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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01

清晨五點半,窗外的天空還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灰藍。

李福壽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起來,小心翼翼地避開身旁熟睡的妻子周秀蘭。

他站在床邊,凝視著妻子安詳?shù)乃?,歲月在她臉上刻下的每一道皺紋都記錄著他們共同走過的時光。

周秀蘭的臉上有一種安詳?shù)拿?,那是歲月沉淀下來的溫柔。

灰白的發(fā)絲散落在枕邊,像是月光鋪灑的銀絲。李福壽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撥開她額前的一縷白發(fā),心中涌動著無限柔情。

"都老了啊..."李福壽微微嘆息,臉上卻泛起滿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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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相識于四十八年前的一個春天。那時的李福壽是紡織廠的一名普通工人,而周秀蘭則是剛從農(nóng)村來到城里的年輕姑娘,在廠里的食堂幫工。

第一次見到周秀蘭時,她正在食堂窗口分發(fā)飯菜,動作麻利,笑容溫暖。那個笑容如同春日里的第一縷陽光,瞬間照亮了李福壽平淡的生活。

每天中午,李福壽都會找借口多去食堂打飯,就為了多看她一眼。

周秀蘭似乎察覺到了這個年輕人的心思,每次遞給他飯菜時,都會多給他夾一塊肉或者多添一勺菜。就這樣,在無言的默契中,他們的感情悄然生長。

直到那年夏天的一場暴雨,李福壽冒雨送傘給下班的周秀蘭,兩人在雨中相視而笑,情感終于有了明確的表白。半年后,他們舉行了簡單的婚禮,開始了共同的生活。

生活并不總是一帆風(fēng)順。七十年代末,他們的兒子李小明出生了,全家人沉浸在幸福中??墒呛镁安婚L,小明三歲那年患上了重病,夫妻倆四處求醫(yī)問藥,花光了所有積蓄。

最艱難的日子里,周秀蘭從不抱怨,她總是笑著對李福壽說:"只要我們在一起,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幸運的是,小明最終康復(fù)了,后來考上了大學(xué),如今已經(jīng)在南方一個城市安家立業(yè),每年只能回來看望父母幾次。

九十年代初,李福壽所在的紡織廠倒閉,他失業(yè)在家,一度陷入低谷。是周秀蘭鼓勵他重新振作,兩人合伙開了一個小面館,靠著周秀蘭的好手藝和李福壽的勤勞,生意漸漸興隆起來。十年后,他們的面館成了當(dāng)?shù)匦∮忻麣獾睦献痔?,攢下了一筆不菲的積蓄,買了現(xiàn)在住的這套小兩居室,總算安定下來。

去年,他們將面館交給了信任的老顧客經(jīng)營,自己徹底退休,開始享受平靜的晚年生活。

李福壽看著墻上的日歷,今天是周秀蘭的六十八歲生日。

按照老家的傳統(tǒng),過生日要吃長壽面,象征著長命百歲、福壽綿長。想到這里,李福壽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決定親自下廚,為老伴做一碗香噴噴的長壽面。

"這么多年了,該輪到我為你做一次長壽面了。"李福壽輕聲自語,眼中滿是對妻子的愛意和感激,他走進衛(wèi)生間,洗漱完畢后換上了一件干凈的藍色襯衫——這是周秀蘭最喜歡他穿的衣服。

鏡子里的自己已是滿頭白發(fā),臉上的皺紋像樹木年輪般記錄著歲月的痕跡。但他的眼睛依然明亮,閃爍著年輕時的那份堅定與溫柔。

"七十歲了,還算硬朗。"李福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滿意地點點頭。

回到臥室,周秀蘭仍在熟睡。

最近一年,她的睡眠變得越來越多,精神也不如從前,李福壽有些擔(dān)心,但周秀蘭總說只是年紀(jì)大了,不必大驚小怪。

李福壽想到這里,決定今天一定要給她做頓豐盛的生日餐,讓她補補身子。

"秀蘭,我出去買點東西,你再睡會兒。"李福壽輕聲說道,雖然知道她聽不見,但這已經(jīng)成了他幾十年的習(xí)慣。他輕輕關(guān)上臥室門,拿起掛在門口的外套,朝屋外走去。

