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深秋的雨絲裹著血腥氣，楚家公館的琉璃燈在夜風里搖晃。楚明修捂住右臂槍傷踉蹌后退，猩紅液體順著雕花樓梯蜿蜒而下，在他身后拖出扭曲的軌跡。二樓的暗影里，楚瑜攥著被刀鋒挑斷的珍珠項鏈，碎玉般的珠子滾過她未婚夫江逸臣軍靴旁——那是十分鐘前還與她交換生辰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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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她撲向血泊中的楚明修時，江逸臣的勃朗寧手槍抵住她后頸。他俯身銜住她顫抖的唇，硝煙與龍涎香的氣息灌進她喉嚨，染血的婚書飄落在他們腳邊。這個本該是楚家乘龍快婿的男人，此刻軍裝袖口露出的懷表鏈泛著冷光，表蓋內(nèi)側嵌著張泛黃的女子小像，與楚瑜眉眼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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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櫻花紛飛的四月，江府迎親的嗩吶驚飛滿城白鴿。楚瑜鳳冠上的東珠映著江逸臣胸前的二等云麾勛章，紅蓋頭下的視線卻被新郎腰間佩劍吸引——劍柄纏著的褪色紅繩，正是去年酒會那夜從她旗袍盤扣上扯落的。喜轎途經(jīng)法租界時，爆炸聲掀翻三輛護衛(wèi)汽車，她看見江逸臣的副官將密電碼本塞進哥哥的西裝內(nèi)袋。
深冬子夜，楚瑜撞碎玻璃花房逃出江府。冰碴子割破 "令尊當年用通敵密函換我姐姐性命時，可曾想過江家女兒會變成慰安所編號？"江逸臣扯開軍裝領口，鎖骨處的烙印刺青讓楚明修瞳孔驟縮。槍響瞬間，楚瑜撲向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江逸臣的子彈穿透她肩胛，楚明修的匕首卻扎進自己心口。 "那年酒窖里..."垂死的兄長攥住妹妹染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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