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能對付得了這些畜生?”
劉根生抽了口煙袋,瞇著眼上下打量著面前的三名女兵,語氣中充滿了輕蔑。
“打了半輩子獵的漢子都折在那群狼爪下,就憑你們?nèi)齻€女娃娃?”
“劉大爺,請不要小看我們?!绷智烧镜霉P直,眼神堅定地直視這位滿臉皺紋的老獵手,“我們雖是女子,但各有所長。既然部隊派我們來,就一定能完成任務(wù)。”
趙沂和吳淼也挺直了腰板,站在林巧身后。從帽檐下透出的目光,沒有一絲退縮。
“哼!”劉根生猛抽了一口煙,噴出的煙霧在三人面前形成一道屏障,“就算你們在部隊里打過幾只紙靶子,山里的狼可不會老老實實站著等你們瞄準。說句不好聽的,要是你們有個三長兩短,我劉根生可擔不起這責任!”
“劉大爺,”吳淼忍不住出聲,眼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您老先別急著下結(jié)論。給我們一個機會,如果我們做不好,我們自己承擔后果。”
01
1980年8月的一個午后,三名身著軍裝的年輕女兵踏進了祁山下的柳灣子村。
村長張福田帶著半信半疑的表情在村口迎接了她們。
自從上個月以來,柳灣子村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狼患,短短一個月內(nèi)就有二十八頭牲畜被叼走。村民們組織的獵手隊伍效果不彰,無奈之下,張福田只得前往縣城求援。
駐軍派來了這三名女兵,說是特別善于打獵和追蹤。
“這位是林巧,我們小分隊的隊長,全軍射擊比賽第三名?!睆埜L锵蚓奂拇迕駛兘榻B道,“這兩位是趙沂和吳淼,一個是通訊兵,在山區(qū)長大,對狼群習性有研究;一個是神槍手,擅長跟蹤和偽裝?!?/p>
林巧二十五歲,身材勻稱,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透著堅定和智慧。她是三人中最沉穩(wěn)的,總能在危急時刻做出準確判斷。
趙沂二十三歲,山區(qū)長大,面容清秀,說話輕聲細語,但對山林和動物的了解遠超常人。
吳淼則是三人中年齡最小的,才二十歲出頭,性格活潑開朗,但一拿起槍來就像變了個人,眼神專注,槍法精準。
村民們聽了介紹,議論紛紛。大多數(shù)人臉上都浮現(xiàn)出不屑和懷疑。
“開什么玩笑!三個女娃娃,能解決困擾咱全村的狼患?”獵手陳奎撇了撇嘴,雙手抱在胸前,“就算派男兵來,也得十幾個人才能圍獵山上的狼群,縣里這是把我們當猴耍呢!”
陳奎三十多歲,是村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獵手,身體魁梧,性格直爽但有些固執(zhí)。
在他看來,打獵是男人的事,女人應(yīng)該呆在家里做飯織布。
“就是,就是!”幾個村民附和道,“這不是糊弄人嘛!”
“各位鄉(xiāng)親,”林巧上前一步,聲音清晰有力,“我理解大家的顧慮。但請給我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我們?nèi)嗽诓筷爩iT訓練過對付猛獸,有信心在短時間內(nèi)解決狼患。如果三天內(nèi)沒有明顯效果,我們立即請求部隊派更多人手支援?!?/p>
村民們議論聲更大了,有人搖頭,有人冷笑,但也有人開始動搖。

“那就給你們?nèi)鞎r間!”陳奎大聲說道,“要是三天后狼還是一樣多,你們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林巧聽到這些話,臉上沒有絲毫動搖。她朝著趙沂和吳淼使了個眼色,三人跟著張福田前往他安排的住處。這是一間位于村子東頭的小屋,雖然簡陋,但很整潔。
“姑娘們,你們別在意他們說的話。”張福田關(guān)上門后,有些歉意地說,“這些年狼患越來越嚴重,大家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p>
“我們理解,張村長?!绷智晌⑿χf,“我們不會被閑言碎語動搖的。您能告訴我們更多關(guān)于這些狼的情況嗎?”