晨光透過樓道的窗戶灑落進來,為老人的身影鍍上一層金邊。

02

小區(qū)門口的晨練隊伍已經(jīng)開始了他們的日?;顒?。李福壽剛出門,就遇到了正在遛狗的王大爺。

"老李啊,這么早就出門啦?"王大爺熱情地打招呼。

"是啊,今天是我老伴的生日,想去買點面條和菜,給她做碗長壽面。"李福壽笑著回答。

"哎呀,你這個老伴真有福氣!我家那口子要是能有你一半細心,我做夢都能笑醒。"王大爺?shù)恼Z氣中滿是羨慕。

李福壽不好意思地擺擺手:"哪里哪里,這都是應(yīng)該的。我和老伴一起走過這么多年,她為這個家付出太多了,我這點心意算什么。"

"就是就是,周大姐對你那是沒話說,當(dāng)年你下崗那會兒,人家二話不說就跟你一起開面館,多有能耐的一個人??!"從小區(qū)健身角走來的張大媽也加入了談話。

李福壽臉上露出自豪的笑容:"是啊,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娶了她。那時候廠里多少姑娘喜歡我,可我就認準(zhǔn)了她一個。"

"你倆啊,就是我們小區(qū)的模范夫妻,這么多年了,從沒見你們紅過臉。"王大爺感嘆道。

李福壽笑了笑:"哪有不紅臉的夫妻啊,只是吵完了就過去了,不記仇罷了。"

"對了,老李,你家秀蘭最近身體怎么樣?我好久沒見她出來遛彎兒了。"張大媽問道,眼中流露出關(guān)切。

李福壽的笑容微微收斂:"還行吧,就是總覺得容易疲勞,可能是年紀(jì)大了。我勸她去醫(yī)院檢查,她總說沒事,不用麻煩。你們也知道,她那個脾氣,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那你可得多留心啊,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身體可是第一位的。"王大爺拍了拍李福壽的肩膀。

"我這不是打算今天好好給她補補嘛。"李福壽點點頭,"那我先走了,還得趕早市呢。"

"去吧去吧,替我們向秀蘭問個好,祝她生日快樂!"張大媽和王大爺異口同聲地說。

李福壽揮手告別,心里暖暖的。這個小區(qū)住了近二十年,街坊鄰居都成了親人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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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秀蘭過去總是熱心腸地幫助小區(qū)里有困難的人,燒得一手好菜,逢年過節(jié)都會給鄰居們送些自制的點心。如今她少出門了,大家都很掛念她。

晨光中,李福壽腳步輕快地走向附近的早市。他腦海中已經(jīng)開始規(guī)劃今天的菜單:一碗長壽面自不必說,還要炒她最愛吃的青椒肉絲,再來個紅燒獅子頭,外加一盤清炒時蔬...

想到老伴看到這一桌菜時驚喜的表情,李福壽心中滿是期待。

走到菜市場入口,熱鬧的叫賣聲撲面而來。李福壽對這里再熟悉不過了,直奔面條攤位。

"老板,來二斤上好的手搟面,要細一點的。"李福壽對攤主說。

"好嘞,李師傅,聽說今天是嫂子生日?"攤主一邊麻利地包裝面條,一邊笑著問道。

李福壽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張大媽來買菜,說起來的。"攤主笑道,"您和嫂子開的那家面館,我可是從小吃到大啊,手藝絕了!"

李福壽不好意思地笑了:"那都是我老伴的功勞,我只是打打下手。今天想親自給她做碗面,不知道能不能及格。"

"您這么用心,肯定沒問題。給,二斤上好的手搟面,我特意給您挑的細面。"攤主遞過包裝好的面條。

"多少錢?"李福壽問。

"三十五塊。"攤主回答。

李福壽伸手去摸口袋,卻突然愣住了。他拍了拍所有的口袋,臉色漸漸變得尷尬起來。

"怎么了,李師傅?"攤主疑惑地問道。

"不好意思,我好像...忘帶錢包了。"李福壽窘迫地說,臉上泛起一片紅暈。

攤主爽朗地擺擺手:"哎呀,這有什么,您拿著先回去,改天給也行,我又不是不認識您。"

李福壽連忙搖頭:"那怎么行,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這樣吧,您先留著面,我回去取了錢馬上就來。"盡管攤主再三挽留,李福壽還是堅持要回家取錢。

他心里有些懊惱,平時自己做事一向仔細,今天怎么會這么粗心大意呢?

