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放牛不小心丟了牛群,欠下三十萬外債。
我心疼她,省吃儉用三年,終于湊齊。
當我拿著皺皺巴巴的錢,準備還給霍微微的老板時,
卻看到霍微微抱著他的竹馬何丞丞熱吻。
老板在一旁卑躬屈膝給霍微微敬酒。
“大小姐,一會您老公來還錢,我要收下嗎?”
霍微微摟著何丞丞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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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不要?!?br/>“我剛給丞丞買了三千萬的草場,用這三十萬回回血不是正好?”
恍惚著,我拿起手機搜索買下草原的那家公司。
法人欄赫然寫著霍微微的名字。
公司價值高達100億。
我捂著臉,淚水從粗糙的手指縫中滲出。
去年霍微微放牧弄丟了一群牛,需要賠償三十萬。
我拿出所有存款,又省吃儉用一年。
最后還是賣了家里的房子,才湊齊幫他還錢。
現(xiàn)在我卻發(fā)現(xiàn),收我還款的那家公司,正是霍微微旗下的這家公司。
霍微微名義上的老板還在諂媚地討好。
“大小姐,還是你厲害,不給林逸塵錢,還能把他馴得和狗一樣?!?br/>“我聽說你裝雪山失蹤那幾天,林逸塵長叩九拜,磕了八百里山路給你上山祈福哈哈哈。”
聽到這里,我痛苦地閉緊雙眼。
手機上公司官網(wǎng)圖片里,霍微微和何丞丞在雪山滑雪的歷歷在目。
霍微微騙我放牧時大雪封山。
我差點凍掉一雙腳去挖她,可我實在找不到。
只能三叩九拜,膝行叩首了八百里山路上山祈福。
可原來這竟只是一場騙局!
霍微微接過牧場老板的酒,漫不經(jīng)心。
“那種賤民,除了信信寶木勒神,還能為我做些什么?!?br/>為什么要污蔑我世世代代的信仰!
被傷過的心再次隱痛,我站不穩(wěn),不小心撞響了房門。
是何丞丞先發(fā)現(xiàn)我站在門外。
“劉老板,還錢的人來了?!?br/>當我走進去時,霍微微已經(jīng)裝出了唯唯諾諾的可憐模樣。
“老公,你來了,我剛剛正在和老板要這個月的薪水呢?!?br/>我竟第一次知道,霍微微這么會演戲。
劉老板色瞇瞇看了我老婆一眼。
“真不想給你這個窮鬼老婆發(fā)錢,還有你,三十萬帶來了嗎?!?br/>我攥緊斜挎包,那里面是我這三年辛苦攢的錢。
霍微微看我猶豫,攬住我勸道。
“老公,這些年你辛苦了。”
“錢還會再有的,以后我們轉(zhuǎn)移了牧場,我就和你好好過日子?!?br/>我望向天花板強忍住眼淚。
霍微微把草場買下來送給何丞丞,這讓我只能帶著牛羊群遷徙。
日日風吹日曬,牛羊跟著我都餓瘦了許多,賣不出好價錢。
我只能跪著求他們多給些價格,受盡屈辱才湊齊這三十萬。
現(xiàn)在還要拿走我攢了三年的錢。
可欠錢是真的,而且是我為霍微微寫下的欠條,我含淚把錢遞了過去。
劉老板數(shù)了數(shù),很是不滿。
“這三年了,利息都好幾萬了,你都沒給利息?!?br/>“這樣吧,我丞丞弟弟今天在這里,你給他磕個頭,我就不收你利息了?!?br/>看著這一屋子裝模作樣,狼狽為奸的人。
眼淚滑落,我屈辱地跪下,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哈哈哈貧賤夫妻百事哀,快爬過去親吻何丞丞鞋面,我給你一千塊錢!”
霍微微蹲下勸我。
“老公,只是親下丞丞鞋底,那可是一千塊錢啊。”
“有了那一千,我們遷徙夏牧場的錢就有了!”
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屈辱,爬起來就要回家。
劉老板卻一腳把我踹倒在地。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老板壓著我的腦袋,重重把我壓在何丞丞的鞋上。
眾人哄堂大笑。
屈辱的淚水滑落。
回到簡易帳篷搭建的家里,我拿出離婚協(xié)議簽下字。
我要離開這里了。
看著周圍的家徒四壁。
這三年,沒錢的我只能住帳篷。
狂風吹翻帳篷,我被吹到天上亂飛時。
霍微微在優(yōu)美的大平層抱著害怕的何丞丞,輕聲安慰。
何丞丞指著天上的我說:“房子不堅固好可怕啊?!?br/>第二天他家就有了300萬,開始施工蓋民宿。
當時我只感慨何丞丞家的存款真多。
現(xiàn)在我知道了,是我妻子替何丞丞蓋的房!
