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澤看向妻子的繼父靳驍,他把賭約協(xié)議推到了自己面前。
對于剛剛新婚的裴硯澤來說,這根本不難。
他自信滿滿地簽下協(xié)議,“好,我接受對賭?!?br/>可是結果很遺憾,前18次他全部誘惑失敗。
到了第19次,裴硯澤給自己的妻子下了猛藥,他脫光了衣服,將腹肌、好身材全部展露出來,充滿侵略性地爬上了沈諾檸的床。
他深信這一次絕對會成功,可哪知沈諾檸卻強撐著難受,硬是從床上逃了下去。
“你再敢往我的飯菜里下藥,別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她好看的臉頰漲紅,因藥效而全身發(fā)抖,卻還是死守著底線,不肯與裴硯澤發(fā)生關系。
妻子搖搖晃晃地下了床,她吩咐了司機,驅車出了家門。
裴硯澤沉默地望著車子離開的方向,她是去找能幫她解藥的男人了,她去找靳驍了。
裴硯澤心頭一震,坐在冰冷的床上出神了整整一晚,腦子里想的全是沈諾檸當初提出與他隱婚時的承諾。
她說會和他好好過一生,可婚后卻不肯讓他碰一根手指,每次他想跟她親密,都被無情拒絕。
第二天凌晨天一亮,女人的保時捷開回了別墅。
走下來的人卻不是沈諾檸,而是靳驍。
他滿面春風地來到裴硯澤面前,將一份離婚協(xié)議遞過來,笑道:“你19次都失敗了吧?一年前,你可是信心滿滿地覺得自己會贏,你以為她嫁給你,就會和你夜夜纏 綿嗎?你以為我做過她的繼父,她就能放下我?”
裴硯澤死死地咬著牙,如靳驍所說,他與沈諾檸這一年的婚姻里,無性,無愛。
不管他如何誘惑,沈諾檸看他的眼神都無動于衷。
她愛的,永遠都是靳驍—也是她的前男友,那個為了錢娶了她母親的男人。
裴硯澤終于低下頭,“是我輸了,從今以后,她是你的了。”
初見她的畫面在裴硯澤眼前閃現(xiàn)。
那年他20歲,她21歲。
沈裴兩家關系惡劣,數(shù)年來都是死對頭。
但那天他們要共同出席一個酒會,裴硯澤遠遠地就看到了人群中,身穿素色衣裙清塵脫俗的沈諾檸。
她與其他女人的氣質都不同,沉靜清冷,沒有笑容,人人都說她是富家千金圈子中的一股清流。
不理男人,不沾煙酒,胸前帶著一塊紫色翡翠,上面刻著觀音像,而她的眼神就像是觀音一樣顯露出仙氣。
僅僅這一面,裴硯澤就對她動了心。
可是當靳驍牽著沈母的手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沈諾檸臉上卻露出了悲傷的神色。
后來,哥哥裴霖之也曾和他說:“靳驍是沈諾檸的繼父,去年才和老太婆結婚的,但在這之前,他是沈諾檸談了整整6年的初戀男友。聽圈子里的富家千金說,他們兩個現(xiàn)在還沒斷呢。所以沈諾檸才戴著塊觀音,因為心虛,怕遭天譴?!?br/>裴硯澤本來不信,可當天晚上,他在宴會期間去上廁所,剛要推門,就聽到里面?zhèn)鞒錾蛑Z檸的呻 吟聲。
裴硯澤悄悄打開門縫去看,沈諾檸正被靳驍抱在水池臺上激烈的運動,靳驍轉過臉,望著裴硯澤,挑釁地笑了。
那天開始,裴硯澤明白沈諾檸愛的是她的繼父。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想方設法地想要替代靳驍?shù)奈恢谩?br/>他瞞著父母接近沈諾檸、向她示愛、討好她,毫無自尊的愛著她......
在大學畢業(yè)那年,他終于鼓足勇氣向沈諾檸求婚。
追了很久,沈諾檸才答應嫁給他了。
可由于兩家世仇在,裴硯澤和沈諾檸只能隱婚。
領證當天,她承諾會和他恩愛一輩子。
新婚當晚,沈諾檸卻沒有和他行 房。
自那天起,每次裴硯澤想要與她行夫妻之事時,她總是以各種借口推拒,還說自己不喜歡需求強的男人,她希望裴硯澤別那么欲 求 不滿。
直到婚后第三個月,沈母心梗去世,守喪期過后,她的小爸爸靳驍也不再裝了。
他找到裴硯澤攤牌:“我和沈諾檸的事情,你幾年前就親眼看到過了,現(xiàn)在她媽死了,我自由了,你也不應該再纏著她?!?br/>“我給你19次機會,如果你能成功和她上床,退出的人就是我?!?br/>“反之,你就要識趣的永遠消失?!?br/>裴硯澤當然不會拒絕這個賭約,只要他贏了,靳驍就不會再影響他與沈諾檸的感情。
可19次的誘惑中,裴硯澤得到的卻是沈諾檸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和反抗。
第1次,他還規(guī)規(guī)矩矩地把她抱在懷里,她下一秒便皺眉,推開他出了臥室。
第2次,裴硯澤洗好了澡,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好身材展現(xiàn)在沈諾檸面前,她再次面不改色地離開。
此后的裴硯澤越發(fā)急躁,他逐漸丟下耐心,甚至給妻子下藥,在第18次時,更是強硬地把她壓到床上想要占有她。
沈諾檸忽然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就在裴硯澤以為他要成功的時候,沈諾檸卻對他說:“你這樣和強 奸 犯沒有分別,只令我感到惡心?!?br/>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刺在裴硯澤的心口,也刺穿了他所有的希望與愛慕。
他想起那年在衛(wèi)生間里看到的畫面,沈諾檸的雙腿纏在靳驍腰上呻 吟,男人則摟著她喘 息 馳騁。
人人都說沈諾檸是清心寡欲的高冷仙女、不近男 色,但她不過是用這種人設來遮掩她禁忌的戀情!