"那您快去快回,我給您留著。"攤主最后說道。

李福壽匆匆朝家的方向走去。清晨的陽光已經(jīng)明亮起來,照在他微微佝僂的背上。他加快腳步,希望能盡快回來繼續(xù)采購,不想耽誤了太多時間。

他的心里有一種莫名的焦慮感,總覺得今天不該這么馬虎,仿佛這是某種不祥的預(yù)兆。但他很快甩開這個念頭,告訴自己不要杞人憂天。

"大概是年紀(jì)大了,越來越多愁善感了。"李福壽自嘲地笑了笑,繼續(xù)朝家的方向走去。

03

李福壽走出菜市場,心里還在為自己的馬虎感到懊惱。天色已經(jīng)大亮,小區(qū)里的居民陸續(xù)開始了一天的忙碌。李福壽加快腳步,想著盡快回去取錢,不要耽誤太多時間。

他今天計劃的很滿:買了食材回家,先做好壽面和幾個拿手小菜,然后還要布置一下家里的環(huán)境,讓老伴起床時感到驚喜。

走到半路,李福壽又擔(dān)心周秀蘭是不是已經(jīng)醒了。如果她起床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家,可能會擔(dān)心。他想掏出手機給家里打個電話,卻又發(fā)現(xiàn)手機也忘在家里了。

"真是的,今天怎么這么丟三落四的。"李福壽自言自語,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路過小區(qū)門口的花店時,李福壽突然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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櫥窗里擺著一束鮮艷的紅玫瑰,嬌嫩欲滴。他和周秀蘭結(jié)婚這么多年,從來沒有給她買過花。在他們那個年代,買花這種事情被視為奢侈和鋪張,實用的禮物才是表達感情的方式。

"不如今天也買束花吧,聽說現(xiàn)在年輕人都這么過生日。"李福壽心想,但又想起自己沒帶錢,只得作罷,打算等下取了錢再來買。

越接近家,李福壽心中的不安感就越強烈,但他說不出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也許是因為最近周秀蘭的身體狀況確實讓他擔(dān)憂。她變得容易疲憊,胃口也不如從前,有時候半夜會聽到她在衛(wèi)生間低聲咳嗽。

每次李福壽提出要去醫(yī)院檢查,周秀蘭都笑著說沒必要大驚小怪,只是正常的衰老現(xiàn)象。

李福壽知道老伴向來堅強,不愿給人添麻煩,但他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只是出于尊重,他沒有強求,只是默默地在日常生活中更加細心地照顧她。

"等過了今天生日,一定要帶她去醫(yī)院做個全面檢查。"李福壽暗自下定決心。

終于回到了家所在的樓棟。李福壽走上樓梯,他和周秀蘭住在三樓,平時兩人堅持走樓梯,鍛煉身體。

剛轉(zhuǎn)過二樓的拐角,李福壽就聽到了從樓上傳來的說話聲,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樓道里卻異常清晰。李福壽停下腳步,仔細辨認。

那是周秀蘭的聲音,還有...一個陌生的男聲?

李福壽心里一驚。

這個時間,老伴應(yīng)該還在睡覺才對,怎么會有陌生人在家里?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家里是不是遭了小偷。但轉(zhuǎn)念一想,小偷不會和主人聊天啊,而且周秀蘭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似乎在進行一場正常的談話。

帶著疑惑,李福壽放輕腳步繼續(xù)上樓。越接近家門,那種不安的感覺就越強烈。

當(dāng)他走到三樓走廊時,發(fā)現(xiàn)自家門沒有完全關(guān)嚴(yán),留了一條縫隙,透過門縫,他能清晰地聽到屋內(nèi)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