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言卻只是繼續(xù)說,步伐還在靠近,步步緊逼:
“那又怎么樣?”
“桑年是我唯一的親人,是我這么多年唯一的牽掛?!?/p>
“因為你,我以為她還是沒改,因為你,我忽視了那個狗屁章瑜書院對桑年造成的傷害!”
裴謹言想起了桑年的后背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新傷舊疤交錯縱橫,像是被無數(shù)次的折磨刻印在她的皮膚上。
那個身體看上去已經(jīng)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在訴說著她曾經(jīng)遭受的痛苦。
他回想著,聲音不自覺地痛苦顫抖了起來:
“更是因為你,她被植皮。”
刀子劃在皮膚上到底會是多么劇烈的疼痛啊。
可裴謹言清楚地記得,桑年一句話沒有說,沒有撒嬌求情,更沒有看向他。
這么一想,裴謹言又心痛如刀割。
“甚至,最后還......”
裴謹言說不下去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不要把我留在這里!裴叔叔,救救我……”
“我不能和這群男人單獨在一起,我會瘋的,我真的會瘋的!”
她痛苦而絕望的嘶吼著,眼淚混合著鮮血從額頭上流下來,染紅了地板。
那么崩潰的桑年,也是孟微晴挑唆的。
而那時,他也還是沒有回頭。
裴謹言閉上了眼睛,沉默了一瞬間,而孟微晴見狀趕緊轉(zhuǎn)頭就跑。
看著孟微晴的背影,裴謹言卻沒有去追。
因為這里,只有死路一條。

吳道子一揮手,萬千道細小仙劍重新聚集,這次卻僅僅在半空中懸浮,并不繼續(xù)攻敵。
“妄窟老妖,我天寒宗不想與玄巫洞作對,當(dāng)年九陰峰一戰(zhàn),實是我天寒宗結(jié)下的因果,如今就此了解,我們還要在打嗎?”吳道子冷然看著妄窟君主,玄巫洞在北地邊關(guān)影響力極大,又聯(lián)合了北地邊關(guān)眾多妖族勢力,輕易不能與之翻臉,因此吳道子便停下來談判。
妄窟君主自然知道吳道子的意思,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吳道子如今突破靈宗境界,劍仙突破靈宗之境,即便妄窟君主修煉肉身成圣法門,肉體極強,又修煉鍛體一脈法門,即便讓吳道子劈上幾劍,也不過受些輕傷,并不致命,但真正要命的是,吳道子的手段……他那隨意便能召喚出萬千道細小仙劍的陣法,讓妄窟君主心驚,于是他很快做出了判斷,此人不能惹!
“既然吳道友給我妄窟這個面子……”妄窟君主環(huán)顧四周,對方雖然只有一位靈宗強者,可那個丹海境界的林江同樣也是個劍仙,而且似乎還掌握了不止一種劍意,吳道子迄今為止也才掌握一種劍意,這樣的陣容,只可為友,不可為敵。不如就趁現(xiàn)在,給天寒宗一個面子!
“我們走!”妄窟君主言罷,帶著月陰、碧眼毒君以及一眾玄巫洞弟子迅速離去。
三股勢力中,此刻只剩下段氏一脈。
段穹有些慌了。
此刻形勢突然扭轉(zhuǎn),對方的人數(shù)、實力都完全壓過段氏這邊,段穹雖有靈宗實力,他此次帶來的丹海強者卻很少,只有門派的幾位長老而已,妄窟君主一走,他立刻感受到了一股落寞感。
“段穹!我該這樣稱呼你!”吳道子冷冷道。
“呵……呵呵……哈哈哈哈……”段穹仰天長笑,周圍瞬間霧氣彌漫籠罩開來“不好!”吳道子一驚,段穹要逃了!
只見段穹周身體表都散發(fā)著紫色光芒,很快,他整個人都成了紫色。
“你們給我上!”段穹一聲令下,本來還在猶豫的段氏兩位長老,聽到段穹的命令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沖了上去。
但他們僅僅跑出了幾步,便被林江的仙劍所斬殺。
而段穹這邊周身體表泛紫色,最終紫色消散,他整個人也逐漸散開。
“泣血咒!”吳道子愕然“想跑!”他雙掌一舉,兩只手掌中同時有兩面陣旗懸浮,一共四面陣旗,吳道子雙手一揚,將四面陣旗打了出去“封!”只見四面陣旗呈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同時封鎖,將段穹圍在了中心的位置。
與此同時,吳道子手中結(jié)印,四面陣旗結(jié)陣,在中心最上方的位置形成了一八卦圖陣,“連劍訣!疾!”一聲令下,八卦圖陣迅速降落,直接覆蓋在只剩下半個身子還沒有逃離的段穹處,段穹痛苦掙扎,連怒喊著“不……放過我……吳道友,我愿獻出十件六品法寶給你,放過我!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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