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不是惡毒女配,也不是惡毒婆婆。
我成了霸總文里的惡毒姑子,女主還是個自帶系統(tǒng)的小綠茶。
1.
在得知我的真實身份,其實是霸總文里男主的惡毒姐姐那一天。
我當(dāng)著來參加我生日宴會,所有來賓的面。
將蔣卿卿“親手”繡的手帕扔進(jìn)了垃圾桶。
她面色慘白地依偎在我那不爭氣的弟弟懷里,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任務(wù)目標(biāo)從一開始就找錯了人。
2.
我在試衣間補妝的時候,聽到隔壁傳來了一道女聲。
聲線很細(xì)很軟,撒嬌起來應(yīng)該會很惹人憐愛。
我立刻認(rèn)出來了這個聲音,是我弟弟新談的女朋友,蔣卿卿。
宋知章風(fēng)流花心,少有女人能呆在他身旁超過一個月。
但蔣卿卿已經(jīng)和他在一起半年了。
我本無意了解我弟弟的私事,收好口紅就要離開。
這個時候,我聽到蔣卿卿嬌俏的聲音響了起來。
“系統(tǒng),知章給我的錢我不小心花完了,你說我送她姐姐手帕?xí)粫@得很小氣啊……”
一道機械聲在回應(yīng)她。
“不會的,宿主!你就和她姐姐說是你親手繡的!咱們?nèi)烁F志不窮,禮輕情意重嘛!”
我本想離開的腳步頓了頓,聞言勾了勾眉。
系統(tǒng)?
我想到徐氏最近在研發(fā)的新型人工智能,不知道和蔣卿卿說的系統(tǒng)一不一樣。
“可是,系統(tǒng)……”蔣卿卿柔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回帶著些許猶豫。
“知章的姐姐是這本書里的惡毒女配,我怕她為難我……”
“怕什么!宿主!”
那道機械聲又安慰她。
“她一個女配奈何不了我們!再說了,你有宋知章這個霸總男主護(hù)著,她不敢拿你怎么樣的!”
那道機械聲義憤填膺,好像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我皺了皺眉,想起我股東總是和我嘮叨他女兒愛看霸總文。
里面沒有智商,宛如白癡的女二總讓她女兒上竄下跳,氣急敗壞,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
我還囑咐他讓他女兒少看這些古早文學(xué),畢竟多看降智。
這下,怎么鍋到我腦袋上了。
我哭笑不得。
我自然不會去理會一個陌生人的胡言亂語,于是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
卻沒想到,不一會兒,蔣卿卿就咬著唇,在大庭廣眾之下,羞澀地把一張明顯是路邊買的手帕遞給了我。
“姐姐,這是卿卿親手繡的手帕,送給你做生日禮物,希望姐姐喜歡!”
3.
我有過許多禮物,無一不是華貴的珠寶或者千金難求的股份。
不僅僅是因為我是宋家的千金,而且我所給予他們的回贈,也不是錢可以衡量的。
所以這是我第一次收到別人“親手”做的東西。
真是無比的樸實無華。
來參加宴會的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
好幾個集團(tuán)董事看著蔣卿卿手里的手帕,眼神里流露出濃重的不可思議。
要不是礙于我的情面,恐怕他們會當(dāng)場笑出聲來。
這場宴會,與其說是我的生日宴會,更多的算是交際宴,匯聚了來自五湖四海的青年才俊,來這里溝通交流。
所以蔣卿卿拿出來的這份禮物,連不夠格也算不上,只能徒增大家的笑話。
我心底默默嘆了口氣,想要接過手帕,結(jié)束這場鬧劇。
可就在我要伸手的時候,我又聽到了那道機械聲。
“宿主,你這招好!在大家的面前把這手帕送給那個女人,要是她不接,所有人都會知道她只愛錢,是個拜金女!對別人的心意不屑一顧!”
我垂下眼,看著面前的少女。
她肌膚雪白,天真爛漫,姿容秀麗,正在對著我淺淺地笑,還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真像一個小天使。
于是我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在蔣卿卿欣喜的目光下接過了那張手帕,轉(zhuǎn)身把它送入了旁邊的垃圾桶。
好吧,如你所愿,我就是那么一個視錢如命,不近人情的人。
4.
蔣卿卿的小臉蛋瞬間就白了。
她抬起頭,惶恐地看著我。
“姐姐……你是……看不起卿卿嗎?”
我還沒說話,她身邊的宋知章就沖了上來。
他一把摟住蔣卿卿,愛憐地抹去她眼角的淚花,語氣有些冷漠地對我說:“姐!你這是干什么?你以前從來不這樣的!難道卿卿親手繡的手帕,還比不過其他人用錢買的嗎?”
