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阿姨,是我啊,我總算聯(lián)系上你了!”

十年前,我將20萬借給保姆,兒子兒媳都罵我蠢。

十年后卻突然接到了保姆的電話,聽清她說的內(nèi)容后,我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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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趙春梅,今年76歲了,一輩子都沒過上幾天好日子。

剛出生時,親生父母嫌棄我是個女孩,就把我隨便地丟在了路邊。

那個年代重男輕女十分嚴重,丟個女嬰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也許是我命不該絕,在哭死之前被養(yǎng)父抱回了家。

養(yǎng)父姓王,養(yǎng)母姓張,我卻誰都沒隨。

養(yǎng)父抱我回家時喝了酒,天又黑,他見我哭得大聲,以為是個男孩。

回家里看清后他想將我再次丟掉。

養(yǎng)母卻說,家里三個男孩,找媳婦本來就費勁,把我留下當童養(yǎng)媳,還能省一筆錢。

為了避免閑話,他們就說給我取一個跟家里人都不同的姓。

大哥當時背了百家姓,第一個就是“趙”。

就這樣,我又有了家、有了姓名。

在養(yǎng)父母家雖說沒了性命之憂,但我的日子依舊不好過。

他們沒有把我當女兒養(yǎng),而是早早地就把我當成了兒媳使喚。

四五歲時,我就跟著養(yǎng)母在廚房忙活。

農(nóng)村的灶臺高,我得踩著凳子才能夠到鍋沿。

那鏟子比我小臂還長,但我只能努力去做。

我不記得被油燙了多少次,也不記得從凳子上跌下摔了多少塊淤青。

因為還沒等我適應(yīng)做飯這件事,我就要承擔(dān)更多的活計了。

洗全家人的衣服,割草喂豬,給牛添草料,還要忙活屋里的家務(wù)。

養(yǎng)父母不會讓我餓肚子,但如果活做得不好,我會挨打。

再長大了些,大約是我十歲的時候,三個哥哥都去上學(xué)了,我只能留在家里干農(nóng)活。

當時村里沒幾個女孩子能去讀書,所以我也不敢奢望。

但農(nóng)活實在太繁重了,我干得真的很吃力。

哥哥們上學(xué)的時候不干活,吃得還比我好,個個壯得像小牛一樣。

但他們從來不干任何家務(wù),把我當丫鬟使喚。

也許是因為在嬰兒時期就被丟過一次,我比同齡的孩子成熟些。

在日復(fù)一日的勞作中,我暗自發(fā)誓一定要離開這座大山。

為此,我和村里讀書的女孩們的關(guān)系都不錯。

其中和我最要好的就是小英。

我很羨慕她,她家里很有錢,父母也很喜歡她,甚至都沒打算再要一個男孩。

小英可憐我,時不時帶些零嘴給我,還會在我被養(yǎng)母打了之后偷偷給我拿藥膏。

養(yǎng)母一直對我很兇,我總覺得她才是這個家里最恨我的人。

02

可是在我十八歲成人那天,養(yǎng)母突然對我和顏悅色了起來。

平時她絕不會允許我吃太多米飯,那天卻笑瞇瞇地給我添了兩碗。

還給我夾了好幾筷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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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覺沒什么好事,但有好東西當然要吃。

果然,那天晚上,養(yǎng)母推開了我住的那間柴房的門。

她十分慈愛地摸著我的頭發(fā),說出的話卻讓我不寒而栗。

“春梅,你長大了,這個歲數(shù)該嫁人了?!?/p>

我以為她要說把我嫁給隔壁村的傻子,但她卻自顧自繼續(xù)說了下去。

“你看,你一直在家里生活,嫁出去也不能習(xí)慣,我看你和你大哥的八字就挺般配,也找人算完日子了?!?br/>說著,她還把一塊紅蓋頭蓋到了我頭上。

“下個月初八,你最近好好準備一下?!?/p>

“鎮(zhèn)上的裁縫手藝是好,這錢沒白花。”
我嚇得手都涼了,一下掀開蓋頭:“媽,我和大哥咋能結(jié)婚?那不是讓街坊鄰居看笑話嗎?”
養(yǎng)母表情有一瞬變得不耐煩,隨后又像壓著火似的安慰我。

“你跟我們都不是一個姓,他們能有什么可說的。”

“再說你一個女娃,我們養(yǎng)你到這么大,你也該回報我們了。”
我還想爭取一下,瞬間便想到了貪財?shù)酿B(yǎng)父,于是我一把拉住了養(yǎng)母的手。

