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兒子被炸傷在醫(yī)院搶救。

我趕到醫(yī)院時,付維正在地上跪求醫(yī)生再救救孩子。

親眼看見兒子血肉模糊的那一刻,我昏死過去。

昏迷之際,我聽到了付維和醫(yī)生的對話,

“付總,您當初非不聽勸阻,強行抽您兒子1200ml的血?!?/p>

“孩子怎么能挺過去!”

“現(xiàn)如今夫人暈了過去,你還要趁機將夫人的皮植給安小姐嗎?夫人肯定不會接受的。

付維冷聲開口:“我已經(jīng)跟她結(jié)婚了,后面我會拉著她用余生償還柔柔。

“柔柔,不顧危險救了我,這些是她們母子應(yīng)該付出的。

“至于孩子,還會再有的。

聽著二人的對話,我只感覺渾身血液凝固,呼吸停滯。

原來在付維心中,我和孩子都是可以成為他報恩的犧牲品的。

既然他想報恩,那我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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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可是,夫人若是發(fā)現(xiàn)......”

“沒什么可是,就按我說的去做。動作快點,不能再耽誤時間了,若是柔柔醒來看見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一定會難過的?!?/p>

醫(yī)生的話沒有說完,就直接被付維打斷。

醫(yī)生知道付維心意已決,只能無奈的嘆氣應(yīng)了下來。

“還有,柔柔這次耗血量大,雖然現(xiàn)在還夠。但以防萬一,再在歲歲身上抽1000ml血,備著吧。”

我全身發(fā)抖,心臟抽搐疼的不能呼吸。

在來醫(yī)院路上時,我無數(shù)次的祈禱孩子千萬不能出事。

原來我的兒子已經(jīng)死了,他是被他的親生父親,活活的抽血抽死的!

想到剛才付維在醫(yī)院門口跪著,苦苦哀求醫(yī)生再救救兒子的樣子,只覺得一陣惡寒。

我不明白,付維是怎么忍心下此毒手的。

我只知道,在付維心中,我和我的兒子,比不過他的安柔。

笑話,都是笑話。

恨意上涌,我的雙手死死攥成拳,我剛想起身發(fā)作。

下一秒?yún)s被帶上了呼吸機,一口麻藥吸入,我的眼皮逐漸沉重。

昏迷的前幾秒,我感受到有針頭插進了我的手臂中,伴隨著電話的聲音:“付總,我們給安小姐做手術(shù)時,發(fā)現(xiàn)安小姐懷孕了!”

付維驚喜道:“真的嗎?太好了!老天待我不薄,讓我剛沒了一個孩子,又給了我新的寶寶!務(wù)必要保證母子平安!”

“1000ml是不是太少了?歲歲平時身體好,多抽點也沒事,必須保證柔柔那邊的血袋供給充足!”

想到我懷孕時,付維小心翼翼地將臉貼在我的肚子上,高興的不能自己。

然后跪在我的腿邊,舉著手發(fā)誓道:“我付維發(fā)誓,此生只愛江歲歲一人,護著江歲歲和孩子一輩子。若為此誓,不得好死。”

可如今,付維出軌了安柔,又親手殺死了我的孩子。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一起下地獄吧。

2

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早上。

我感受到肚子和大腿上火辣辣的疼,我疼的沒忍住嘶了一聲。

付維聽到我的聲音,立刻睜開眼睛,溫聲道:“歲歲,你醒了?”

付維的眼中全是紅血絲,顯然他是守了我一整晚。

只是努力稍稍撐起身子,我看見我的大腿和肚子,此時已經(jīng)沒了皮。

見狀,付維拿起毛巾輕輕的擦去我額頭的汗珠,輕聲說道:“碩碩全身大面積燒傷感染,需要植皮,當時情況緊急,就只能移植了你的皮?!?/p>

看著付維對我極盡溫柔細致的樣子,讓我懷疑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不過是一場夢。

見我發(fā)呆,付維以為我在自卑,連忙安慰道:“沒事的,一點也不丑。我不會嫌棄你的?!?/p>

我看著付維反問道:“碩碩呢?植了皮,有沒有好點?”

聽見我提起兒子,付維神情頓時變得悲傷,紅著眼哽咽道:“大家都盡力了,可是碩碩還是沒有挺過來,死在了手術(shù)臺上?!?/p>

我看著付維,不得不感嘆他的演技真的很好,讓我看不出一絲說謊的痕跡。

我沉聲道:“我要見碩碩。”

付維用早就相好的說辭道:“碩碩是因燒傷死的,他的尸體不易保存,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醒,我已經(jīng)將他送去火化了?!?/p>

付維為了圓謊,只能在我醒之前,毀尸滅跡。

想到我連兒子的最后一面都沒看見,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見到我傷心難過的樣子,付維低著頭道:“對不起歲歲,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碩碩。我真該死......”

