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地名人名虛構(gòu),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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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兒子回來了!”林浩站在院門外,喉嚨像被什么堵住了。他看見那個佝僂的身影被一個魁梧男人推搡著,母親的哭聲如同刀割。

“這是我家的地!”老人顫抖著喊道。

那男人冷笑:“證據(j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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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林家的老屋坐落在村子的東頭,三間磚瓦房,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夏日的黃昏,蟬鳴如織,仿佛整個世界都被烤得滾燙。

十七歲的林浩坐在屋檐下,手里擺弄著一塊木頭,刻著什么。他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刀在木頭上劃過,發(fā)出細微的聲響。

木屑在他腳邊堆積,像是一小撮黃沙。那是一只小鳥的形狀,羽翼還未豐滿,但已能看出幾分神態(tài)。

“浩兒,吃飯了?!绷帜付酥煌朊孀叱鰜恚樕系陌櫦y里藏著歲月的滄桑。

林浩抬頭,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木頭,接過碗。碗里的面條上漂著幾片青菜,沒有一點葷腥。熱氣在他臉上凝結(jié)成微小的水珠,像是清晨的露水。

“娘,你吃了嗎?”林浩問道,眼睛里閃爍著關(guān)切。

林母避開兒子的目光,“我吃過了,你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她的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疲憊。

一只布滿老繭的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肚子,那里面空空如也,只有酸水在翻騰。但她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那是一種只有母親才有的笑容,溫暖而心酸。

林浩低頭看著碗里的面,他知道,母親又在撒謊。自從父親去世后,家里的擔子全落在了母親身上。林浩已經(jīng)輟學(xué)在家一年多了,但找不到什么像樣的工作,只能靠給人幫工賺些零碎錢。

他的父親是在一次礦難中離世的。那天,天空陰沉得可怕,像是預(yù)示著什么。當消息傳來時,林母幾乎暈厥過去。從那以后,她的背就駝了,眼角的皺紋也多了。

村里的年輕人多數(shù)都出去打工了,只有他還留在這個被時代遺忘的小山村。每天清晨,當?shù)谝豢|陽光照進山谷,他就站在村口的小路上,望著遠方,心里充滿了對外面世界的渴望。

那條小路塵土飛揚,每當有汽車經(jīng)過,就會揚起一片黃塵,在陽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像是通向夢想的道路。林浩經(jīng)常站在那里,幻想著自己走出大山的樣子。

“浩兒,你又在發(fā)呆???”林母的聲音把他拉回現(xiàn)實。

林浩笑了笑,“沒有,娘,我在想咱家的地該種些什么好。”他撒了謊,不想讓母親擔心。

林母長嘆一口氣,“種什么都一樣,就這點地,能有多少收成?”她的聲音里滿是無奈。

晚飯后,林浩獨自走到村后的小山坡上。夜幕降臨,遠處的城市亮起了燈光,像是撒在黑絲絨上的碎鉆。

星星點點的燈火勾勒出城市的輪廓,那里有他從未見過的繁華,有他向往的生活。風吹過,帶來了泥土的芬芳和野花的香氣,卻無法驅(qū)散他內(nèi)心的焦慮。

“林浩,聽說招兵的又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林浩回頭,看到是同村的張小明。張小明比林浩大兩歲,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有了一個剛滿月的孩子。他的眼神里有著新為人父的喜悅,但也有著生活重擔下的疲憊。

“是啊,明天就到鎮(zhèn)上了。”林浩說道,眼里閃過一絲期待。

“你想去?”張小明問道,語氣中帶著驚訝。他打量著林浩,似乎在評估這個瘦弱的少年是否適合當兵。

林浩沒有回答,只是望著遠方的燈火,眼神堅定。夜風吹過,掀起他額前的碎發(fā),露出一張寫滿決心的臉。

“你娘知道嗎?”張小明繼續(xù)問道,聲音低了幾分。

林浩搖搖頭,“還沒告訴她?!?/p>

張小明拍了拍林浩的肩膀,“想好了就去吧,別讓自己后悔?!闭f完,他轉(zhuǎn)身離去,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孤獨。