可笑我每天都去撿羊糞,50斤能換兩塊錢。
攢了三個月的錢給霍微微買了雙手套。
第2章
那雙手套,隔天卻出現(xiàn)在何丞丞家的藏獒狗腳上。
這么多年的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當我收拾完行李,霍微微姍姍來遲。
看我擺放在外的行李,霍微微不以為意。
只是以為我在為遷徙牧場做準備。
她捧著一只雞腿對我說。
“老公,我買了個雞腿,帶回來給你吃?!?br/>如果是往常,我肯定感動地立馬抱住她,然后把雞腿分給她一半。
可現(xiàn)在我卻只覺不解委屈,為什么這些年要這樣對我呢?
我養(yǎng)來為霍微微還錢的小牛崽凍傷了。
我不眠不休,用體溫溫暖小牛,終于照顧痊愈。
轉(zhuǎn)眼霍微微卻殺了牛崽,給何丞丞做牛肉干。
我每天走十里山路去挑水賺錢,腳上磨了厚厚的血泡。
霍微微卻因為何丞丞在部落摔倒,重修了何丞丞整個部落的水泥路。
以前我認為他們青梅竹馬,可能只是當?shù)氐牧曀住?br/>看著霍微微偽裝深情的臉。
我不由自問了出聲。
“那年篝火宴會后,為什么你會對我發(fā)火?”
一切都是從那天開始不一樣的,從前我不敢問。
現(xiàn)在下定決心離婚,我反倒想知道這個答案了。
霍微微聽到我的話,額角青筋抽了抽。
她怒吼:“閉嘴!”
說著將桌上的酥油茶重重朝我扔了過來。
砰的一聲。
鮮血從我額頭緩緩滑落。
霍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說:“你怎么不躲……”
看我不說話,霍微微剛想說什么。
手機傳來信息提示,是何丞丞給霍微微發(fā)了什么。
像往常每一次一樣,霍微微拋下我,轉(zhuǎn)身離去。
我沉默著走出房間,收拾了擺攤的手工藝品放到自行車上。
曾經(jīng)我有一匹小白馬叫踏雪,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
可后來為了幫霍微微還債我賣掉了。
為了補貼家用,我只能騎自行車去集市做買賣。
三日后會有大巴車來,我到時候就要走了。
今天降價清一下庫存,
剛鋪好攤子,就看到霍微微為何丞丞牽著馬,向這邊走來。
“微微姐姐,謝謝你給我買的這匹馬。”
“這樣子你送我的馬場又多了一只小馬咯?!?br/>我看過去,何丞丞騎著的。
赫然就是我曾經(jīng)賣掉的踏雪!
霍微微居然將我媽媽送我的小馬,又買來送給了何丞丞!
霍微微寵溺地笑著摸何丞丞的頭。
“只要你喜歡,微微姐姐什么都買給你。”
轉(zhuǎn)眼看到我,卻收斂了笑意。
“你怎么在這里。”
心里泛起苦澀的酸楚。
我怎么在這,我在這里日夜辛苦賺了三年錢。
霍微微卻一點不知。
何丞丞看到我的攤子,笑著對霍微微說。
“微微姐姐,剛剛買小白馬,沒給小費?!?br/>“我看她攤子上的錢不多,正好夠給個小費的?!?br/>霍微微搶走了我攤子上的錢。
我不同意,她就一把將我推倒在地。
“要不是丞丞,劉老板還得收你利息呢,拿你點錢怎么了?!?br/>說完就轉(zhuǎn)身去了其他攤位送錢。
何丞丞趾高氣昂的看著我。
我只是看著踏雪。
它靈性的大眼睛也看著我,充滿懷念。
“這是你之前那匹馬吧,現(xiàn)在是我的了?!眕>“如果不是你這個臭男人在大學里勾引霍微微,現(xiàn)在微微姐姐也應該是我的!”
說著何丞丞拿起我攤位上的簪子,狠狠扎進了踏雪的肚子。
踏雪吃痛,帶著何丞丞開始狂奔。
我大驚失色:“踏雪!”
霍微微趕過來,目眥欲裂大喊:“丞丞!”
騎在馬上的何丞丞崩潰大喊。
“微微姐姐,救救我!”
霍微微拿起我攤位上的弓箭就要射向踏雪。
我慌亂的抱住霍微微求她。
“不要,我可以吹口哨,踏雪聽到一定會停下來的?!?br/>霍微微被我勸住,我口哨一吹,踏雪果然冷靜了下來。
可是何丞丞卻不愿意,悄悄又扎了踏雪一簪子。
踏雪徹底受驚。
霍微微不顧我的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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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滿了弓箭,一箭射中了踏雪的脖子。
踏雪應聲倒地。
我大喊不要,沖過去跪倒在地。
“踏雪!”
踏雪的馬頭輕輕靠在我的手上。
失去了氣息。
何丞丞不管我哭得聲嘶力竭。
靠在霍微微懷里嗚嗚咽咽指著我說。
“我不過是讓微微姐姐幫我牽了個馬,你為什么要拿簪子扎馬?!?br/>“是想害我性命嗎!”
霍微微心疼的護住何丞丞,將我自行車上的攤位隨手掀翻。
“我給丞丞牽馬賺錢,你卻這樣善妒,真是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