婚姻,也只是是她的擋箭牌罷了。
可他卻為了沈諾檸和家人撒謊到今天,真是愚蠢。
裴硯澤徹底醒悟,他愿賭服輸?shù)貙斦f:“我會離開沈諾檸,離婚協(xié)議書我已經簽好字了,等我離開的時候會留給她?!?br/>靳驍當然沒有問他要去哪里,他只是提醒:“最慢10天,你不要耽誤我和諾檸在一起。”
裴硯澤點頭,10天,足夠他辦理完移民手續(xù)。
他當初是為了娶沈諾檸才留在國內,而這一次,他決定去國外與家人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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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沈諾檸終于回來了家里。
她是個工作狂,哪怕是藥效剛解,也還是和平時一樣回到書房去處理公司的回執(zhí),但忙了半天,都沒有看到裴硯澤進來。
他往常都會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哄她去床上,今天卻格外安靜。
沈諾檸皺皺眉,起身回去他們共同的臥室,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裴硯澤不在。
她覺得有些反常,走出臥室后,樓下傳來女傭的聲音:“先生,您回來了?!?br/>裴硯澤點點頭,走上樓就與沈諾檸四目相對。
她聲音平淡:“你去哪了?”
裴硯澤心里卻感到嘲諷地笑了,他去哪里,她真的在意過?
“去寄東西?!彼央x婚協(xié)議書通過郵寄的方式處理好,在他離開的那一天,就會寄到沈諾檸的手上,所以他說:“是寄給你的禮物,10天后你就知道了。”
沈諾檸輕蔑道:“你總是做這些讓人理解不了的事情,我們每天都會見面,你有必要搞寄東西這套嗎?”最后,她冷冷留下“無聊”兩個字,便回去了書房。
裴硯澤心想,她很快就不會見到他這個無聊的人了。
再不必每天都和他見面。
10天后,他會離開,她也會如愿以償?shù)睾徒斨匦夼f好。
想到這,裴硯澤回到臥室里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衣服、鞋子,但凡是曾經和沈諾檸一起挑選的,裴硯澤全都不要了。
連同他們唯一一張結婚時拍的合照也都扔進了紙箱。
等沈諾檸走進臥室時,看到空蕩蕩的臥室,她問道:“你在干什么?”
裴硯澤說:“舊的東西都扔掉,再買新的?!?br/>沈諾檸拿起紙箱里的結婚照相框,“這東西怎么買新的?”
裴硯澤看向她:“如果我說想和你重新拍一次正式的婚紗照,你愿意嗎?”
由于是隱婚,他們的婚禮沒有公開過,但就算是這么一張私下拍的簡單的結婚照片,也是按照靳驍?shù)囊髞砼牡?,沒有婚紗,沒有禮服,他仗著自己有沈諾檸繼父的頭銜就事事都要插一手。
“我們兩家的關系你又不是不清楚,不能公開拍婚紗照。”沈諾檸將相框扔回到紙箱里。
裴硯澤的眼神黯下去。
沈諾檸瞥他一眼,忽然說:“但如果你想重新婚后旅行的話,我可以抽時間和你一起去?!?br/>這話讓裴硯澤有些不敢置信,“你確定?”
沈諾檸點點頭,“剛結婚那會兒我一直在忙工作,這次算是我補償你?!?br/>可還沒等裴硯澤再說,她的手機鈴聲響起,是靳驍?shù)膶僖魳?,她接通后,靳驍?shù)穆曇魝鞒鰜恚骸爸Z檸,拍賣會的時間提前了,你現(xiàn)在就趕過來吧,我等你?!?br/>“好的,我這就過去?!鄙蛑Z檸掛斷電話對裴硯澤說,“晚上你自己吃吧,我要去拍賣會?!?br/>裴硯澤這次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答應,他說:“我也想去拍賣會,我們一起去?!?br/>“是沈家生意上的事情,你去干什么?”
裴硯澤卻說:“可以陪陪你那個年輕的繼父,他現(xiàn)在是孤家寡人,很需要陪伴?!?br/>沈諾檸眉頭一皺,“你愿意來就來?!?br/>坐進車里,裴硯澤發(fā)現(xiàn)車載香水換成了古龍水,味道是靳驍身上的那種。
沈諾檸察覺到他的表情,只說:“原來車載香水舊了,最近換了新的?!?br/>裴硯澤什么也沒說。
等兩個人到了拍賣會現(xiàn)場,靳驍和公司里的人都已經坐在位置上。
沈諾檸走到他身邊坐下,二人以工作為由聊得耳鬢廝磨,全然沒理會一旁的裴硯澤。
中場休息時,靳驍被幾個富婆邀請去雅間里坐坐。
裴硯澤中途接了個電話,他最近在辦理辭職。
等路過雅間時,他聽到靳驍被屋子里的富婆們調侃著:
“老婆死了很寂寞吧?你還這么年輕,能受得了夜夜空虛嗎?不如......一屋子的姐姐們陪你快活快活,反正你喜歡熟女?!?br/>在靳驍拒絕并打算離開的時候,富婆們卻攔住他不肯讓他走,而一道身影從裴硯澤眼前閃過,是沈諾檸。
她急匆匆地沖進雅間,一把將黏著靳驍?shù)母黄磐崎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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