是啊,付維該死。

他親手害死了我們的兒子,都是他的錯,他該死!

我紅著眼死死盯著付維,眼中是藏不住的恨意。

不過付維沒有多想,只當是我怨他沒有保護好兒子。

付維拉著我的手,低聲安慰道:“人死不能復(fù)生,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我們還年輕,還會有孩子的?!?/p>

我冷著臉道:“你忘了,當年難產(chǎn)生下兒子之后,醫(yī)生就說過,我不會再有孩子了?!?/p>

付維好似真的忘了這件事,他先是,隨后尷尬笑道:“啊......沒事的,即使沒有孩子,也沒關(guān)系,我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就夠了?!?/p>

“若是你以后想要孩子,我們領(lǐng)養(yǎng)一個就是了。”

可是付維,我們不會有以后了。

付維看了一眼時間,輕聲道:“醫(yī)生說你被植走的皮要經(jīng)常上藥,讓它加速愈合,否則會感染的?!?/p>

付維擠出藥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我的身體上。

可沒有皮的保護,肉和神經(jīng)脆弱的暴露在外,每一下都火辣辣的疼。

我沒忍住的疼的哭了出來。

付維看見我哭,付維眼中滿是心疼道:“歲歲乖,忍一忍,很快就好了?!?/p>

付維一邊吹起一邊哄著我。

看著付維極盡溫柔的樣子,我心中忍不住冷笑,把我變成這樣的人不就是他嗎?

他再裝什么深情?

正上著藥,付維的手機響了起來,付維看了我一眼,走到一旁接通:“阿維你在哪兒?我好疼啊,好害怕,你能不能來陪我?”

電話里面?zhèn)鱽砹税踩岬穆曇?,付維立刻回道:“別急,我現(xiàn)在就去。”

掛斷電話,付維看著我一臉為難道:“對不起歲歲,殯儀館那邊打來電話,我要去處理碩碩后續(xù)事。”

我淡淡道“嗯,你去吧?!?/p>

付維笑著摸了摸我的頭:“我很快就回來,你乖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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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付維焦急的離開病房。

我用盡全身力氣下床,偷偷跟在付維身后。

如我所料,付維果然沒有去殯儀館,而是去了隔壁的病房。

見到付維,安柔笑道:“阿維,你來了!”

付維摸了摸安柔的頭,關(guān)心道:“怎么樣,好點了嗎?”

安柔笑著:“有你在,我自然是沒有事的。我都聽說了你為我做的事了,謝謝你,阿維?!?/p>

“等我好了,我會親自去孩子墓前上香磕頭,感謝他的救命之恩的?!?/p>

付維寵溺的談了一下安柔的頭:“傻瓜,你說什么胡話呢?哪兒有長輩給小輩磕頭的道理?”

“況且你是為了救我才出了生命危險的,碩碩身為我的兒子,替我報恩也是應(yīng)該的,你不欠碩碩?!?/p>

此時此刻我恨不得沖進去殺了付維。

他想報恩就用他的命去抵??!憑什么傷害我的碩碩!

與我截然相反,聽見付維的話,安柔感動道:“阿維,你真好。有你真是我的福氣。”

付維拉著安柔的手輕聲道:“有你是我的福氣才是,你剛才一直在手術(shù)不知道,你已經(jīng)懷了三個月身孕了?!?/p>

“真的?”

“自然是真的,柔柔我剛沒了一個孩子,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謝謝你,讓我又重新做了爸爸?!?/p>

“等你養(yǎng)好了傷,我就將你接回家,好好照顧你和孩子,從此我們一家三口人幸福的在一起。只是我不能和歲歲離婚,給不了你名份,要委屈你了?!?/p>

聽著付維的話,安柔的笑意直達眼底:“怎么會委屈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p>

付維將兒子的身后事交給別人處理,卻一心為他和安柔還沒出世的孩子出謀劃策。

我的婚姻,是那么的荒謬可笑。

可因為被抽了太多血的緣故,頭暈的厲害。

我用最后的力氣回到病房,躺在床上,我用手機定了一張明天下午的機票。

付維說過,他不能沒有我,會永遠愛我,一生一世待我好。

可是他違背了我們的誓言。

人都是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會珍惜。

既然如此,付維,我不要你了。

付維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

此時的我還在手機上看酒點,看見付維回來我將手機熄屏。

付維眼尖的還是看見了我的手機,付維疑惑道:“怎么這么晚不睡在看酒店?”