張福田嘆了口氣:“這些狼特別狡猾,一般都是黃昏時分出沒。有個老獵人劉根生,他對這里的狼群最了解,但...”
“但他脾氣不太好,是嗎?”趙沂輕聲問道。
張福田點點頭:“劉根生在村里輩分最高,打獵本事也最強,但他有個怪脾氣,特別是對女人...”
“沒關(guān)系,我們不怕?!绷智烧f,“能請您帶我們?nèi)ヒ娨娝麊???/p>
當三名女兵踏入劉根生的家門時,這位老獵人正在院子里清理獵槍。他的小屋里掛滿了各種動物皮毛,墻上釘著幾對鹿角和野豬獠牙,顯示出主人豐富的狩獵經(jīng)驗。
“劉大爺,這是縣里派來幫我們對付狼患的三名女兵?!睆埜L锝榻B道。
劉根生抬起眼皮,目光在三人身上掃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就她們?部隊里沒男人了?”
“劉大爺,”林巧不卑不亢地說,“我們是專門為這次任務(wù)挑選的。請您相信我們的能力,也希望能得到您的指導?!?/p>
劉根生放下手中的獵槍,站起身來,身高不足一米七,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行啊,那我倒要聽聽,你們打算怎么對付這群狼?”
“首先我們需要了解敵人?!绷智烧f,“狼群的規(guī)模、活動范圍、頭狼特征以及它們的狩獵習性。這些信息對我們制定作戰(zhàn)計劃至關(guān)重要?!?/p>
劉根生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聽聽,這說的都是啥?'制定作戰(zhàn)計劃'?打狼不是打仗,丫頭!”
“在我看來,打狼和打仗是一樣的,都需要了解敵情、制定策略、有序?qū)嵤??!绷智善届o地說,“劉大爺,您是這里的獵狼專家,如果您愿意指導我們,我們一定虛心學習。”
劉根生被她的話噎了一下,沉默片刻后,終于開口:“祁山上的狼不同于普通野狼,它們更狡猾,更有組織性。它們通常在黃昏時分出沒,有一只體型最大的頭狼負責指揮。如果能先除掉頭狼,狼群就會變得混亂?!?/p>
“頭狼有什么獨特的特征嗎?”趙沂問道。
劉根生輕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你想分辨哪只是頭狼?就你們這三個黃毛丫頭,連狼窩在哪都找不到,還想辨認頭狼?”
趙沂并不生氣,平靜地回答:“劉大爺,我在山區(qū)長大,父親也是獵人。狼的習性我還是懂一些的。如果您能告訴我們頭狼的特征,我們找到的幾率會大得多?!?/p>
劉根生看了她一眼,眼中的輕蔑減弱了幾分:“頭狼通常體型最大,毛色偏深,眼睛是琥珀色的。它走路的姿態(tài)也和其他狼不同,更加高傲,總是走在最前面或最后面?!?/p>
“明天您能帶我們熟悉一下山上的地形嗎?”林巧問道。

劉根生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內(nèi)心掙扎,最后不情愿地點了點頭:“行吧,看你們這么執(zhí)著,我就勉為其難帶你們轉(zhuǎn)轉(zhuǎn)。不過到時候別哭鼻子,那山上可不比你們部隊的訓練場。”
晚上,三名女兵在小屋里研究了劉根生畫的地圖,制定了詳細的計劃。
“我看得出來,劉大爺雖然嘴上不饒人,但還是很關(guān)心村子的安危?!绷智烧f,“明天我們一定要表現(xiàn)出色,讓他改變對我們的看法。”
“我擔心的是陳奎那伙人,”吳淼皺著眉頭說,“他們好像巴不得我們失敗?!?/p>
“沒關(guān)系,”趙沂微笑著說,“等我們帶著狼尸回村,他們就會改變看法了?!?/p>
02
第二天一早,三名女兵和劉根生一起上山了。
他帶她們熟悉了地形,指出了狼群常出沒的幾個地點。
“這條小溪是狼群經(jīng)常飲水的地方,”劉根生指著山谷中的一條小溪說,“但它們警惕性很高,經(jīng)常派幾只偵察先行,確認安全后才會全群下來?!?/p>
“這里是個設(shè)伏的好地方?!壁w沂觀察了地形后說道,“狼群必須沿著這條小路下來飲水,我們可以在上游和下游各設(shè)一個埋伏點?!?/p>
劉根生有些驚訝地看了趙沂一眼:“你倒是懂得選地形?!?/p>
