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混得這么慘,還有臉回來?”
“是誰說的要衣錦還鄉(xiāng)?就穿這么一身破爛?”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穿著破舊的工作服,背上那個掉色的旅行包,站在曾經(jīng)熟悉的門前。
親哥嫂冷言冷語把我轟了出去......
01、
我叫張小山,從小就命苦。
出生后就沒見過父親,到了八歲那年,含辛茹苦的母親也被病魔帶走了。
那時候我哥十六歲,從此我們兄弟倆相依為命。
白天下地干農(nóng)活,傍晚上山打柴,雖然日子清苦,但好在兄弟同心,互相扶持,總能在艱難中找到一絲溫暖。

可是有些重活我們實在干不了,村里的長輩們都不愿搭手。
唯獨堂哥一家對我們照顧有加,特別是堂嫂,不但幫我們干農(nóng)活,還抽空給我們縫補衣服。
堂嫂家里也不寬裕,養(yǎng)著兩個孩子,大女兒跟我同歲??伤纳?,每次做點好菜,總會給我們送來一份,讓我們也能嘗個滋味。
我和哥哥總記著堂嫂一家的恩情,暗自發(fā)誓將來一定要好好報答。
那時我們住在幾間破舊的土坯房里,墻上裂縫密布,屋頂搖搖欲墜。這樣的家底,想要說媒都難。
等哥哥到了該成家的年紀,愣是沒人登門。
堂嫂看不下去,四處奔走給哥哥介紹對象??梢宦犝f我們家的情況,別說姑娘了,連媒人都直接走人。
我哥二十三歲還打光棍,急得整宿睡不著覺。我倆商量后決定,先把房子蓋起來,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媳婦自然就來了。
為了這個目標,我們在磚廠起早摸黑地干活。整整三年,把工資都換成了磚,終于建起了五間青磚大瓦房。
房子剛封頂不久,媒人就找上門來。說有個寡居的女人,比我哥大三歲,膝下無子。
“哥,咱家現(xiàn)在是有了房子,但其他條件還是差。你都二十多了,與其挑三揀四,不如先成個家。”
見過面后不到一個月,我哥就把嫂子王翠花娶進了門。
嫂子長得一般,做飯水平也說不上多好,但總算能收拾家務(wù),我哥也不用打光棍了。

02、
嫂子進門后,就在家里干點輕松的家務(wù)。地里的重活都是我們兄弟倆在干,她根本不用操心。
頭幾個月日子過得還算安生,她對我的態(tài)度也還過得去。
但日子久了,她開始處處針對我。我干什么她都要數(shù)落一番,這也不對,那也不行,說我干活不認真,做事不利索。
飯桌上的區(qū)別對待更是明顯。她總會悄悄給我哥碗里藏上一個煎蛋,把最好的菜夾給他。這倒也說得過去,畢竟是夫妻。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開始抱怨我吃得太多。
她甚至開始控制我的飯量,每頓都給我定死了量。
我當時十六歲出頭,正是能吃的年紀,一天到晚又干著力氣活,飯量自然不小。餓著肚子干活,我沒少偷偷委屈抹眼淚。
我哥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在嫂子面前,他也只能裝作沒看見。
一天晚上,我無意中聽到嫂子在屋里逼我哥:“要么分家,要么離婚,你自己選?!?/p>
我哥壓低聲音勸她:“小山還沒成家,這時候分家,村里人會怎么看我們?你讓我這個當哥的臉往哪擱?”
“他都十六了,又不是三歲小孩。難不成你還想養(yǎng)他一輩子?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知道自己成了哥哥的負擔。正想著要不要主動提出分家,沒想到第二天就出事了。
剛起床,嫂子的喊聲就傳遍了整個院子:“張大山,你給我滾出來!我放在抽屜里的錢是不是你偷的?”
“我在喂牛呢,偷什么錢?”我哥從牛棚里沖出來。
“這屋里就咱們仨,不是你拿的難道是鬼偷的?”嫂子叉著腰站在院子中間。
“別胡說!我怎么可能偷自家的錢!”
這一通吵鬧引來了不少鄰居。
嫂子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立馬提高了嗓門:“各位街坊鄰居,你們都來給評評理。這偷雞摸狗的賊,今天我非得當眾揭穿他不可!”