回到家,林母已經(jīng)睡下了。油燈的光線在墻上投下?lián)u曳的影子,像是在跳一支無聲的舞蹈。林浩輕手輕腳地走進自己的小屋,從床底下拿出一個破舊的布包,里面是他積攢的一些錢和幾件換洗的衣服。

他坐在昏黃的油燈下,提筆寫下一封信:

“親愛的娘,當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離開了家。請不要擔心,我去參軍了。我知道這個決定會讓您傷心,但這是我唯一能改變我們命運的機會。我會努力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軍人,讓您過上好日子。等我有了成就,一定會回來接您。兒子,林浩?!?/p>

墨水在紙上暈開,映著他的淚光。他不是不愛母親,恰恰相反,正是因為愛,他才決定離開,去尋找一條能改變兩人命運的路。

寫完信,林浩將它放在枕頭下,然后躺下,卻怎么也睡不著。窗外,月光如水,灑在他稚嫩卻倔強的臉上。

窗欞上的木頭已經(jīng)有些老化,發(fā)出細微的呻吟聲。風從縫隙中鉆進來,帶著夜的涼意。林浩翻來覆去,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母親的面容,心里滿是不舍和愧疚。

他想起小時候,母親抱著他講故事的情景;想起生病時,母親徹夜未眠的守護;想起父親去世后,母親強忍悲痛的笑容。這一切都深深刻在他的心里,成為他前進的動力。

天還沒亮,林浩就悄悄起床,將信放在桌上,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母親,輕輕關(guān)上門,消失在晨霧中。

晨露打濕了他的褲腳,晨風吹散了他額前的碎發(fā)。他背著簡單的行囊,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著村口的小路走去,沒有回頭,因為他怕一回頭就會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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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的老槐樹下,昨天還和他說話的張小明靜靜地站著,手里拿著一個布包。

“我猜你會走,給你準備了點干糧。”張小明遞過布包,眼里滿是羨慕和不舍。

林浩感激地接過,“謝謝,照顧好你的家人。”

兩人簡短地道別,一個繼續(xù)他的平凡生活,一個踏上了改變命運的征程。

林浩走在去鎮(zhèn)上的路上,心中五味雜陳。晨曦的微光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遠處的山巒逐漸清晰,像是在召喚著他。

鎮(zhèn)上的招兵點設(shè)在一個小學(xué)校里。林浩排在長長的隊伍中,心跳加速。候選的士兵們有的神情堅定,有的略顯緊張,有的則眼含期待。各種各樣的人,卻有著相同的夢想。

“姓名?”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問道,他的聲音干脆利落,像是習(xí)慣了發(fā)號施令。

“林浩?!?/p>

“年齡?”

林浩猶豫了一下,“十八歲?!彼隽酥e,因為招兵的年齡要求是十八歲以上。

軍官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謊言,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绑w檢合格就行。”他的眼神中有著某種理解,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體檢、面試、填表,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林浩的身體雖然瘦弱,但基本指標都達到了要求。當林浩拿到那張寫著“合格”的紙條時,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喜悅。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的成功,也是他夢想開始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將紙條折好,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像是在保護一件珍寶。

三天后,一輛軍綠色的卡車載著林浩和其他新兵,駛向遠方的軍營。車廂里擠滿了年輕的面孔,他們有的高談闊論,有的沉默不語,有的眺望遠方。

林浩坐在車廂后部,回頭望著漸漸遠去的家鄉(xiāng),心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這是他第一次離開家鄉(xiāng),第一次踏上如此遙遠的旅程。

車輪碾過崎嶇的山路,顛簸不已。林浩的思緒也跟著起起伏伏。家鄉(xiāng)的山水漸漸消失在視線中,而未知的前路正在等待他。

02

軍營的生活比林浩想象的要艱苦得多。每天五點起床,夜里十點熄燈,中間是無休止的訓(xùn)練和學(xué)習(xí)。

清晨的哨聲劃破寂靜,宿舍里的新兵們立刻翻身而起。疊被子、洗漱、集合,一切都必須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完成。任何懈怠都會受到懲罰。

