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傻子都看得出她對你有意思,可你就是不敢邁出那一步」二叔見我回來,瞇著眼吹了口煙圈。
「嫂子身上那股幽香讓我心神不寧,幾次想牽她的手,卻又縮了回來」我抬頭望著滿天星辰。
「她問我相中哪家姑娘時,我心跳加速,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回憶起那個夜晚,我至今懊悔不已。

01
一轉眼,這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是1977年冬天,我剛滿二十歲,在村里的拖拉機站當學徒。
我二哥去年出了事,留下嫂子和一個才兩歲的孩子。
那時候生活條件差,嫂子一個人帶孩子,還要管著家里的幾畝薄田,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村里人背后嚼舌根,說嫂子這么年輕守寡,遲早會改嫁。
但嫂子倔強,硬是一個人撐著。
那天傍晚,我騎著自行車從拖拉機站回來,遠遠看見嫂子背著筐在村后的山坡上撿柴火。
寒風凜冽,她單薄的身影在山坡上忙忙碌碌,看得我心里一陣發(fā)緊。
我趕緊把車停到路邊,爬上山坡去幫忙。
「嫂子,我來幫你。」我氣喘吁吁地跑到她跟前。
嫂子愣了一下,抬頭看我的眼神里有說不出的復雜情緒,既高興又帶著幾分躲閃。
「小成子,你下班了?」她低下頭繼續(xù)撿柴火,「不用管我,你回去吧,天冷?!?/p>
我沒聽她的,彎腰就開始幫她撿柴火。
不一會兒,我就把筐填得滿滿的。
「嫂子,夠了,咱回去吧。」
嫂子看了眼天色,點點頭,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
我背起沉甸甸的柴筐,感覺肩膀都要斷了,心里卻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回村的路上,我們倆走得很慢。
嫂子比我大三歲,今年二十三。
她嫁給我二哥那年才十八歲,是村里公認的漂亮姑娘。
二哥出事后,嫂子整個人都憔悴了,但依然掩不住骨子里的那股俊俏。
「你爹娘身體還好吧?」嫂子打破了沉默。
我點點頭:「都挺好的,就是總惦記你和小寶?!?/p>
「改天帶小寶去看看他們?!股┳虞p聲說。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到了嫂子家門口,她忽然拉住我的袖子,聲音有些發(fā)顫:「小成子,天這么黑了,你…你先吃了飯再走吧?!?/strong>
我一時不知該答應還是拒絕。
嫂子家就我二哥這一房人,村里人看到我去她家吃飯會怎么想?
但看著嫂子期待的眼神,我點了點頭。
嫂子的小屋收拾得干干凈凈。
灶臺上的火燒得正旺,小寶在灶邊的小凳子上玩泥巴捏的小人兒,看見我進來,咯咯笑著喊「舅舅」。
我逗了會小寶,嫂子就把飯菜端上了桌。
雖然只是簡單的咸菜和紅薯粥,但她還特意煎了兩個雞蛋。
「嫂子,雞蛋留給小寶吃吧?!刮矣行┎缓靡馑?。
「你吃,」嫂子認真地說,「你一天干那么重的活,得補補?!?/p>
吃飯時,屋子里很安靜,只有筷子碰碗的聲音。
忽然,嫂子看著我問:「小成子,聽說村里好多姑娘都看上你了,你相中哪家姑娘了?」
我一下子噎住了,臉上發(fā)燒。
「沒、沒有…」我結結巴巴地回答,「拖拉機站忙,沒想這些。」
嫂子低下頭,輕輕攪動著碗里的粥,聲音幾乎聽不見:「你也不小了,該成家了?!?/p>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顧著低頭吃飯。
飯后,我?guī)蜕┳邮帐傲送肟辏峙诵┎窕?,這才告辭回家。
「有空常來,」嫂子送我到門口,「小寶很喜歡你?!?/p>
我點點頭,轉身走進了漆黑的夜色中。
那晚回家后,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嫂子問我相中哪家姑娘的情景一直在我腦海中回放。
說實話,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那個答案讓我又害怕又愧疚。
02
從那天起,我開始常去嫂子家?guī)兔Α?/p>
割豬草、劈柴火、修補屋頂,只要一有空,我就騎車去她家。
有時候干完活天晚了,嫂子就留我吃飯。
村里人開始議論紛紛。
「小成子這是要守著寡嫂過日子嗎?」
「他二哥剛走一年,這就惦記嫂子了?」
「也是,徐寡婦年紀輕輕的,總不能一輩子守寡啊?!?/p>
這些閑言碎語傳到我爹娘耳朵里,他們把我叫到跟前。
「小成,你跟你嫂子走得太近了,村里人都在傳閑話了?!刮夷飸n心忡忡地看著我。
「我就是幫嫂子干點活而已,」我急忙辯解,「她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
「咱知道你是好心,」爹抽了口旱煙,「但你嫂子年輕,你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傳出去對你倆都不好?!?/p>
當晚,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我不想承認,但爹娘說的沒錯,我對嫂子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兄嫂之情。
每次看到她挽起袖子干活時露出的白皙手腕,或是她低頭時頸后的一縷青絲,我的心都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
但這是對二哥的大不敬啊!
