在一旁,仿佛是個雇傭的保安。

對此,方時悅倒是不辯解。

遲敘更是得意的推著輪椅往前走。

落座后,方時悅的小姐妹最先來挑釁我。

然而方時悅借口胃不舒服,和遲敘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