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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急診室走廊回蕩著消毒水的氣味,安若初蜷縮在VIP病房外的長椅上。她望著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二十八歲的面容卻有著四十歲的憔悴。病號服下隱約可見的疤痕像條扭曲的蜈蚣,那是五年前取腎手術留下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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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震動顯示著黃宥寧的簡訊:"明天景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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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倒帶回五年前的梧桐巷。那天本是她約崔曉冉試婚紗的日子,卻在半路接到父親的病危通知。等她趕到醫(yī)院時,手機里三十七個未接來電都成了永久的刺青。渾身是血的崔景之抱著妹妹的遺體,看向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刃。

"我替你頂了捐腎的功勞,你該感恩戴德。"黃宥寧的聲音突然在耳邊炸響。這位崔家世交的千金踩著紅底高跟鞋,珍珠耳環(huán)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景之現(xiàn)在需要第二顆腎,你反正要死了,不如再當次活菩薩?"

訂婚典禮當天,安若初穿著五年前那件淡紫色連衣裙。裙擺處的咖啡漬是崔曉冉最后一次惡作劇的痕跡。她在賓客席看著黃宥寧挽住崔景之的手臂,西裝革履的男人無名指上仍戴著他們的訂婚戒。

手術室的無影燈亮起時,崔景之正將訂婚戒指套進黃宥寧指間。麻醉劑注入血管的剎那,安若初恍惚看見十八歲的自己站在梧桐樹下,崔景之把

病危通知送達宴會廳時,黃宥寧的鉆石項鏈突然斷裂。滿地亂滾的珠子間,崔景之看到秘書遞來的文件——五年前的器官捐獻協(xié)議復印件,落款處"安若初"三個字力透紙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