宋知章這話一說出口,那些耗費心神送我禮物的董事紛紛坐不住了。
離我最近的王總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看著他
“知章啊,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們就算是用錢買,選的禮物哪一個不是千挑萬選之后才決定的?怎么就沒有誠意了?”
我那蠢弟弟還沒有說話,他懷里的蔣卿卿就忍不住了。
她拉著宋知章的胳膊,泫然欲泣。
“知章,我們走吧……他們都看不起我,我知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不想在這呆了……”
此話一出,大家的表情更加微妙了。
這是我的生日宴會,哪有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權(quán)利。
我挑著眉看著宋知章,等他做決定。
但他很快就慫了。
他低聲安慰著蔣卿卿,整個人看起來心疼壞了,但終究沒有出聲附和蔣卿卿的話。
“系統(tǒng),不對??!知章怎么沒帶我走?按套路來說,他不是會不顧一切帶著我走嗎?”
嗯?
又在和她的系統(tǒng)講話?
我站在她的面前,聽著小白花一樣的她心底的低語,覺得愈加有趣。
我的傻弟弟當(dāng)然不會帶你走,畢竟他的零花錢是我發(fā)的。
“宿主!你別擔(dān)心!男主不帶你走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一定是念在這個惡毒的女人是他姐姐的份上,肯定是親情拘束了他!”
親情?
我瞥了一眼宋知章,他連看我都不敢,不由覺得有幾分好笑。
我拂過垂到低胸禮服上的卷發(fā),含笑地看著她。
“蔣小姐,我并沒有看不起你?!?/p>
我抬起我的右手,骨肉均勻,帶著些許水漬。
“不好意思,剛剛手指沾到了酒,就用你送的手帕擦干凈了。”
我學(xué)著她的語氣,眼里的笑意逐漸褪去。
“手帕臟了,不就是要扔嗎?”
5.
蔣卿卿呆住了。
和她一直對話的那個所謂的系統(tǒng)也噤了聲。
我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覺得有些無趣。
今晚我穿了我最喜歡的那件禮服,不想為這些小事敗興。
我轉(zhuǎn)過身,向聚在我身邊的人微微舉杯。
“家弟胡鬧,還請各位不要放在心上!”
董事們紛紛把酒杯舉了起來,算承了我的情,也逐漸散開了。
我聽到蔣卿卿低低哽咽了一聲,便拎著裙擺,跑了出去。
宋知章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注意他,也追了上去。
我看著他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低頭抿了一口酒。
華夫人見人散了,便走了過來。
她笑道:“宋總的弟弟還是像一個小孩子。”
我嘆了口氣。
“夫人見笑,宋知章孩子心性,也該長大了?!?/p>
她低頭似乎在憋笑,脖頸間的鉆石項鏈,在水晶燈下折射出耀眼的光明。
“宋總說笑了,您弟弟的性子,倒是和您一點也不像?!?/p>
“是嗎?”
我放下酒杯,向她打了個招呼。
“夫人,失陪了,我大哥來了。”
華夫人點了點頭,端起酒杯款款離開。
我向門口走去,身上艷紅的長裙屢屢引起別人的視線,光芒為我鍍上了一層金粉。
我知道自己光彩逼人。
門口的男人西裝革履,長身玉立。
站在夜色之中,卻宛如冰雪中的琉璃,披星戴月。
他見到我,便笑了起來。
“琢琢,你今晚好美?!?/p>
6.
今天是我二十四歲的生日。
我知道他一定會來。
就像從前的二十四年一樣,他必然不會缺席。
“哥?!?/p>
我笑著走了過去。
徐雋從懷中拿出一個漂亮的首飾盒。
“祝我們琢琢生日快樂?!?/p>
我接過他送的禮物,并沒有打開,而是抬頭問他:“今日怎么來得這么晚?徐氏新研發(fā)的人工智能項目不是已經(jīng)進(jìn)入尾聲了嗎?”
“是。”
徐雋松了松領(lǐng)帶,燈光交錯下,他顯得有些疲倦。
“這個項目本來這幾天就能結(jié)束,但最近研發(fā)部發(fā)現(xiàn)有些人工智能誕生了自己的意識,只能推遲,重新改進(jìn)?!?/p>
他低下頭,深邃的眼神夾雜著深深的歉意。
“今晚是琢琢的生日,我本該早點來的,但研發(fā)部和我說,有一個人工智能以意識的形式跑出了實驗室?!?/p>
“來晚了,我很抱歉?!?/p>
我勾唇一笑,伸手替他整理了領(lǐng)結(jié)。
“一家人之間不用道歉。哥,你出去了那么久,怎么與我都生疏了?”