林浩不適應(yīng)這種嚴格的生活,但他沒有抱怨。他知道,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再苦再累也要走下去。

新兵營的第一周,林浩的手上磨出了血泡,腳上起了水皰,衣服總是被汗水浸透。但他從不抱怨,因為他知道,這是他選擇的路。

每天的訓(xùn)練包括體能鍛煉、軍事技能學(xué)習(xí)、理論學(xué)習(xí)等。最艱苦的是體能訓(xùn)練,俯臥撐、仰臥起坐、引體向上、負重跑,每一項都讓林浩筋疲力盡。

剛開始,林浩幾乎跟不上訓(xùn)練節(jié)奏。他的身體素質(zhì)比其他新兵差,常常在訓(xùn)練中落后。但他不甘心成為拖后腿的人,于是偷偷加練。

每天熄燈后,當其他人都睡著了,林浩會悄悄下床,在月光下做俯臥撐和仰臥起坐。他的手掌被地面磨破了,但他咬牙堅持,因為他心中有一個目標:成為最優(yōu)秀的士兵。

“林浩,你的俯臥撐做得不錯?!苯坦倥牧伺乃募绨?,這是林浩來到軍營后收到的第一個表揚。

林浩笑了,雖然他的肌肉酸痛得要命,但內(nèi)心卻充滿了成就感。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夜深人靜時,林浩躺在床上,回憶起家鄉(xiāng)的一切。他想起母親的笑容,想起村口的小路,想起那些星光閃爍的夜晚。思鄉(xiāng)之情如潮水般涌來,但他知道,只有堅持下去,才能實現(xiàn)自己的承諾。

每個月,林浩都會給家里寫信,告訴母親自己在部隊的情況,但他從不提及訓(xùn)練的艱苦,只說一切都好,讓母親放心。

他在信中描述軍營的美麗風景,講述有趣的軍旅故事,分享自己的成長。每一封信都充滿了積極向上的力量,因為他不想讓母親擔心。

母親的回信總是很短,大多是詢問林浩的生活和健康,字里行間透露著思念和關(guān)心。每次讀完母親的信,林浩都會將它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在胸前的口袋里,仿佛這樣就能感受到母親的溫暖。

母親的字跡有些歪歪扭扭,顯然是不太習(xí)慣寫字的人。林浩能想象出母親坐在油燈下,戴著老花鏡,一筆一畫寫信的樣子。這個畫面讓他既心疼又感動。

半年后,新兵訓(xùn)練結(jié)束,林浩被分配到一個邊防連隊。那里的條件更加艱苦,冬天的寒風能刮掉人的一層皮,夏天的烈日能將石頭烤得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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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防連隊遠離城市,周圍是荒涼的山地和草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戰(zhàn)士們每天都要進行艱苦的訓(xùn)練和巡邏任務(wù)。

但林浩沒有退縮。他白天認真訓(xùn)練,晚上刻苦學(xué)習(xí)。他知道,只有不斷提升自己,才能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

他的筆記本上寫滿了各種軍事知識,戰(zhàn)術(shù)要點,甚至是政治理論。他像海綿一樣吸收著各種知識,不放過任何學(xué)習(xí)的機會。

第二年,林浩參加了一次邊境巡邏任務(wù)。在一次突發(fā)事件中,他臨危不亂,成功處理了一起偷渡事件,得到了連長的表揚。

那天,林浩和幾名戰(zhàn)友在邊境線巡邏。天氣陰沉,能見度很低。突然,他們發(fā)現(xiàn)前方草叢中有異?;顒?。林浩立刻示意戰(zhàn)友們停下,然后悄悄靠近觀察。

幾個身影在草叢中移動,企圖跨過邊境線。林浩果斷采取行動,成功阻止了這次偷渡行為,并抓獲了幾名偷渡者。

“林浩,你小子有前途?!边B長拍著他的肩膀說。連長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臉上布滿了風霜的痕跡,眼神卻炯炯有神。

