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接今天的頭條內(nèi)容)
文/尚禎 圖:韓霞 來源:掌心風(fēng)月
左冰以為她走出來的速度已經(jīng)夠快了,卻沒想到岑遠山比她更快。因為兩人有不少共同的熟人,有人悄悄告訴左冰,岑遠山應(yīng)該是在跟她分手之前就跟現(xiàn)任女友有關(guān)系了。
現(xiàn)任女友有房有車,家里條件不錯,就是長得不好看,臉上坑坑洼洼的。
“說實話,我覺得岑遠山并不喜歡那個女的,大概就是圖人家條件好吧!”朋友說。
“也許人家運氣也好,”左冰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不像我這么衰。跟運氣好的人在一起,自己的運氣也會變好。跟不幸的人在一起,也會變得不幸?!?/p>
之前岑遠山提分手的時候,左冰并沒有想到這一層,現(xiàn)在知道他居然早就找好了下家,她心里反倒更好受一點。至少他們的分手不完全是她自身的原因。
她還是愿意相信,這世上不是所有伴侶大難臨頭都會各自飛,不是所有的伴侶在攜手并進的路上會埋怨對方為什么總是跌跤。
隨著跟相親男接觸漸深,左冰漸漸發(fā)現(xiàn),這人雖然有點悶,不懂浪漫,還笨口拙舌,但人是很細心體貼的,還重感情。熟人說,他為了給前女友治病,賣掉了一套房子?,F(xiàn)在的這套,比賣掉的那套小很多。
兩個人又處了一陣子之后,左冰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
要說多愛,其實也沒有。他以后能不能跟她共風(fēng)雨,會不會像岑遠山一樣在她被衰神附體時遠離她,她也不知道。
但人在很多重大抉擇面前不就是摸著石頭過河嗎?誰也不能保證今后會怎樣,非得一起經(jīng)歷了,實踐了,遭遇了,方能知道。
也許這就是人生吧!未知,兇險,且無奈。
可就在左冰跟男友商量結(jié)婚的事時,岑遠山忽然打來電話。
左冰很意外,想不通他還有什么聯(lián)系自己的理由。
起初很尷尬,連一句問好的話都說不利索。許久,岑遠山才道:“那個,左冰,我聽說你后來不怎么在租屋那兒住了,是嗎?”
其實她從租屋搬出來已經(jīng)有兩個月了,只是當初這房子的租金是一交一年的,還沒到期,她還有一些東西在里面沒拿走。
“是這樣的,我現(xiàn)在租的房子沒有空調(diào)。你那空調(diào)要是用不著的話,我能不能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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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是為了這個。左冰不禁納悶兒,他不是有了新女友了嗎?按說過了這么久了,他應(yīng)該比自己更早結(jié)婚,怎么又租房了呢?
但這會兒她也不好多問,只說:“沒問題。這空調(diào)本來就是你買的,你搬走了以后我沒用幾次。那個,你要是需要的話,衣柜,碗櫥,還有電腦桌,都搬走吧!不然我就掛網(wǎng)上二手處理了。”
岑遠山頓了頓:“好,好。你明天方便嗎,我找人來搬。”
“你隨便什么時候去都行,我沒換鎖,你用原來的鑰——對了,你鑰匙還在嗎?”
“在。那,就這樣了,謝謝你左冰?!?/p>
左冰正要掛斷,岑遠山忽然倉促地補問:“你后來好嗎?”
左冰:“我很好。”
“哦,那就好。再見。”
第二天,左冰遠遠地看見岑遠山在租屋搬東西,他沒有雇人,就找了個皮卡車停在樓下,跑上跑下搬東西。
他的外套洗得有些掉色,牛仔褲腳磨破了,腳上那雙因為穿太久連本來的顏色都看不出的球鞋,還是三年前左冰陪他一起去商場買的,清倉打折款。
他小心翼翼地扛著那些滿布灰塵的家具,一張圓臉因為太過用力而憋得醬紫。
左冰驀地心酸。
她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處境。朋友說,岑遠山跟新女友處了沒倆月就分了,好像女的脾氣很大,他受不了。之后相了幾次親,條件好的看不上他,條件差的不愿意跟他一起奮斗,都想找有車有房的。
“他現(xiàn)在一定腸子悔青了。要是當初沒跟你分,那么現(xiàn)在你倆房子買了,婚也結(jié)婚了。”
左冰沒有跟朋友一起幸災(zāi)樂禍。相反看他現(xiàn)在這么狼狽,左冰對他同情多過怨恨。
每個人的承受力與包容度是不同的,她沒必要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zé)他。
她只是由他的遭遇確定了一件事,他不是因為跟她在一起才不幸的,他本身就不是命運的寵兒。
就算離開了她這個衰神,他也沒能被幸運女神擁抱。
岑遠山留給左冰的最后一個畫面,是他搬完了所有的東西之后,立在樓下,久久不愿離去。
他仰脖看著四樓的窗戶,一臉的落寞與不舍。
本文來自公號掌心風(fēng)月(ID:jiuerjiu2016),專寫男歡女愛、兩性情感。聽別人的風(fēng)月,悟自己的人生。如果你喜歡這個故事,別忘了關(guān)注”掌心風(fēng)月(ID:jiuerjiu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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