吳淼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地上的痕跡:“這些腳印最多兩天,狼群應(yīng)該就在附近。這個爪印...”她指著一個特別大的爪印,“應(yīng)該是頭狼的?!?/p>
劉根生再次驚訝地看了吳淼一眼,又看了看那個爪印,暗自點了點頭。
這姑娘眼睛倒是挺尖的。
當天下午,三名女兵就按照計劃在北面山谷設(shè)伏。林巧和趙沂負責上游,吳淼則一個人守在下游。
他們耐心等待著,直到黃昏時分,終于看到一群狼小心翼翼地沿著小路向溪水走來。
“等它們?nèi)窟M入伏擊圈?!绷智尚÷晫w沂說,“瞄準那只大灰狼,應(yīng)該是頭狼。我數(shù)到三,一起開槍?!?/p>
當最后一只狼也走到溪邊時,林巧輕輕數(shù)道:“一,二,三!”兩人同時扣動扳機。
槍聲打破了山谷的寧靜,那只領(lǐng)頭的灰狼應(yīng)聲倒地,其他狼頓時驚慌失措,四散逃竄。
這時,吳淼在下游也開始射擊,又有幾只狼倒下。
短短幾分鐘內(nèi),她們就成功擊斃了八只狼,其中包括那只頭狼。
“干得漂亮!”林巧激動地拍了拍趙沂的肩膀,“我們第一天就干掉了頭狼!村民們一定會大吃一驚?!?/p>
當三人扛著狼尸回到村子時,村民們果然都驚呆了。
沒有人想到,這三個女娃娃第一天出手就有這樣的收獲。
“不可思議!”陳奎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你們是怎么做到的?難道這些狼是自己撞到槍口上的?”
“陳大哥,你這話什么意思?”吳淼不滿地問,“我們靠的是實力和智慧,可不是什么運氣?!?/p>
劉根生推開人群,走到狼尸旁,蹲下身仔細檢查,然后指著最大的那只狼說道:“這只是頭狼!你們竟然第一天就擊斃了頭狼!”
“什么?頭狼?”陳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劉大爺,你確定?”
“我打了五十年的獵,難道還認不出一只頭狼?”劉根生沒好氣地說,然后轉(zhuǎn)向林巧,語氣緩和了許多,“你們運氣不錯,第一天就碰上了頭狼?!?/p>
“不全是運氣,劉大爺?!绷智晌⑿χf,“我們是有準備的。昨天吳淼發(fā)現(xiàn)了頭狼的爪印,我們就猜到它會帶領(lǐng)狼群去小溪飲水。”
劉根生意味深長地看了林巧一眼,眼中的輕蔑已經(jīng)變成了一絲欽佩。
晚上,村長特意為三名女兵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村民們的態(tài)度明顯改變了,開始詢問女兵們在部隊的生活,以及她們是如何學會這些狩獵技巧的。
“我們明天打算去東邊的密林,”林巧向村民們解釋道,“狼群失去了頭狼,會很快選出新的頭狼。我們要趁它們還未重整旗鼓,繼續(xù)削弱它們的力量?!?/p>
“我和我的幾個伙計也想跟你們?nèi)?。”陳奎主動請纓道,語氣中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輕蔑,“咱們?nèi)硕嗔α看蟆!?/p>
林巧看了看趙沂和吳淼,見她們點頭同意,便答應(yīng)了陳奎的請求。
接下來的幾天,三名女兵在村民的協(xié)助下,繼續(xù)在山中獵狼。
第二天,她們在東邊密林擊斃了七只狼;第三天,她們突襲狼群臨時巢穴,擊斃了十二只狼;第四天,她們設(shè)下陷阱,一天內(nèi)擊斃了十五只狼。
可就在他們返回村子的路上,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山路變得濕滑難行,視線也受到了嚴重影響。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群狼突然從側(cè)面的灌木叢中竄出,向他們發(fā)起了突襲。
“小心!”劉根生大喊一聲,一只狼已經(jīng)躍到了他的背上,鋒利的牙齒向他的脖子咬去。
林巧反應(yīng)迅速,抬槍就射,精準地擊中了那只狼的頭部。
狼倒下了,但劉根生的肩膀已經(jīng)被咬傷,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劉大爺!”林巧急忙跑過去,查看他的傷勢。
“別管我!”劉根生咬牙說道,盡管疼痛讓他的臉色發(fā)白,“小心四周!”