我自是不能讓付維發(fā)現(xiàn)我的異常,撒謊道:“沒有,就是碩碩的死對我打擊有點大,想出去散散心。”

付維不疑有他,坐在我旁邊溫聲道:“我明白,我也難受的很。只是最近要操辦葬禮,公司的事情也很多。等過段日子,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自然是不好的,付維,我往后的余生,都在也不想見到你了。

我沒回話,轉(zhuǎn)移話題道:“碩碩的后事辦的如何了?”

付維溫聲道:“已經(jīng)都處理好了,你今晚早些休息,我讓醫(yī)生再給你打一些營養(yǎng)針,明日我?guī)闳ソo碩碩下葬?!?/p>

我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付維看著我,糾結(jié)再三道:“在火場里,是安柔救了碩碩,碩碩搶救時,安柔又不顧自己的身體給碩碩獻血?!?/p>

“雖然碩碩已經(jīng)死了,但怎么算,安柔也算得上是碩碩的救命恩人。安柔身上被大面積燒傷,我想將安柔接到家中照顧?!?/p>

呵?付維這張嘴可真的是會顛倒黑白啊。

我忍著怒火淡淡回道:“你決定。我不舒服,先睡了。”

見我沒反駁,付維高興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笑著道:“你早點休息?!?/p>

我轉(zhuǎn)過身,不著痕跡的在付維親的位置狠狠擦了兩下,沉沉睡了過去。

4

第二天一早,付維先是幫我上了藥,又怕碰到傷口,小心翼翼地幫我穿好衣服。

付維抱著我上了車,而安柔早就已經(jīng)等在車上,得意洋洋的沖我打了個招呼。

我沒有理。

付維帶著我們一同去了墓地,我看著碩碩的骨灰盒緩緩下到地里,哭成了淚人。

我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給碩碩燒紙。

付維怕我體力不支暈倒,跪在地上扶著我。

余光瞥到安柔身上,她正站在一旁,摸著肚子。

她眼中得意的笑容深深刺痛了我,我轉(zhuǎn)頭忍不住恨意,咬牙道:“跪下?!?/p>

聽見我的話,付維和安柔都是一愣。

“跪下!”

付維維護安柔道:“安柔身子才好,不能總是動,還是別讓她跪了,況且她是碩碩的救命恩人,碩碩那么懂事是不會怪她的?!?/p>

究竟是救命恩人還是殺人兇手我心里清楚的很。

沒有殺人兇手,配在死人面前站著。

我不理付維的話,站起身子,用盡渾身的力氣將安柔踹的跪倒在地。

安柔措不及防的被我踹倒在地,身上本就沒好的傷口隱隱滲出了血。

付維沒想到我會如此,趕緊上前心疼的抱起安柔,沖著我吼道:“江歲歲,你是不是瘋了!”

剛才力氣太大,我的肚子和腿上的傷口也崩裂,隱隱滲透了血跡。

可付維的眼中此時只有安柔,他抱起安柔看著我道:“江歲歲你太過分了!若是安柔出了點什么事,我不會放過你的?!?/p>

說完付維抱著安柔上了車,飛馳開往醫(yī)院。

我站在原地,一邊哭一邊大笑,隨后我跪在地上,抱著碩碩的墓碑,放聲大哭。

良久,我打車回到了別墅,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

這么多年付維送我的東西,砸的砸,撕的撕,全部毀個一干二凈。

保姆上前阻止我,我只是回答:“碩碩不在了,我要將別墅重新裝修一下,以免我睹物思人,傷心?!?/p>

保姆是個老實人,沒想到我會騙她,還打電話給裝修公司來裝整一番。

我去了臥室,找出付維以前為了給我保障,在空白紙上簽的字。

我在上面打上了離婚協(xié)議,決絕的簽上我的名字。

此時,手機響起,是付維的電話:“對不起歲歲,我剛才語氣不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因為失去碩碩太難受了?!?/p>

“我剛才也是太著急了,才會兇了你,你別生氣好嗎?”

電話那邊傳來了醫(yī)生的聲音:“付總,安小姐醒了。”

“歲歲,我晚上回家再給你賠罪,你等我?!?/p>

說完,付維掛斷了電話。

我內(nèi)心毫無波瀾,順便給了付維拉黑刪除一條龍服務(wù)。

我將離婚協(xié)議放在書房最顯眼的位置,轉(zhuǎn)身拖著行李離開。

付維,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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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維抱著安柔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一早。

打開別墅的門,卻看見別墅內(nèi)好似戰(zhàn)場,工人們還在墻上不停的敲打。

付維看著保姆劉姨,皺眉問道:“這是在做什么?”

劉姨反問:“不是先生您讓夫人將房子重新裝修一下嗎?”

付維一愣:“我什么時候說了?”

付維覺得事情十分不對勁,他環(huán)顧一周,沒有看到我的身影,問道:“歲歲呢?”

“夫人昨天就拎著行李走了?。颗P室被夫人砸了,住不了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