第二天一早,我下定決心不再去嫂子家。
接連幾天,我都刻意繞道,避免碰到嫂子。
周末,我在家?guī)偷锸帐霸鹤?,忽然聽到有人敲門。
開門一看,是嫂子帶著小寶站在門外。
「小成子,」嫂子的眼睛紅紅的,「這幾天怎么不來了?小寶一直問舅舅去哪了?!?/p>
小寶看到我,伸出小手就要我抱。
我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不知該如何是好。
爹娘聽到動靜也出來了,熱情地把嫂子和小寶迎進屋。
飯桌上,嫂子給我夾了塊肉,輕聲說:「你最近瘦了。」
飯后,爹娘故意帶著小寶去后院摘柿子,留下我和嫂子在屋里。
一陣尷尬的沉默后,嫂子突然問:「是不是村里人說閑話了?」
我沒想到她這么直接,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小成子,」嫂子的聲音有些顫抖,「如果你覺得幫我會讓你為難,那就不用來了。我自己能行?!?/strong>
看著她倔強的樣子,我心里一陣抽痛。
「不是的,嫂子,」我鼓起勇氣說,「我就是…最近拖拉機站忙…」
嫂子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說,但她的眼神告訴我她并不相信。
送嫂子和小寶回去的路上,我們幾乎沒有交談。
到了門口,嫂子忽然拉住我的手。
「小成子,你記住,無論別人怎么說,你永遠是小寶的親舅舅,我永遠是你的嫂子?!?/p>
她的手冰涼,但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被燙了一下。
我想說點什么,但最終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我明白,嫂子是在給我們劃清界限,也是在提醒自己。
03
立冬那天,北風呼嘯,天空飄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我在拖拉機站修完最后一臺機器,準備回家。
剛走到村口,就看見嫂子抱著小寶站在風雪中等人。
小寶病了,臉蛋通紅,嫂子急著要帶他去鎮(zhèn)上的衛(wèi)生院。
「小成子,求你了,」嫂子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帶我和小寶去趟鎮(zhèn)上吧。」
我二話沒說,把她和小寶扶上自行車,頂著風雪往鎮(zhèn)上趕。
鎮(zhèn)上的醫(yī)生說小寶是發(fā)高燒,需要打針輸液,得留在衛(wèi)生院觀察一晚。
我看著嫂子憔悴的臉,心疼得不行。
「嫂子,你先去照顧小寶,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p>
買完吃的回來,天已經全黑了,雪下得更大了。
病房里,小寶睡著了,嫂子坐在床邊,眼中含著淚水。
「都怪我,」她自責道,「沒把小寶的衣服穿得更暖和些。」
「不是你的錯,」我安慰她,「小孩子容易生病,打了針明天就好了。」
嫂子點點頭,擦了擦眼淚。
夜深了,護士來查房,看見我還在,提醒只能留一個家屬陪床。
「嫂子,你留下照顧小寶,我去門診大廳湊合一宿?!刮艺f。
嫂子拉住我:「外面冷,你回村吧?!?/p>
「這么大的雪,我不放心你們娘倆?!刮覉猿值?。
最終,她沒再堅持。
凌晨時分,我在門診大廳的長椅上睡得正迷糊,忽然感覺有人推我。
睜開眼,是嫂子。
「小成子,小寶燒得更厲害了,你快去叫醫(yī)生!」
我一骨碌爬起來,沖去叫值班醫(yī)生。
醫(yī)生給小寶換了藥,說情況不妙,需要去縣醫(yī)院。
嫂子站在那里,渾身發(fā)抖,眼淚止不住地流。
「別怕,嫂子,」我握住她的手,「我這就去找車送你們去縣城?!?/p>
這時候已經是半夜三點,鎮(zhèn)上哪有車?我只能硬著頭皮去敲衛(wèi)生院院長的門。
好在院長是個好人,親自開車送我們去了縣醫(yī)院。
一路上,嫂子抱著高燒不退的小寶,我緊緊握著她的手,無聲地給她力量。
到了縣醫(yī)院,醫(yī)生們立刻給小寶做檢查、打針。
天蒙蒙亮時,小寶的燒終于退了。
醫(yī)生說沒大礙了,但需要觀察兩天。
嫂子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整個人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餓了吧?我去買點吃的?!刮艺f。
嫂子搖搖頭,突然抓住我的手,哽咽道:「小成子,謝謝你…如果沒有你…」
「別這么說,嫂子,」我打斷她,「這都是我應該做的?!?/p>
嫂子看著我,眼中有說不出的情感。
病房里,小寶睡得正香。
外面的雪還在下,病房里的暖氣讓窗戶上起了一層霧氣。嫂子站在窗前,手指在霧氣上輕輕劃著,不知在想什么。
我走到她身邊,輕聲說:「嫂子,你累了一整夜,休息會兒吧?!?/p>
她轉過身,看著我,眼里滿是復雜的情緒。
「小成子,」她輕聲問,「如果…如果沒有你二哥,你會…」
她沒說完,但我懂她想問什么。
我的心跳加速,喉嚨發(fā)緊。
就在這時,病床上的小寶動了動,咳嗽了幾聲。
嫂子趕緊回到床邊,那句沒說完的話就這樣懸在了空中。
那一刻,我明白,有些感情,注定只能埋在心底。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徹底覆蓋了小縣城。
我和嫂子兩天沒回村,不知道老家怎么樣了。
