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城市的霓虹燈光閃爍不停,車內(nèi)的氣氛卻壓抑得近乎窒息。鹿年像一只受傷的小鹿,蜷縮在座位的角落里,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她緩緩閉上雙眼,睫毛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聲音輕如蚊蠅,帶著無盡的落寞:“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商赫言緊握著方向盤,眉頭緊緊皺起,似是在努力思索。聽到鹿年的話,他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這原本是他一直渴望聽到的答案,可此刻,心底卻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悶悶的,很不是滋味?!澳阒谰秃?。” 他故作鎮(zhèn)定,語氣冷漠,試圖掩蓋內(nèi)心的波瀾。
鹿年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笑容里滿是自嘲與無奈。她低下頭,長發(fā)如簾,遮住了她黯然神傷的臉龐,不再言語。車內(nèi)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汽車引擎的轟鳴聲。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停在了商家那座豪華的別墅門口。鹿年推開車門,走下車,夜晚的寒風撲面而來,她下意識地裹緊身上的外套。往昔,這里是她最溫暖的避風港,可現(xiàn)在,一切都變得陌生起來。
鹿年習慣性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心中還殘留著一絲期待。當她推開房門,一股刺鼻的貓砂味撲面而來,房間里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貓窩,她的東西早已不見蹤影。
孟微晴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后,臉上掛著看似歉意的笑容,眼神中卻隱隱透著一絲得意:“不好意思啊,年年。因為我跟你商叔叔快結(jié)婚了,前陣子就搬進來了。我平時熱衷于救助流浪貓狗,你的房間陽光最好,就把貓安置在這兒了。我現(xiàn)在讓傭人把房間騰出來?!?/p>
鹿年靜靜地聽完,搖了搖頭,語氣平淡得如同死水:“不必了,微晴姐,您才是這個家未來的女主人,我住哪里都沒關(guān)系?!?說完,她轉(zhuǎn)身默默走向客房,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晚飯時間,餐廳里暖黃的燈光灑在餐桌上,營造出溫馨的氛圍,卻與鹿年的心境格格不入。商赫言對孟微晴關(guān)懷備至,言語間滿是寵溺。他細心地為孟微晴夾菜,兩人輕聲細語地交談著,眼神中流淌著濃情蜜意。
鹿年坐在一旁,仿佛置身事外,目不斜視,只是低頭默默吃著碗里的飯。她機械地咀嚼著,感受不到食物的味道。孟微晴抽空看了鹿年一眼,假惺惺地說道:“年年,別光吃飯,吃菜啊?!?/p>
鹿年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立刻機械地用筷子往嘴里塞菜,即便菜很燙,燙得喉嚨生疼,燙出了水泡,她也麻木地吞咽著。喉嚨的刺痛,似乎讓她找到了一絲真實感。
孟微晴笑著看向商赫言:“你還說年年不好相處,我看她乖巧得很呢?!?商赫言抬眸看了鹿年一眼,鹿年正好抬頭,四目相對,鹿年迅速垂下眼簾,繼續(xù)埋頭吃飯。商赫言心中莫名一緊,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夜晚,鹿年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思緒如麻。曾經(jīng),她和商赫言一起度過了無數(shù)美好的時光,那些回憶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她的青春??扇缃?,一切都變了。商赫言對孟微晴的偏愛,孟微晴看似無害的言行,都讓她覺得自己像是這個家的局外人。淚水無聲地滑落,打濕了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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