“媽,我能出去打工掙錢,我能給大哥賺娶媳婦的彩禮,能不能……”
養(yǎng)母卻徹底沒了耐心,一下甩開了我的手。

“你大哥都多大年紀了?哪能等你賺彩禮,我們家要延續(xù)香火,你說什么都沒用,這婚肯定要結(jié)!”
我怕挨打,當時就裝作同意了。

養(yǎng)母離開后,我算了算日子,到下月初八還有十七天。

在這十七天里,我一定要跑出去。

那天晚上之后,大哥就開始對我摸摸索索的。

我忍著惡心,假裝溫順,避免他們一家人起疑心。

趁著每天放牛的自由時間,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小英。

她當即表示要帶我走,但需要等幾天,買到票之后再跑。

終于,在初一那天晚上,我和小英坐上了綠皮火車。

她說要帶我去深圳,那里有很多廠子都在招工。

我擔(dān)心養(yǎng)父母鬧事,小英卻拍著胸脯說早都跟她爸媽交代好了。

就這樣,我在深圳還算安穩(wěn)地做了半年工。

因為我能吃苦還嘴甜,同事和領(lǐng)導(dǎo)對我的印象都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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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里,我還認識了一個叫張志強的男人。

他是本地人,家里是開早餐店的,因為我經(jīng)常去買包子認識的。

我長得也算漂亮,張志強對我也有些好感。

如果我能嫁給他,這輩子就能徹底遠離那個山溝溝了。

所以我開始追求他。

張志強是個憨厚性格,我們很快就在一起了。

這時,小英卻找到我,說老家那邊頂不住了,要我回去一趟了。

如果是三個月前聽到這個消息,我肯定會崩潰。

但我現(xiàn)在有了快談婚論嫁的男朋友,所以也有了幾分底氣。

我跟張志強說了之前的事,他當即就決定要和我一起回一趟老家。

03

這次回家,是我面對養(yǎng)父母最有底氣的一次。

見我回來還帶了個男人,他們上來就要打我。

張志強身高體壯的,自然把我護得很好。

一片混亂中,我第一次對著養(yǎng)父母吼了出來。

“離家出走是我自己的主意,和小英家沒關(guān)系!志強是我男朋友,我們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

張志強也順著我的話,說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跟他們講清楚,以后我和他們家就沒關(guān)系了。

養(yǎng)父母冷靜下來,開始計算這些年養(yǎng)我的花銷。

他們是這么說的:“既然你要把她領(lǐng)走,那就算是買走了,這些年我們花在她身上的錢你都得替她還了!”
張志強十分沉穩(wěn)地地坐著,就看著他們算賬。

最后算出來,一共是三萬出頭。

我一個月的工資只有六百塊,看著這個數(shù)字,也有些心虛了。

張志強卻冷哼一聲,從他一直提著的袋子里砸出了八沓百元大鈔。

“多的錢就當彩禮,你們說話可要算話?!?br/>說完,他就拉著我走了。

養(yǎng)父母沒有追出來,他們正忙著數(shù)錢呢。

回了深圳,我繼續(xù)做我的工作,最近效益好,連帶著我的工資都漲了些。

一開始我想著既然已經(jīng)結(jié)了婚,我應(yīng)該去早餐鋪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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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志強卻說我在廠里有保險,那里面有一項是養(yǎng)老金,等以后退休了也有人給我發(fā)錢。