中午,小寶的情況穩(wěn)定了,我對嫂子說:「嫂子,我得回村里看看?!?/p>
嫂子點點頭:「你去吧,這兒有我就行?!?/p>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離開了。
出了醫(yī)院,天地間一片白茫茫,寒風刺骨。
找了半天才找到一輛愿意冒雪去我們村的拖拉機。
回到村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我爹娘,告訴他們小寶的情況。
接著,我又冒雪去嫂子家,給她拿換洗的衣物。
推開嫂子家的門,屋子里冷清清的。
我趕緊生起火爐,把房子燒暖和,又收拾了一些嫂子和小寶的衣物。
整理時,無意間在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照片。
是我和二哥的合影,照片拍攝于二哥婚禮那天,我們倆都穿著喜慶的新衣服,笑得燦爛。
看著照片,一種深深的愧疚感涌上心頭。
「二哥,對不起…」我低聲說,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關上抽屜,我匆匆收拾好東西,準備返回縣城。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進來。
是村支書家的二閨女李芳。
「小成,聽說你嫂子家的小寶病了?」她站在門口,臉頰被凍得通紅。
我點點頭:「高燒,現(xiàn)在縣醫(yī)院呢?!?/p>
「那…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李芳有些扭捏地問。
我知道,李芳一直對我有好感,村里人也常撮合我們。
但此刻,我心里只惦記著嫂子和小寶。
「不用了,」我婉拒道,「雪太大,你回去吧?!?/p>
李芳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但她很快笑著說:「那好吧,你路上小心。改天再聊。」
看著李芳離去的背影,我心里五味雜陳。
也許,像李芳這樣的姑娘,才是我該考慮的對象吧?
可為什么我的心總是不由自主地向著嫂子?
回到縣醫(yī)院時,已經是傍晚。
小寶醒了,正靠在嫂子懷里喝粥。
看到我回來,小寶高興地喊「舅舅」,嫂子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我去外面吃點東西,」我把帶來的包袱放下,「你們先休息?!?/p>
嫂子叫住我:「小成子,我…我熬了粥,你一起吃吧?!?/p>
她從暖瓶里倒出一碗熱氣騰騰的粥,遞給我。
接過碗時,我的手指碰到了她的手,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全身。
吃完粥,我提出去醫(yī)院外面找個地方住一晚。
「別去了,」嫂子說,「外面那么冷,你就在這兒湊合一宿吧?!?/p>
醫(yī)院病房里只有一張床和一把椅子。
嫂子和小寶睡床,我只能靠在椅子上過夜。
深夜,外面的風雪聲漸漸小了。
小寶睡得香甜,時不時發(fā)出輕微的鼾聲。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夜色,思緒萬千。
忽然,我感覺有人在看我。
轉頭一看,嫂子靠在床頭,正靜靜地注視著我。
我們的目光在黑暗中相遇,誰都沒有說話,但那一刻,似乎有無數(shù)的話語在無聲地傳遞。
「睡不著?」最終,我低聲問道。
嫂子點點頭,輕聲說:「小成子,謝謝你這兩天的照顧。」
「嫂子,別總說謝謝,」我有些不好意思,「你是我嫂子,小寶是我親外甥,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嫂子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如果…如果將來你成家了,還會這樣幫我和小寶嗎?」
這個問題讓我心頭一震。
我看著嫂子在微弱燈光下的臉龐,毫不猶豫地回答:「會,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會照顧你和小寶?!?/p>
嫂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又很快黯淡下去。
「傻子,」她輕聲說,「你有了自己的家,哪還有精力管我們娘倆?!?/p>
我想說不是這樣的,想告訴她我心里最真實的想法,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小寶的病情大有好轉,醫(yī)生說再觀察一天就能出院。
我去醫(yī)院食堂買了早飯回來,剛進病房,就看見李芳和她爹站在病床前。
「小成啊,」村支書熱情地向我打招呼,「聽說小寶病了,我和芳芳特意來看看?!?/p>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們怎么找到這里的。
嫂子坐在床邊,臉色有些不自然。
李芳提了一袋水果放在床頭,對嫂子說:「徐嫂子,你受累了,小寶這么小就生這么大的病,幸好有小成照顧你們?!?/p>
嫂子禮貌地笑笑,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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