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只是惡毒女配的那天,林籟穗死在了這個寒冷的冬天。

臨死前,她這短暫的26年,像走馬燈一樣在她眼前閃現(xiàn)著。

7歲,她第一次見到賀聿珩,就喜歡上了這個面如冠玉、氣質(zhì)清冷的竹馬。

15歲,她像是跟屁蟲一樣追在他身后跑,可他對她的態(tài)度卻始終冷淡。

18歲,賀家破產(chǎn),賀父賀母跳樓自殺,這位天之驕子背負(fù)著天價債務(wù),跌落神壇。

林籟穗在酒吧找到打工還債的賀聿珩,替他還完了所有債務(wù),和他簽了一份包養(yǎng)契約。

▼后續(xù)文:美文夜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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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著南越服裝,手腳帶著鈴鐺,長相秣麗的小姑娘跑過來。

林籟穗嘴角微微勾起:“小鈴鐺,你來了?”

這名喚鈴鐺的少女全名上官鈴,當(dāng)朝大將軍家的幼女,南詞公主的伴讀。

為了單純的南詞公主不被人轄制欺負(fù),這人是南越王當(dāng)初千挑萬選的,亦是心思純真之輩。

或許同是將門長大,林籟穗對這少女很有好感,只是因著年齡的原因,看她總像看小孩。

上官鈴湊過來神秘兮兮道:“公主,你聽說了嗎?楚國皇室來人了?!?/p>

她哥哥最近跟著太子辦公,知道的消息不少。

許久沒聽到故國的消息,林籟穗心里一緊。

但她面上卻不動聲色:“我們不是與楚國泛泛之交,他們來干什么?”

楚國地處繁華的九州中原,而南越則是靠近南邊,神秘而超然獨世。

上官鈴在她身旁坐下,晃了晃腳,“據(jù)說是來求醫(yī)的,找南農(nóng)王爺。”

林籟穗心下了然,藥圣南農(nóng)是南越國當(dāng)今王上的弟弟,不過因他自身名聲太響又不透露身份,所以許多人不知道他也是南越的王爺。

原身南詞昏迷時,南農(nóng)也趕了回來,不過卻說她的昏迷不是因病所致,所以他無能為力。

林籟穗撒了把魚食進(jìn)一旁的魚塘,漫不經(jīng)心道:“是誰重???竟這么大費周章找過來?”

上官鈴覺得公主醒來時還好,漸漸許多地方大變,與從前判若兩人,但是王上和太子都不在意,父親更是囑咐她不要多話,只要陪伴好公主即可,所以她拿起桌上的點心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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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路過的時候問了哥哥,好像是……楚國皇帝的弟弟,永安王賀聿珩!”

乍然聽見這名字,林籟穗手一抖,怔在原地。

不過如今的林籟穗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個一整個心都系在賀聿珩身上的傻姑娘,所以只是一瞬波瀾,她又恢復(fù)平靜。

她狀似無意地隨口一問:“是嗎?什么病?”

天真的小鈴鐺對她的情緒變化一無所知。

“這就不知道了,公主,我們今天出去玩嗎?”

林籟穗摸了摸她的頭:“我還要去給父王請安,改日吧!”

小鈴鐺失落一瞬,又揚起笑臉:“那公主,我明天來給你帶新出的話本子!”

送走小鈴鐺,林籟穗整理了一下裙擺,往南越王的宮殿走去。

宮殿里,不止南越王南晟在,南農(nóng)也在。

或許是南越王室的基因問題,這兩人一個四十多歲,一個年近四十,卻依然都是一副三十來歲的翩翩美男子形象。

林籟穗行了禮,揚起一個笑臉:“父王,小叔。”

南農(nóng)不愿受這王室身份束縛,故此小輩一向只按輩分喚一聲小叔。

南晟看見她,露出一個燦爛笑臉:“乖女,快來,今天好點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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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還有一個令林籟穗意想不到的,便是南越王的性格,似乎有些格外的……跳脫。

猶記得她醒來那日,這位父王一沖進(jìn)寢殿便是眼淚朦朧地一把將她摟在懷里。

賀聿珩看著案頭的文書。

翻看半晌,他將手中文書合上,低聲呢喃:“南詞,十八歲,真是好年紀(jì)!”

沉默許久后,他又苦笑一聲:“世間竟真有這樣的巧合。”

長相如此,名字竟也如此相似。

午時過后,暗衛(wèi)傳來消息。

“王爺,南越王他們同意了,這份密函中寫了他們的要求?!?/p>

賀聿珩打開看了一眼,眉心微不可查地舒緩。

“答應(yīng)他們,問問幾時可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