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珍視的姿態(tài),讓他胸口發(fā)悶。
“我們回去吧?!痹S昭年摟住孟?;钡难?,聲音中帶著溫柔與安撫。
“爸媽在找我們。”

孟?;?/a>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情帶著些許的疲憊。
連最后一眼也沒看談清聿,轉(zhuǎn)身便離去了。
看著兩人相攜的背影,談清聿失去所有力氣,痛苦地跌坐在原地。
第十八章
談清聿在酒店房間里昏昏沉沉地躺了兩天。
他反復(fù)回想著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
夏歲黎失望的眼神,孟希槐冷漠的話語,以及許昭年那一記毫不留情的拳頭。
他試圖理清自己的思緒,卻只覺得一片混亂。
他愛夏歲黎嗎?
愛過的。
至少在過去十年里,他一直是這么認(rèn)為的。
可為什么,當(dāng)孟?;睆氐纂x開他的世界后,他的心會如此空蕩?
為什么,昨晚看到光彩照人的她之后,他會不受控制地說出那些話?
想到夏歲黎失望離去的背影,他心里卻又有些滯塞。她的手搭上門把時,談清聿突然嘶啞地喊住她。
“孟?;?!”
她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如果……如果當(dāng)初我沒有推開你……”他的聲音顫抖著。
“我們現(xiàn)在會不會不一樣?”
孟?;背聊撕芫谩?br/>久到談清聿以為她不會回答。
“也許吧。”她最終輕聲說。
“但人生沒有如果?!?br/>“下個月是我和昭年的婚禮,如果你想來的話,我們不介意你來看一眼?!?br/>她說這話的聲音很輕,卻像一記重錘,砸碎了談清聿最后一絲希望。
他低頭看著地上那封信,眼淚止不住就掉了下來。
他終于嘗到了她當(dāng)年的痛。
可惜,太遲了。
他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她。

白墨不作理會,他并沒有回頭,只是對著身后的男人說道:“你先躲好?!?br/>男人看著他后背被子彈擦傷的猙獰傷口,默不作聲。
霧氣彌漫,黯淡的燈光接連閃爍,再次亮起時,怪物已經(jīng)高高躍起,下一秒,白墨身前出現(xiàn)了一張滿是腥臭的嘴。
他沒有猶豫,即刻舉臂橫掃,怪物像是感知到了危險,腦袋詭異地偏折,使得這一擊落空,眼中血光閃爍,身體一擰,僅剩的右臂向前刺出。
白墨不躲不避,雙臂交叉護(hù)在胸前,將怪物的手掌架住,緊接著側(cè)身一頂,將怪物撞了個七葷八素。
雙方以傷換傷,以命搏命,力求往對方身上留下傷口,毫不在意身上多出的傷痕,一番交手下來,屋中已經(jīng)剩不下多少完好的東西了。
“這家伙好兇的戰(zhàn)斗方式……”
男人在后面看得心驚肉跳,雙方同樣猙獰的表情,同樣嗜血的眼神,他一時竟有些分不清誰才是真正的怪物了。
夏雨希光是看著都覺得疼。
白墨背上顯然是之前幾人開槍時留下的傷口,那種槍械的威力太過巨大,哪怕白墨避開得及時,還是被子彈擦到,受了不輕的傷。
說不定連內(nèi)臟都受到了損傷。
但白墨的表情并沒有絲毫變化,哪怕負(fù)傷也不顯得慌亂,只是平靜的看著那只怪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一秒,只見那怪物猛然躍起,依然是和之前差不多的攻擊手段,血液和口水粘連在一起,口中的惡臭味簡直令人作嘔。
白墨險之又險地避開,頭皮幾乎擦著對方的爪子而過?!〖г茪跣褋淼臅r候,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
病房里坐著她的所有“家人”,以及李蘇蘇和鼻青臉腫的傅明越。
傅明越的目光落在姬云汋蓋著被子的腿上,目光莫測。
他來之前,已經(jīng)聽何管家說過了,姬云汋的小腿上有很深的刀傷。
酒店的監(jiān)控他調(diào)取了,卻沒能查到那個追姬云汋、還傷了他的人是誰,也不明白姬云汋怎么會招惹到那種狂徒。
考慮到昨天是他和蘇蘇的訂婚宴,不想把事情鬧大,引起傅氏股價動蕩,加上姬云汋也沒有生命危險,他沒考慮報警,打算讓私家偵探查一查再說。
也不知道這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又或者說,對方是霍臨的仇人?這家伙干的行業(yè),本來就得罪人,容易招來這種亡命之徒。
“醒了?”姬父率先開口。
姬云汋卻犯了迷糊,她明明去找?guī)熜至?,不是嗎?br/>“啞巴了嗎!”張芳萍這暴脾氣,又壓不住了,“醫(yī)生也沒說你啞巴了!又?jǐn)R這兒裝死?!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全家都在這兒守了你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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