混亂中,吳淼的左手臂也被狼爪劃傷,但她依然堅持戰(zhàn)斗。最終,在林巧的冷靜指揮下,他們成功擊退了狼群,還擊斃了七只狼。
當他們拖著疲憊的身體、扛著狼尸回到村子時,全村人都出來迎接他們。
女兵們的衣服被雨水和泥土弄得又濕又臟,臉上和手上還有一些擦傷,但眼中閃爍的依然是堅定的光芒。
03
就在村醫(yī)為劉根生和吳淼處理傷口時,一個陌生人出現(xiàn)在了村口。
他穿著一身黑色風衣,戴著墨鏡,身材高大魁梧。
村民們不認識他,但他卻直奔張福田家而去。
“請問,”陌生人問道,聲音低沉而沙啞,“你們村有三名女兵在獵狼?”
張福田警惕地點了點頭:“是有三名女兵在幫我們解決狼患,您是...?”
“我叫黃威,是從省里特地來的?!蹦吧苏f道,遞給張福田一張證件,“這是我的工作證,我需要見見那三名女兵?!?/p>
“您是...野生動物保護站的?”張福田看著證件,有些疑惑,“可這些狼已經(jīng)成災(zāi)了,傷了我們的牲畜,甚至威脅到村民的安全...”
“我理解,我并不是來阻止你們獵狼的?!秉S威微笑著說,“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看看是否需要采取更系統(tǒng)的措施來解決問題?!?/p>
張福田將信將疑,但還是帶著黃威來到了給女兵們安排的小屋。
三名女兵正在整理明天行動的計劃,看到黃威時明顯愣了一下。
“這位是省野生動物保護站的黃威同志,”張福田介紹道,“他想了解一下狼患的情況。”
“你們好,”黃威摘下墨鏡,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聽說你們幾天內(nèi)就擊斃了大量的狼,我特地來了解情況。能跟我說說你們是怎么做到的嗎?”
林巧禮貌但略帶警惕地回答:“我們采用了軍事戰(zhàn)術(shù),先研究狼群的活動規(guī)律,然后有針對性地設(shè)置伏擊點。首先擊斃頭狼,打亂狼群的組織,然后逐步清剿?!?/p>
“非常有效的策略?!秉S威點點頭,臉上露出贊賞的表情,“我能看看你們獵殺的狼嗎?”
“當然可以,”林巧說,“我們把狼皮都收集起來了,準備交給村委會處理。”
黃威跟著林巧來到存放狼皮的小屋,仔細檢查了每一張狼皮,不時發(fā)出贊嘆聲:“這些狼皮保存得相當完好,幾乎沒有破損。你們的槍法一定很精準。”
“這主要是吳淼的功勞,”林巧解釋道,“她是我們中槍法最好的。大部分狼都是被她一槍斃命的?!?/p>
黃威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真是了不起。我能和你們一起行動一天嗎?我想親眼看看你們是如何工作的?!?/p>
林巧和趙沂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點頭同意了黃威的請求。
但當晚,林巧悄悄對趙沂和吳淼說:“這個黃威有些奇怪,明天行動要小心,密切注意他的舉動?!?/p>
第五天,林巧、趙沂和黃威前往東南山區(qū),吳淼則因為手臂的傷留在村里休息。
在山中,黃威展現(xiàn)出了非凡的野外生存技能和對狼的了解。他甚至能模仿狼嚎,引誘狼群靠近。
“你的技能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绷智少潎@道,同時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你在野生動物保護站工作多久了?”