這次事件后,林浩被提拔為班長。他開始負責帶新兵,將自己的經(jīng)驗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他們。

作為班長,林浩嚴格要求戰(zhàn)士們,但也關(guān)心他們的生活。他常常在訓(xùn)練結(jié)束后,和戰(zhàn)士們聊天談心,了解他們的困難和需求。

“林班長,你說我能堅持下來嗎?”一個新來的戰(zhàn)士問道,眼里滿是迷茫。

林浩笑了笑,“當然能,我當年比你還不如呢,不照樣堅持下來了?”他的話語中透著鼓勵和信心。

在林浩的帶領(lǐng)下,他的班成為了連隊中最優(yōu)秀的班,多次在各項評比中獲得第一名。

第五年,林浩考上了軍校。這是他軍旅生涯中的一個重要轉(zhuǎn)折點。在軍校里,他如饑似渴地學(xué)習(xí)各種軍事知識和理論,成績總是名列前茅。

軍校的生活比邊防連隊要好得多,但學(xué)習(xí)壓力也更大。林浩每天都泡在圖書館里,翻閱大量的專業(yè)書籍,參加各種討論和辯論。

他的努力沒有白費,畢業(yè)時,他以優(yōu)異的成績被評為“優(yōu)秀畢業(yè)生”,這個榮譽讓他倍感自豪。

畢業(yè)后,林浩被分配到一個步兵團,擔任排長。他帶領(lǐng)的排總是在各項評比中取得好成績,他也因此多次得到嘉獎。

作為排長,林浩不僅要負責訓(xùn)練,還要關(guān)心戰(zhàn)士們的思想和生活。他經(jīng)常和戰(zhàn)士們一起吃飯,一起訓(xùn)練,了解他們的困難和需求。

“林排長,我家里有困難,能不能請幾天假回去看看?”一個戰(zhàn)士怯生生地問道。

林浩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可以,你先把情況告訴我,我?guī)湍闵暾埣倨?。”他的眼神里滿是關(guān)切。

正是這種關(guān)心和體貼,讓林浩贏得了戰(zhàn)士們的尊敬和愛戴。在他的帶領(lǐng)下,排里的凝聚力越來越強,訓(xùn)練成績也越來越好。

時光飛逝,轉(zhuǎn)眼間,林浩已經(jīng)在部隊服役二十年。這二十年里,他從一個懵懂的少年成長為一名優(yōu)秀的軍官,軍銜也從列兵升到了少校。

他的辦公室墻上掛滿了各種獎狀和證書,每一張都代表著他軍旅生涯中的一個里程碑。但他從不驕傲,依然保持著當年那種謙虛和進取的精神。

林浩始終保持著一個習(xí)慣,那就是每個月給母親寫信,并寄回一部分工資。雖然他很少回家,但心里始終惦記著那個日漸老去的母親。

隨著職位的提升,林浩的工資也在增加。他給母親寄回的錢也越來越多,希望母親能過上好日子。但他不知道的是,母親將大部分錢都存了起來,舍不得花。

第二十五年,林浩參與了一次重要的軍事演習(xí),表現(xiàn)出色,被提拔為副團長。

這次演習(xí)是多兵種聯(lián)合作戰(zhàn),難度極高。林浩負責指揮一個突擊小組,任務(wù)是在“敵軍”的重重包圍下,成功突破防線,摧毀目標。

在他的指揮下,突擊小組成功完成了任務(wù),贏得了上級的高度評價。演習(xí)結(jié)束后的總結(jié)會上,首長點名表揚了林浩,稱贊他的指揮藝術(shù)和應(yīng)變能力。

“林團長,恭喜?。 睉?zhàn)友們紛紛向他祝賀。

林浩笑著接受了祝賀,但心里卻想著,如果母親能看到自己今天的成就,該有多高興啊。

成為副團長后,林浩的工作更加繁忙。他負責團里的訓(xùn)練和管理工作,每天都要處理大量的事務(wù)。但無論多忙,他都不忘給母親寫信。

在信中,他告訴母親自己的新職位,描述著軍營的春夏秋冬,分享著自己的喜怒哀樂。每一封信都充滿了對母親的思念和牽掛。

第二十八年的春天,林浩接到了一個難得的長假。他決定回家探親,看望許久未見的母親。

臨行前,團長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多陪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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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點點頭,心中滿是期待。二十八年了,他終于可以回家看看母親,看看那個日思夜想的家鄉(xiāng)。

