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老李,你這臨時夫妻過得挺滋潤啊!"
工地上的日子像銹了的鋼筋,又硬又硌人。
四百塊錢一天的工錢,買不來半宿踏實(shí)覺。
直到阿珍端著搪瓷碗推開他的門。
"這幾天和你在一起,我感覺特別開心,你呢,有沒有想過一直這樣下去?"
阿珍的手指劃過他結(jié)痂的虎口,聲音像摻了蜜的粗砂紙。

我叫李子強(qiáng),今年四十二歲,是個從鄉(xiāng)下出來打工的中年男人。
家鄉(xiāng)在幾百公里外的一個小山村,那里山清水秀,可日子卻過得緊巴巴。
為了讓家里老小過上好點(diǎn)的生活,我十多年前就背起行囊,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在工地上揮汗如雨。
每天扛著鋼筋、搬著磚頭,風(fēng)吹日曬,皮膚早就曬得黝黑粗糙,手掌上的老繭厚得像樹皮。
可再苦再累,我都咬牙撐著,因為我知道,家里還有個妻子和一雙兒女等著我寄錢回去。
工地上的生活單調(diào)得像一潭死水。
每天清晨五點(diǎn)起床,披著晨霧開工,中午啃幾口干硬的饅頭,晚上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宿舍,倒頭就睡。
和妻子的聯(lián)系越來越少,電話里她總是叮囑我注意身體,可漸漸地,連這些話都變得敷衍起來。
夫妻倆隔著千山萬水,感情也像被風(fēng)吹散的沙子,抓不住,留不牢。
孤獨(dú)像個甩不掉的影子,日復(fù)一日地纏著我,讓我在深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
工地上的工友們大多和我一樣,都是背井離鄉(xiāng)的漢子。
大家苦中作樂,閑暇時聚在一起抽幾口煙,聊聊家里的老婆孩子。
可時間久了,我發(fā)現(xiàn)有些工友的日子過得似乎沒那么苦。
他們身邊總會多出個女人,幫著洗衣做飯,晚上還能說說話。

工友們管這叫“臨時夫妻”,說是人在外頭漂著,總得找個依靠,互相取暖。
我起初聽了這話,心里有些不屑,覺得這不過是給自己找個借口罷了。
可日子一長,看著他們成雙成對的樣子,我心里那點(diǎn)堅持也開始動搖了。
孤獨(dú)是會吞人的。我開始羨慕那些工友,羨慕他們有人陪著說話,有人端碗熱湯給自己。
工地上的日子太苦了,苦得讓人覺得活著沒滋沒味。
我也想有個伴,哪怕只是暫時的,能讓我在這片鋼筋水泥的荒漠里喘口氣。
于是,我暗暗下了決心,要在這工地上找個“臨時夫妻”。
機(jī)會來得比我想象中快。
那天中午,我在工地食堂打飯,排隊時無意間撞上了個端著菜盆的女人。
她叫阿珍,是廚房里幫忙的伙計,四十出頭的年紀(jì),模樣不算出挑,但眉眼間有股說不出的溫柔。
她被我撞了一下,手里的盆差點(diǎn)摔了,我趕緊道歉,幫她穩(wěn)住。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說:“沒事兒,你這大塊頭走路可得小心點(diǎn)?!?br/>她的聲音沙啞卻柔和,像冬日里的一捧暖灰,燙得我心里一顫。
從那天起,我開始留意阿珍。
她一個人在外打工,聽說老家有個生病的婆婆要養(yǎng),日子過得緊巴巴。
工地廚房的活兒不輕松,她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可臉上總掛著笑,像是在用那點(diǎn)微薄的樂觀撐起生活的重?fù)?dān)。
我偶爾會找借口跟她搭話,比如多要一勺湯,或者問她菜里放沒放辣椒。
她每次都耐心回我,眼神里透著股讓人安心的善意。
時間一長,我們熟絡(luò)起來。工地上的日子枯燥,能跟阿珍聊幾句成了我一天里最盼頭的事兒。
她會跟我講她老家的山,說那兒春天滿坡的野花;我也會跟她說說我的兒女,講我閨女小時候多黏我。
她聽著,總是靜靜地笑,偶爾插一句:“你這當(dāng)?shù)?,挺?xì)心?!?br/>這話讓我心里熱乎乎的,像好久沒被點(diǎn)亮的燈。
漸漸地,我們的關(guān)系近了。
有一天收工早,我在宿舍門口抽煙,阿珍端著個搪瓷碗走過來,說是廚房剩了點(diǎn)燉菜,怕浪費(fèi),給我送來。
我接過碗,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我的心跳莫名快了幾拍。
她沒縮手,只是低頭笑了笑,說:“天冷了,多吃點(diǎn)暖暖身子?!?br/>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她那抹笑。
沒過多久,我們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工地上的“臨時夫妻”不需要什么儀式,就是兩個孤單的人湊到一塊兒,互相取暖罷了。
阿珍搬進(jìn)了我的宿舍,那間窄得只能放下一張床和一個小桌的屋子,因為她的到來,多了幾分人氣。
我們一起做飯,她炒菜,我燒火,飯桌上多了一碗熱湯,日子好像也沒那么難熬了。
晚上,她會靠在我身邊,絮絮叨叨地說些瑣碎事兒,我聽著,偶爾應(yīng)一聲,心里卻滿是踏實(shí)。
阿珍是個好女人。
她不嫌我滿身汗臭,也不嫌我粗手粗腳。

她會在我干活回來時遞上一杯水,叮囑我別喝太急;會在我發(fā)牢騷時拍拍我的肩,說“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有她在,我頭一次覺得,這工地上的日子也能有點(diǎn)盼頭。
那些孤獨(dú)的夜晚不再是煎熬。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們的感情像野草一樣,在這荒涼的工地上瘋長。
我開始習(xí)慣有她在身邊,習(xí)慣她燒的菜,習(xí)慣她睡前給我掖被角的小動作。
有時候,我甚至?xí)?,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好像也不錯。
可我心里也清楚,這不過是“臨時”的,遲早有散場的一天。
可人就是這樣,嘗到了甜頭,就舍不得放手。
那天,我干了一天的活,累得像散了架。
太陽剛落山,我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宿舍,剛坐下喘口氣,門吱呀一聲開了。
阿珍走了進(jìn)來,手里提著個布袋子。
她今天的樣子有些不一樣,頭發(fā)散了幾縷在額前,眼神里帶著點(diǎn)平時少見的柔媚,連腳步都比往常輕盈。
她隨手關(guān)上門,朝我走過來,嘴角掛著一抹淺笑,說:“今天干活累壞了吧,我特意給你帶了點(diǎn)吃的。”
她在我身旁坐下,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氣鉆進(jìn)我鼻子里,像春風(fēng)拂過干涸的田。
我接過她遞來的包子,還熱乎著,手指觸到她的手時,她沒像往常那樣立刻抽回去。
阿珍沒有像往常一樣把食物放下就起身。
而是靠近我,聲音愈發(fā)輕柔曖昧:“這幾天和你在一起,我感覺特別開心,你呢,有沒有想過一直這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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