我不太懂這些,但他對我很好,我信他。

我早上去上班,晚上回家就幫忙活活面什么的。

公婆很喜歡我這個勤快的兒媳,夸獎都掛在嘴邊上。

我自小沒接觸過這么和善的長輩,只把他們當我親父母孝敬。

婚后一年,我懷孕了,生了個將近八斤的大胖小子。

全家人都高興,婆婆在伺候我月子時恨不得把飯都喂到我嘴里。

日子越過越好,身邊的朋友都說我們家是上輩子積了德。

我原以為我會這樣幸福一輩子,可意外發(fā)生了。

張志強出事了。

我趕到醫(yī)院時他已經(jīng)被蓋了白布從搶救室推出來。

早上他出門去拉面粉,回來時卻遭遇了車禍。

我咆哮著問發(fā)生了什么,旁邊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拼湊出了真相。

那貨車司機疲勞駕駛,下了高速都睡著了,油門就踩到了底。

張志強開車的時候低頭接了個電話,意外就是這時候發(fā)生的。

這事對我們?nèi)掖驌舳己艽?,婆婆是最先熬不住的,沒到一個月就跳河了。

公公晚年喪子,緊接著喪妻,一下沒了精氣神,大病了一場之后就沒法出門工作了。

家里只剩下我和孩子還有公公三個人,如今也只有我有賺錢的能力。

我依舊在廠里做工,下了班再去找零活做,勉強維持著家里的開支。

可是這樣一來,我陪伴孩子的時間幾乎就沒有了,都是公公在照顧。

久而久之,孩子和我也不親了。

可是我沒有辦法,為了生存,我只能舍棄一些東西。

兒子十五歲那年公公也走了。

我?guī)缀跻呀?jīng)麻木了,只想著把孩子好好養(yǎng)大。

但這小子到了叛逆期,什么都要和我對著干。

我依舊沒時間管他,所以他沒考上大學(xué)我也沒什么可埋怨的。

我想讓他把早餐鋪的生意撿起來,他卻不情愿,去學(xué)了理發(fā)。

我沒理由阻攔他,只好等他學(xué)成了,出錢給他開了家理發(fā)店。

04

兒子娶媳婦那年,我也剛好退休了。

本以為可以過幾天安生日子,兒子卻突然打來了電話。

“媽,我老婆懷孕了,你來伺候一下吧!”
是命令的語氣,壓根沒想過我想不想去。

我怕和兒媳相處不好,甚至提出了要出錢給她請保姆。

兒子卻堅決不同意,還說我要是不去他們就離婚。

我沒辦法,只能去了。

兒媳懷孕后脾氣變得十分古怪,好像我怎么做她都不滿意。

我平時要伺候他們夫妻倆的起居,已經(jīng)忙得團團轉(zhuǎn)了。

我畢竟上年紀了,有些力不從心。

兒媳卻壓根不肯體諒,我一說要找保姆她就哭鬧。

為了他們小家的幸福,我只能咬牙忍著。

等到兒媳的孩子出生,我瘦了將近十斤。

本來兒子還打算讓我伺候兒媳坐月子,我卻在這時摔斷了腿。

兒子在我病床前抱怨連連。

“媽,你咋這么不省心,走個路也能摔?”
“我們都要上班,誰有精力伺候你?”
“實在不行,出院了你就回你自己家,我們可照顧不好你!”
我不知道兒子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一句一句話像鋼釘一樣扎在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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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紅著眼睛趕他走:“我出院了自己找保姆,你給我滾!”
那次交談不歡而散,兒子再來就是我出院時。

他也沒說話,把我拉回了我的家。

他還算有良心,把我送上了樓,又聯(lián)系了中介。

等到保姆到家里他才離開。

小保姆二十歲出頭,也是農(nóng)村出身,干活十分麻利。

除了工資,我還會給她幾千塊生活費,平時的水電之類的費用也由她去交。

她算賬很精細,剩下一塊錢都要還給我。

傷筋動骨一百天,小保姆也事無巨細地照顧了我將近四個月。

腿漸漸好了,我想著干脆讓她一直干下去好了。

可還沒等我開口,她卻先紅著眼睛說要辭職。

“我男人得了癌癥,治不好了?!?br/>“這些年我倆拼命掙錢,也沒在意過自己身體,查出來就是晚期了?!?br/>“老家剛蓋了新房,手里真的沒錢了?!?br/>“回老家過幾天舒心日子,就讓他好好走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我看著心里難受得不行。

拿著紙給她擦干了眼淚,狠了狠心遞給她一張卡。

那是我一輩子的積蓄,大約有三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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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保姆也在猶豫,這畢竟不是小數(shù)目,她不可能白要。

她不哭了之后,突然跪下來給我磕了頭。

“趙姨,這錢我們一定會還!”
她寫了欠條,落款的“孫曉翠”寫得很漂亮。

05

后來趙曉翠就帶著她男人到上海治病去了。

她總給我打電話,帶來的都是好消息。

可自從某一天之后,我再也沒接到她的電話。

我有些難過,但也只是覺得她遇到了難處。

而且我難過并不是因為錢。

平時兒子一家從來不聯(lián)系我,也只有趙曉翠能同我說幾句話。

自從我摔斷了腿,兒子已經(jīng)有一年多沒有找過我了。

那天,他卻突然到訪。

聽到門鈴聲,我趕忙去開門。

發(fā)現(xiàn)是他們一家三口之后我很開心,以為兒子要把我接去和他們一起住。

可他這次來,竟然是為了要錢。

小孫子長大了,要上學(xué),上學(xué)就要買學(xué)區(qū)房,他們的錢壓根不夠。

可是我沒有錢了。

兒子見我搖頭,有些不耐煩地說:“你之前攢了那么多,一個骨折還能花光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