03

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林浩駕駛著部隊配發(fā)的吉普車,沿著蜿蜒的山路,向著家鄉(xiāng)駛?cè)ァ?/p>

路邊的野花開得正盛,五顏六色,煞是好看。微風吹過,花香撲鼻,讓人心曠神怡。林浩搖下車窗,深深吸了一口氣,山里的空氣真好啊。

二十八年了,故鄉(xiāng)的山還是那么綠,水還是那么清。只是村口的小路變成了水泥路,曾經(jīng)的土房子多數(shù)變成了磚瓦房。

家鄉(xiāng)的變化讓林浩既欣慰又陌生。欣慰的是家鄉(xiāng)在發(fā)展,陌生的是這些變化讓他感到有些格格不入,仿佛是一個外來者。

林浩的心情越來越激動,他迫不及待地想見到日思夜想的母親。二十八年了,不知道母親的身體怎么樣,有沒有太多的變化。

車子緩緩駛?cè)氪蹇?,熟悉的景象讓林浩感到一陣恍惚。村口的老槐樹依然挺立,只是樹干更粗了,樹冠更繁茂了?/p>

老槐樹下,幾個老人正在下棋,腿下圍著一群孩子,笑聲不斷。這和林浩記憶中的場景如此相似,卻又因為人物的更替而顯得陌生。

“那是林家的小子嗎?”一個老人站在路邊,瞇著眼看向林浩的車子。

林浩停下車,走過去,“大爺,還認識我嗎?”他有些緊張,不知道老人是否還記得自己。

老人仔細打量了林浩一番,突然拍手叫道:“是小浩??!你長這么大了,都認不出來了!”老人的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林浩笑了,心里一陣溫暖。原來自己離開了這么多年,還是有人記得自己。“大爺,我娘還好嗎?”他關(guān)切地問道。

老人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復(fù)雜,“你娘...她還好,就是...”老人欲言又止。

林浩心里一緊,“大爺,我娘怎么了?”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擔憂。

老人嘆了口氣,“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村長王大山這些年仗著有權(quán)有勢,欺負不少人,你娘也沒少受氣。”老人的眼神中透著無奈和憤怒。

林浩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道了聲謝,快步走回車子,發(fā)動引擎,向著家的方向駛?cè)ァ?/p>

車輪碾過村里的小路,激起陣陣塵土。林浩的心情也如這塵土般翻騰不已。他想象著母親被欺負的情景,心如刀絞。

遠遠地,林浩就看到自家的院子里圍了一群人。他的心跳加速,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在心頭蔓延。

他停下車,遠遠地觀察了一會兒。院子里似乎在進行一場爭執(zhí),人群中央,一個老婦人正被一個中年男人推搡著。

林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快步走向院子,人群自動為他讓出一條路。

院子里,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被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推搡著,老婦人的臉上滿是淚水,不停地哀求著什么。

“這地是我家的,王村長,你不能這樣啊!”老婦人哭著說,聲音里滿是無奈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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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稱為王村長的男人冷笑一聲,“沒有地契,你拿什么證明?這地早就劃給村集體了,現(xiàn)在要建新房,你必須搬走!”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傲慢和不屑。

一旁的村民們議論紛紛,但沒有人敢站出來為老婦人說話。他們的眼神中透著同情,但更多的是畏懼。

林浩一眼就認出,那個老婦人正是自己的母親。二十八年不見,母親的頭發(fā)全白了,腰也駝了,臉上的皺紋像是刻在上面的。

那個曾經(jīng)堅強的母親,如今顯得如此脆弱和無助。這個場景讓林浩心如刀絞,憤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燒。

看到母親被欺負,林浩心如刀絞。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村長的手腕,厲聲喝道:“住手!誰敢欺負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