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今天是我和未婚妻約定的領(lǐng)證日子。
眼看簽完字就可以蓋章,未婚妻卻因為一條信息匆匆離去。
我被扔在了民政局窗口,左右為難。
我不停地給未婚妻打電話發(fā)短信,卻無人回應(yīng)。
無奈之下,我撥通了未婚妻竹馬的電話,結(jié)果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未婚妻的聲音。
“蘇瑾安你有病吧!哪天不能領(lǐng)證?阿舒手被菜刀劃傷了,我要帶他去醫(yī)院,你別再煩我了!”
我眼底閃過一絲委屈:
“可是,這已經(jīng)是你第九十九次爽約了。”
“所以呢?民政局又不會拆掉,你著什么急!”
我眼尾發(fā)紅,難過到了極點。
窗口的服務(wù)人員問我是否還繼續(xù)辦理業(yè)務(wù)。
我猶豫幾秒后,輕聲道:
“辦!”
1
我給好兄弟的妹妹杜茜發(fā)了一條信息,答應(yīng)了她之前所提的事情。
隨后我拜托窗口的工作人員,再稍等我一會。
片刻后,杜茜便到了。
一輛超級炫酷的法拉利緩緩?fù)T诿裾珠T口,面容清冷的杜茜打開車門走了下來,頓時引得周圍一片尖叫。
然而,杜茜看都沒看周圍的人徑直便走到了我所在的窗口位置坐了下來,修長的雙腿隨意的搭在椅子上,挑了挑眉道:
“確定了?要和我一起領(lǐng)證來應(yīng)對家里的催婚?”
“嗯。”我面無表情道。
如果只是催婚,我是不會這么做的。
但是主治醫(yī)生說我媽媽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為了讓他不留下任何遺憾我必須結(jié)婚。
其實八個月前,媽媽的癌細(xì)胞就已經(jīng)擴散到全身了。
好多次她痛到意識不清楚的時候,嘴里還在不斷的呢喃著我多久才能回家。
她親手為我的西裝打上領(lǐng)帶。
她想喝一口兒媳奉上的認(rèn)親茶。
只有親眼看到我有了一個家,她才能放心離開。
因此,八個月前我就和許念提出了領(lǐng)證的請求。
然而我和她一共約定了九十九次時間,每一次她都因為各種小事情將我獨自扔在這民政局中。
所以我在半年前就催著顧銘澤結(jié)婚。
第一次是因為她的竹馬史舒發(fā)燒了,她著急趕回去給史舒送退燒藥。
第二次是因為史舒想吃一家網(wǎng)紅蛋糕,她要早早過去排隊。
第三次是因為史舒約她一起看夕陽,她要回家化妝赴約。
九十九次,次次都和史舒有關(guān),為了他許念一次又一次的將我獨自扔下。
太可笑了。
我退讓了那么多次,許念卻連連簽字的十秒鐘都不愿意多停留。
其實,這一次我也沒抱多大希望。
我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又或許是麻木了。
然而想到還在病床上苦苦掙扎就為親眼看到我成婚的媽媽,我忽然不愿意再這樣懦弱下去了。
因此,我今天必須領(lǐng)證。
至于許念……
我給了她九十九次機會她都不珍惜,想必就是再給一百次機會她也不會在乎的。
我和杜茜飛快的辦理了所有手續(xù)。
就在最后一步,雙方簽字確認(rèn)的時候,許念忽然打來了電話:
“瑾安,我知道我做得不對,但是阿舒現(xiàn)在真的需要一個人照顧,你就別生我的氣了,晚上回家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糖醋小排!”
還沒等我回復(fù),許念直接掛斷了電話。
杜茜見狀,挑了挑眉試探性問道:
“怎么著?這字還簽嗎?”
“簽!”我神色堅定道,并直接在資料末尾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一切后,我失魂落魄的跟在杜茜身后走出了民政局。
眼看她就要上車,我叫住了她:
“杜茜!明天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沒問題!正好過段時間我也得拜托你去我家?guī)臀覒?yīng)付一下!”
杜茜擺了擺手,坐到了駕駛位。
看著逐漸遠(yuǎn)去的法拉利,我抿了抿嘴,心情變得無比低落。
我和許念相識七年,相戀五年,卻落得這樣有始無終的結(jié)局。
反倒是杜茜,只在小時候見過幾次便成了夫妻。
就在這時,我忽然收到了一條信息。
我點開,是許念發(fā)來的一段視頻。
2
香噴噴的糖醋小排和好幾樣我愛吃的菜肴擺在餐桌上。
“親愛的,到哪了?要是再不回來,我就都吃光了哦?!?/p>
我面無表情的合上手機,朝家趕去。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居然真的吃光了?
看著桌上連菜湯都不剩的盤子,我眼底滿是失望。
“不好意思瑾安哥,念念怕我餓壞了,就讓我先吃了?!?/p>
史舒雖然在道歉,眼底的得意卻顯而易見。
看著他囂張的模樣,我瞬間憤怒到了極點,渾身顫栗。
史舒是許念的竹馬,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從未分開過。
因此許念心中,永遠(yuǎn)都將史舒排在第一位。
不過,史舒沒有回國的時候,我和許念還是很甜蜜的。
我們從來都沒有吵過架,是人人稱贊的模范情侶。
就連我的那些兄弟,也不止一次羨慕我走了八輩子好運找到這樣優(yōu)秀的未婚妻。
只可惜,一切在八個月前就變了。
史舒回國了。
許念的整個重心,都移到了他的身上。
“瑾安,你可算回來了!我和阿舒都等你半天了!”
