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行拉回了她的注意力,終于滿意,緊緊盯著她,一遍遍問:“疏棠,我知道錯了,你回來好不好?你我夫妻,本就該一輩子在一起!”

男人神色帶著隱隱的癲狂,緊緊扣著葉疏棠,像是緊緊攫住獵物的狼。
但還沒等他滿腔的獨占欲傾瀉,一旁宮中的侍衛(wèi)就立即上前,把葉疏棠救了出來。
隨即,三公主擋在葉疏棠前面。
與此同時,皇帝在龍輦上出聲:“皇叔要對朕的皇妹做什么?”
江景行的根本沒把皇帝看在眼里,死死瞪著三公主,低吼:“讓開,否則,死!”
三公主冷哼:“皇叔還是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活過今天吧!”
話落,身側(cè)早有準(zhǔn)備的皇宮侍衛(wèi)紛紛拔刀。
江景行愣了片刻,眼神陡然一厲。
他終于拿正眼去看皇帝,渾身內(nèi)斂的氣勢陡然爆發(fā),這一刻,誰都不會忽略,他是戰(zhàn)場上殺伐果決的攝政王。
他盯著皇帝的臉,冷笑:“皇帝,你敢對本王動手,是等不及想今日就駕崩?”
皇帝依舊笑著:“比不上皇叔的目中無人,犯欺君之罪,還半點不知悔改?!?br/>龍輦本就高人一截,皇帝端坐在上首睥睨看來,就如居高臨下的天子俯視他的臣民。大晉剃度的佛門子弟,必須斷紅塵,從此不允許再踏進(jìn)家門一步。
他很清楚,葉疏棠很在乎他,很在乎葉家,畢竟,葉疏棠曾經(jīng)為了不被趕出家門,不顧臉面在家門口跪求了三天三夜。
他做足了應(yīng)付葉疏棠哭鬧的準(zhǔn)備。
誰知,葉疏棠只掃了一眼桌上小小的兩個包袱,就面無表情點頭。
她居然半點不鬧?
江景行莫名有些不適應(yīng),喉嚨干渴,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茶剛?cè)肟?,他皺起眉:“來人!誰泡的茶?”
有人快步上前,惶恐解釋:“王爺,您慣常喝的茶葉是王妃親手炮制的,只有您院里才有,王妃自己都沒得喝……”
聞言,江景行有些不自在望向葉疏棠。
他向來看不起葉疏棠那些討好人的小伎倆,卻沒想到他竟有一天,不知不覺習(xí)慣了她的討好。

想到此子出生后丈夫的厭棄,那是周靜環(huán)心底最深的痛,這會再為此子備受指責(zé),她恨不能這孽障立馬去死。
“你們都知道什么,明明是他,是他該死,都是他克我!”
氣急之下,話怎么也說不清,翻來覆去就是克她,齊開聽的厭煩,心火升騰,為自己臉面,齊家聲譽(yù),強(qiáng)忍下對妻的厭,一把接過話頭。
“明是此子冷心冷肺,鬼月鬼日生的鬼子,自來都是大逆不道,克父克母克親的存在,是為禍人間的孽障逆子,我們夫妻也是深受其害,不得已而為之?!?br/>見自己深愛的丈夫終于站自己,護(hù)自己,周靜環(huán)心下狂喜,身體瞬間有了力量,仿佛被打了強(qiáng)心劑般,人也不抖了,氣勢也足了,眉目帶恨,新仇舊怨,往日種種委屈,全化為動力,一樣樣細(xì)數(shù)齊暮安的罪狀。
“對對對,我夫君所言甚是,明明就是這個孽障造孽,當(dāng)初懷他我便受盡苦楚,明明穩(wěn)婆看了該七月初就臨盆,偏偏這孽障硬是墜月至七月十五至陰之時。
生他出來,我險些丟了性命,家中更是禍?zhǔn)逻B連,家公陡然離世,不出三年,家婆治喪,我與夫,與夫……”
她不想說的是,明明他們乃恩愛夫妻,自打有此孽障,丈夫就再沒多看過她一眼,家權(quán)被奪,府里鶯鶯燕燕,姨娘通房,庶子庶女再沒少過。
這些都是這孽障害的呀!
“到了后來,這孽障鬼子更是害得我齊家滿門下獄,若不是丹書鐵券作保,我們一家子的命都得被他克沒了,寶相寺的大師說了,七月半的鬼子,克父克母克親,天煞孤星之命,不是我們當(dāng)?shù)锏牟淮?,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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