“有些年頭了。”黃威略顯含糊地回答,“主要研究大型食肉動物的行為習性?!?/p>
就在這時,一群狼突然出現(xiàn)在不遠處的山脊上。黃威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伏下身子。
“奇怪,這些狼的行為模式和之前的不太一樣。”趙沂小聲說道,“它們似乎在尋找什么?!?/p>
“也許是在找新的頭狼?!秉S威解釋道,“狼群失去頭狼后,會嘗試尋找新的領(lǐng)導者?!?/p>
三人設(shè)伏射擊,擊斃了七只狼。

當他們準備返回村子時,林巧注意到黃威似乎在狼尸旁邊做了什么,但因為距離太遠,沒看清具體動作。
“你在狼尸旁做什么?”林巧直接問道。
黃威絲毫不慌,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我在記錄數(shù)據(jù),為了研究報告。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p>
林巧點點頭,但內(nèi)心的疑慮更重了。
回到村子后,她找了個機會,悄悄詢問張福田:“黃威的證件是什么樣的?他確實是省野生動物保護站的人嗎?”
張福田有些疑惑:“證件看起來很正規(guī),有公章和照片。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林巧搖搖頭,“只是覺得他對狼的了解似乎超出了一般研究人員的范圍。”
第六天,劉根生帶來了一個重要消息。
“我在西北山谷深處發(fā)現(xiàn)了狼群的主巢穴?!眲⒏裆氐卣f,“那里估計還有二十多只狼,包括幾只非常兇猛的成年公狼。如果不解決它們,狼患就無法根除?!?/p>
聽到這個消息,黃威的臉色微微變了變,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tài)。
“我也要一起去?!秉S威立刻說道,“這么大規(guī)模的行動,可能需要我的協(xié)助?!?/p>
林巧點了點頭,但心中的警惕更強了。晚上,她把趙沂和吳淼叫到一起,小聲商量:“明天的行動可能有危險,不僅僅是來自狼群的。我對黃威越來越懷疑了。”
“我今天趁他不注意,看了他的筆記本?!壁w沂低聲說,“上面記錄的不是什么研究數(shù)據(jù),而是每只狼的皮毛質(zhì)量和預(yù)估價值?!?/p>
“還有,我問過村里人,”吳淼補充道,“沒人見過黃威出示什么'野生動物保護站'的證件,只有張村長看過?!?/p>
“我總覺得他是沖著狼皮來的。”林巧若有所思地說,“從明天開始,我會讓黃威和我一組,你們倆跟劉大爺和陳奎一組,互相照應(yīng)。還有,我們得想辦法查明黃威的真實身份?!?/p>
03
第七天一早,一支由三名女兵帶領(lǐng)、包括劉根生、陳奎、黃威在內(nèi)的十幾名村民組成的隊伍出發(fā)了。
他們攜帶了充足的武器和彈藥,做好了打持久戰(zhàn)的準備。
臨行前,林巧悄悄安排村里的小伙子騎馬到縣里去查黃威的底細。
當隊伍到達狼群主巢穴附近時,林巧將隊伍分成三組,分別由她、趙沂和吳淼帶領(lǐng),從三個方向同時靠近。
她特意安排黃威跟在自己身邊。
“記住,一定要等我的信號再行動。”林巧叮囑道。
“林隊長,”黃威靠近林巧,低聲說道,“我有個請求。如果可能的話,能不能盡量不要傷害狼的頭部和腹部?這對我的研究很重要。”
林巧心中一動,但表面上依然平靜:“我們會盡量瞄準要害,一槍斃命,減少它們的痛苦。至于瞄準哪個部位,那就要看情況了?!?/p>
黃威似乎想說什么,但終究沒有開口。
隊伍小心翼翼地移動著,終于到達了預(yù)定位置。
林巧舉起槍,瞄準了巢穴入口處的一只大狼,扣動了扳機。

槍聲響起,戰(zhàn)斗開始了。狼群受到驚嚇,四處奔逃,但無論它們往哪個方向跑,都會遭遇埋伏。
激烈的戰(zhàn)斗持續(xù)了近兩個小時,狼群的反擊比預(yù)想的還要兇猛。
在混亂中,林巧注意到黃威的行為越來越奇怪。
他似乎不是在打狼,而是在尋找什么。
當一只特別大的狼被擊倒后,黃威迅速沖到狼尸旁,從口袋里掏出小刀,似乎要剝狼皮。
“你在做什么?”林巧厲聲質(zhì)問,舉起槍對準了黃威。
黃威抬起頭,臉上的表情變得冷峻:“別多管閑事,這不關(guān)你的事?!?/p>
“你不是野生動物保護站的人,對嗎?”林巧緊盯著黃威,“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假冒工作人員?”