許念走到了客廳,看向我的目光有些不滿。
畢竟!
在以前只要收到她的信息,我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
“遇到熟人,聊了兩句。”
我隨口敷衍道。
“熟人?”
“誰啊,這么大面子,還能耽誤你回家吃飯!”
許念有些不高興。
看著她眼底的怒意,我心中有些難受。
反正,都已經(jīng)打算離開了。
就什么也不用解釋了。
我看向她:
“同事,下周一起去出差?!?/p>
“我去整理一下要帶的東西?!?/p>
說完,我離開了客廳。
推開臥室門,我愣在原地。
整齊的床鋪變得無比凌亂,衣柜里的衣服散落的到處都是。
這些都無所謂,我可以再收拾。
可是我床頭柜上擺著的那件媽媽親手為我一點一點粘接起來的賽車模型也摔壞了。
五顏六色的模型碎片灑滿了地面。
我頓時憤怒到了極點:
“許念!你給我過來!”
“怎么了?”
許念有些不耐煩道。
“這是誰干的!”我指著地上的碎片大吼道,因為過于激動,聲音有些顫抖。
“這???”許念挑了挑眉,一臉無所謂道:
“我還以為什么大事!”
“不過是個模型而已,至于嗎?我再給你買十個!”
聞言,我微微一怔。
能讓許念如此大方的只有一個人。
“這是史舒鬧的吧!”
聽到這話,許念臉上飛快染上一抹慍色。
“你閉嘴!”
“你親眼看見阿舒弄壞的嗎?”
“沒有看到就不要隨意誣賴好人!”
“我看說不定是窗戶外的風(fēng)大,它被吹到地上了!”
“你要是再把這屎盆子扣在阿舒頭上,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死死咬住嘴唇,渾身血液倒騰!
許念還真是愛護(hù)史舒??!
對我不客氣?
我忽然想到和史舒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我被黑車司機找茬,她路見不平為了我對司機破口大罵。
那時候我是她保護(hù)的人,而現(xiàn)在站到了她所護(hù)之人的對立面。
還真是諷刺啊。
果然,人都會變。
3
我不想再說話了。
我默默地蹲了下去,輕手輕腳的將地下的碎片一點點撿起。
就在此時,史舒推門而入。
“念念,你別再為了我和瑾安吵架了?!?/p>
“剛才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p>
“如果能讓瑾安開心一點,這賽車模型就當(dāng)是我破壞的吧?!?/p>
說著,史舒蹲了下來,故作幫我撿碎片的樣子,卻用力將手里的碎片捏碎。
“我就是故意摔碎的,你能把我咋樣!”
史舒得意的看向我,輕聲說道。
我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伸手就要揍他!
然而,我的拳頭還沒有碰到史舒,他便朝后栽倒過去。
他那只包裹著紗布的手十分湊巧的撞到了床邊,滲出一絲鮮血。
“瑾安,如果打我能讓你解氣,你就使勁打吧!”
史舒一臉委屈的看向我。
一旁的許念見狀,頓時目眥欲裂,看向我的目光滿是兇狠。
“蘇瑾安你瘋了嗎?居然為了一個破模型傷害阿舒?”
“你知不知道,阿舒的手還傷著!”
說著,許念揚起手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臉上!
啪!
我的右臉高高隆起,紅了一片。
“我沒有!”我哽咽道,心中又酸又澀。
“你還敢胡說!”
許念面目猙獰,又給了我一巴掌!
“我都親眼看到了,你還想抵賴!”
“你真讓我惡心!”
“又是誣陷又是打人,蘇瑾安你怎么是這種人渣!”
我愣在原地,心痛到無法呼吸。
原來,許念竟然這樣想我!
我難過到渾身顫抖。
見我不說話,許念一臉失望道:
“怎么?無話可說了嗎?”
“你這個讓人倒胃的惡心玩意!”
看著她眼里毫不掩飾的厭惡,我忽然感到無比輕松。
這樣也好!
我也不用再抱有任何期待和幻想了。
許念不再理我,上前將史舒扶了起來。
“阿舒,我?guī)闳メt(yī)院?!?/p>
許念說著將我撞開,朝著房間外走去。
史舒得意的看了我一眼,用口型比道:
“垃圾!念念愛的只有我!”
好??!
那我退出,你們好好相愛吧。
我朝著洗手間走去,用冷水洗了把臉。
鏡子中,我的臉已經(jīng)又腫又紅,手掌印清清楚楚。
想必許念一定氣到用盡了所有力氣吧。
我自嘲的笑了笑。
這兩個耳光,已經(jīng)打斷了我和許念最后的聯(lián)系。
我將家里所有屬于我的東西都裝進(jìn)了行李箱。
至于許念送我的那些禮物,我一個沒拿,全部扔到了樓下的垃圾桶里。
隨后,我聯(lián)系了房屋中介,將房子托給了他。
畢竟,這是到處我媽一點一點為我攢出來的婚房。
如今,我連未婚妻都沒了,還留著房子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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