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邊的水霧漫過青石階時,沉樓總會想起滅門那夜的雨。十二歲的她抱著八歲的景程縮在尸堆里,血水順著弟弟發(fā)梢滴落的聲音,比凌云宗的晨鐘更清晰刻進記憶。云華仙尊的劍光劈開雨幕時,景程還在發(fā)燒囈語,而她死死咬住下唇不敢讓嗚咽泄出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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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宗十年,沉樓在修煉場留下的腳印比任何人都深。當她在筑基期就能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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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靈踏著桃花雨拜入山門那日,沉樓正跪在戒律堂受鞭刑。小師妹的銀鈴鐺聲響徹回廊,戒律鞭上的倒鉤卻撕開了她后背最后一片完整皮膚。"姐姐又在受罰?"景程抱著藥膏沖進來時,月靈繡著金線的裙角堪堪擦過門檻,沉樓分明看見弟弟眼底映著那抹桃粉色。

當寒毒開始在經脈里游走時,沉樓才驚覺茶盞里的異樣。景程握著月靈的手站在丹爐前,小師妹指尖的朱砂比爐火更灼人。"姐姐總說寒潭水冷,現下該暖和了吧?"月靈的笑眼彎成新月,而沉樓吐出的血在青石板上綻開冰花。

三載光陰在魔骨重塑中模糊成血色,直到凌云宗的誅魔令穿透九重結界。沉樓撫過新換的玄鐵琴弦,看著昔日同門將淬毒的劍尖對準自己心口。云華的劍陣引動天雷的剎那,她突然震碎琴身中塵封的留影珠——當年月靈往茶盞投毒的畫面,此刻正在雷光中纖毫畢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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