黃威冷笑一聲:“聰明的姑娘。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晚了。這些狼皮價值連城,你知道國際黑市上一張上好的狼皮能賣多少錢嗎?”
“所以你就是個偷獵者?”林巧厭惡地說,“利用我們?yōu)槟惬C殺野生動物,然后牟取暴利?”
“不止是偷獵者,”黃威得意地說,“我是這一帶最大的野生動物制品販子。你們真是幫了我大忙,短短幾天就獵殺了這么多上等狼,省去了我不少功夫?!?/p>
就在這時,一只受傷的狼突然從旁邊的灌木叢中竄出,撲向林巧。黃威反應(yīng)迅速,抬槍射擊,擊斃了那只狼。
“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黃威冷笑著說,“等我離開后,你們再報案也不遲。只要你們不阻攔我?guī)ё哌@些狼皮,我保證不傷害任何人。”
“你以為我會讓你得逞嗎?”林巧絲毫不讓步,槍仍然穩(wěn)穩(wěn)地指著黃威,“這些狼皮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獵殺的,是要交給村委會的,絕不能被你這種黑心商人拿去牟利!”
黃威的臉色變得陰沉,手慢慢摸向腰間:“別逼我對一個女孩子動手。放下槍,我們好好談?wù)?。?/p>
“林隊長!”突然,趙沂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們這邊已經(jīng)清理完畢,共擊斃了十一只狼!”
黃威聽到有人來了,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就在這時,吳淼和劉根生也帶著他們的小組趕到了。
“怎么回事?”吳淼警覺地問,看到林巧端著槍指著黃威,立刻舉起了自己的槍。
“他不是什么野生動物保護站的人,”林巧冷冷地說,“他是個狼皮販子,專門利用我們獵殺野生動物,然后牟取暴利!”
“什么?”劉根生怒不可遏,“老子打了一輩子獵,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人!專門破壞生態(tài),殘害動物,還利用別人的辛苦勞動來謀利!”
黃威見勢不妙,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都別動!誰敢靠近,我就開槍!”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村民們都不敢動彈,只有三名女兵和劉根生依然舉著槍對準黃威。
“黃威,”林巧冷靜地說,“你現(xiàn)在放下武器,跟我們回村,由公安機關(guān)處理。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哈哈哈!”黃威狂笑起來,“你以為我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嗎?只要我?guī)е@些狼皮離開,誰也找不到我!你們這些鄉(xiāng)下人,真是天真!”
就在黃威得意忘形的時候,一聲槍響突然打破了緊張的氣氛。
黃威手中的槍被擊落,他驚恐地看著自己流血的手掌,然后抬頭望向槍聲傳來的方向。

吳淼站在不遠處,手中的獵槍還冒著煙。
盡管左手臂上還包著繃帶,但她的槍法依然精準無比。
“我的槍法在部隊是出了名的準,”吳淼平靜地說,“下一槍我瞄準的就不是你的手了。”
黃威頓時泄了氣,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逃。村民們迅速上前,將他制服。
“把他綁起來,”林巧命令道,“我們帶他回村,交給公安機關(guān)處理?!?/p>
就在這時,陳奎從山下跑來,氣喘吁吁地說:“林隊長,縣里的公安已經(jīng)到村子里了!是張村長派人去報的案!”