徐雋低下頭,任由我慢條斯理地重新給他系領(lǐng)帶。
光從他上方照下來,在我身上落下一片陰影。
這個時候,他眉間的倦怠才逐漸散去。
連日工作的疲憊也消失了蹤跡。
他抬起手,想像小時候一樣撫摸著我的頭。
但猶豫之下,他的手還是停在了半空。
我無奈地彎了眉眼,踮起腳尖,用腦袋蹭了蹭他粗糙的手掌。
“哥,我說過,我們是家人。過去是,未來同樣也是?!?/p>
徐雋的呼吸猛然滯住了。
他生澀地把我摟緊,話音帶著不可察覺的顫抖。
“琢琢,我很想你。”
7.
開車回家的時候,我還在想徐雋說的話。
從徐氏跑出去的人工智能的意識,會不會就是和蔣卿卿交流的那個系統(tǒng)?
那就有意思了。
我握著方向盤,看著不遠(yuǎn)處聚在一起的人群,不由蹙了蹙眉。
因為,我在那里,看見了宋知章。
他抱著一個已經(jīng)喝空了的酒瓶,坐在路邊號啕大哭,一點往日的形象也沒有。
行人不明所以,紛紛圍在他周圍,竊竊私語。
我把車靠邊停下,向他走了過去。
他懵懵懂懂地抬起頭,就像一頭小鹿一樣,眼巴巴地看著我。
“美人姐姐,你是來帶我回家的嗎?”
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聽過這個稱呼了,自從宋知章怕我開始,他只會乖乖地叫我“姐”。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宋知章,給你三秒,你再不起來,我就走了?!?/p>
“一”還沒喊出聲,他就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
“美人姐姐!我起來了……我會乖乖聽話的,你不要不要我……”
他委屈地看著我,眼神十分懇求與無辜。
我被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逗笑了,要是等他酒醒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喝醉后會這么蠢,場面一定很有意思。
我把他帶到我的車上,重新發(fā)動了車。
“你怎么一個人坐在路邊,你的卿卿呢?”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他的眼淚就嘩啦啦地掉了下來。
“卿卿……卿卿生氣了……她說我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hù)不了……還有什么用?”
我“嘖”了一聲。
“確實,那個時候你應(yīng)該勇敢一點,反駁姐姐?!?/p>
宋知章低下頭,聲音更低也更委屈了。
“我不敢……”
我嘆了口氣,很想摸一摸他的小腦袋。
“你啊,真沒用。”
他沉默了一會兒,啞聲說道:“美人姐姐,我是不是不該回來……我不回來,大哥也不會走,宋氏也不會多我這樣一個廢物……”
他的聲音很低落,就像一只把自己蜷縮起來的小松鼠,缺乏安全感一樣。
這句話瞬間就把我?guī)Щ亓税四昵啊?/p>
我終于忍不住,伸手給了他腦瓜一下。
車窗外的燈光逐漸暗淡,黑夜朦朧了前方的道路,但明月高懸于穹頂之上,灑下的銀白分明在指引著方向。
我放慢了車速,余光里是在我身邊呆了八年的青年。
“知章,你要知道,你回來這件事,不會改變大哥是我們親人這個事實?!?/p>
“同樣,我多的是一個弟弟,從來不是一個廢物。”
他沒有說話,余光里,我看見他已經(jīng)酣睡的臉龐。
我冷下臉,不再說話。
這么肉麻的話,我不知道對于他沒聽見這件事,我該慶不慶幸了。
8.
今晚的月光很美,群星璀璨,耀眼奪目。
我坐在院子里,吹著夜風(fēng)。
打開徐雋送的首飾盒,我看見了一枚戒指。
它并不高調(diào),只是最樸素的樣子。
我對著透亮的月光,細(xì)細(xì)地瞧它。
“宋真琢”
在它的內(nèi)面,一筆一劃,勾勒著我的名字。
我甚至能想到徐雋為了完成這枚戒指,耗費了多少心血。
我想起了小時候我們之間的對話。
“哥哥,媽媽說琢琢的性格太霸道,萬一琢琢長大以后沒人娶琢琢怎么辦?”
那個少年老成的小男孩一本正經(jīng)地對小女孩說:“媽媽是騙琢琢的!琢琢漂亮又溫柔,大家明明都喜歡!”
“真的嗎?哥哥不騙琢琢?”
“哥哥從來不會騙琢琢!”
記憶里的小女孩覺得戲弄哥哥成功了,笑得花枝亂顫。
小男孩羞紅了臉。
“哥哥能保護(hù)琢琢一輩子!”
我伸手擋住了月光,聽見風(fēng)聲在耳邊流淌。
那枚戒指承載著一個小男孩沉重的誓言,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經(jīng)年之后,它終于來到我的指間。
“小……小姐……”
我移開手,站了起來。
“知章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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