03、
嫂子一邊叫嚷著,一邊沖到我哥跟前,粗暴地翻找他的衣兜。但我哥身上干干凈凈,連個銅板都沒翻出來。
“張大山,你是不是把錢藏在別的地方了?趕緊給我交出來,不然今天這事沒完!”嫂子的臉都快貼到我哥臉上了。
“我說了沒拿就是沒拿,你別瞎說!”我哥漲紅著臉爭辯。
“這屋里就咱們?nèi)齻€人,你沒拿,難道是你弟弟干的?”
院子里圍觀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我。
我昂著頭,毫不退縮。沒拿就是沒拿,我有什么好怕的?
“小山,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拿了嫂子的錢?拿了就趕緊還回來?!蔽腋鐕烂C地看著我。
我沒想到連親哥哥都開始懷疑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我一定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當著所有人的面,開始翻自己的衣兜。
上衣口袋翻了個遍,干干凈凈,一分錢都沒有。
可就在我掏褲兜的時候,幾張皺巴巴的鈔票卻突然掉了出來。
我哥和嫂子瞪大了眼睛,嫂子像只豹子似的沖過來,一把抓起地上的錢點了起來?!耙还捕藟K四毛,分毫不差,就是我丟的那些!”
鄰居們的竊竊私語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
“你看看,你養(yǎng)的好弟弟!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嫂子得意洋洋地沖我哥喊道。
“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故意塞進我口袋的!”我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哥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我一耳光?!靶⌒笊?,虧我這么多年把你當親弟弟,你居然干出這種事,還敢狡辯!我真是白疼你這么多年了!”
“哥,我真的沒拿......”可事到如今,我知道再解釋也沒用了。
我哥根本不相信我,嫂子這是鐵了心要趕我走。
我沖回房間,隨手抓起幾件換洗衣服塞進背包,推開圍觀的人群就往外跑。
“你要是有種就別回來了!滾得越遠越好!”身后傳來我哥憤怒的吼聲。

04、
“小山,你先等等......”
堂嫂追了上來,拽住我的胳膊:“孩子,我了解你的為人,這事肯定有蹊蹺。你這么一走了之,不就坐實了別人的猜疑嗎?”
“算了,解釋也沒用,讓他們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p>
我把要去城里打工的想法告訴了堂嫂,我再也不想在這個家待下去了,我就是個多余的人。
見我去意已決,堂嫂從衣兜里摸出八塊錢塞給我:“路上小心,一定要照顧好自己?!?/p>
我強忍著淚水,一聲不吭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到了縣城,我先靠著幫人卸貨維持生計。攢夠了車票錢后,坐上了開往深圳的綠皮火車。
我只讀過三年書,找工作處處碰壁。但我不挑活,掏糞、疏通下水道、搬磚,再臟再累的活我都干。
身在異鄉(xiāng)的日子雖然辛苦,但至少沒人懷疑我的人品。就這樣,十二年過去了。
這些年我和哥哥斷了聯(lián)系,但血濃于水,我時常想起他。
臘月,臨近過年,我回到了闊別已久的老家。
我滿臉胡茬,一身破舊的工裝,背著帆布包站在門口。
哥嫂愣了好一會才認出我來。
回過神后,他們臉上寫滿了輕蔑。
“這不是當年說要闖出名堂的人嗎?混成這樣還敢回來?”十二年的分別,換來的卻是哥哥刺骨的冷漠。
嫂子上下打量著我,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瞧瞧,這是要光宗耀祖來了?”
“爸,門口怎么來了個要飯的?”一個約莫十歲的男孩從屋里探出頭,厭惡地看著我。
“十多年沒個音信,混得這么慘還有臉回來見人?”嫂子冷嘲熱諷。
“連個老婆都討不到,你這些年是白活了?丟人現(xiàn)眼!還好意思回來!”我哥的話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

05、
我怎么也沒想到,血脈相連的親哥哥會變得如此冷漠。我對他的思念在這一刻徹底凍結(jié)。
“算了,是我不該回來?!?/p>
正當我轉(zhuǎn)身要走,迎面撞上了堂嫂。
“小山,你可算回來了,快,跟嫂子回家?!?/p>
我的鼻子一酸,任由堂嫂拉著我去了她家。
堂嫂二話不說,殺了自家養(yǎng)的老母雞,又翻出珍藏的老酒,做了幾道下酒菜。

這一頓飯,葷素搭配,豐盛得讓人心酸。
“外頭的苦,嫂子心里都明白。何必要去吃那份苦?在家種地也餓不著,縣城打點零工,攢些錢,找個媳婦成個家,多好?!碧蒙┮贿呎f,一邊往我碗里夾菜。
看著碗里的雞肉,聞著熟悉的家鄉(xiāng)味道,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
突然,院子里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一輛黑色奔馳轎車穩(wěn)穩(wěn)地停了下來。

堂嫂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我也跟著走到院子里。
村里人像趕集似地跟在車后面,眼里滿是好奇和羨慕,一邊打量汽車,一邊竊竊私語。
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年輕人從車上下來,一臉錯愕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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