原來,在林巧的安排下,村里的小伙子已經(jīng)騎馬到縣里查清了黃威的底細。
黃威是一個臭名昭著的野生動物制品販子,已經(jīng)在多個省份作案,被公安機關(guān)通緝多時。
當隊伍帶著被綁的黃威和大量的戰(zhàn)利品回到村子時,縣公安局的干警們已經(jīng)在等候了。他們立即接管了黃威,并對林巧等人表示了感謝。
“你們不僅解決了村子的狼患,還抓獲了一個通緝犯,”公安局長激動地說,“黃威涉嫌多起非法獵殺保護動物和販賣野生動物制品的案件,這次終于將他繩之以法!”
村民們這才知道自己差點被騙,都對三名女兵的機智和勇敢欽佩不已。
“林隊長,趙姑娘,吳淼姑娘,你們是我們柳灣子村的大恩人!”張福田握著林巧的手激動地說,“不僅解決了狼患,還幫我們抓到了這個壞蛋!從今以后,無論你們?nèi)サ侥睦?,我們都會記得你們!?/p>
劉根生也走上前來,從懷里掏出一塊精心雕刻的護身符,分別送給了三名女兵:“這是老頭子年輕時打獵時隨身帶的護身符,希望它能保佑你們平安?!?/p>
他看著林巧,語氣異常誠懇:“丫頭,老頭子我活了六十多年,從來沒見過比你們更勇敢的姑娘。剛開始我還不信任你們,現(xiàn)在我真是打心眼里佩服你們?!?/p>
林巧微笑著接過護身符:“謝謝劉大爺。我們只是做了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p>
陳奎更是對自己之前的輕視感到愧疚:“林隊長,對不起,我之前不應(yīng)該懷疑你們的能力。你們不僅是優(yōu)秀的軍人,更是真正的英雄!”
04
晚上,村民們?yōu)槿鴾蕚淞艘粓鍪⒋蟮膽c功宴。宴席上,除了豐盛的食物,還有村民們自發(fā)演出的節(jié)目,表達對三名女兵的敬意和感謝。
“林隊長,這七天里,你們一共擊斃了八十五只狼,創(chuàng)造了奇跡!”張福田舉杯致敬,“村里人決定,要把這件事記入村志,永遠傳頌下去?!?/p>
林巧舉杯回敬:“我們只是盡了自己的本分。感謝大家這些天來的配合和支持。明天一早,我們就要返回部隊了?!?/p>
村民們都露出了不舍的表情,特別是一些孩子,甚至哭了起來。
“一定要再來?。 币粋€小女孩拉著吳淼的手說。
吳淼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發(fā):“一定會的?!?/p>
劉根生雖然一向不茍言笑,此刻眼圈卻有些發(fā)紅:“你們這些娃娃,走了以后可別忘了這山里還有個老頭子惦記著你們。”

趙沂微笑著說:“劉大爺,我們怎么會忘記您呢?是您教會了我們?nèi)绾卧谶@大山中識別狼的蹤跡,如何分辨頭狼。這些寶貴的經(jīng)驗,我們會永遠記在心里?!?/p>
宴席持續(xù)到深夜,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散去。三名女兵回到了她們住了一周的小屋,開始收拾行李,準備第二天一早啟程。
“這一周真是難忘啊?!壁w沂感嘆道,“從被人懷疑到受人敬重,我們證明了自己的能力?!?/p>
吳淼點了點頭:“是啊,特別是那些曾經(jīng)最不相信我們的人,現(xiàn)在反而成了我們最真誠的朋友?!?/p>
林巧微笑著說:“這就是我們軍人的價值所在,不僅僅是保衛(wèi)國家安全,還要贏得人民的信任和愛戴。”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才各自躺下休息。這一周來的連續(xù)奔波和戰(zhàn)斗讓她們身心俱疲,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午夜時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驚醒了三名女兵。
“誰?”林巧警惕地問道,同時拿起了放在床頭的手槍。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帶著一種不安和恐慌。林巧向趙沂和吳淼使了個眼色,三人迅速起身,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林巧慢慢地走向門口,手握槍柄,輕聲問道:“是誰在外面?”
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讓3人徹底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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