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人來人往,廣播上有女子清甜的聲音報著航班。
當(dāng)加州到達A市的飛機降落,旅客們一窩蜂的走了出來。
一名清瘦的女孩拖著行李箱從通道口出來,她上身穿著印著英文字母的T恤,下身是一條深藍色的鉛筆褲,一頭自然微卷的頭發(fā)扎成馬尾。
她的皮膚很白,高挑的個兒,又加上干凈恬靜的氣質(zhì),在人群中很是顯眼。
來接機的老王一眼就看到了她,趕忙上前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二小姐?!?br/>沈悠然掃了一眼周圍,除了老王外并未有其他人來接機,她自嘲的微勾唇角。
也許是在國外待得太久了,久到?jīng)]有人記得還有她沈悠然這個人的存在。
不過沒關(guān)系,一切都來日方長。
出了機場,沈悠然上了車就闔眼休息,老王將行李箱放到后備箱,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回頭見她闔著眼,欲言又止。
來之前大小姐交代過,帶二小姐去顧家吃飯,但他總得征詢一下二小姐自已的意思。
此刻見她閉著眼睛,以為她睡著了便沒有說話,發(fā)動車子駛?cè)胲嚵鞯馈?br/>坐了十多個小時候的飛機,沈悠然一上車便昏昏欲睡,沒睡多久就被刺耳的鳴笛聲吵醒了。
見車子停在原地沒有動,她朝窗外望了一眼,此刻正處在鬧市中心,繁華的街巷人流擁擠,高聳入云的大廈在陽光下巍峨壯觀。
她揉著疲倦的眼角:“王叔,怎么了?”
老王從后視鏡中看了她一眼:“二小姐,這段路經(jīng)常堵車,您再睡一會兒,到了我叫您。”
沈悠然的睡眠很淺,一旦被吵醒就再也睡不著。
前方的車子走一截停下,老王跟著滑動一截,這樣推推搡搡的前進。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沈悠然完全沒了耐心,前方的車子駛動,她讓老王從旁邊超過去。
老王是沈家的老司機,車技不錯,按照沈悠然教的方法連續(xù)超了幾輛車。
有一輛邁巴赫似乎趕時間,也是頻頻超車,老王一時不慎追了尾,幸好車速并不高,雙方都沒有人受傷,只是撞壞了對方的車子。
老王嚇的臉色慘白,磕磕巴巴的道:“二小……小姐,怎么辦?”
車子的主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還有那獨特的車牌號,想必是個不好惹的人物。
沈悠然秀眉微擰,抿唇下了車,走上前去敲了對方的車窗。
駕駛座上的男人正在解安全帶,準備下車檢查車子的情況,聽到有人敲車窗,他抬頭透過車窗看著沈悠然。
他緩緩降下車窗,尙未等他說話,沈悠然率先開口:“有紙和筆嗎?”
肖呈不明所以,一臉茫然的看著她,直到沈悠然再次重復(fù)了一句“有紙和筆嗎”,他才如夢初醒般遞了紙和筆給她。
他剛才從后視鏡中看到這個女孩子是從后面那輛車上下來的,想必就是肇事者。
沈悠然熟練的寫下一串電話,又寫下那個人的名字。
也許是太過深刻,已經(jīng)過了三年,她還能將那個人的電話號碼倒背如流。

她將紙和筆還給肖呈:“車子是我撞壞的,我姐夫是顧氏集團的顧瑾琛,有什么事你可以聯(lián)系他,他會給你賠償?!?br/>她說的毫不拖泥帶水,清淡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盛氣凌人,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
肖呈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他從后視鏡中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男人。
男人冷峻的臉龐面無表情,下頜緊繃在一起,烏黑深邃的瞳孔似有不悅。
他囁喏道:“季總……”
這一幕被另一輛車上的人看見,駕駛座上的男人正是許氏的少爺許承衍。
他盯著沈悠然看了半晌,確定沒認錯人后,亢奮的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他的副駕駛座上坐著一個打扮的妖艷的女人,女伴嬌媚的偎了過去,將他的手機拿走,撅著小嘴道:“衍,跟我在一起你還要給誰打電話?”
許承衍是世家子弟,但也是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換女伴的速度如同換衣服。
他長得風(fēng)流倜儻,在女人身上也從不吝嗇,所以很多女人都甘之如飴的做他的女人,哪怕只是一天。
女伴見他要打電話自然是不依,說不定明天許承衍就將她甩了。
所以在他身邊待的每分每秒她都得看緊了,免得被別的女人搶了去。
許承衍看著沈悠然上了車,轉(zhuǎn)頭問女伴要手機:“快把手機給我?!?br/>他的女伴看出了苗頭:“你認識那個女人?”
“認識,還特熟。”許承衍從她手中拿過手機,喜滋滋的翻到顧瑾琛的電話,撥號的手指頓了頓。
若是他沒有看錯,沈悠然撞的那輛車是季錦川的。
他想了想先打了帕林飯店的電話訂了一個包廂,然后撥了顧瑾琛的電話。
顧氏總裁辦公室。
顧瑾琛埋頭翻閱文件,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放下筆,伸手拿過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名字,接通了電話:“有事?”
許承衍亢奮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過來:“顧大總裁,顧大忙人,我剛才看到沈悠然了!她回來了!”
顧瑾琛呼吸一頓,是了,今天是她的歸期。
他刻意不去想,不去問,一味的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但許承衍的這通電話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
他單手合上文件,淡淡的應(yīng)道:“嗯。”
“她這一回國就給你招惹了大麻煩?!?br/>許承衍的聲音帶著幸災(zāi)樂禍,顧瑾琛默不作聲,靜等著他的下文。
許承衍也不等他問,將剛才的事情講述了一番。
他聽聞后并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只是應(yīng)了一聲“我知道了”。
許承衍對他的反應(yīng)很不滿意,特意強調(diào)了對方是季錦川。
在A市沒有人不知道季錦川是誰,二十二歲進入商場,二十四歲接任中盛集團執(zhí)行總裁一職,是商界的翹楚。
名下產(chǎn)業(yè)涉及廣泛,幾乎壟斷了A市的所有經(jīng)濟權(quán)脈。
如今不過二十八,身價已是令人無法估計。
只要是浸淫商場的人都知道,季錦川在商場上殺伐果決,必要時刻具有一定的雷霆手段,此人得罪不得。
許承衍邀功似的道:“哥們兒我很講義氣,已經(jīng)在帕林飯店給你訂好了包廂?!?br/>文章后序
(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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